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悟道境,以目前修为灵力,仍不可能发动星辰之怒!”神斗道,“必须要依靠一件灵器,而这灵器只能在正南天位,当然,即使你以为我并不知道,也一定会全力护持它!所以我得先找到你,然后故意逼你向北!!一旦收了蕴灵珠,你就根本无法承负勉强运行大阵的反噬,不过,没想到你会伤得这么重!”
星微微微颔首,接着眼眸一闪,沉声问道:“你怎会如此了解星辰之怒?”
“因为我师兄和惠阳师兄详细指点过我!”神斗笑道,“忘了告诉你,他俩与善卷殿主曾经切磋过!”
“原来如此!”星微咧了咧嘴,想自嘲地笑笑,却没有笑出来。
“其实如果你不勉强用星辰之怒,胜败或未可知!”神斗缓声道,“你对宗门荣誉看得太重,一心想赢得完美!结果……”
星微沉默,过了一会儿,道:“你问吧!”
“不着急,相信你不会反悔的!”神斗摇摇头,“明天也来得及!对了,蕴灵珠还你!”说着,伸手一抛。
星微一怔,深深望了神斗一眼,“谢谢!”
神斗一笑。
星微脸上不易察觉地掠过一丝感激之情,犹豫了一下,道,“你还是现在问吧!”
话音刚落,观望台终于反应了过来,欢声如雷鸣一般。
“好!”神斗压低声音道,只有两人可闻,“致两州大旱之器,可是为自己宗门而铸?”神斗无疑曾经深思熟虑。
“不是!”说罢,星微踽踽转身。
回答依然出乎意料,神斗闻言一怔,若有所思。
“我都有点崇拜你了!”神斗返回台上,伶伦不由分说,一把抱住,激动不已。
“好啦!”神斗尴尬道,“两个男人抱在一起算什么!”
无极惠阳祖江皆笑。
“他居然赢了!”素女讶道。
玄女没有说话,眸如秋水。
姜黎静静而坐,不知在想什么。
钦杰脸色更加阴沉。
鼓一言不发,神情僵硬。
女节暗暗松了口气,想转头望过去,又忍住了。
观望台变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虽然不时夹杂着唉声叹气之声,而那个预言神斗会输的人,却没有一丝懊恼之色,嘴角居然还掠过一丝笑容,仿佛自言自语道:“这样才配做我的对手!”
翌日,大比暂停,虚市开始。
日上三竿,神斗方睁开眼。
“我以为你要打坐一天呢!”伶伦跃下榻,道。
“你没出去?”
“一个人有什么可逛的?”
“怎么不去找你的偶像?”
“我又不是你,人家爱答不理的,自讨无趣吗?!”伶伦悻悻道。
“那走吧!正好去收点符篆!自己画也来不及了!”神斗道,昨夜,他已如实向离珠无极禀告了星微之语,但并未提及自己所想,离珠和无极也没有说太多,不过,他看得出,此事背后恐怕极不简单。
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宗门铸器,那是为了谁呢?
“对了,你能不能教给我三头六臂?”伶伦试探道。
“法决无妨,但那药汤里究竟有什么,我可不知道!”神斗摇首道。
“不教不教呗!”伶伦嘟囔着。
神斗无语。
轩辕台,比以前更加热闹,这三天,很多人赢了,无用之物,自然要换出去;很多人输了,有用之物,自然要换回来。人头攒动,熙熙攘攘,讨价还价之声,嘈嘈切切,喧嚣尘上。
一见神斗行近,纷纷暂停,微笑致意,甚至不少人热情地打着招呼。
神斗应接不暇,而认识者不过四五,悄问伶伦道:“赢了三场,就这么受欢迎吗?”
伶伦不觉失笑道:“你是他们的财神爷,当然受欢迎了!”
神斗茫然,“什么意思?”
“没什么没什么,”伶伦忙遮掩道,“千人敬仰总比万人唾面好!”
“我咄!是人话?!”
一方苇席,密密麻麻,叠有寸许之高,一摞摞整整齐齐,皆是符篆,一个年轻道士,看似孤竹人装束,道袍华美。
神斗驻足,一眼扫去,颇多合意,信手一指,问道:“你想怎么换啊?”
“不换!”那人面无表情道。
“为何?”神斗诧道。
“因为你害我输了不少东西!”那人恨恨道。
“我?!”神斗如堕迷雾。
“那你是不打算参加下一场喽?!”声如莺啭,俏皮悦耳。
神斗扭头,不知何时,心儿月儿竟跑到自己的背后,正似笑非笑地瞧着那人。
未等他说话,那人如撞煞星,转阴为晴,满脸赔笑,“见过两位大师姐!”
“大师姐?!”神斗瞠目结舌。
“嗯!”二女居然受之弥泰,“你的符篆不换吗?”
“哪能啊,我和神斗道友开玩笑呢,随便挑!”那人嬉皮笑脸道。
神斗也不好再问,挑了些自己所需,偶尔一瞥,见一符,稀奇古怪,从所未见,俯身拈起,仔细端详,非皮非木,如桃形,薄如蝉纱,宛若白玉无瑕,几似透明,丹砂描篆,鲜艳夺目,符文仿佛飘浮其上,又像沉游其中,美丽不可方物,问那人道:“此为何符?”
“道友真有眼光,此符本是我师父所制,若不是输的没脸回山,无计可施,”那人苦着脸道,“我才不舍得拿出来!”
“为什么输?”
“唉!”那人偷偷瞟了下心儿月儿,二女一瞪眼,忙长长叹了口气,“漫漫长夜无聊,与同道押宝取乐,输了!”
“哦,那不怨我呀!”
“不怨不怨!心情不好而已!”
伶伦憋住笑,二女悄悄拍了拍酥胸。
“那你说说这道符吧!”神斗毫无所觉,疑团稍释,问道。
“此为五鬼搬运符!”
“五鬼搬运符?”神斗不由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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