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悍婿
中军帐内。
牛进达有些担忧地问道:“有功之人如何奖赏?”
“那是朝廷的事,大家将功劳详细统计报上来,回头如实呈报给兵部,不许隐瞒,不得打压,一定要如实,准确,将士们立功不易,朝廷事后会给赏银,但大家最想要的不是赏银,而是升迁,一旦让本将军知道有谁故意隐瞒不报、少报甚至据为己有,别怪本将军下死手。”秦怀道郑重提醒道。
“遵令。”众将肃然起敬,郑重应道。
能为将士们请功,如实上报,这样的统帅值得大家追随。
很多时候,将功劳瞒报,安在亲信身上成为潜规则。
秦怀道不屑于喝兵血,也最恨这种行为,提前给大家打招呼,犀利的目光环视一圈,补充道:“大军接连作战,人困马乏,留在此处休整三天,牛将军,施将军,抓紧整训兵马,亲军负责侦查五十里范围一切风吹草动,中军负责驻守营地,前后左右四军负责砍伐树木,打造攻城器械,不得有误,去吧。”
“遵令!”众人轰然领命,纷纷起身离开。
秦怀道则摊开地图,目光落在黑城方向,城池坚固,有粮,有人,打下不易,李建成接下来会做什么?怎么做?
夜幕降临,一阵风吹来,掀开门帘,吹起地图飞舞。
篝火也迎着风窜高几分,噼啪作响。
“风?”
“火?”
秦怀道隐隐抓到一丝灵光,仔细思索起来。
片刻后。
苏定方端来一些炖烂的马肉,还有些野菜,秦怀道随便对付几口,问道:“叛军龟缩城内,极有可能南下,穿过长城就是云中,甚至可能走朔州杀入大唐腹地,直取长安,必须拖住叛军,避免战火燃烧到腹地,你有何良策?”
“这……末将暂时没想到。”苏定方尴尬地说道。
“无需谦虚,想到就说。”
苏定方犹豫了一下,说道:“金河位于黑城以东,从北往南,然后绕行往西难方向,算是将黑城包围大半,如果从上游拦截,将水引入黑城,水不会太大,但只需浸泡黑城几天,城池就会松动。”
“水泡城墙?”秦怀道想了想,说道:“这么做固然能将城墙浸泡坏,但也会伤到农田,民居,影响一方百姓将来生活,后患无穷,叛军该杀,百姓无辜,此计虽好,但我等王师,不能用,如果火攻呢?”
“火攻?”苏定方愣了一下,旋即沉思起来。
秦怀道不再追问,也陷入沉思之中。
片刻后,秦怀道摆摆手说道:“休息去吧,还有三天,不急,安顿好巡逻。”
苏定方告辞离开,秦怀道再次陷入沉思,火攻同样有伤天和,需要谨慎。
繁星密布,夜风习习。
大军渐渐定静下来,没多久鼾声四起。
……
长安城,护国公府。
一辆豪华马车缓缓而来,停在府邸门口,从车内下来一名宫女,款款上去,对守门的人说道:“奴婢奉豫章公主命令,特来接荷儿过去一叙。”。
守门的是护庄队成员,警惕地看了眼对方,从未见过,再看看马车,倒是豫章经常乘坐,谨慎问道:“公主侍女小娥怎么没来?”
宫女赶紧解释道:“今天公宴请朋友,小娥姐姐在帮忙,抽不开身,特命奴婢过来迎接,还请郎君通报一二。”
“等着。”守门的难以判断真假,给同伴使了个眼神,匆匆进去。
没多久荷儿跟着出来,看了眼宫女,惊讶地问道:“你是?”
“奴婢小芬,奉公主之命特来迎请,公主在府上设宴请各方朋友一聚,小娥姐姐走不开,便让奴婢过来一趟,还请跟奴婢上车,免得公主等急了。”宫女赶紧解释一句,态度恭敬,诚恳,看不出任何破绽。
荷儿犹豫了一下,但马车做不得假,公主马车没人敢动用,点点头,跟着上了车,马车缓缓启动,朝前而去。
宫女紧随马车步行,低头走路,毫无异常,经过一个铺子时,却打出一个隐蔽的手势,守在门口的人点点头,匆匆离开。
非常时期,薛仁贵对荷儿的保护很重视,一支护庄队紧随马车身后,一共十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好手,和马车始终保持一定距离,确保马车在视野之内,一边警惕地观察四周。
经过一条街区时,岔路口出来一支抬丧的队伍,全部披麻戴孝,不少人放声痛哭,力士抬着一口棺材往前走,正好从马车后面经过,将护庄队的人隔开。
护庄队成员顿时急了,纷纷冲上去,但送丧的队伍太多,太密集,并不让开,反而骂骂咧咧,推搡起来,责怪护庄队冲撞了丧队,护庄队意识到不对劲,也不客气,大打出手,冲出丧队一看,哪里还有马车的影子?
看着长长的街道,护庄队顿时遍体生寒,慌了。
队正马上说道:“去四个人盯死丧队,摸清楚他们底细后速速回府,小心点,你们两个去找薛统领和贾管家通报情况,其余人随我来。”
众人知道出大事了,荷儿肚子里怀着少主孩子,一旦有事,赔上大家的命都无法交代,都寒着脸匆匆离开。
队正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带着其他人冲向前去,没多久来到朱雀大门,这道门是进入皇城的必经之路,被禁军内卫拦住,队正不敢强闯,忍者怒火解释道:“这位将军,我等是护国公家奴,有重要事情求见豫章公主。”
“护国公的人?”对方打量着队正,不认识,反问道:“可有凭证?”
“这……”队正不知如何是好,自称家奴不过是想对方重视,又不是真的家奴,哪里有什么凭证?赶紧解释道:“没有凭证,事情紧急,还请通报一二。”
“没凭证谁信你?滚一边去,再吵吵砍了你。”对方不耐烦地呵斥道,皇宫城门,庄重之地,容不得任何人挑衅。
护庄队员护主心切,也急了,寻思着事情闹大或许有机会,就要动手,这时,一人从里面出来,禁军内卫躬身行礼:“见过房相公。”
过来的正是房玄龄,颔首哼了一句,算是回礼。
队正一听是房相公,寻摸着应该认识自家少主,赶紧喊道:“这位相公可认识我家少主秦大人。”
“你是?”房玄龄看向对方。
队正豁出去了,硬着头皮解释道:“在下护国公府家奴,有紧急事情求见豫章公主,还请相公帮助一二。”
“护国公?豫章公主?出什么事了?”房玄龄眉头一簇。
队正拿不准对方和自家少主关系,但无其他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赶紧解释道:“有宫女乘坐豫章公主马车上门邀请,说是豫章公主宴请好友,带走了府上荷儿,我等随行保护,被一送丧队伍阻挡,之后马车消失,小的担心有诈,想求见豫章公主确认一番。”
房玄龄一听这事,也意识到不对劲了,就算送丧车队是巧合,马车也不会这么快消失,除非故意,更古怪的是韦妃在后宫宴请,豫章必然会过去帮忙,哪里有空宴请好友?
事关重大,房玄龄不敢怠慢,叮嘱道:“等着,老夫进去问问,很快出来。”
“谢相公!”队正感受到房玄龄的紧张,知道求对人了,心中稍定。
等了一会儿,房玄龄和豫章急匆匆出来。
豫章经常出入护国公府,认识队正,急切地问道:“荷儿并不在我这儿,也没让人去接,到底发生什么事?”
“啊――”
队正脸色大变,虽然早有猜测,但听到事实还是忍不住浑身一颤,彻底慌了,赶紧说道:“一个自称小芬的人赶着公主马车上门,穿着打扮也像宫女。”
“小芬?没这个人啊。”豫章也慌了,求助地看向房玄龄。
房玄龄会意地点头:“别急,老夫这就去求见圣上。”
“还是我去吧,有劳房相公去一趟护国公府主持大局。”豫章丢下一句话匆匆离开,直奔甘露殿方向而去。
“回府,让人通知卫国公过来。”房玄龄也清楚秦怀道不在,护国公府需要人主持大局,匆匆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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