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知可不惯着高翰文这莫名其妙的文青病,风风火火地跑去厨房学点手艺包馄饨了。
娃娃已经吃辅食三个月了,最近特爱吃馄饨。于是乎徐有知就让金翠兰教学,跟着学包馄饨。当然是纯包了。馅料、面皮什么的都是金翠兰外包的。
包完让金翠兰支使佣人煮好上来,再给苗苗喂馄饨皮。肉馅就自己吃了。原来生产时瘦了二十来斤,现在快一年了,不仅完全长回去了,还富余了十斤呢。
这段时间恢复写文字了,才算是控制住了日益加重的趋势。
又等了一日,倒是又一个客人上门,只是这人却仿佛并不是高翰文所期待的人啊。
原来一大清早是邹应龙来了。
这人从京城挑好人后,当日就出发了,马车大天津大沽口,坐海船南下上海,进杭州湾,换马车到杭州。两千多里路也不过20日就到了。
在驿站休息了两日,这才来拜访高翰文这个地头蛇。
高翰文是在偏厅接见的邹应龙一行人。
开场寒暄,其中一人道“下官早就仰慕高大人才学,今日得见,果然风采照人”
有了第一个打底,后续的也急了,万一自己想的吉祥话被别人说了怎么办?
于是乎又一个声音接着
“高大人亲力亲为,主持改稻为桑国策,不仅平息纷乱还早就杭州乃至浙江的盛世,简直是吾等学子修齐治平的开模啊”
没想到第二个就来了个超级加倍。高翰文影响着这些人后面南下安全的关键,要是有其出面交代泰西坊,那么别管是西班牙还是东班牙,肯定不至于关键时候撕破脸皮。
只是高翰文居然能跟儒家的修齐治平扯上边,邹应龙只在心里笑笑不说话。这没给儒学把坟头扬了就是给面子了,还说他修齐治平呢。
这后面还有三个没说呢?
顾不得了,又一个声音冒了出来。
“高大人着作等身,立功、立言、立德都是我等难以望其项背的楷模,我等新科进士能在入士第一站就有机会见到高大人简直是受益终身”
到第三人这里,几乎已经把大帽子说完了,搞得剩下的两人急得脸色铁青。
等了两息时间,第四人才憋出来“高大人于杭州开新学之盛,犹如当年阳明先生之龙场悟道开创心学。心在里,新在外。两者从内外两面充实了我华夏文脉”
第四人没办法,其实也不想直接提新学,万一被认为是新党就不好了。但感觉不说了具体的,就说不出花来了。马屁一旦被人比下去就落了下乘。
到最后一个时,已经是恨不得把前面都给一棒槌敲死了。往大了说,总不能明说高大人是高大圣人吧,这话任谁听了都只会觉得是反话。往小了说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好的切入口啊。总不能说高大人天庭饱满,面阁方正,珠圆玉润,是个美男子吧?
正在其无可奈何打算敷衍过去的时候,却见徐有知从外面进来替苗苗找遗落的连环画,连忙笑着说道:“高大人徐大家珠联璧合,徐大家书香传承,文脉悠远,好学不倦,温良贤淑。看着就像是我儿时母亲一般。”
顿时间,原本还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欢快起来,连高翰文这种平时训练过一般不会笑出来的,都笑出了声,其余人那基本都是笑得前仰后合的。
不就是个马屁吗?这也太下本了,直接给人当好大儿了。好在亲爹娘没在身边,否则得多伤心啊。其余四人皆是恨不得自己刚刚怎么没晚点说好找到这个好的时机呢。夸徐有知这种公认的小学大家比夸高翰文这种新学异端要安全多了,还能搏领导一笑。麻蛋,只恨上天不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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