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妄自揣度帝王心思是危险的,现在裕王一切都顺风顺水没必要去点名这个东西横生波折。
而且嘉靖这守财奴的个性并不是坏事,其多攒些家底,将来裕王上位才能大展宏图。反倒是现在让嘉靖做,恐怕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因为谁都知道皇帝暮年,还有几个愿意认真投效。
谭纶不点破的同时,还是把关注点转到了银毒上,他相信这一切都是银毒带来的,虽然没法证明因果,唯一要做的就是抓紧研究新学,争取跟上最近关于银毒相关的教材论述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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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南京城真的迅速变天了。
严绍庭的大军回来在南京城受到了裕王、镇守太监、留守魏国公的共同接待。裕王这一次大气,只要参与出海的,每人十两银子起步。
虽然没抢到钱,裕王还愿意协调内帑与户部一半一半支付补贴,一下子还是相当得民心的。要不是有裕王在,嘉靖皇帝哪儿能这么大方呢?
一番犒赏后,这批大军竟然也没有直接解散。而是大部分岸上的军队驻扎在南京城的外围,与孝陵卫一起构成了南京城的坚实屏障。
上海卫的水军则分一部分去濠镜澳给早已过去却杳无音信的兵部尚书邹应龙撑腰。
而原来随军的辅兵与民夫自然解职为民,等下一次大富大贵的机会了。
借着归来兵丁的威势,郭宗皋当机立断就把皦生光及涉事人员来了个一勺烩。由于皦生光涉及徐阁老,在嘉靖还不想换首辅的情况下,裕王不可想让东厂或者锦衣卫去出面。由朝廷衙门出面,后面操作空间大多了。
为了怕这些人嘴严,郭宗皋一口气抓了一千多人,就想着其中总有软骨头。
哪晓得刚对皦生光动刑鞭打四下,这人就一个劲问“官爷,你们到底询问什么,我都招了,是不是徐家的事情?难道是倭寇的事情?还是妖书的事情?你们倒是问啊,不问我怎么知道招哪些啊”
负责行刑的牢头给整懵了,原以为是个硬骨头,先赏二十鞭子再问话。哪晓得竟然如此脓包。
本着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的原则,原本只想问徐家的事情,这下干脆让皦生光一五一十把涉及的龌龊事都招了个干净。
“亏得徐琨待你不薄,竟然偷看人小妾洗澡,真真的不当人子”
等皦生光两个时辰,终于把自己认为可能涉及的事情简明扼要,以点带面地写完了。牢头又给了皦生光二十来鞭子。基本上是前胸后背大小腿面面俱到。
要是后面上堂时人犯就这么干净,在贵人面前显不出自己的辛苦来。
而且一个胆小如鼠的人能干出这么多恶事,也不符合逻辑。
得道供述状子的牢头又赶紧把这份原始材料交到主簿手里,让其再润色润色,免得个件事情之间跳跃太大,没有一致性,显得跟假的似的。
应天府知府在看到手下同知报上来这么一件案子时,自然是吓了一跳。徐阁老虽然一脸和气,不代表其真的没有脾气。
就以朝廷现在的局势来看,弄死一个应天府知府还是手拿把掐的。
当然更懵逼的还是南京刑部尚书,在被应天府知府半夜敲门后,差点被这份供述给当场吓死。
南直隶不都是养老部门吗为什么也要被搞得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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