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约两个多时辰之后,神斗有点坐不住了,才欲起身,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叶光纪推门而入。
“去哪了?”神斗问。
“先猜猜谁和我回来了?”叶光纪笑道。
“谁?”
“意不意外?!”心儿月儿从叶光纪身后一跃而出,女节伶伦重黎随后。
“女节,心儿月儿姑姑,我正想着,你们什么时候来呢!”神斗惊喜道。
“还有我呢!”伶伦不满道。
“别自作多情,我们不是来找你的!”女节嘴唇轻抿,语气冷淡。
“生气了?!”神斗心知肚明,忙赔笑道,“我只想一个人去看看就回,也没想到会跑这么远!”
“哼!”女节不理他。
“我们真不是特意来找你的!”心儿月儿做了个鬼脸,道。
“发生什么事了?”神斗一怔。
“你失踪了的那天早晨……”
“什么叫失踪了?!”神斗无语。
“别打岔!”二女不耐烦地摆摆手,接着道,“我俩又去青楼打听,她们说,昨晚有个客人,不象本地的,出手豪爽,举止谈吐却明显不是什么善类!”
“然后呢?”
“让这群猪放走了呗!恨得我俩把她们狠狠骂了一顿,她们连连解释,说那人晚上还来呢!我俩不信,没想到,真来了!但是嘴特别严,只言是附近修炼的道士!连我俩都没套出他的话来!气死了!”
“一个蟊贼!你俩还进去陪他喝酒?!”叶光纪忽问道。
“好玩呀!怎么啦?”二女毫未在意叶光纪变得有点异样,自顾自道,“应龙说,别打草惊蛇,等离开的时候再跟着他!”说到这,二女故意顿了顿。
神斗似乎想着什么,和叶光纪都没有说话。
“喂,你俩怎么不问啊?”二女恼道。
“然后呢?”神斗笑道。
“没诚意!”二女嘟嘴,随即神秘兮兮道,“原来,他还真是个道士!”
“呃!”神斗气结,“哪的道士?”
“离天马城几十里,天马观的!”
神斗素知二女胡闹的秉性,哭笑不得,道:“那应龙叔叔他们呢?怎么没和你们一起?”
“你听啊!可应龙说,没那么简单!”二女道,“所以,就兵分两路啦,他们在那盯着,我们来这找你了!”
“应龙叔叔还怀疑是劫府银的贼?!”神斗沉吟道。
“不知道!反正看着挺像的!”
“应龙叔叔这么说,应该有他的道理!难道不是矮奴族干的?”神斗蹙眉,仿佛自言自语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神斗摇了摇头,“你们和叶光纪在哪遇到的?”
“门口啊!”
“咦?你们怎么知道我住这家客舍的?”神斗讶道。
“那还不容易!”二女不屑道,说着,一声娇喝,“小金!”
话音刚落,一道金光,穿透窗纱,迅即放大,摇头摆尾,一对大眼睛冲着神斗调皮地眨了眨。
“居然偷偷跟踪我!”神斗瞪它。
“谁让你偷跑的!哼!走啦!”二女道。
“去哪?”
“天马观啊!笨蛋!”
“万一人家就是规规矩矩的道士呢?”
“管他呢!去不去呀!”
神斗微微踌躇。
“我留下盯着城主府吧!”叶光纪明白神斗在想什么,他也隐隐觉得那个人虽然蹊跷,但似乎多少有点捕风捉影,这边不能就此放手。
“什么事啊?”二女不解。
“回头再跟你们解释!”神斗想了想,道,“还是伶伦留下吧!”
“为什么是我?”伶伦愕道。
“别废话了,我告诉你做什么!”神斗说着,附耳伶伦,低语了几句。
“让我一个堂堂乐师干这种月黑风高的事?!不去!”
“不妨碍做你的乐师!不去,宝盖簦还我!”
“我咄!”伶伦瞠目,一脸无奈。
天马城西南,莽莽苍苍,古树参天,林木掩映处,道观雄伟,层台重舍,坐落其间,两三道士守护观门。
“发现什么了?”几人与四兽藏身远望,神斗问应龙道。
“他们一共有十七个人,不是观里的道士!”应龙道。
“怎么知道的?””叶光纪问道。
“我进去过了!”
“没被发现?”
“没有!”应龙言简意赅,接着道,“那人叫色邪……”
话未说完,重黎脸色倏变,异口同声,齐齐脱口道:“叫什么?”
“色邪!”应龙莫名其妙,“认识啊?”
叶光纪神斗等也是奇怪,都看着他俩。
“别的人呢?”黎急问道。
“还有一个叫盗良!”
“果然是!”重黎互望一眼,凝容道。
“怎么回事?快说!”叶光纪斥道。
“这两人都是洪水时,宝石州囹圄逃亡的囚徒!”
众人皆愣,“居然跑到这里了?!没记错?”叶光纪问道。
“他俩乃重犯,奸淫掳掠,负数条人命,判禁锢终身,我俩哪会记错?!”
“这种败类不极刑,禁锢什么鬼啊?”监兵怒道。
“宝石州十几年前便废除极刑了!”叶光纪道。
“废除?!”应龙神斗监兵愕然道。
“孤竹诸州早就有些人认为,一个人杀人是杀人,一群人通过判决杀人也是杀人,是种变相的报复,有违仁恕!主张废除极刑,但也有很多人强烈反对,两相争执不休,后来,宝石州州牧滔水力排众议,率先推行!”
“我靠!”几人无语。
“滔水有钱养着他们,倒没钱济民呀?!”执明似笑非笑道。
“那就简单了,无论他们是不是抢劫了府银,先抓回去再说吧!”应龙淡淡道。
“观里有多少人?”神斗问道。
“三四百人吧,修为不很清楚,不过观主未在观中,怎么样,想不想砸他场子?!”应龙环顾大家。
“为什么不呢?”神斗起身,望着那片道观,道。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