青龙长啸,所掠处,沟壑自成,水随尾来。
白虎怒吼,山崩地裂,顺涌奔流。
“咱俩还是适合搞破坏!”监兵晃了晃大脑袋,扭首道,“默契无间!”
“小心!”应龙喝道,洪水四溢。
数道飓风卷动沙尘,锁紧了源头,生生拽回。
暴躁的洪流乖乖涌淌,温驯如鹿。
“耶!”半空,应龙监兵知秋漱玉不约而同,轻轻击了下掌。
应龙一把握住。
“放开!”知秋俏脸微酡,轻声道。
“才不!”
“走喽!”
好远,“咱们是不是有点多余呀!”监兵低声道。
“就你多余!”三女道。
“你俩多余,也没见出力!”监兵冲心儿月儿道。
“我们救了水里的鱼虾呀,要不都让你们弄死了!”二女振振有词。
“呃!”
雷首山,“我非得拉你随莘仲来这边,不恨我吧?!”执明莞尔道。
“嗯!”陵光冷冷应了一声。
“咱们是神,你信吗?”执明忽道。
“嗯?”陵光一顿。
“也许九天终究还是信不过咱们,”执明淡淡道,“所以再堕凡尘!”
“你说什么?!”
“我说咱们不是这尘世的人!”执明一笑,道,“最初是混沌,然后是螭龙族,最后是妖皇,咱们四个不过入世,有必要挑拨离间吗?!何况,那些莫名其妙的神兽,不离不弃,你没有一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
“你去和应龙说!”陵光冷冷道。
“他又不傻!”
“那你跟我说什么?!”陵光忽然暴躁道。
“若真为象祖,阳气之烈,九天三尊尚且不如,凡人恐怕一次也承受不住!”执明沉吟道。
“你和应龙说过了吗?”陵光猛地一怔,道。
“他应该想到了,只是不愿相信!”
“什么叫应该?!”
“他不会害知秋的!”
“也不会有结果,是吗?”
“他只是想好好爱知秋!”执明悠悠道,“也或许有一天,终会分离,也或许重回九天,再度忘记一切!”
“他是这么想的吗?!”陵光讷语道。
“咱们已经活了亿万年,而凡间,百万年,已千度轮回,”执明道,“一生何妨?!”
“曾经有个人也对我说过,她说缘分天注定,”陵光垂首道,“但即使亿万年,我也不快乐!”
“那你还把五香车送给应龙?”执明嘴角轻翘道。
“给我开!”陵光不语,一声冷叱,火焰万丈,汹汹不息,雷首山熔岩而开。
两岸不断堆垒砂石,而间有豁口,千百沟壑,潺潺而流,百余天师,数千士卒,道道田渠,一架架的翻车矗然而立。
大片大片的荒地,撒种茁然生长,应龙一笑而过。
成千上万流离失所的百姓,携儿带女归来,重新有了自己的家园和土地。
三年后,羽山,“这里还是要筑堤!”禹道。
“是!”众匠师齐齐俯首。
“虽然分流,水势依然很汹啊!”伯益道。
“所以既要分其势,也要阻其势,”禹道,“羽山四周,自古常年干旱,今若成,从此良田百里,而且雍州水消!”
“那豫州呢?”
“雷首山已然分流,豫州水患渐轻,此堤成,更能缓解,既一时不就,”禹指点地图道,“但从积石、砥柱、龙门三山引流淮阴两河!”
“呵呵!”皋陶笑道,“又有我的事了,不过,荆徐二州,我可能也搞不定!”
“过了太行山,遍地宗门啊!应龙呢?!”伯益寻道。
“什么时候商议他们会在呀!”一人笑道,“先说这堤怎么筑吧!”
“嗯,监兵,你……”禹说着,戛然而止。
“都说不在了!”
“去找他们!”禹笑怒道。
应龙知秋二人肩并肩倚着树,笑语晏晏。
远远的,漱玉偷偷瞅了监兵一眼。
“心动了?”监兵发觉,挺了挺胸膛,很阳刚地扭脸道。
“我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呢!”漱玉撇了撇小嘴,不屑道。
“尴尬不?!”心儿月儿咯咯笑道。
“那你含情脉脉个什么劲?!”监兵恼羞成怒。
“你们不会真的是象祖吧?”漱玉轻声问道。
“啊?”监兵愣了。
心儿月儿也收起了笑容。
“小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监兵突然有点心烦意乱,道。
“几位天师,禹请你们去!”弃招呼道。
茅屋内,禹将羽山筑堤的打算详述了一遍。
“这么大的水势,仅靠砂石土木恐怕很难遏流的,除非扔座山进去!”监兵摇首道。
大家闻听,包括禹,不禁愁眉紧锁。
“我倒听说有种东西,”知秋思索道,“叫作息壤,此土极为奇异,水冲不散,反而遇水则生!”
“还有这样宝物?!”应龙奇道。
“嗯!”
“在哪?是哪个宗门吗?”
“我只是听师尊说过,在哪不清楚,要不我回去问问?”
“涂山氏!”伯益猛醒道,“我曾听说他们部族有一种很神奇的土,应该就是息壤了!”
“去了便知!”禹眼眸一闪,缓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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