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包括玄慈从露面的时候,陈渊就已经决定要杀了他们,即便是佛祖来了也挡不住!
“你...”
玄慈看着左脚血肉模糊的样子,丹田内佛煞涌动,将阴煞逼出体内,他现在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决定,
就不该如此!
面前的这家伙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正常来说,不是他猜错了就会退走的吗?
为什么会如此?
之前他虽然身上有伤,但也有一些交手之力,可现在左脚近乎被废,极大的影响了他的状态!
一旁的杨修等人脸上满是绝望之色。
为什么,为什么要赌!
这完全就是拿他们的性命在开玩笑啊!
“还要猜吗?”
陈渊面无表情的看着玄慈问道。
再猜,这老和尚的另一只脚也保不住!
“施主不讲武德,若是传扬出去,必定会惹人耻笑...”玄慈怒视着陈渊低声道。
“你们都死了,那就传扬不出去了。”
陈渊嘴角一勾,不再多言,一步踏出,玄黑色的刀芒轰然斩出,直劈玄慈的头颅,而玄慈禅杖猛然拄在地上。
发出一道闷哼的响声。
耀眼的金色佛煞与玄黑色的极阴血煞碰撞在一起。
“轰!”
玄慈后撤三步,左脚有些朗跄。
陈渊劈出一刀之后,身形跃起,身法急速的冲到了玄慈深浅,宛如鬼魅一般的速度让玄慈一惊,连忙挥动禅杖。
“叮!”
雁翎刀与禅杖碰撞在一起。
陈渊单臂一震,暗金色的流光闪耀在左拳之上,携带着恐怖的巨力砸向玄慈的胸口,而他暮然一动。
也随之抬起了左臂,调动周身气血与陈渊的拳头碰撞在一起。
“砰!”
空气中发出一道音爆的声音,一股热浪席卷而出,虚空中的雨滴都被生生震散!
玄慈面色一红,一股气血上涌,眼中满是震惊之色,震撼于陈渊的肉身之力竟然如此之强,同属凝煞历经煞气炼体,一拳竟然将他轰的气血翻涌。
简直难以置信。
江湖中,佛门武僧的肉身之力本就比之武者要强,因为佛门武者注重根基,一般在筑基境界所用的时间比之普通武者要长的多。
也早就了佛门武僧的肉身极强。
现在他只有疑问,面前的家伙究竟是谁!
朝廷巡天司内何时出了肉身这样恐怖的家伙,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玄慈后退一步,卸下了这股庞大的力道,但与此同时,陈渊的攻势犹如海浪般一股一股的向他袭来。
拳影闪动,在杨修的几人的眼中好似看到的残影交错。
‘轰’的一声,玄慈被陈渊一连串的轰击连退数步,嘴角溢出一缕鲜血,眉头紧皱,双手持禅杖低声一声:
“伏魔杖法!”
他双手舞动禅杖,耍的虎虎生风,将势大力沉的禅杖挥舞的极为刚猛,禅杖之上佛煞汇聚,右腿猛然一踏。
轰然砸向陈渊。
“伏魔杖法?呵呵...看你这佛厉害,还是我这魔更强一筹!”陈渊目光一凝,在禅杖轰来的一瞬间,侧身一避。
“轰!”
地面猛然被砸出了一个大坑,水花四溅。
而陈渊避开之后,一脚踩住禅杖全力一踏,将禅杖踩到泥水之中,与此同时,陈渊双腿齐齐跃起,直接踢在了玄慈胸口。
“嘭!嘭!嘭!”
连续数击,将玄慈逼入下风,脚下朗跄脸上满是惊怒之色,他欲伸手抓住陈渊的脚踝,但早已有警觉的陈渊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
右脚脚尖用尽全力抽在玄慈的下巴上。
庞大的力道将其整个人踢飞了起来,下一刻,陈渊双掌阴煞凝绕,霎那间到了玄慈的身边,直接一掌印在了其头颅之上。
化劲!
劲力伴随着煞气瞬间钻入了玄慈的头颅之内。
“嘭!”
玄慈厚重的肉身直直的跪在地上,七窍流血,陈渊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面无表情。
战斗结束!
从开始到结束,只用了十息的时间。
之前看似用的时间很久,实则却不是如此,二人之间的交锋几乎是转瞬间便会变幻动作。
杨修几人微微张大了嘴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被他们寄予厚望的救星,竟然短短片刻间便被陈渊打的七窍流血气绝而死。
这怎么可能?
他们之前可是见过玄慈大师出手的,简直横扫一切,杖法一起,能生生砸碎一块数丈巨石,百变郎君苗人奉更是被其吓得仓皇而逃。
真真是个伏魔武僧,无愧于金山寺之名。
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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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还在下,他们的心里很害怕。
瓢泼的大雨每一滴都像是滴在了他们的心头,看着站立在玄慈身上的黑衣身影,杨修觉得,真真是一副无敌画面。
那一拳拳的轰出,充斥着惊人的力量!
从玄慈的身上跃下,陈渊看着他的尸身:
“玄慈、玄怒...金山寺...这只是我收的一份小小的利息。”
随后,陈渊一刀轻而易举斩下了玄慈的脑袋,他双腿依旧跪在陈渊身前,像是在忏悔,鲜血顺着雨水转眼间便流淌了一地。
越过玄慈,陈渊再次来到杨修的面前,目光淡漠的俯视着他。
杨修闭上眼睛,长出了一口气。
反抗是不可能反抗的了,连玄慈大师都撑不了几招,他又能如何?面前的这位凝煞高手,可以被其尊称为一句‘强者’了。
现在,他只希望面前的这位强者能给他来个痛快。
“噗!”
“噗!”
“噗!”
陈渊没有多余的废话,满足了杨修的愿望,砍下了三人的头颅。
地面上,血迹流淌了一片,陈渊的身上也彻底被雨水湿润,现在的他还未至天罡层次,无法以罡气护体。
只能被淋湿...
煞气布满全身的话或许也能阻挡雨水,但那样太过奢侈了!
陈渊可不想自己大部分的煞气全部都用来遮挡风雨,现在的他还做不到那一步,他丹田内的煞气只是精纯,
还远远没有到随意使用的地步。
走入破庙,陈渊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房顶,面色沉静的来到篝火旁,地上还有一地的鸡骨头和一张蛇皮,陈渊坐在断裂的佛陀石像上面。
看着手中明亮的雁翎刀,他从刀柄看到刀尖,淡淡道:
“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我请你出来?”
陈渊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警告某人。
一息,
两息,
三息...
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仿佛陈渊是在与空气说话。
“既然你不识相,那也就别怪陈某下杀手了!”陈渊目光一寒,反手持刀,就要朝着上方的房顶掷出。
“阁下且慢动手,苗某出来就是!”
一道有些尖细的声音从房顶跃下,稳稳落在破庙之前。
那是一道身着褐色长袍的青年男子,身高不过五尺,体型瘦小,下巴上还有一小撮胡须,眼睛细小,显得有些猥琐。
正是百变郎君苗人奉!
他看了一眼破庙之外的残尸断臂,尤其在玄慈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看着尸首分离的场景,苗人奉抿了抿嘴。
之前这个黑衣男子与玄慈交手之时,他就在破庙顶上观望,那等场景即便是回想起来,还是让他心有余悸。
之前将他追杀的犹如丧家之犬的一群人,在这个黑衣男子的手中犹如砍瓜切菜般干脆利落的被解决。
而之前轻易将他击伤,不得不逃命的玄慈和尚,竟是也被其生生用拳头锤死,最后还落了个七窍流血的下场。
“在下苗人奉,见过...见过这位巡天司的大人!”
苗人奉看着陈渊手中雁翎刀的样式,眼珠子一转连忙躬身抱拳,将腰弯的很深。
“苗人奉,这名字谁给你取的?”
陈渊瞥了一眼门前的身影。
“是...是我爹取的。”
苗人奉有些尴尬的说。
他这名字听起来确实不太好,但没有办法...他爹就是取的这个名字,开始还有些不习惯,但叫了几十年也差不读习惯了。
“嗯,跟你本身很贴切。”
陈渊点了点头。
他这个长相,再加上这个样貌和职业,真没有愧对了这个名字。
“大人说笑。”
苗人奉干笑了两声。
“近前来...”
陈渊淡淡的吩咐道。
苗人奉目光有些犹豫,他身法出众,之前就是靠着一手冠绝同人的身法才在江湖上逍遥多年,之前也是凭此逃脱了青城剑派几人的围堵。
他有把握,即便是天罡层次的高手也追不上他。
所以本能的他是不愿意靠近陈渊的,因为他...太危险了。
“大...大人,在下还是...”
“嗯?你还怕我对你动手?”陈渊眉头一皱,一股强大的气势从其身上升腾,紧紧的盯着苗人奉的眼睛。
感觉这那噬人的目光,苗人奉感觉像是一头凶兽在盯着自己,心中不由的有些苦涩。
他摸不清陈渊的实力,不知道有多强,生怕自己要是一跑,下场就跟玄慈那老和尚一样了,随即心一横,缓缓走入了破庙。
在他看来,自己跟这位疑似巡天司的强者没有什么恩怨,说起来自己还被他所救,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的。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缓缓走来之时,陈渊的眼中有一抹青光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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