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秦淮茹会关心一下悲惨的自己,没想到对方直接说了一个‘滚’字。
这怎么完全和自己料想的不一样啊?
看着秦淮茹毅然决然的离去,傻柱整个人都麻了。
而秦淮茹,当然不会心疼这傻柱。
相反,秦淮茹不仅不心疼,还很气愤。
这个傻柱还真是够了,自己没地住,跑我这里卖惨了?
想讹我吗?
没门!
在秦淮茹眼里,现在的傻柱就像一个阴魂不散的苍蝇,她只希望傻柱能离自己越远越好。
厨师工作丢了,又坐过牢,现在的傻柱,有什么好来往的?
来往的密切了,傻柱张嘴让接济他,可就麻烦了。
回到家中,秦淮茹就把这事给说出来了。
“妈娘哔,这个傻柱真不是个东西,”贾张氏一听就恼了:“还想让咱们帮他,他算什么东西啊?没地儿睡让他去死去,下回他要再敢找你麻烦的话,你直接大嘴巴子抽他,把他的嘴给我烀烂,让他还这么不要脸,真是恶心到我了。”
贾张氏骂骂咧咧的,完全忘了自己动手术的钱、就有一部分来自傻柱的家具。
当然,就算贾张氏不忘,她也不会有任何感激之情,她要感激了,那她就不是贾张氏了。
“确实太气人了,”对于贾张氏的说法,秦淮茹也很支持,气呼呼道:“现在我看见傻柱就心里膈应,就盼着他能离我远一点,现在傻柱就是一个连工作都没有的街溜子,真希望傻柱最好能搬出中院,这样就清静多了。”
“傻柱要搬走可以,房子得留给咱,”贾张氏又道:“咱棒梗可是因为傻柱才断了三根手指的,他理应赔咱们一套房子。”
“是!按理说是这样的,房子是应该赔给咱们,可是这傻柱不讲理,愣是不松口,哎。”秦淮茹叹息一声音。
“看来还是得等咱棒梗长大了,把这房子给抢回来才行,就是东旭瘫了,东旭要是好好的,咱们全家一起上,肯定能把那房子给抢过来的。”贾张氏叹息一声:“唉,想想就生气,真是人善被人欺,傻柱这个没良心的,就是欺负我儿子东旭瘫了,才敢在咱们头上屙屎撒尿的!”
到底是被全网恨的一家子,婆媳两一替一句说着。
完全把傻柱这几年的接济,给说成了欺负。
这事要让傻柱知道了,不知道又会是什么表情。
……
当然,现在的傻柱,自然不会想的这深。
在凝视着秦淮茹扭走之后,傻柱不自觉得的咽了一下口水,馋的心尖一阵乱颤。
回到家中,傻柱躺在地铺上,想了半天,突然咧嘴一笑。
“懂了懂了,我终于懂了。”
“秦淮茹不是不心疼我,而是,我过的还不够惨。”
“肯定是这样的。”
想到这,傻柱终于释然,然后开心的笑了起来。
……
而贾张氏上次发誓之后除了被雷劈、嘴里长痔疮、脚底生脓疮之外,也如愿的每天都做噩梦。
“啊呀呀!妈呀!吓死我了!”这一夜第三十六次惊醒后,贾张氏吓的屁滚尿流爬到床底下,声音因为惊吓而瑟瑟发抖:“不要过来啊不要过来啊,我怕我怕我怕怕怕……”
秦淮茹槐花小当三人,也被成功的又一次吵醒了。
“妈妈,我也怕怕!”槐花小当都靠了过来。
秦淮茹只能抱着两个女儿,强忍着困意苦苦支撑着。
贾张氏的鬼哭狼嚎,与贾东旭如雷般的鼾声,汇合在一起,形成一曲嘈杂的交响乐,把秦淮茹槐花小当三人吵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又是一夜惊梦,贾张氏醒了多少次,就把秦淮茹几人喊醒多少次。
“妈,你做噩梦了,为什么非要把我们都吵醒呢?”天将亮时,秦淮茹刚一闭眼又被吵醒,终于忍不住抱怨道:“你睡不着,也没有必要非把我们全吵醒啊?”
“你什么意思?我做了一夜的噩梦我容易吗我?”贾张氏顶着黑眼圈,怒骂道:“你不关心我做了什么梦,反到操心自己睡不睡得着?你真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呐!”贾张氏手指秦淮茹,激动的大吼大叫了起来。
秦淮茹本想与之争吵几句,这时候贾东旭醒了:“什么什么什么?秦淮茹又这又在跟我妈吵?你这个骚哔老娘们,你这个丧门星,你这个废物女人……”贾东旭仰着脖子不分青红皂白,对着秦淮茹就开喷,各种污言秽语扑天盖地而来。
秦淮茹骂不过两人,于是又抱着被子,跑了出去。
一夜未睡的秦淮茹,又在那个破旧砖窑睡了一上午。
而贾张氏最近噩梦不断,倒头就被惊醒,已经被折腾的眼圈发黑,简直生不如死。
最终,贾张氏到处打听,终于打听到了一个办法,说是可以破解噩梦。
“三尿一血,每天抹在身上,持续七七四十九天,即可吓走噩梦魇,从此不再做梦。”一个老太太说了起来。
“什么三尿一血?”贾张氏问。
“驴尿马尿骡子尿,还有黑狗血,搅拌在一起,然后抹在身上,就可以了。”那老太太说道。
“好!我立即叫秦淮茹过来弄。”贾张氏仿佛找到了解救一样开心极了。
中午秦淮茹回来之后,贾张氏就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秦淮茹也被贾张氏的噩梦折磨的无法忍受,自然愿意帮贾张氏找到这些东西。
于是秦淮茹就回到秦黄村,在父母的帮助下,找来了那三尿一血。
再次回到四合院中,接照那老太太的说法,在午夜十分,给贾张氏抹了起来。
“好骚啊。”秦淮茹捂着口鼻,搅拌着驴尿马尿骡尿和黑狗血。
“只要能管用就行,一会儿给我抹多一点,抹均匀一点,一点不要落下身上任何一个地方。”贾张氏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她现在只想睡个清静的觉。
很快,秦淮茹就把贾张氏身上全都抹了十几遍。
这天又到了领供应粮的时候,贾张氏为了防止秦淮茹把领的东西私藏了,她亲自上阵去领了。
这时,院里的大妈们排着队,准备领着。
贾张氏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骚臭味。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捂住鼻子。
“呲!好臭啊贾张氏,你是不是尿裤子了?”有人实在忍不住了,说了一句。
“是啊贾张氏,你身上怎么这么骚?你快点洗洗澡换换衣服吧?”又有人说了一句。
“呕!恶心死我了!”有胃口不好的,闻了一下就吐了起来。
“快快快快快!快离我远点,我受不了了。”
大家都被熏的不行。
贾张氏被众人嫌弃的老脸一黑,脸面全无,她也知道自己身上骚臭,可是她没有办法啊。
终于到贾张氏领了。
发供应粮的人突然猛的抬头:“什么味?”
“……”贾张氏假装没有听见。
“嗅嗅!”发供应粮的人努努鼻子,视线看过来:“是你身上的?”
“……”贾张氏忍不住了,没好气道:“怎么?领东西还要洗个澡才来啊?身上有点味怎么了?你们这些人真是的,大惊小怪的。”
“呃,原来真是你,”发供应粮的人面露厌恶之色,立即一手捂着鼻子,一手冲旁边的人狂摆:“快快快快快!快把这个的供应粮给发了,让她走让她走,太骚臭了太骚臭了,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
很快,贾张氏接过供应粮,在所有人嫌弃的目光中如过街老鼠般逃离了现场。
贾张氏一走,所有人都猛呼一口气,仿佛逃离毒区的人一样大口喘着气、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愉乐感。
而对于贾张氏的议论声,也在四合院里传开了。
一身骚臭味的贾张氏,走到离人群三米远,大家都会被熏的立即散开。
而贾张氏为了能彻底摆脱噩梦,每天都让秦淮茹给自己全身上下涂抹两遍三尿一血。
整个贾家也因此,都充斥在一种骚臭的环境中,仿佛几年没有打扫的公厕,熏的人睁不开眼睛,又仿佛黄鼠狼的巢穴,骚的让人反胃。
可以想象一下,生活在这个家里,跟生活在粪坑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了。
……
秦淮茹没了工作,白天家里又太骚,只好回回都抱着被子回到那旧砖窑睡觉。
而傻柱为了能搏的秦淮茹的同情,天天睡地铺,没事就找秦淮茹卖惨。
秦淮茹回回见到傻柱,则仿佛躲避瘟疫一样,不愿意多说一句话,不愿意多呆一秒钟。
“秦淮茹,你确定要对我这么狠心吗?”又一次见对方不耐烦,傻柱终于忍不住怒了。
“什么狠心不狠心的,咱们两又没有什么关系?”秦淮茹言语冰冷。
“没有关系?这么些年,我没少接济你吧,现在我工作没了,吃饭都是问题,连睡的地方都没有了,不说你来帮助我一下,你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吗?”傻柱大叫起来,像个怨妇。
“关心的话?我说关心的话有用吗?”秦淮茹也不是瓤茬,现在傻柱没用了,秦淮茹根本就没有必要装小鸟依人了,在她眼里只有利益,现在傻柱身上套不到一点好处,秦淮茹说起话来也理直气壮:“我说关心的话,就能帮你解决问题吗?你工作丢了,那是你自己犯了错、被厂里处罚的,怪我喽?至于说你家具被卖了,这个就更和我无关了,是一大爷的主意,还有你说的接济,这个都是过去的事了,人要往前走、往前看,知道吗?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扭扭捏捏的像个娘们一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傻柱喘着粗气问道。
“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很明白了,我也说过很多次了,”秦淮茹言语冰冷且果断:“听好了,我只希望,你能远离我,永远也不要烦我,知道吗?”
“好!”傻柱怒了:“好啊秦淮茹!你够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记住就记住,你不要烦我就行了!”秦淮茹撂下一下句,扭头就走。
至于傻柱会生气,秦淮茹才不在乎。
一个连工作都没有的人,气不气又有什么用呢?
秦淮茹现在要做的,就是跟新晋厨师全光光搞好关系,让他来接济自己就行了。
而傻柱,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除非他还能恢复食堂的工作。
只是,可能吗?
傻柱当初犯的错,可是大错,工厂不可能让他再回来的。
而且秦淮茹也打听到,李副厂长又回到了轧钢厂。
有李副厂长在,这傻柱就更不可能回去了。
……
傻柱怒气冲冲的回到屋子里。
气了三天三夜没有合眼。
这天,厂里突然来人,找到了四合院中生闷气的傻柱。
“傻柱,厂长让你回食堂给大领导做饭,据说大领导今天要来厂里。”传话的人说。
“好!”傻柱当即来精神了。
傻柱又不傻,他脑子灵着呢。
一听这话,就知道是一次机会。
当即火急火燎的跑到食堂,又一次大显身手。
大领导吃完饭之后,对于菜做了一次很中肯的评价。
“这个菜做的非常好啊,色香味具佳,有这等厨艺,简直不可多得啊,是谁做的菜,把他叫来我说两句话。”大领导吃嗨了,当即说了起来。
很快傻柱就被喊人过来,来喊傻柱的人一再强调让傻柱不要多说话,证明了那大领导的身份地位肯定极高。
傻柱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机会,真的来了。
在大领导面前,傻柱恭恭敬敬的听着大领导夸奖着自己。
对每个菜都做了中肯的评价,最后大领导说道:“真不错啊,没想到你们轧钢厂食堂的厨师,竟有这么高超的手艺,真是卧虎藏龙啊!”
“领导夸赞的是,不过我现在不是轧钢厂的厨师了,我只是来帮忙的。”傻柱当即说了一句。
“哦?你不是轧钢厂的厨师了?怎么回事?”大领导问道。
于是傻柱就把之前的事情给讲了一遍,并说自己那天是得了什么奇怪的病,总是失忆,才犯下大错,完全把自己说成了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纯良老实厨师。
一听这话,大领导当即说道:“是人都会犯错,何雨柱之前的错,也让他受过处罚了,苦也受了,罪也受了,厂长,你就让雨柱同志,再次回到食堂,给厂里职工们带来美味享受的同时,做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嘛?”
“那,”大领导都这样说了,厂长自然不敢反对,当即道:“那就听大领导的,给这何雨柱一次机会,让他来恢复工作吧。”
一听这话,傻柱当即乐开了怀,立即站直立正,敬了个憋足的军礼,大叫道:“谢谢厂长!谢谢大领导!我何雨柱一定好好表现!万死不辞!”
众人哈哈大笑,都被傻柱这过激的言语给逗乐了。
在一旁同样吃饭的李副厂长虽然想反对,但因为是大领导说的话,李副厂长也插不上话,当即不动声色的眼神一眯,面露狠意。
大领导一句话,直接把傻柱给拉回了食堂的位置。
傻柱高兴的上蹿下跳的,仿佛捡到一百块钱一样。
就事论事,但说做饭,傻柱的技术,还是可以的。
这一点看过原剧的都知道,整个四合院剧情里,傻柱做饭这方面是第一。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一家不容二主,同一个食堂,也不允许有两个主厨。
傻柱与全光光本来就不对付,两人更加不能相互容忍。
“我说过了主任,我们两一走一留,大领导要我留下了,那这光头就得走!”傻柱扯出领导这个虎皮往身上一套,底气一下子涨了十丈高,说起话来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
“那,那我也不能走,我又没有饭这么错。”光头全光光说话的语气,显然小很多,毕竟他背后无人,做菜的质量,也和傻柱没法比。
“这样吧,傻柱你当主厨,”食堂主任也没法无顾开除全光光,总不能因为傻柱回来了,就把人家全光光给开除了吧,人全光光确实没有犯什么错,于是食堂主任就想到了一个折中的法子:“至于全光光,就让他当你的下手吧,给你配个菜递个东西什么的,你看成吗?”
“不!成!”傻柱抬头看着天花板,得意洋洋道:“他这样的货色,跟我打下手,都不够格,必须让他走!”
“你!傻柱!”全光光怒了,大叫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嘿!”傻柱扭过头来:“今儿我就欺负你了,怎么着吧?大领导让我回来了,怎么?你不服啊?”
傻柱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晃脑,张嘴闭嘴不离大领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大领导的直系亲戚呢。
“狗仗人势!”全光光气的老脸通红,骂了一句。
“嘿!我今儿就狗仗人势了,怎么着吧你?”傻柱因为秦淮茹的事,视这全光光为头号情敌,现在得了势,自然不会放过全光光,只见傻柱一边说着,一边向前逼近:“你就说你能怎么着吧?你什么都做了,你只能承受,哈哈哈哈哈!让你还得瑟,我今天就是要把你给挤下去,有种去找大领导说理去啊!怕是人家鸟都不鸟你……”
“够了!”食堂主任看不下去了,当即呵斥道:“傻柱,大领导是夸奖了你几句,但你也不能处处拿大领导压人啊,全光光没有过错,你不满意他当你下手,就让他去洗菜吧,就这么定了!不许再胡闹了!”
“嘿,这怎么行……”傻柱还想胡弄,他的目标是想把全光光开除。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柱子!”一大爷说着,走了过来。
把傻柱拉到了一边,一大爷又进行了劝说:“柱子,做人不能这样子,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现在刚回来食堂,位置还没坐稳呢,还是不要惹事生非,”一大爷易中海当然不希望傻柱惹事,在他看来傻柱就稳稳当当的工作就行了,不再出意外,好好的干个厨师,这样才好给自己养老,所以一大爷易中海继续劝道:“你要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意的工作机会,至于私人恩怨什么的,受点委屈什么的,比起这份工作来说,都不重要了,男子汉大丈夫,要能屈能伸,听懂了吗?”
最终,傻柱想了想,听了一大爷的劝,没再纠缠。
如愿回到了食堂,又当上了主厨,那傻柱自然成了食堂地位最高的人。
这个消息,很快就让秦淮茹知道了。
秦淮茹二话没说,当即找到了傻柱。
“柱~子~”秦淮茹语气从之前的冷若冰霜,并成了现在的柔声细语:“柱子哥,今天晚上回来,给家里带点饭菜呗。”
因为秦淮茹现在不是厂里的职工,所以是用通报的方式,让保卫科的人把傻柱喊到厂外面的。
两人在河边相对而立,看起来就像是一对情侣……
傻柱仰头看天,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哟?现在知道跟我好好说话了?前两天你可不是这样说话呀?”
“呀,你看你啊,柱子!”秦淮茹说着,拉着傻柱的衣角,嘟嘟嘴发出嗲怪的声音:“前几天我不是说的气话嘛,这你也能当真呀?”
“咳咳,”傻柱依旧鼻孔朝天,道:“气话?我看未必吧?你不是说让我永远也不联系你了吗?这话当时你说的有多果断呀?”
“不是的柱子,我说那话,都是故意装的,其实我心里,”秦淮茹故意咬一下嘴唇,低下头,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其实我心里,一直都有你的,你不知道呀,这些天呀,我看到你没地住,我都在偷偷流眼泪,我想把家里的床搬给你,可是东旭不让,哎,东旭也活不了多久了……”
一听到东旭活不了多久了,傻柱当即眼神一眯,问道:“那你跟我说,还有多久?”
“医生说,”秦淮茹瞎编道:“医生说,最多还有三个月。”
“三个月?之前不就说还有三个月嘛,这么久了,怎么还有三个月啊?”傻柱急了。
“这么久你都等了,三个月你都不愿意等嘛,柱子,我实话告诉你吧,”河边也没有人,秦淮茹索性就直接说道:“只要东旭走了,我马上跟你好,我说到做到!”
一听这话,傻柱当即两眼放光。
其实刚才秦淮茹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傻柱就心软了。
傻柱馋秦淮茹身子这么些年了,什么没原则的事情都干过,又怎么会说断就断呢?
之所以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傻柱也是为了享受秦淮茹小鸟依人温柔模样而已。
其实秦淮茹一过来给个好脸,傻柱登时就没了脾气。
当然,心里原谅是心里原谅,生理上想起这几天秦淮茹跟那全光光来往密切,傻柱还是很生气的。
“哼,现在说的好听,”傻柱气嗲道:“还不是为了利用我嘛?这些天你跟全光光来往的够密切的呀?我可是都看在眼里的。”
“哎呀呀呀,柱子你可误会了,”秦淮茹对此早有准备,当即把来时准备好的话一股脑倒出来:“是!我是让那全光光接济了我几天,可是我跟他,都只是逢场作戏而已,他那光头又老又丑的,我能看上他吗?我对你是真心的,只是那光头不让我理你,我才故意假装不理你的,我也是,我也是身不由已啊柱子。”说到这秦淮茹当即挤出了几滴猫尿。
傻柱又是一阵心尖乱颤,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可表面上,傻柱却道:“那也不行,你这么绝情的话都说了,我还是不能原谅你。”
说完这话,傻柱当即扭头笑着跳着跑回厂里。
一进到食堂,傻柱就开始把之前专业给秦淮茹带饭的饭盒拿出来,快速清洗干净之后,娴熟的把菜搞里头,然后放到网兜里,存在了食堂案板下面。
……
而在外面的秦淮茹,以为傻柱还没有原谅自己。
当即又让保卫科的人,把一大爷给喊了出来,并声泪俱下的把这个事说给了一大爷易中海听。
“柱子!”一大爷易中海当即跑到食堂:“柱子,你做人不能这样子!”
“???”傻柱瞪目道:“嘿,怎么了一大爷?我又怎么得罪你了气呼呼的?”
“淮茹过来找你,让你带点饭菜,你怎么给拒绝了呢?”一大爷当即骂道:“柱子啊,你做人真不能这样子知道吗,淮茹带着三个孩子多不容易啊,你有这个能力,帮衬一下,也是应该的,何必因为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呢?做人要有格局,以德抱怨,这个词,你听说过吗?我跟你讲过多少回了,女人一定要哄,淮茹现在主动来找你,就是在给你,也是给你们两个机会,你就不能男人一点,答应她的要求吗?你这样子做……”
一大爷易中海唾沫横飞,滔滔不绝的讲着大道理。
讲到一半时,突然听到傻柱“嘿嘿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一大爷愣住了:“你笑什么?你给我严肃一点,我现在是在教育你!”
“呐……看那里……”傻柱手指着案板下面的饭盒,挑了挑眉。
一看到那准备的饭盒,一大爷易中海懂了,当即开心的笑了:“这还差不多!算我没有白教育你!你还是有点觉悟的!我甚欣慰!”
说完,一大爷易中海扭头就走,开心至极。
在一大爷的盘算里,傻柱养老有两个条件,第一,傻柱的工作要稳定住,不能工作都没有了,傻柱自己都养不活,哪有钱给自己养老啊,第二个条件就是,傻柱最好是跟秦淮茹成为一对,这样就能把傻柱牢牢的给栓在身边了,现在这两个条件,终于又往正确的方向发展了,一大爷感觉自己要时来运转了。
……
这天下班之后,傻柱又提溜着几个饭盒,吹着口哨,洋洋得意的往回合院里赶。
这一幕被不少人看到,都气的直骂娘。
这傻柱也是的,拿食堂的饭菜当好人就罢了,也不知道遮掩一下。
偏偏弄个网兜提溜着几个饭盒,好像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
“又在拿公家的饭,这傻柱是真的得瑟啊。”院里的一个大妈说了一句。
“是啊,这不是故意气人吗?”一个也同样在轧钢厂上班的人见到后,也腹诽了一句。
甚至连三大爷,都看的眼睛都直了,还来了一句:“这个傻柱啊,你说他真傻柱吧,他天天贫嘴斗嘴不比谁差,你说他假傻吧?天天拿着这网兜眼气人,他这脑子是怎么想的呢?”
对于大家的异样目光,傻柱依旧鼻孔朝天,理都不理。
傻柱本来就是故意的,按他的原话说就是‘厨子往家拿东西是老传统了不能丢’,现在的傻柱,自认为有大领导给自己撑腰了,就更加不怕了。
看着傻柱大摇大摆的样子,不少人都直摇头。
一大爷对此也劝过傻柱好几回,让傻柱拿年布袋装着掩人耳目,傻柱就是不听。
“柱子哥,你回来了,”一到中院,秦淮茹就轻快的飞了过来,仿佛一个等待夫君归来的温柔贤惠妻子般:“柱子,你真给我带饭盒了,我就知道,还是你最好了。”
说着,秦淮茹伸手准备去拿饭盒……
“停停停停停!”傻柱手一背,把饭盒放到了身后,一脸傲娇道:“咳咳,谁说是给你带的饭盒了?这是我自己吃的不行啊?”
“还生气呢柱子,”秦淮茹说着,用手轻轻在傻柱的胸膛了一下,道:“你就别跟我置气了,我还指望着你呢,”说到这,秦淮茹当即压低声音:“俗话说,夫妻床头打架还床尾和呢,你就原谅我了呗……”
什么什么什么?
夫妻?
床头?
床尾?
一听这话,傻柱的心都化了,当即圆目大瞪,猛咽了一下口水。
见状,秦淮茹知道机会来了,当即往后一扑,抓住了饭盒,立即扭头就走。
傻柱看着秦淮茹一步一顿的扭动身姿,眼珠子都快瞪掉了:多好的模子啊,多好的女人呐,哎呀呀呀……实在是,太馋人了!
突然,秦淮茹一个回眸,灿烂一笑,人生中第一次冲傻柱说出了两个字:“谢谢!”
简简单单两个字一出口,傻柱当即画头晕目眩,险些摔倒。
顿时感觉这些天的委屈全无,一切,都值了。
傻柱心花怒放,一蹦一跳回到屋子,躺在地铺上高兴的翻来覆去,仿佛一个表白成功的人。
……
而秦淮茹回眸一笑之后,扭过头来,脸上的表情立即冷淡下来。
回到家中,把饭盒往桌上一放,一家人开始抢菜吃。
“一点肉也没有!这傻柱就是该死!”贾张氏一边呼哧呼哧的嚼着,一边骂骂咧咧:“这傻柱就是一个没良心的人,越想越气,简直是欺负人。”
秦淮茹没时间多说话,只顾着抢菜。
饭后,全光光如约来到了四合院,不停的在外面放出暗号。
秦淮茹趴在窗户看了好久,见全光光两手空空,秦淮茹连出去说一下都懒得去。
现在的全光光,主厨的位置丢了,自然没有机会再拿饭菜回来,有傻柱在,全光光光敢拿回来,可能直接就被开除了。
这次来,全光光是跟秦淮茹谈感情的。
毕竟这么些天的相处,全光乐自认为已经跟秦淮茹建立起了浓厚的友谊。
结果在外面吹了快一个小时的暗号,都没有见到秦淮茹出来。
知道贾东旭没死,全光光自然不敢找上门来。
“难道是,我心爱的淮茹,不在家?”全光光想了想,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
而秦淮茹吃完饭之后,果然真的对傻柱好了。
先是找来一块木板,让傻柱当成床板睡,然后又是给傻柱洗衣服收拾房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两口子呢。
简直跟前两天冲傻柱冷冰冰说出一个‘滚’字的秦淮如判若两人。
这一切,下班路过这里的邹和看在眼里,不由得笑了起来。
呵,果然是个嫌贫爱富的女人呐,有了钱马上就对你好,没有钱了马上就扭头就走。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呀。
正想着,秦淮茹看见了邹和。
她当即摆出一张笑脸,走了过来:“和子,下班了呐?”
这女人想干嘛,邹和一清二楚。
身为一个顶级吸血鬼,过来主动接近自己,目的自然只有一个——吸血!
邹和当然不会上他的当。
就你?还想着吸我的血呢?
你以为我邹和是傻柱啊?
“嗯。”邹和冷冷回了一句,头都没抬的走了过去,直接忽略。
看着邹和理都不理自己,秦淮茹眼神一黯,多少有点失落:哎,和子要是能像傻柱全光光这样对我,就好了,就不愁吃不愁穿了吧?
而邹和对于秦淮茹的冷淡,傻柱都看在眼里。
秦淮茹刚才看邹和时候的笑,比看傻柱时笑的还开心还灿烂。
秦淮茹这些年来,天天跟邹和打招呼,邹和都是爱搭不理的样子。
这让傻柱异常的恼火。
妈的敢跟我的秦淮茹摆臭脸,邹和就是欠揍。
可是论打架,傻柱清楚知道自己不是邹和的对手。
这些年不论是偷袭还是正面刚,傻柱都没有打赢过邹和一次。
所以现在的傻柱,在面对邹和时,那一点来自四合院战神的骄傲,也没有了。
在傻柱的世界里,打架是最好解决问题的方法。
按他的思想,看邹和不爽,就打到爽为止。
若邹和不服我,我傻柱就打到你邹和服为止。
可是……偏偏又打不过邹和。
于是傻柱只好憋着坏,想用其它的方法整邹和。
只是一时间,傻柱还没有找到机会。
……
而对于傻柱是怎么想的,邹和自然不会知道。
这些天邹和依旧下班陪厂长下下棋,然后去京旧街捡捡漏。
这两天的收获还不错,在京旧街又捡到了一个汉代的古物,虽然不是超级大精品,但好在年代久远。
以邹和的估摸,放到后世,最少也值个大几百w。
除此之外,还收了几个宋末,以前五六个明初的古物,这些个邹和都估着估守的价格,一个也最少几十w。
这几天的收获相加,又是最少一千个w到手。
加上现存的几个国宝级别的大精品,邹和的古玩,怎么着也有几十亿的价值了。
当然,这都需要等,等到几十年后,才会值这么多钱。
邹和彼时拿出来这些古物,向别人说这些后来能值多少多少钱,估计所有人都会笑掉大牙。
毕竟在这个年代,万元户这个概念,都还没有出现呢,谈什么上亿元。
就是说出来真有人信,也没有人会觉得一个旧物,能值个上亿。
想到这,不由得笑了起来,邹和想,这就是所谓的信息差吧?
……
惬意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
一转眼几天时间过去了。
这天傻柱又被叫去,给大领导家里做饭。
抓住这次机会的傻柱,又好好的表现了一手,再次受到了领导的赏识。
为了能抱紧大领导这根大树,傻柱把能抖的激灵都抖了一个遍,把能说的漂亮话,全都给一股脑子倒了出来。
傻柱其实并不傻,还有点语言天赋,小嘴巴巴巴,很快就取得了大领导的欢心。
饭后,大领导还热情把傻柱留下来叙话。
两人一边下着围棋,一边聊着天。
“这局你赢了。”大领导输了一局后,盯着棋盘看了许久,豁然开朗道:“我突然发现一个道理,这下棋就像做人一样,不能动歪心思,我这局输就输在啊,总动歪心思、想着请你入套,没有好好布置我的势力,结果却被你将计就计,然后就输了。”
“嘿,我就是胡下一气,赢了也是运气好,”傻柱当即接住话茬道:“不过领导你这么一说啊,倒还真是这个道理,可是下棋不能动歪心思不假,现实中就不一样啊,现实生活中,有些动歪心思的人,最终的结局却不错。”
“哦?真有这样的事吗?”大领导挑眉。
“有啊,”傻柱见机会来了,当即说道:“我们轧钢厂啊,就有一年人,年纪轻轻,才二十多岁,比我还小呢,就当上了六级工,你说说能是靠真本事当上的吗?还不全是动的歪心思?”
“???”大领导看过来:“你是说,那人靠动歪心思,当上了六级工?谁啊?”
“嘿,我就这么一说,大领导你别当真,”傻柱欲擒故纵:“我何雨柱可不是背后打小报告的人呐,我就是看不惯,随口提一句,毕竟人家可跟厂长关系好着呢,好家伙天天陪厂长下棋,当个六级工怎么了?我得罪不起,我不说了,我走了!”
说着,傻柱假意扭头……
“慢着!”大领导的话如期传来,傻柱没有回头,咧嘴笑了起来,心道:等着吧邹和,看我不整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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