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有人跟着咱们!”叶光纪低声道。
“早发现了!”赤熛怒道。
“应该不是修道者!”灵威仰道。
“人太多,走远些再说!”神斗道。
“弄死?甩掉?”叶光纪问。
“还是问问!”
熙熙攘攘渐散,五人驻足,神斗转身,那人一惊,“你有什么事?”
“哦!”那人旋即满脸堆笑,快步跑近,恭敬道,“真是惺惺相惜啊!我是蜚廉领主的属下,没想到先后看中的几个人居然互相还是朋友!”
“是蜚廉领主让你找我们?”
“对啦!”那人笑道,“我相信你们一定会脱颖而出的!明天愿不愿意选择归附蜚廉领主啊?”
“我们来其实就是为了多得些赏赐的!”
“没问题,蜚廉领主一定不会亏待你们,而且如果你们某个人能最后胜出,将会成为领主大人的亲卫,那可是一飞冲天啊!”那人极具蛊惑道。
“可以!”神斗佯作思索,片刻,道,“那现在我能不能先提一个条件?”
“尽管说!”
“我们住得太远了,不方便,能否在附近借住一下?”
“小事一桩,”那人不但不为难,反而看着非常高兴,爽快道,“什么借住啊,永远送给你们了,跟我走吧!”
很大的院舍,五六间屋子,典雅精致,一应俱全,“那就谢谢领主大人了,我们一定会竭尽所能的!”
“一言为定!”又寒暄了几句,那人诺诺而退。
“为什么不回去了?”灵威仰冷冷道。
“这个我能理解,”叶光纪忙解释道,“神斗是不想连累人家!”
“连累什么?”
“也许很快就开战了!”赤熛怒道。
“如果最后我打赢你,这件事要听我的!”灵威仰沉声道。
神斗不语。
“行了行了,到时候再说!”叶光纪劝道。
黑暗大殿西,“不会反悔吧?”蜚廉问道。
“他们哪敢啊?!何况就住在我眼皮子底下!”
“你做得很好!”
“谢谢领主大人!”那人连连躬身道,接着又有点担忧,“就怕他们坚持不到最后!”
“我有直觉!”蜚廉妩然一笑,幽幽道,“他们一定行!”
次日清晨,观望台人山人海,翘首以望。
百人依旧围成一圈,黑袍人高声道:“现在你们将要与勇猛的兽族战斗,一次至多三人,自愿结合,各抽竹筹依次执刀出战!”
昨天已经商量好了,神斗叶光纪,婉妗赤熛怒灵威仰。
其余人除了苍耳,大多皆是三人。
“你们是几?”
“十五,你们呢?”
“三!”
有高兴的,就有沮丧的,而除了神斗五人和苍耳,无论先后,个个面露忐忑。
“首筹出战,其余退出斗场!”
三人孤伶伶地站立中央,脸色稍稍有些苍白,全场一时格外得安静,气氛顿时变得紧张压抑。
轧轧声响,基台底一个拱门的铁栅栏缓缓升起,对面众人惊呼,三人情不自禁地一抖,转过身来。
一条金色大蟒,赤首两身,各长二十余丈,似人腰粗细,缓缓盘绞直起,獠牙垂涎,鲜红的信子一伸一缩,碧睛冰冷,望着三人。
三人吓得连退几步,大蟒快如闪电,倏忽而至,低头便咬。
惊慌中,举刀一挡,蟒首一晃,一声惨叫,已将一人吞入腹中。
一人转身就跑,哪还来得及,又是一声惨叫。
最后一人满眼绝望,双手奋力握刀,拼命砍去,仅仅一道血痕,金蟒扭首……
仅仅片刻之间,观望台一片不满的嘘声。
“什么东西?”神斗悄声问道。
“肥遗!”婉妗道。
身后,“以前从没有放过这么凶猛的斗兽啊!”一人声音发颤道。
“是啊!”纷纷附和。
“我不想打了!”
“不打不行吧?”
“要不拼了!”
……
紧接着,第二队,第三队,全军覆没,刺鼻的血腥味缓缓弥漫。
第四队,神斗叶光纪。
刚下场,观望台嘈声大作。
“快看快看,那个跑得特快的小子!”
“真是哎!”
“他是不是还会跑?”
“能有肥遗跑得快?”
“就是啊!”
“我咄,快看,真的开始跑了!”
叶光纪一脸无奈地站在那,身躯随着神斗一圈一圈缓缓转动,肥遗从后猛追,不断地咬,偏偏就差几寸。
观望台,一声声紧张的惊叫。
“你这蠢蛇是不是死心眼啊,看我看我!我还在这呢!嗨!”叶光纪哭笑不得,恨恨嚷骂道。
观望台,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他还真比肥遗跑得快……”
“难道他想把肥遗活活累死?”
“那不可能吧,这么跑,早晚被吃!”
“太无聊了!”
“看什么呢?砍它呀,你想累死我?!”再次擦身而过,神斗冲叶光纪大吼道。
“哦!”叶光纪如梦初醒,腾身一刀。
肥遗痛地猛一抽搐,继续追赶神斗。
一圈接着一圈,一刀接着一刀,叶光纪没有运用一点灵力,但如果谁稍稍留心的话,就会大吃一惊,因为从始至终,肥遗越追越快,却只有颈间一道刀痕,丝毫不差,渐渐而深,直至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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