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查探

  ,穿书后大佬她拿错了剧本

  白拂将黄府窜遍了,都没有找到黄二老爷,只好无功而返回了德天阁。

  这晚她又睡得极其不踏实。

  白拂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魔怔了。

  自从听说路有冻死骨,她不知道是第几次梦见瘟疫了。

  还一次比一次真实。

  有次梦里她仿佛听到谁在喊她妈妈,还让她快回家,外面很危险。

  而她慌慌张张想要往家里赶时,却迷迷糊糊又想不起自己的家在哪里。

  上次梦到这里她忽地醒了过来。

  今日也是这般,她又惊醒了。

  白拂心神不定地起床给自己倒了杯茶。

  到底怎么回事。

  这真不像她的性子。

  与此同时,远在青州的荣七娘与白拂做了同样的梦。

  但她没有同样的困惑。

  按照剧情,雪灾后的春日,会有痘疫横行,而且发源地是与青州饶州交界的怀州。

  荣七娘如今身子好了许多,不会走几步就喘了,她给自己列了个循序渐进的健身计划,每日早晚雷打不动地执行。

  她一直是个很有毅力和执行力的人。

  运动完她接过丫鬟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汗,回屋洗了澡换了衣服坐到了书桌前。

  丫鬟靑桃过来帮她研墨,“小姐,今日还要画这个吗?”

  小姐都画了不知道多少时日了,画了改,改了画,反反复复。

  荣七娘没有说话,继续埋头思索。

  爹爹说摄政王已经如愿得了石油火炮,也不知道那石油火炮跟她的比,哪个会更胜一筹?

  这些时日反反复复,并不是不记得自己曾经的设计,而是她想做到更完美,做了不少改良。

  她满意端详一番,将笔放下。

  靑桃忙将册子小心翼翼拿到一旁长桌上晾着,做完这些回头问荣七娘,“小姐,这是最后一册了吧?”

  荣七娘点头。

  让爹爹将这个献给摄政王,从此以后,她一家的炮灰命运,将彻底改变。

  “对了,家里的雄黄、艾草、苍术、白芷和酒都买足了吗?”

  临睡前,荣七娘不放心地问道。

  靑桃:“小姐放心,家里备的足足的。”

  翌日一大早,荣知州刚穿上官服,下人便通报荣七娘来了。

  “七娘怎么这么早?”荣知州问道。

  荣七娘笑笑。

  “女儿早起了,晨练完了才过来。”

  说着她将两个册子递给荣知州,“爹爹,当初那道长教了女儿一些东西,当时我女儿迷迷糊糊不理解,如今身子好了脑子也清明了些才想起来,您应该用得上。”

  荣知州打开来看,神色顿时大变。

  居然是石油火炮的制造图。

  再看另一本,是预防痘疫的一些土方。

  “这些当真是那得道高人所教?”荣知州满脸诧异问道。

  荣七娘点头,没有多解释,只道:

  “两件事都事关重大,女儿不敢欺瞒,爹爹定要妥善使用。”

  送走女儿,荣知州在书房里呆了许久,最终喊来心腹谋士:

  “一份誊抄后全州发放,一份即刻送往元都。”

  第二日。

  云旗没有带回来更多有用消息,倒是带来一个坏消息--

  蜂窝煤有毒的谣言传开了,黑宝石今日开门没看到一个客人。

  这在往日是不可想象的,以前还没开门门口就有人开始排队,生怕买不到。

  “先别急”

  白拂示意云旗不要急,“已经安排人去找黄家人了,等消息吧,这些损失先记着。”

  云旗点点头不再多问。

  秦十三罗锦一大早去找黄秋阳,却被告知黄秋阳病了,向夫子告了假,已经四五日没来学院。

  罗锦赶紧去镇上将消息告诉白拂,秦十三则去了府衙打听消息,他刚走到府衙门口,便见到从里面出来的斐公子。

  “斐夫子怎么也...”

  秦十三话问道一半,便觉得这是个废话。

  昨日小思也在,肯定是小思回去跟斐夫子说了,忙改口:

  “徐知州怎么说?”

  斐公子摇摇头。

  “昨日事情闹得动静不小,却没人来报官,府衙暂时也不清楚情况。”

  秦十三顿时明白过来。

  “看来真的是个局”

  不然差点出了人命的事怎会不报官。

  两人从府衙出来直接去了德天阁,碰到正出门的罗锦,罗锦摇摇头,“公子刚有事出去了。”

  白拂和云旗又去了元德书铺,却被告知书铺今日不营业,偌大的书铺空无一人。

  “这是躲着我们?”云旗很是意外。

  按理说他们不就是等白拂露面吗,怎么反而躲起来了?

  白拂也百思不得其解,想了想道:

  “黄家好像有人病了,莫不是被耽误了?”

  “哪有这么巧!”云旗一脸不信,“昨日闹事今日就病了,说出去谁信?!”

  白拂总不能说她去夜探黄府了,只含糊道:

  “家里人说黄家嫡孙病了有四五日没去学院,黄二老爷暂时没有消息,你让伙计也去打听打听。”

  云旗气呼呼踢了一脚元德书院的大门,转身朝马车走去,走两步发现白拂没跟上,转身看去,却不见白拂人影。

  云旗一惊,看向安哥儿,“白公子呢?”

  安哥儿淡定指了指巷子。

  云旗忙跟了过去,可等等她跑进巷子,只看得见墙头白拂一片翻飞的衣角。

  云旗:“......”

  你这幅做派,让我如何猜得到你是个女子?

  云旗左右看了看,一个起跳也翻了进去。

  白拂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在一间屋子门口停下。

  “你会开锁吗?”她问道。

  云旗二话不说上前,扒拉几下开了锁,“姐姐做生意不行,开锁绝对第一名。”

  白拂看她一眼。

  自从知道她是女子后,这位姐姐似乎更放飞自我了。

  这是一间账房,白拂在里面翻了翻,没有什么有用信息。

  两人又去了案发地点--

  伙计睡觉的屋子。

  其实就是间大通铺,看着还不错,但密封性远达不到中毒的标准。

  屋子里有个煤炉,也有用煤的痕迹,但看样子有些时日了,不是这两天新烧的。

  “还有什么好怀疑的,九成是黄家搞的鬼了。”云旗听完白拂分析,气呼呼说道。

  白拂没说话。

  只微微叹口气。

  “不用看了,走吧。”

  两人利落翻墙而出,直接去了附近的一家食铺,为了泄愤,云旗将招牌菜全点了一遍。

  “这顿饭我也要算在黄家头上。”她一边点菜一边嘀咕着说道。

  白拂看她一眼,等伙计退出去才问道:

  “程家与黄家的恩怨,问清楚没?”

  “自然打听清楚了”云旗将打听的消息说了。

  十多年前,程家老爷子的小儿子和黄家老爷一个姑娘互相看对了眼。

  程老爷子诚心上门求娶,但是黄老爷子看不上程家小儿子,二话不说将闺女许给元都一个官宦人家,硬生生拆散了两人。

  程家老爷子小儿子也是个重情的,得知心仪姑娘被强行送走,不顾家人反对追了去,谁想半路遇到劫匪被伤了腿,落了腿疾,如今只能靠拐杖行走。

  自此两家的恩怨就这样结下了。

  程家为了赌口气,立下了程家人不管何时何地见到黄家人,必不相让的规矩。

  “所以程老爷是为了和黄家赌气,向你提出结亲。”云旗七分八卦三分看好戏地说道。

  白拂嘴角微抽。

  这种事上赌气,值得吗?

  “这些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赶紧将黄家人约出来,想办法及时止损。”白拂道。

  云旗哦一声,“怎么约?”

  白拂:“难不成还要看日子约?自然是直接上门啊!”

  吃完饭白拂与云旗雄赳赳气昂昂准备去黄府,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食铺,在门口碰到寻来的罗锦。

  “你还没回去吗?”白拂看到罗锦诧异问道。

  罗锦是来说秦十三他们在府衙确认到的情况的。

  白拂听完表示知道了,然后催着罗锦回小溪村。

  罗锦一脸忧心地走了。

  云旗在一旁啧啧两声,“你这个义兄不错啊。”

  白拂转身上了马车,让安哥儿去黄家。

  黄家门口。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听说白拂求见黄二老爷后,一脸为难。

  “白公子,二老爷怕是一时半会儿没法见客。”

  “那黄大老爷呢?”白拂想了想问道。

  管家摇头:“大老爷也见不了客。”

  “黄秋阳黄灵儿呢?”

  “他们也不能,请白公子过些时日再来。”

  白拂眯起眸子。

  “可否告知缘由?”

  管家拱拱手,不再回答,道声抱歉直接关上了门。

  云旗气得又要去敲门,白拂这次拦住了她,“算了。”

  “算什么算?黄家就了不起啊。”

  云旗咽不下这口气,直接越过白拂,也不敲了,直接锤。

  这次没有任何人出来。

  等云旗敲够了,白拂才开口:

  “哪怕治手的钱也打算记在黄家头上,疼的还是你。”

  云旗突然觉得有些亏。

  早知道直接上脚了。

  白拂突然转身往旁边走去,云旗一怔,大步跟上,“这次也翻墙吗?”

  白拂没答,身影一转,手一伸,直接从一块凹进的墙角拉出一个人。

  云旗停住脚。

  元子泰一脸高冷地乖乖任由白拂拎着。

  白拂正要开口问他怎么在这里,就听这小伙子闷闷喊了声“爸爸”

  一句爸爸成功让白拂都愣住。

  随即明白过来弯了弯唇角,“诶,真乖。”

  元子泰看着白拂,总觉得哪里不对。

  “你是今天出来的吗?”白拂问道。

  元子泰莫名其妙:“本...我是今天要回去。”

  唔?

  白拂松开元子泰,后退一步打量他,半晌哦了一声,“你这几日都没回黄府?”

  元子泰不明所以,不过还是乖乖点头。

  白拂让开道,手势作请:“那你快回去吧。”

  简直莫名其妙!

  元子泰没好气的整理被扯乱的衣服,看白拂和云旗一眼,朝大门走去。

  云旗凑过来。

  “这人又是黄家的谁?”

  白拂想了想:“黄秋阳喊他小舅舅。”

  啥?!

  云旗差点腿站不稳。

  能被黄家嫡孙喊一声小舅舅的,除了福太妃的儿子没有第二个人了。

  “福,福王爷?”

  白拂:“......啊?”

  啊什么啊。

  云旗指指白拂,又指指有几分落荒而逃意味的背影,“你把福王爷怎么了?”

  白拂摸摸鼻尖。

  “没什么。”

  没什么才怪!云旗狐疑打量白拂。

  说话间,元子泰已经到了大门口,看到紧闭的大门他蹙了蹙眉。

  这大白日的,怎么连个守门的都没有。

  他扣响门环。

  无人应。

  他拍了拍门。

  还是无人答。

  “是我!”

  眼角余光扫到又两个身影在不远处看着自己,他没报自己名讳。

  但一直守在门后的管家听出来了。

  门很快被打开,不过只是一条缝,管家一脸急切探出头来,压低声音道:

  “哎哟,福王爷,老奴守您好些时日了,家里被官府接管了,说可能有瘟疫,您继续住在别院那边,这段时日千万别回来。”

  说着管家递了个早准备好的令牌和信出来,老父亲般地叮嘱道:

  “银子不够随便去哪家铺子都能取,等府里好了老奴去接您回来。”

  元子泰眸光冷下来,没有接令牌和信,“家里人可还安好?”

  管家没敢说谎。

  “老爷没事,老夫人已经过了危险期,二夫人和秋阳少爷玉儿小姐正在被医治。”

  “可是因我而起?”元子泰隐晦问道。

  他从不相信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任何一个偶然,黄家老宅一直好好的,他回来探亲没几日便发生这种事,打死他都不信跟自己没关系。

  管家叹口气。

  “王爷莫要多想,老爷在信里都有交代,您看了便知。”

  元子泰这才接过信,与管家对个眼神,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白拂看着元子泰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连小舅舅都进不去,看来黄家真发生了大事。

  白拂抬头看一眼高高的院墙,没有多说什么,与云旗坐上马车走了。

  白拂留在了镇上,云旗继续派人从侧面各种打听。

  这一打听两日就过去了。

  黑宝石一如既往无人光顾。

  镇上开始有各种谣言。

  说蜂窝煤的毒无色无味,轻则让人昏迷,重则让人痴傻丧命。

  新事物本就不容易让人接受,如今还多了如此骇人的绯闻缠身...

  于是一时风光无限的蜂窝煤变得无人问津,甚至有人看到蜂窝煤渣都要捂鼻绕道。

  不管黑宝石如何辟谣都不管用。

  镇上其它煤铺子也受了影响,郭家尤其明显,喻姨娘气得直咬牙,如今正是赚钱的好时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程四娘回了趟程府后去找云旗,不过她没有说什么,只一脸为难说若白公子想知道可以去程府找程老爷子一趟。

  云旗会意,送走程四娘后找到白拂,如实转达了程老爷子的邀请。

  白拂说知道了,不过她没直接去找程老爷,而是先找了在花楼落脚的元子泰。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元子泰拿被子捂住穿着严实里衣的自己,一脸诧异警惕。

  白拂在桌前坐下来,神态自若,仿佛在她自己屋子里,她笑着道:

  “黄家坑完我就被隔离起来,我觉得你这个小舅舅有义务替他们收拾烂摊子。”

  元子泰:“......”

  猜到这家伙定是不知道内情,白拂没有细说前因后果,只简单将元德书铺的事说了。

  元子泰听明白了。

  “你想让我出面去勒令铺子掌柜辟谣?

  白拂点头。

  “我凭什么要帮忙?”元子泰已经穿好衣服坐到白拂一旁,听完勾了勾唇角不温不吞说道。

  白拂想了想,“因为我是你爸爸?”

  元子泰神情不解,“爸爸是什么意思?”

  白拂笑:“我的家乡话,大概就是你们常说的拜把子大哥。”

  元子泰顿时黑了脸,危险地眯起眼,道:

  “你想当我大哥?”

  除了那些死掉的废掉的,如今能被他唤一声大哥的,只有当今陛下与摄政王了...这小子狗胆还真不小。

  白拂已经知道元子泰身份,不过她不打算揭穿,只一脸无辜道:

  “我也不想啊,谁让你输给我呢。”

  元子泰:“你可知道我是谁?”

  白拂点头,“我小弟嘛。”

  元子泰深吸一口气,想到什么,他没有反驳,反而笑了笑,道:

  “大哥也不能只取不舍,小弟也有个忙想要大哥帮一帮。”

  ...

  翌日,白拂去了程府。

  在程府门口自报姓名后,白拂很快被带到程老爷面前。

  “年轻人这是想通了?”

  听下面人禀告白拂拜见,程老爷便在客厅里悠闲喝茶等着。

  白拂摇头。

  “程老爷消息灵通,我想跟您打听下黄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元子泰说管家告诉他家里有人病了,但没具体告诉他什么病,只让他在外边玩一段时日免得过了病气。

  他想让白拂的人查一查,到底是什么病,他好安心。

  这话说得漏洞百出。

  他一个王爷,想查这些还不容易,为何偏偏请他帮忙?

  但白拂听完就应了下来。

  左右她是要查的,正愁没个好的介入理由,有人送上门不要白不要。

  黄老爷气定神闲地又喝了一口茶,咽下去才缓缓开口:

  “黄家啊...怕是摊上祸事了。”

  果然程老爷子知道不少,白拂不接话,认真看着程老爷等他继续。

  黄老爷子却笑了。

  “年轻人,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应该是解决你铺子的危机吗?我可是听说你家铺子一个买家都没有,问黄家的事作甚?”

  “我也不想啊。”

  白拂叹口气,走到程老爷一旁空座,坐下道:

  “我也是受人所托。”

  程老爷眸子闪过一丝狐疑,却没有问受谁所托,道:

  “黄家这两天没一个人出来,外面人也进不去,我猜是被官府封锁了,你就别去趟这趟浑水了。”

  白拂眸光闪了闪,不过面上仍不动声色问道:

  “被封锁?为何?”

  “官府那边看管很严,没有消息传出来,具体还不清楚。”

  程老爷微微沉吟,又道:

  “不过我知道前些日子雪停了,他家在外地各大商铺的掌柜来送账簿,那之后黄家陆续请了几次大夫。”

  白拂点点头。

  虽然没有传出消息,但她亲眼见到黄家确实有人病了,请大夫很正常,这证明不了什么。

  程老爷子又说:

  “一开始发病的,是个从北边来的掌柜。”

  这种冰寒天气赶路,确实容易生病。

  姚二哥也曾抱怨说这鬼天气跑镖简直要人命,白拂不觉得这话值得程老爷子特地挑出来说。

  “然后呢?”白拂问道。

  程老爷:“北边雪灾比白麓镇更严重,一路上必定不太平。”

  “这个我知道”白拂接过话,“听说前段日子路有冻死骨...可这跟黄家有何关系?”

  程老爷子一副年轻人你还太嫩的表情:

  “年轻人呐,你以为冻死骨只是冻死骨吗?”

  冻死骨自然不仅仅是冻死骨,可能还代表着背后有更多不为人知的死亡。

  这也是为什么白拂当初听到消息就开始准备酒精。

  只是这段日子外面并没有瘟疫的消息传来,加上瘟疫一般都是从贫民聚集的地方扩散,她一时无法确定黄家和瘟疫到底有没有关系。

  白拂看向程老爷子。

  “所以,您怀疑瘟疫被带到黄家?”

  “老爷子我还是个孩童的时候,也经历过类似寒冬,那时我跟着爹娘一路乞讨,一路上见过无数惨状,爹娘也先后染病死了。”程老爷子正色肃容道,“这次比那次还要严重,黄家突然被封锁,怕是其中有人已经染病。”

  白拂向程老爷子打听更多细节。

  程老爷子倒也没瞒着,只是这次官府动作委实迅速,不仅外人得不到消息,连程老爷子的人脉都打听不出更多。

  要想知道详情还是要想办法从府衙那边打听。

  “黄家主要做的什么生意,和动物生禽类可有关联?”白拂琢磨片刻后问道。

  之所以这么问,白拂自然有她考量。

  黄家家大业大,能到黄家来送账簿的掌柜,那必定是有一定身份的,一路上吃住都有保障,接触贫民瘟疫的可能性照理说不大。

  所以动物生擒这个传播途径也需要考虑考虑。

  动物生禽?

  程老爷子有些莫名看白拂一眼,这小子被黄家求亲居然没想着去调查下黄家家底?

  随即他语气略带嘲讽地开了口:

  “黄家自视清高,怎么做这等低贱生意,他们做的都是书铺,当铺,香料铺,瓷器铺子,医馆这些上得了台面的。”

  白拂听出了点什么,又问道:

  “那程老爷您除了做柴火生意,是否也有其它营生?”

  “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

  程老爷丢下这句话便不再继续,仿佛真的不值得一提。

  白拂一笑。

  “那不知道我这蜂窝煤生意在程老爷眼里可上得台面?”

  程老爷捋了捋胡子,笑了声。

  “老头我当年被冻怕了,靠的就是这柴火生意起家,所以不仅不觉得你的生意上不得台面,反而觉得甚好。”

  “那就对了!难怪我觉得和程老爷子你谈得来!”

  白拂一脸坦然地奉承:

  “对我白拂而言,生意只有赚钱和不赚钱两种,没有什么上得台面上不得台面之分,之所以问您是否有其它营生,是想拜托您打听一些事情。”

  程老爷看白拂的眼又亮了几分,答道:

  “程家还有些寿器铺子,药材采集铺子,屠铺,粮铺。”

  都是民生买卖啊,白拂眼睛一亮,高兴道:“那这事找您打听准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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