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徐相见,本着儿子见儿子的原则,魏国公徐鹏举也让其儿子徐邦瑞去出席会面,见一见徐家的二儿子徐琨。
详细下来,魏国公出的是嫡长子,是魏国公世子,身份到底还是高了一节。但现在魏国公府正是缺钱的时候,徐鹏举也顾不得这些细节了。
别看都是儿子见儿子,徐阶读书时间长,结婚完生子也晚。徐邦瑞比徐琨大了二十多岁,比徐阶长子徐璠还大了近二十岁。
一副花白胡子的徐邦瑞,面对正当壮年的徐琨还是有些不自在的。
因为国公的传承可不太重视学问与口才的培养,为了避免多说多措,徐邦瑞在一帮国公府幕僚的建议下基本采用了尽量不开口的趋势。
而徐琨愿意亲自来,也不是吃素的。那是花了大价钱去东方证券请了金牌专家曾永明来做幕僚的。徐邦瑞要想不开口真的不容易。
按照曾永明给出的疯狂构想,首先就是明确生产效率这个概念,土地生产效率低,自然回报率地,继续困在土地自然是要亏钱的。
土地不再赚钱这基本是魏国公府的共识,要不然其也不会将重心转到收纳商户和运营银行上面。只是其还没明确生产效率这个概念。按照这个说法,以后就投资那些生产效率高的自然就能赚大钱。
徐邦瑞想到这里,恨不得拍案叫好。只是一直以来不善言辞,加上徐鹏举严令少说话,谋定而后动。而且年龄上来了,脑子本来就转得慢。往往徐琨都说道下两句了,徐邦瑞还在揣摩前三句的精妙之处呢。
导致的结果就是,徐琨一二三四点各项精妙处讲得天花乱坠,却见徐邦瑞一脸严肃,仿佛多不屑似的。而徐邦瑞好几次都想拍手较好,只是徐琨又讲到下一步精妙处了,舍不得打断徐琨精妙的讲解。
徐琨,从生产效率讲了工商才是正道,否则就只能在低效率土地上打滚。又讲了魏国公与徐阶家争议的兜售商人领状争端。这事也不是什么根本的冲突。因为北方那波人还是要重农抑商的,单独魏国公与徐阁老可撑不起南方的工商兴盛。
不要北方朝廷还没压下来,南方自己人闹起来就惨了。
以前都是用禁海与重农抑商的名头搞官绅垄断经营。现在南方宫里借着织造局搞垄断经营,徐阁老与魏国公家如果还不合作,那原本属于官绅的垄断利益就真的要被宫里给吸干净了。
有了合作的基础,剩下就是合作的方法了。曾永明的策略可不是简单的分地盘。如果江苏一侧归徐阁老,应天府、凤阳府、徽州府、安庆府、池州府、庐州府等归魏国公,那将来一旦突破地域限制,必然就合作到头了。而且如此名目张胆分地盘太容易犯忌讳了,也一下子站到了南直隶本地其他工商士绅的对立面了。
曾永明提了一个很好的主意,就是二级控股代办手续。就是分别让其他中小士绅勋贵出面成立代办公司为南直隶甚至整个大明的工商业服务。魏国公与徐阁老府则拉拢江南顶级勋贵与文臣在后台成立投资公司,部分持股这些零散的代办公司就行了。
比起现在直接出面,这种幕后操作安全系数高太多了。
而且魏国公不是已经上书监国殿下要严格落实勋贵士绅的免税限制了吗?这样一来,还在祖训的免税范围内就能把事情办了。
只要前期能让这些中小勋贵士绅提供各种合法的免税额度,等将来形成惯例了,谁还会去管超额不超额呢。就如限制的田税一样,又有几家不超额的。只要大家都超额,造成既定事实,朝廷就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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