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悍婿
兵败如山倒!
远道而来的吐蕃军本就人困马乏,饿得力气大跌,一旦兵败,更是士气大跌,玩命后撤,恨不能生出翅膀飞起来。
唐军好一通掩杀,驽矢不要钱似的往前疯狂输出,直到论钦陵亲自带中军精锐冲杀上来,压住阵脚,掩护大军后退,大家见是不可为,想到出征前的将令,纷纷带队后撤下去。
论钦陵有心追杀,但见军心不稳,更重要的是士兵体力不支,担心有埋伏无法应对,只好放弃,气的血直冲脑顶,一口气斩杀好几名指挥不当的将领泄愤。
另一头,唐军有序撤回城内,爆发出惊天大欢呼声,这一仗打出气势,打出威风,士气大振,对秦怀道敬佩有加。
秦怀道站在城墙上看着这一幕,心中大定,只要大军以后坚决服从指挥,这一仗不是没机会。
“大人,咱们赢了。”段瓒也激动不已。
“敌人暂时不会进攻,传令,留下三千人戒备,其他休息,战马喂饱,今晚再战。”秦怀道叮嘱道。
段瓒一听今晚还战,眼睛一亮,虽不明所以,但没多问,赶紧安排去了。
这时,薛仁贵带着护庄队匆匆过来,一个没少,浑身都是血,脸上洋溢着兴奋的色彩,上来后薛仁贵说道:“少主,敌军情况有些不对劲,彼此缺乏配合,将领们只顾自己。”
“你的意思是?”秦怀道正色起来。
薛仁贵赶紧解释道:“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将领们谁也不服谁,没有主将约束,难以形成合力,另一种是内部意见不统一,不少人并不想打,但碍于某种原因不得不打,具体情况不好判断。”
秦怀道相信薛仁贵的直觉,这家伙天生适合战场,思忖起来,如果内部意见不统一,那就有分化的可能,如果彼此不服,没有论钦陵指挥就配合不够,就有利用的机会。
不过,刚才主动进攻,论钦陵来不及指挥,算是打了个措手不及,事后敌人被激怒,疯狂追杀上来报复,撤退也仓促,缺乏统一指挥和配合,可以理解,未必真的内部不和,配合不够。
一番思索,秦怀道打算再看看,判断失误会害死大军,马虎不得,问道:“天黑看不清,刚才追杀干掉多少?”
“没统计,看上去得有一万多,加上之前主动进攻干掉的几千人,还有敌人攻城时干掉的一万余,累计三万恐怕少不了。”薛仁贵说道。
秦怀道估计没有三万也有两万多,就听薛仁贵继续说道:“不过,此战驽矢消耗大半,需要补充,否则后面不好打。”
“如果今晚偷营呢?”秦怀道反问道。
“偷营?”薛仁贵一怔,眼中精光猛然爆裂,激动地说道:“敌军远道而来,精疲力尽,加上刚才一战损失不小,士气必然低下,如果今晚没有粮食,吃不饱,只怕会生出怨气,偷袭的胜算很大。”
“不错,你觉得怎么打为上?”秦怀道笑道。
薛仁贵看出秦怀道是在考验自己,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向前方徐徐而退的敌军,旌旗猎猎,人嘶马鸣,再看看四周地形,马上有了想法,正色说道:“少主,敌军在前,如果我军在城中多打火把,虚张声势,吸引敌人注意力,暗中抽调一支军队从后面悄然离开,绕行而去,丑时正是困乏时,大军忽然杀出,直奔中军帐,杀個对穿归城,绝对能行。”
“从敌人身后突然袭击,杀穿三十万大军回城,你胆子比我预想的还大,不过,我都想不到你会这么做,敌人更加,几千人去碰三十万大军,跟找死没区别,却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胜算不低,不过得好好谋划一番。”秦怀道笑道。
薛仁贵点头,看着城外大军思索着什么,片刻后补充道:“少主,敌军兵力横向展开,三十万看似很多,但厚度不够,也就三五里距离,纵马飞奔,用不了多久就能冲出,敌人仓促应战,来不及缠住,此战就一个字,快!不与纠缠,一路冲杀,打完就跑。”
正好段瓒回来,秦怀道有意提高薛仁贵在军中地位和影响力,让薛仁贵将计划说出,段瓒一听绕过去偷袭,从敌后杀个对穿回来,吓了一跳,三十万大军岂是说杀就杀?但看到吐蕃军展开的宽度,计算了一下军阵厚度,马速一旦起来,真用不了多久,不会陷入包围。
真要是能杀个对穿,对敌人士气绝对是致命打击,心中不淡定了,马上叫斥候营郎将过来,叮嘱对方带几个人去侦查,只需远看,不用刺激敌人,之后说道:“大人,还有这位薛……”
对于薛仁贵,段瓒不了解,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为好,叫名字显得生疏。
秦怀道笑道:“薛大哥是我身边护卫军统领。”
“薛统领。”锻造拱手一礼,之前的冲阵挑衅已经听王猛说过,是个比王猛更猛的悍将,而王猛是段瓒手下第一勇将,心中满是敬佩,继续说道:“如果斥候侦查无误,末将亲自带五千人去偷袭。”
偷袭成功,大功一件,好不容易来到吐蕃,段瓒可不想错失立功机会。
秦怀道本打算自己去,但不好跟段瓒抢功劳,会显得没气度,失去大军拥护,看向薛仁贵,薛仁贵会意的点头,秦怀道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偷袭太过重要,不跟着没底,问道:“段将军,可有守城人选?”
守城需要稳重、谨慎、细心之人,秦怀道对段瓒的部队不够了解。
段瓒听出秦怀道这是打算亲自去,但没否定自己也去,想了想,说道:“倒是有一人选,应该能胜任。”
“既然如此,那就造作安排,留下三千人守城,其他的养足精神,备好驽矢,今晚如果还能再杀两万,敌军剩余就不足半,后面就好打了。”
“末将这边去安排。”段瓒满口答应。
“等一下,让人出去打扫战场,收集兵器熔炼,赶制驽矢,三个时辰后出发,还有点时间。”秦怀道叮嘱道。
段瓒会意的点头,匆匆去了。
“你们也去休息吧。”秦怀道看向护庄队。
众人纷纷点头,转身离开。
晚饭后,秦怀道在城墙上随便找了个地方打盹,却宛如定海神针,让守城将士们心里面踏实。
时间悄然流逝,不知不觉过去。
三个时辰后,一支大军走后门悄然离开,薛仁贵带着护庄队走在最前面,寻找有可能存在的敌军斥候,此战关系重大,绝不能暴露行踪。
秦怀道和段瓒并肩而行,身后是静默无声的七千大军,战甲发射着月光,清冷,耀眼,一路无言,借着月色埋头赶路。
半个时辰后,一名护庄队员匆匆过来,抱拳说道:“少主,发现三波敌军斥候,已经干掉,再往前恐会更多,薛大哥建议再绕远些,避开斥候。”
“可以!”秦怀道满口答应。
大军改变行军路线,绕了个更大的圈,避开斥候,一个时辰后来到一处山坡,山坡前是开阔、平坦的草地,一支大军正在休息,帐篷连营,篝火无数,但军中没什么喧哗声,反倒是几十万人鼾声交织如雷,隔着距离都能隐约听到。
军营外围有不少巡逻队,朝逻些城方向还有一支大军围着篝火休息,衣不解甲,得有两三万人,陷入是在防备城内有人偷袭。
看到这一幕大家暗自心惊,还好绕道敌军背后,如果正面偷袭,正好撞上,一旦缠住,脱不开身,就会被包饺子,一个活不成,那论钦陵不愧是吐蕃未来军神,警惕性并不低。
观察片刻,段瓒忍不住说道:“大人,干吧?”
“别急,走了这么久,咱们的战马也需要点时间恢复体力。”秦怀道拒绝,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盯着敌军大阵,忽然发现远处黑压压的,像是战马集中在一起,顿时眼睛一亮。
可惜没有望远镜,晚上看不远,秦怀道指着前方说道:“薛大哥,你眼力好,看得出那黑压压的是什么吗?”
擅长用箭之人眼力都很好,薛仁贵顺着所指望去,笃定说道:“像是战马,少主,你的意思是……杀上去,再驱赶战马冲阵,咱们跟在后面掩杀?”
不愧是未来战神,一点就透。
秦怀道都有些服气了,这家伙天生就是个战术,这种天赋后天培养不出来,点头,看向段瓒,段瓒也看向那片黑压压的战马,目光狂热起来,不用太多,只需要一万战马失控,疯狂往前冲撞,大军跟在后面掩杀,绝对大胜,点头道:“大人,末将以为可行,干吧。”
“中郎将以上军官过来,部署一下战斗序列。”秦怀道低声说道。
中郎将是大军高层,闻讯纷纷赶来,围拢一起。
秦怀道用石头摆放,一边解释道:“王猛,薛大哥,你俩带两千人冲杀在前,作为箭头,直奔那片战马方向,段将军,左右分别安排一千人,和前军形成三角,具体人选你来定。”
大家看着地上摆放的三角形,心中了然,纷纷看向段瓒。
段瓒也清楚两翼之重要,需要猛将才能压住,一旦崩溃,敌人就会从两翼冲上来,将大家包围,马上点了两员大将。
秦怀道没有干涉,对点到的两人叮嘱到:“一定要和前军保持联系,中间不要出现间隔。”
说着在地上划线,和前面石头连接在一起,补充道:“前后衔接,宛如一道墙壁挡住两翼,敌人就无法冲杀进中间,将士们就无后顾之忧,一心对外,切记。”
两人郑重点头。
秦怀道将后面两块石头画线连接,三角形就完整了,继续说道:“剩余三千,两千断后,排成横队,防止敌人冲杀上来,剩余一千居中机动,哪里扛不住马上用连弩远程支援哪里,大军形成一个三角,整体往前冲杀,有什么不清楚?”
大家纷纷摇头,这种打法一目了然,一看就懂。
“有什么要补充的?”秦怀道看向段瓒。
段瓒说道:“末将亲自带队殿后,大人居中,随时支援。”
居中相对安全,秦怀道有个三长两短,段瓒很清楚自己无法交代。
秦怀道也能理解段瓒的担忧,自己是大军主将,真要有个意外,军心就散了,如果冲杀在最危险的地方,大家会分心,会担忧,战斗力发挥不出来,想了想,说道:“也行,薛大哥,王猛将军,冲杀一定要快。”
“遵令!”两人郑重抱拳。
“靠近战马后,前军散开呈半包围阵型,斩断麻绳,最少驱赶一万匹战马往前冲,直奔逻些城,不可恋战,其他军队换雁阵随后掩杀。”
“遵令!”众人抱拳,郑重应允。
“此战关系重大,务必精诚团结,更需将作战意图告知没一人,确保不乱,战后,本官亲自替大家请功,行动!”
一声令下,队伍行动起来。
秦怀道翻身上马,拔出两把刀挽了个刀花,冲阵,还是得用刀方便,护庄队过来,护在四周,高度戒备,唯独不见薛仁贵,秦怀道知道这是薛仁贵不放心,有意安排,也不好拒绝。
没多久,一支两千人大军率先冲下山坡,一个个冷目如霜,战意凌厉,紧接着两翼军队,也跟着冲下去,形成一个攻击三角往前推进,剩余部队也冲下去,一边展开,和前面汇合,如果从高空俯瞰就能发现一个真空三角。
几千人如泄闸的洪水滚滚而去,气势如虹。
马蹄声轰鸣,在夜幕中传出去很远。
正在巡逻的吐蕃军听到响动纷纷驻足观看,待意识到不对劲时,一个个疯狂朝军营冲去,一边大喊大叫着示警,但吐蕃军布防重点在前,后方大军鼾声如雷,都累坏了,岂是那么容易叫醒?
好不容易叫醒一些人冲出营帐查看,唐军已经冲上来,一通攒射放到一大片,并不直接冲阵,而是朝另一边冲去,吐蕃军劫后余生,却又满头雾水,眼睁睁看着唐军从前面冲过去。
薛仁贵一马当先,眼睛里只有那批战马,待近了些,看的分明,顿时大喜,兴奋地喊道:“哈哈,真是战马,王将军,咱们发财了。”
“哈哈哈,是战马就好,老子还担心看错,这一战,稳了。”王猛也兴奋地喊道,陌刀一拍马屁,喝道:“兄弟们,杀上去,驾——”
“杀!”
将士们早已知道此战核心是战马,如果不是战马,此战很危险,现在看得分明,那还怕个屁?一个个嗷嗷叫着冲上去,将挡在前面的敌人射杀。
唐军有备而来,战马速度提上来,吐蕃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无法形成有效抵御,一时根本挡不住,军营被冲了个七零八落。
很快,大军冲到战马附近,开始减速,王猛兴奋地吼道:“散开,赶马。”
将士们早有心理准备,迅速散开,呈半包围状往前冲,嘴里发出各种怪叫声,吓得战马慌乱起来,纷纷掉头,往没人的方向奔跑。
“哦哦哦……”
各种怪叫声宛如凶兽,战马跑的更快了。
两千人展开呈半包围状,兜住的战马有一万多匹,大家兴奋地怪叫着,驱赶着,顾不上厮杀敌军。
无数吐蕃军从两侧冲上来,试图组织,但后面的唐军杀到,迅速展开,如大雁一般飞掠上去,连弩机括声阵阵,驽矢如蝗虫过境,似暴雨击打,杀的吐蕃军一片片倒下,根本挡不住。
在连弩这种大杀器面前,装备落后的吐蕃军根本不是对手,加上偷袭,未能组织起有效抵抗,战斗呈一边倒屠杀。
哀嚎声,机括声,喊杀声,交织着一起,震荡荒野,就连月亮都不忍直视,躲进乌云中去。
战马受惊后变得疯狂起来,被驱赶着朝一个方向狂冲,将一个个吐蕃军撞飞,踩踏,将一顶顶营帐踹翻,踢飞了篝火,无数营帐燃烧起来,场面大乱。
一支负责盯防逻些城偷袭的大军闻讯赶来,但正好挡在战马前面,受惊了的战马可不管是谁,拼命往前冲,将这支大军冲的七零八落,唐军随后赶到,又是一通攒射,掩杀,死伤无数。
很快,唐军驱赶战马杀出去吐蕃大营,继续往前冲,见好就收。
“哈哈哈!”
“大人威武!”
“唐军威武!”
将士们兴奋地大喊大叫起来,扬长而去,只留下一片狼藉。
论钦陵带着中军赶来,看到这一幕气得差点吐血,毫不犹豫的带着大军追上去,几员大将担心有诈,赶紧提醒,但论钦陵心中发苦,不得不追,大军被偷袭,先不说士气,兵力减少过半,不趁机拿下逻些城,后面怎么打?
十万大军一夜功夫就损失过半,以后还如何服众,如何争霸?
然而,士卒都还饿着肚子,并不想打,追的并不坚决,距离拉开更远了。
论钦陵怒不可遏,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跟着冲进城去,一鼓作气拿下逻些城,错过今晚,会非常被动,甚至陷入不利局面,顾不了太多。
奴隶制王国,士卒很多都是奴隶,身为贵族的论钦陵并不在意大家死活,人没了可以再招募,吐蕃最不缺奴隶,但要是没拿下逻些城,死得就可能是自己。
秦怀道随大军冲进逻些城,迅速上了城墙,见敌军追来,喝道:“快,段将军,按上次打法布防。”
“明白!”段瓒答应一声,跑去指挥。
经历过上次敌人冲城,将士们很清楚该如何布防,如何反击,迅速各就各位,端着连弩严阵以待。
转眼间,逻些城就如一只炸毛的刺猬。
论钦陵见城门没关,心中大喜,要是关了城门,没有攻城云梯还不好打,命令一支大军冲杀上去,其他大军减速停下,避免拥挤。
同样的错误论钦陵不可能再犯。
然而,这种打法无异于添油战术,秦怀道看着冲上来的敌军笑了,带着几分冷意,根本不用指挥,将士们就连弩疯狂输出,驽矢如雨,将冲上来的吐蕃军成片成片扑倒,不少滚入壕沟。
城门口,城墙上,上下协作,驽矢纷飞不息,构成一道立体防御网,死死兜住冲上来的敌人。
城门口通道只有五丈宽,也就是十五米,两边是五米深壕沟,人下去根本爬不上来,只能走通道,兵力优势施展不开。
这一刻的吐蕃军宛如如飞蛾扑火,尸体层层叠叠,堆积如山,挡住后面敌人脚步,不少人来不及停下,被拥挤着掉入壕沟,壕沟渐渐堆满人和战马尸体,无数火油罐子飞过来,砸碎在壕沟,紧接着是火箭。
壕沟燃起了熊熊大火,将敌人威慑住,纷纷后腿。
论钦陵看着手下一个个倒下,心在滴血,有心撤兵,但又不甘,咬牙坚持住,试图消耗唐军驽矢,但身边将领们急了,那可都是自己族人,死一个少一个,而且,手上没有军队,自己算个屁?
吐蕃和突厥一样,军队以部落为主体,每一支大军的主将同时也是部落长,每一个士兵都是族人,是族中顶梁柱,一旦全部战死,部族就会沦为别人口中肥肉,妻儿成为别人妻儿,牛羊成为被人牛羊。
这如何能接受?
一名将领忍不住喊道:“大人,再打下去我族勇士就全没了。”
论钦陵锋利如刀一般眼神锁定对方,冷冷地说道:“你要不遵号令?”
“不……不敢。”对方慌了,想到什么,将怨恨死死压下去。
四周将领投过来同情的眼神,但没人傻傻的求情,死道友不死贫道。
“你们都给本大人听好了,此战异常关键,成,则大事可定,本大人会给你们十倍奴隶赔偿,败,则大家无立足之地,被其他军队抓去平息唐军怒火,不想死就别心疼一点损失,唐军远道而来,携带的物资有限,耗光他们,一战而定。”论钦陵眼中杀气凛冽,态度一场坚决。
大家一听有道理,唐军最强的是连弩,但驽矢携带会有限度,一旦耗光,还不是待宰的羔羊?
军心瞬间稳定下来。
论钦陵满意地笑了,带着几分疯狂,几分残忍看向前方,正在攻击打军队快要耗光,喝道:“诸位,第一个攻入城内的算头功,可得城中所有银子,谁上?”
请将不如激将!
众人一听就不淡定了,有银子还愁没奴隶?有奴隶还愁没兵?
“大人,我来!”
“交给我吧。”
“凭什么,谁都别跟我抢。”
一个个争抢起来,只有那名兵力打光的将领默不作声,眼中闪过一抹恨意。
论钦陵没留意,指着一个兵力最多的将领郑重说道:“拜托了。”
“愿为大人分忧,拿下逻些城。”对方兴奋地一礼,匆匆离开。
很快,又一支大军冲上去,士气如虹。
城墙上,将士们看到又一支大军上来送死,丝毫不惧,继续射杀。
秦怀道却眉头微皱,来敌士气有些高,不合常理,这论钦陵果然有点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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