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前,开阔地带。马匪被一个个提出来,丢在地上,痛的苏醒过来,看到四周满是人端着连弩,顿时脸色大变,头皮发麻,不敢乱动了。罗通大步上前,气势汹汹地吼道:“都给老子听着,你们是什么人,谁告诉我,可以免一死。”没有人回话,都看向马匪首领。罗通目光一冷,来到马匪首领跟前说道:“你叫什么?”对方冷声不语,罗通怒极反笑,手下败将也敢言勇,简直找死,勐地拔刀,一刀将对方斩杀在地,鲜血飞溅,当场毙命,战刀指向阴冷男子:“说,你又叫什么?为何攻击我等?”凶悍的一幕将所有人震住。谁也没想到罗通一言不合就砍人,毫不在意对方身份,阴冷男子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就要开口,却发现一道匹练闪过,紧接着脖子一痛,没了意识。一连,双杀!罗通将带血的战刀挽了个刀花,指着众人喝道:“老子不喜欢废话,最后问一句,谁告诉我身份,可以免一死,否则全部杀光。”“我,我说……”一名男子脸色惨白,被罗通的手段震出,动不动就杀人,太狠了,看到罗通冷厉的目光扫来,赶紧解释道:“我们是天山以东的马匪,我们首领和二首领已经被你杀了,放过我们吧,再也不敢了。”“闭嘴。”罗通呵斥一句,看向一名通译。那名通译晕晕乎乎的,跟更做梦似得,不可一世的马匪居然真被全部活捉,这怎么可能?看到罗通看过来的眼神,勐地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赶紧说道:“大人,天山以东的马匪就是麴智义的人。”“这儿谁是麴智义?”罗通反问。通译指了指地上两人,赶紧说道:“刀疤脸就是麴智义,另一个是二首领,也是麴智义当年的副将。”“三首领是谁?”罗通看向一干马匪。众人纷纷摇头表示没有,罗通并不相信,看向通译,通译赶紧说道:“大人,没听说过有三首领,只听说四大金刚。”“四大金刚是谁,出来。”罗通喝问道。人群中,大家纷纷看向另外四人,罗通指着四人喝道:“出来跟我打一场,赢了你们活命,输了死。”一人啐了一口痰,喝道:“兄弟们,左右不过一死,干了。”“干!”另外三人起身上前。秦怀道看着这一幕笑了,罗通的手段看似凶残,冷酷,甚至简单,粗暴,但却是目前最好的,明知道刚才那两人是马匪首领,却假装不知情,果断斩杀,就是要让这帮马匪群龙无首,方便收编。至于和所谓的四大金刚打,当然是立威,用武力震慑众人。土匪相互兼并的事常用,习以为常,并不会抗拒收编,在这片唐国和突厥交夹的混乱地带,跟着实力高强的人才能活得更久,自不会抵触,在场有高昌国残余,但也有不少被收编过的土匪,大家都看着罗通不语。四大金刚也明白罗通这是拿大家立威,杀鸡骇猴,一个个气炸了,这种事以前都是自己在做,冷着脸占据四个方位,相互交换个眼神,几乎同时出手。“杀!”一声冷喝,透着无尽的愤怒和不甘。罗通不屑地冷哼一声,忽然动了,快如脱兔,窜上去就是一脚,正迎面而来的人直接踹飞出去好几米,一个错步避开一击,反手就是一刀将对方斩倒在地,身体差点断为两节,当场毙命。一招,双杀,而且还是秒杀!马匪都被罗通恐怖的战斗力镇住,瞪大眼睛。剩余两人慌了,交换一个眼神,一咬牙,硬着头皮冲上来。罗通身体一侧,避开亡命一击,顺势一拳轰在对方脑袋上,身体被轰飞,脑袋炸开,当场毙命,战刀化作一道白光,眨眼间刺入另一人腹部,快的肉眼难辨,根本来不及闪避。又是秒杀!秦怀道看得热血沸腾,恨不能上前打一场,高手难求。将士们看到这一幕轰然喝彩,兴奋不已,马匪却如丧考妣,低着头,身体在抖,放佛末日降临。“除了四大金刚,还有谁是麴智义的心腹?你来说。”罗通带血的战刀指向一人,一股骇人的杀意笼罩过去。对方哪里扛得住这种威压,吓得瑟瑟发抖,看向人群中几人,被看到的人脸色剧变,相互交换个眼神,有人喊道:“跑——”三十几人顿时拔腿就跑,朝不同方向冲去。“休休休!”连弩响起,三十几人没跑出去几步就全部倒下。两大首领斩杀,四大金刚也干掉,现在连首领心腹也清除,这支马匪隐患消除不少,罗通不打算再杀,将战刀归鞘,喝道:“从现在开始,老子就是你们的新首领,谁不服?”动不动就杀人,四大金刚上去就是,这样的凶人谁敢不服?一时间,全场无人说话。罗通满意地笑了,看向秦怀道。秦怀道也笑了,凭武力将这支队伍征服也不错,有了这两千人,就多了一份保障,但想这些人归心可不容易,示意罗通上前,低声叮嘱道:“这帮马匪骑术不错,但体能差,以后白天跑步训练体能,晚上训练刀法,战阵,十天内要初具成效,另外,想办法让他们归心。”“练兵没问题,归心有点难,毕竟是土匪,需要时间。”罗通如实说道。“不能,给他们希望。”秦怀道提醒道。“希望,什么希望?”罗通有些懵。秦怀道看出来了,这罗通武力值绝对天花板级,但政治不行,难怪明明跑去救李二还被革职,夺爵,提醒道:“不管土匪还是高昌国残余,都不被朝廷所容,会被清剿,加上汉人身份,无法投靠突厥,夹在两大国中间,他们难以生存,跟着我们不同,圣上会顾忌几分,放过大家。”“有道理,圣上不敢对我们对手,自然不敢对我们收编的人动手,不过,这么一来就得暴露身份。”罗通反应过来,眼睛一亮。“暴露就暴露吧,还有一事,沿途说不定还会遇到土匪,全部活捉,收编给你统领,可以问问他们看哪儿有土匪?近的话可以适当绕行,太远不行,时间浪费不起。”秦怀道动了扩充兵力的心思。罗通一听全部收编给自己同龄,顿时大喜。李义协听到这番话满是羡慕,但没吭气,匆匆离开。秦怀道看到李义协眼中的羡慕眼神,自然明白其心思,示意进了废墟,走到中间开阔处,这儿存放着马车,有护庄队把手,停下来轻声说道:“马匪凶残,是把双刃剑,只有罗叔这样的狠人才能镇住,你另有安排。”“行,全凭秦兄弟作主便是。”李义协大喜,有这句话就够了,连朝廷官职都不要,冒着杀头的风险出来,除了交情,自然有利益考虑,没有利益谁干?秦怀道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土匪交给李义协也是能镇住,但罗通是长辈,只能先安排,至于李义协,只能以后再说。“只是,到哪儿去找兵?”秦怀道思忖片刻,忽然有了想法,暗自松了口气,但没有马上点破,大声对护庄队员说道:“战斗结束,留一队做饭,其他人散出去警戒。”“遵令!”众人纷纷应道,行动起来。秦怀道来到一架马车旁,坐在车辕上休息,见罗通兴奋地跑来,不由问道:“罗叔,这么开心,是不是有好消息?”“马匪交代,他们的老窝还有一千人,愿意带路去说降,麴智义一死,群蛇无首,必然大乱,与其让他们四分五裂,为害一方,不如咱们收编,几十里路程,一个晚上就能把活干完,不影响明天行程。”罗通兴奋地说道,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那可是一千人,收编过来队伍就壮大了。“你想怎么做?”秦怀道追问道。“给我三百人,再挑选些有家人、亲友在他们老窝的土匪去劝降,骑马过去,两三个时辰就能回来。”罗通自信地说道。“这倒是个办法。”秦怀道眼睛一亮,土匪很多都是宗族结伴,带被俘的人去劝降其家人、亲友能事半功倍,成了多一千兵马,何乐而不为?想到这儿,秦怀道果断说道:“找罗英调三百人去,带上连弩和陌刀,再调一支护庄队随行,负责摸哨,刺杀等,务必小心,尽量智取,避免伤亡,李义协,你去帮忙如何?”“遵令!”李义协满口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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