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法兰西岛伯爵重新返回墨莱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的中午。听闻法兰西岛伯爵出现,墨莱的男爵急急忙忙地跑出来迎接。
“执政官,你这是去了哪里?”他来到法兰西岛伯爵的马前,问道,“那天晚上我想把士兵还你,结果怎么都找不到你的人。”
法兰西岛伯爵根本没有回答,只是阴沉沉地问道:“布列塔尼公爵现在在哪里?”
“公爵?他和他的部队还驻扎在这里,准备休养几天。他现在没住在官邸,而是在军营之中……”
不等男爵把话说完,法兰西岛伯爵就“啪”地挥了一下马鞭,让马冲了出去。
很快,白弓就从后面赶来。
“执政官刚刚从这里经过。”男爵远远地打招呼,“他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白弓根本就没理会男爵,那匹白马飞奔而过,扬了男爵一脸的尘土。
等男爵把脸擦干净,红刀出现了。他的马不如法兰西岛伯爵的好,身体上的装备又比白弓要重,因此远远地落在了后面。看到男爵,他一勒马,急匆匆地问道:“你看到执政官他们了马?”
“看到了,他往布列塔尼公爵的军营里冲去了……”
“驾!”
红刀的马从男爵的身边蛮横地顶了过去,直接把男爵给撞倒了地上。
当男爵扶着自己的腰、一遍抱怨着一边爬起来的时候,黑天平骑着马走了过来。
“带上你的未婚妻和你的部下,马上离开墨莱。”他在马上看着男爵,声音十分严肃,“这里可能马上就要变得不那么太平了。”
布列塔尼公爵正在午睡。
法兰西岛伯爵一人一骑闯入军营之中,一个士兵想要过来盘问,但被他一番呵斥,就吓的退到了一旁。原本他闯营会更困难一些,但一来这支军队刚刚遭遇大败、士气低落;二来他们认出法兰西岛伯爵是贵族,不敢惹事;三来军中现在也缺乏足够的军官主事。布列塔尼公爵都已经听到了法兰西岛伯爵胯下的马嘶声,才终于有士兵进来向他报告了这件事。
法兰西岛伯爵挎着剑闯入了营帐内,布列塔尼公爵才刚刚从床上爬起来。
“哦……加洛林阁下,”布列塔尼公爵擦了擦惺忪的睡眼,“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
他并没有多少的警惕,毕竟墨莱是阿勒曼尼联邦的领土,法兰西岛伯爵出现在这里,合情合理。何况,阿勒曼尼联邦还是布列塔尼公国的盟友。
“我听说你们遭到了天方帝国的魔法袭击。”法兰西岛伯爵开口说道。
“是,结果说是搞错人了,真是倒霉透了。”布列塔尼公爵回答道:“我只不过是带着军队来这里办一些事。”
“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法兰西岛伯爵接着说道,“这里有一群恶魔,在你来驻军前就离开了,天方帝国的魔法师不知道,所以袭击了你们。”
“该死,那群恶魔究竟去了哪里呢,怎么会这么凑巧”
“比起这个,我更想请教一下,阁下这次究竟是来这里办什么事”法兰西岛伯爵的语气开始变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是墨莱,不是布列塔尼公国、而是阿勒曼尼联邦的领土。阁下带军队来这里是想干什么”
“这个……”布列塔尼公爵尴尬地笑了一声,“就是有事路过。”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
法兰西岛伯爵继续冷冷地追问。他已经知道布列塔尼公爵是来这里用纳瓦拉国的公主做交易,就是想看公爵他怎么回答。
布列塔尼公爵更尴尬了:“就是……一些私事。”
“私事什么私事,值得动用这么多军队”
布列塔尼公爵笑了笑:“没必要问那么清楚吧我们不是盟友吗?”
法兰西岛伯爵默不作声地把手放到了自己的剑柄上,杀气已经忍不住地溢了出来。
布列塔尼公爵些微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虽然疑惑,但他还是谨慎地朝后退了一退。
就在这时,屋外忽地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白弓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那三名天方帝国的教士。
“加洛林阁下,原来你在这里。我们一直在找你。”其中一名教士说道,“恶魔的气息已经远去,不在这边了。不过值得称慰的消息是,布列塔尼公国也回归了正途。”
“对、对、对!我已经决心让布列塔尼公国加入到亚伯拉罕正教会中。”布列塔尼公爵抓住机会爬下了床,整理着自己的衣装,“这是亲上加亲了,我们的盟友关系想必会更加牢固!”
扫了一眼那三名教士,法兰西岛伯爵的手极不情愿地离开了腰间的佩剑,同时给了白弓一个白眼,责怪他多管闲事。
“可喜可贺。”他对着那三位教士说道,“那么,三位大人接下来准备往何处去”
“去布列塔尼公国。”教士们回答道,“既然改信,我们当然要给他们受洗、传道。”
“也就是说你们会在布列塔尼公国停留很久”
教士们遗憾地摇头:“不,我们也有很多事务,给布列塔尼公国的主要政要施洗之后,我们就要继续去追踪那群恶魔了。”
“我会把我手下的封臣全部召集过来!让他们带上所有的骑士和士兵,一起受洗!”布列塔尼公爵说道,“这场仪式会空前盛大,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亚伯拉罕正教,从今以后就是布列塔尼公国的国教!”
那三名赤脚的教士颇为赞许地点了点头。同时颇为意味深长地扫了法兰西岛伯爵一眼:“公爵你有这个心,神一定会欢喜。不像有些国家的领主,改信就是一句话,全靠我们自己去传教呢。”
“国情不同,我可没那么大的权力让那些领主们改信。”法兰西岛伯爵只能这么回答。
布列塔尼公爵笑着帮法兰西岛伯爵解围:“阿勒曼尼联邦是个大国,不像我们布列塔尼那么方便管理。那些领主不听话,是很正常的现象,也不能苛责于他。”
那群教士点了下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此告辞了。希望下一次,你们都能够变得更加虔诚。”
“更加虔诚?那不如我也一起去一趟布列塔尼公国如何”法兰西岛伯爵出人意料地说道,“这么盛大的仪式,百年难得一见,我也想去瞻仰瞻仰。顺便,我还可以再去见见我的故人,纳瓦拉国的公主。想必她现在过得一定很好,是吧公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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