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有带兵器来吧?!”
“我和执明没有,陵光非得带上她的玄牡弓!”监兵看看陵光,又看看应龙,嘿嘿笑道。
“胆子太大了!”应龙对陵光道,”你不怕被发现吗?”
陵光不语。
执明似笑非笑道:“我也劝过她,不过可是须臾不舍离身的!”说着瞅向应龙,“你送的定情物吗……”
“胡说什么?!”陵光两颊倏然绯红,一跺脚,扭身出屋。
应龙哭笑不得,“什么定情物啊?!你也有的,只不过一直未及给你!”
“给我什么?“执明讶道。
应龙手指虚划,一根蓝光璨然、瑞彩晶莹的祭杖飘浮空中,满屋生辉。
“我的?”
“是啊,此为尊器洛神杖,自天玑阁得来,不知何物所制,想着应该很适合你,试试,看看有没有缘份!”
执明试探着伸出手去,心念微动,洛神杖轻轻一颤,缓缓飘来,柔荑甫触,碧蓝色的光芒骤然绽放,随即漫天如璎珞,没入杖中。
执明爱不释手,媚眼如丝,“谢谢了!”
监兵急了,“我呢我呢?”
应龙耸耸肩,“灵器倒是还有一件,不过不太适合你!“
“太欺负人了,就我没有啊!”
“别着急啊,等常羊事了,我教你一种法术,你肯定喜欢!”
“真的?”
“嗯,我走了,执明你想着给洛神杖种下灵印,记住,我不来,你们千万不要出去,外面盘查甚紧,必然会被人发现,有护城大阵在,咱们四个绝不是天师军的对手!吃喝我会送来的!”
“我们是来帮你的,也不能总躲在这啊!“
应龙白了他一眼,“我现在都毫无头绪,你们能帮什么?!等等吧,有了进展,咱们再商量下一步!”说罢,挥挥手,转身出屋。
陵光独自俏立院中,应龙近前拍了下肩头,“我走了!”
“嗯!”陵光低语道,“小心些!”
“知道了!”
又嘱咐了猎伯几句,这才离开。
其实,应龙真是愁肠百结,虽然当了千夫长,却仍然查探不到丝毫关于阵图的线索,试探了几次,也根本无法神不知鬼不觉出入郡守府,看来只能打清江的主意了,但素不相识,如何下手呢?!
应龙一路想一路回到宿处,自己已有一方大帐,甲卫森严,侍卫上前禀道:“百夫长姚剑在帐里等候!”
“哦?”应龙颔首,“还有谁来过?”
“梵谷来了!”
“人呢?”
“听说你不在,就匆匆走了!”
应龙点点头,掀帘入内,姚剑躬身施礼,满脸不愉,笑问道:“谁惹你了?”
姚剑忿忿道:“现在各行伍对咱们青龙军颇多不服,不仅无端挑衅,还常有侮辱之辞!”
“意料之中,先忍忍吧!”
“我们始终管束士卒,但长此以往,谁收得住?!”
应龙想了想,脑海灵光一闪,忽问道:“天师军有惹你们吗?”
“天师军素来目中无人,谁也看不起,所以比起其他部曲,反倒还强些!”
“那这样吧,你们寻机惹惹天师军!”
姚剑愕然,“人家可是天师,惹他们?找虐吗?!”
“若想敲山震虎,就得找那谁也不敢惹的!放心吧,我会及时赶到不让你们吃亏的!”
“你再怎么蜕变,也是常人吧?!”
“我自有分寸,去惹事吧!”
“是!”姚剑犹豫了片刻,应命退出。
榆罔大营,三匹战马驰进辕门,勒缰下马,径入大帐,榆罔正在等候,监兵拱手道:“刑天拒奉王旨,特回复命!”
“可曾见到应龙?”
“他很好!”
“嗯,”榆罔颔首,“回来也好,下去歇息吧!”
三人未动,监兵忽然嘿嘿笑了两声,脸上却不见有丝毫笑意,极为诡异。
榆罔一怔,监兵冲他戏谑地勾了勾手指,旋即明白,从案后绕出,仔细打量,微露赞赏,点了点头,“好手段,望你们同心协力,再建奇功!”
翌日,应龙不时运用小天眼观察全城,过了晌午,正焦急间,心头一喜,“打起来了!”疾步而去。
街道上,贾齐杵着铁骨殳,身后跟着数十士卒,高声喊道:“别人怕你,爷不怕!怎么样?”
对面,几个天师冷笑道:“那来呀,跑出八丈远喊什么?!”
贾齐为之语塞,犹挺颈道:“怕你唾沫星子喷我脸上!”
周围已经聚了不少人,巡城士卒途经,刚欲喝止,旁边有人拦道:“那是靠着大猎擢迁的青龙军,今天竟惹恼了天师军,不是找死吗!活该,别管他们,去忙吧!”
巡城士卒闻听,果真不理,径直而过。
两边越吵越凶,天师开始摩拳擦掌,贾齐头皮发麻,暗暗叫苦,“我的千夫长,你咋还不来呢?!”
人群一乱,向左右踉跄分开,让出一条通道,应龙一袭水蓝长袍,前胸后背盘绣着一条青色长龙,临风飘舞,呼之欲出。
缓步驻足,手擎一柄长枪,枪尖似龙首,独角为刃,枪纂似龙尾,金光灿灿。
贾齐等大喜,齐齐躬身道:“见过千夫长!”
很多人并未真切见过应龙,此刻为其威势所迫,哄然之声骤低,窃窃私语,那几个天师没有参加大猎,虽有听说,晒笑了之,今日一看,不由皆怔,一时反拿不定主意,一人腾空而起,去禀告清江。
应龙自知其意,不慌不忙,从容等候。
不一会儿,一道流光从远掠近,符兽消失,飞落而下,玉面黑须,手持祭杖,双目如电望来,沉声道:“千夫长,这是何意?”
“士卒或有不和,特来看看!”应龙好整以暇道。
“那你想怎么样呢?”
“真狂啊!”应龙心道,笑了笑,“我看,别让士卒间伤了和气,咱俩切磋一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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