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派个人来见他,正式的旨意没有,私人的书函也没有。
光是派个人在他面前口头表扬两句,再赐一点东西.....一百两黄金,照理说也不少了,但相比于徐鹏举心中的预期,明显还是低了一点。
或者说,他所预期的并不是财帛,而是更高的权力。
徐鹏举不避讳眼前是皇帝的特使,以抱怨的口吻说道。
骆安道:
徐鹏举嘴上说谢赏,但其实好像对此赏赐很是不屑。
骆安突然感觉,魏国公好像对当今的嘉靖帝很不敬,难怪谁来你都不见,感情你是目中无人?
到底骆安不是政客,他听命办事还行,让他去应付这种场面事,还是跟南京守备级别的***搞一些政治上的事,他明显有些局促,但眼下朱浩还没走出来说话。
跟以往一样,不管朱浩做什么,都是先找个人在前面当排头兵,等实在谈不下去了,朱浩才会出来收拾局面。
徐鹏举一摆手,身后便有人去到送礼的人面前,把礼物都接了过去。
徐鹏举道:
骆安道:
徐鹏举叹道:
说完转身便要走。骆安将他叫住。
徐鹏举这才重新恢复了那高高在上的脸色,坐回到了垫子上,一脸自信笑容道:
看起来老成持重,但其实也不过是二十岁出头的青年,莽撞却还以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
骆安正要说什么,朱浩走了过来,笑着示意骆安稍安勿躁,接下来我说就行了。
骆安松了口气,立到一边去。
徐鹏举瞪着朱浩道:
朱浩笑道:
徐鹏举面带疑惑,
一句话,便说明他对余承勋一行的情况很了解。
先前徐成勋费了那么大力气都没见到徐鹏举,但其实徐鹏举暗地里已调查过余承勋的情况,这说明他在内心做过考量,觉得投靠杨廷和不是什么明智选择。
朱浩道:
徐鹏举又站起身,瞪着骆安道,
言语间还生气了。
朱浩笑着压压手道:
徐鹏举一脸疑惑。
这御旨不是由骆安带来的,而是跟余承勋同行的朱浩带来的?
朱浩拿出两份东西,摆在徐鹏举面前,道:
徐鹏举怒道:
没等朱浩说完,徐鹏举一巴掌拍在桌上,不料那桌子不是一般的木桌,紫檀木制成,坚硬无比,手拍上去之后发出一声闷响,徐鹏举顿时把手缩了回去,显然是吃痛了。
朱浩笑道:
恩威并施。老一套。
招不在老,管用就行。
徐鹏举脸色阴晴不定,身后跟着个老幕僚和一名力士,二人似都有话说,但碍于有皇帝的人在场,不好随便乱说话,脸色却很着急想要去加以提醒。
朱浩道:
徐鹏举气息粗重:
朱浩耸耸肩:
徐鹏举好像听了个很逗趣的事,竟然笑了起来。
朱浩也笑了笑:
徐鹏举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
朱浩废话是多,但却表明了一个态度,那就是跟着杨廷和干,不如跟着皇帝干。
铁打的皇帝流水的首辅!
杨廷和现在是可以在朝呼风唤雨,但绝对没到只手遮天的地步,再说大明的臣子也不流行造反,光是勋贵这一块就不会答应,若是杨廷和非要拥立皇室旁支来做这个皇帝,明显也师出无名。
反而皇帝要让杨廷和滚蛋,好像就是一句话的事。
朱浩道:
徐鹏举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发作了。
差点就要爆粗口,甚至让下面带来的人上来把朱浩揍一顿。
一个状元郎,就算真是朝廷栋梁,也是皇帝的人,敢这么在大明封疆大吏面前说话?这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连骆安都为朱浩捏把汗。
先前骆安不敢把话说重了,也是考虑到这是在南京,属于徐鹏举的地头,闹不好都不能平安离开南京,为何要在离开之前惹这么个煞星?知道他想当墙头草,让他当就好了,何必还要自触霉头?
朱浩叹道:
徐鹏举气恼道:
眼前徐鹏举看起来嚣张跋扈,但其实是色厉内荏,心中虚得很。
杨廷和那边他已经得罪了,已没法归附,现在只能指望皇帝把他当自己人,但只是面对两个皇帝派来的,不知是什么路数的两个人,他又不想把心思表露太明显。
就只能在这里装腔作势。朱浩很清楚。
历史上的徐鹏举,是个做不了大事的窝囊废,历史上嘉靖三十九年二月所发生的振武营兵变中,徐鹏举作为南京守备直接撂下军营自己跑了,多日不见人影,被满城寻他的作乱士兵称之为,也算是丢了徐家先祖的脸。
这种人,根本就是欺软怕硬的主儿,朱浩从一开始就能把握他的心态,把皇帝搬出来,由不得他不屈服。
朱浩道:
徐鹏举怒道:
朱浩道:
徐鹏举恨得牙痒痒。
身后的力士也有过来要揍朱浩的意思。倒也没要动刀之意。
关键是面前还站着锦衣卫的人,再说了,南京是徐鹏举的地盘不假,但这宅院却是锦衣卫先布置人手的,在这地方动手,谁吃亏还不一定。
朱浩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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