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姬看着应龙,确认他没有说笑,眉蹙春山,道:“那你精通什么道术?”
应龙拱拱手,身子一晃,消失不见,旋即从土中冒出。
众人面面相觑,这样的道术倒是颇为奇异,但若仅仅如此,好像不适合战斗更适合逃命!只听风姬再问道:“可有其他?”
“灵刃!”应龙认真答道。
又是一片笑声,“这家伙是来搞笑的吧!”
风姬强自按捺,薄怒道:“你可是存心戏弄吗?”
“怎么敢?!”应龙忙道,“我有两个老婆要养,家计实在窘迫,我可以不要钱,管饭就行!另外还会些医术!”
风姬冷声道:“请回吧!”
“等等!”风姬旁边的男子忽然起身道,“既然如此,你便留下吧!”
围观众人目瞪口呆,独狱者,尚以为弱,这么个似仅学过几日道法的混子,倒可以留下?!风姬也是一怔,不解地望过去,那男子只冲她点了点头,即环顾道:“都散了吧!”
众人议论纷纷,有几个颇不服气,低声骂咧咧的,陆续悻悻而散。
那男子对连自己都感到有点意外的应龙道:“可告知如何称呼吗?”
“哦,我叫孟章!”应龙早已想好,脱口而出。
“我名骊戎,你可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
“把老婆带上就行了!”
风姬俏脸一沉,才欲说话,骊戎颔首,和声道:“你既说只需管饭养老婆,自然可以!”
“好!”应龙拱手道,“那我速去速回!”
出了大院,直奔客舍,凡有一线之机,应龙也不想冒险去州牧府碰运气,又不太敢暴露自己的修为,本打算实在无奈,也试试露一龙爪,不料居然如此顺利,喜出望外。
一路急行,远远的,看客舍门口甲卫鱼贯而出,推推搡搡绑着两个人,心中一沉,忙悄悄凑近,却不认得,直至退得干干净净,应龙快步上楼,敲门进屋,二女平安无事,方才放心,问道:“没事吧?”
娉婷道:“他们清查客舍,盘问了几句,我只说来访亲,未曾遇到,塞了为首将领些银钱,就走了!”
应龙也无暇解释,惟对二女道:“收拾东西,走!还跟来时一般,佯装不识,我先走,你们从后跟来!”
付账上路,应龙将风姬商队的事简单地说了。
娉婷道:“他们能出城吗?“
“这个风姬商队你以前没有听说过吗?“
娉婷摇摇头,“孤竹的商队多如牛毛,哪能都听说过!“
“我看这个商队似乎不简单,应该可以出得了城!“
“那我们跟你去,算什么,也算扈卫吗?“
“我说有两个老婆要养!”
“要死吧你!”陵光冷冷道。
“呃!”
再见风姬和骊戎,风姬待得看清陵光和娉婷,不由微微惊讶,自己向来自负美貌,竟然弗如,对应龙也不禁生了一丝兴趣,厌容稍减,忍俊不禁道:“果然难养!”
骊戎依旧如常,道:“眷属可以暂与侍女同住,路上,你们便不能宿在一起了!”
听得这话,娉婷脸一红,陵光又恨又羞,应龙只觉芒刺在背,忙笑道:“无妨,无妨!”
骊戎让人去叫支莫,然后唤过一个侍女,领着娉婷陵光先行安置,临走,陵光冷厉地瞪了应龙一眼。
大院里,几个正在套马装车的随从,一人忽然直起身,疑惑地盯着应龙三人没入屋里的背影,转身对其余人道:“那个女子怎么有点眼熟呢?”
“哪个?”
“就是跟那个什么孟章进屋的美人!”
“什么美人,已经是人家的老婆了!”
“嗯,我也觉得有点面熟,”另一个人也道,“好像是咱们启瞳小少主喜欢的红发女子!”
“人家是黑发!”
“是啊,所以觉得又像又不像!”
“不管是不是,那小子可真有艳福!两个老婆,居然都是绝色!”
“可不吗!”几个人异口同声,齐齐点头,脸上都现出深深的艳羡和妒意。
“我当时也在场,我看不像,快干活吧!姝主催着呢!“驭夫从旁打断道。
大家闻言纷纷又忙起来,驭夫转过脸,嘴角却浮出一丝阴恻恻的笑容。
一切准备妥当,嘹亮的吆喝响起,长长的车队木轮碾过青石板路,隆隆震响,向北门而去。
应龙随着支莫,人丛中一眼瞅见似曾相识的辇乘,大吃一惊,暗道:“这辇乘怎么和刚来孤竹时看到的那辆一模一样呢?!”
胡思乱想间,已至城关,守城士卒喝止道:“州牧有令,一律不许出城!”
风姬站立辇前,娇声道:“我已禀明州牧,有令牌在此!”
士卒刚欲上前接过查验,有一将领乘马驰来,高声道:“不必查验了,落关放行!”
风姬点头一笑,商队马蹄踏踏,车轮滚滚,驶过瓮城。
旁边一个士卒问将领,“谁呀,不验令牌,不搜车队,就这么轻易放出城了?”
将领瞪了他一眼,“你新来的,咱们小少主被杀,任何人都有嫌疑,也不可能与她有关!”
“为什么呀?”
“少打听,回去守城!”
群山旷野,应龙长长舒了一口气,却听旁边有人呼道:“你们看天上!”
应龙举目,一道流光自天际疾速飞来,瞬息而至,在商队上空骤然停住,顿了顿,飘然落下,宽衣大袖,长眉垂肩,眼光淡淡扫过,人人如压山岳,头马仰首嘶鸣,蹬蹬倒退,车队一阵混乱。
风姬刚进车厢歇息,辇乘剧烈晃动,隔窗观看,急推开门,躬身道:“风姬见过浑庾族长!”
浑庾脚踏虚空,高声道:“风姬啊,我道谁人尚敢出城,果然是你!”
应龙早听得清楚,微微变色,暗叫:“糟糕,怎么来得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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