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洲,赵家郡。作为兵家十六郡之一,郡城的戒备有着绝对的森严制度。若是能够从上方俯瞰整座兵家之地,定然会觉得叹为观止。在这里,但凡能够成为修士者,皆穿兵铠,手持枪剑。由外到内,层层重兵把守,铁骑两侧,虎视眈眈。这种感觉,跟其他的各大洲相比,完全就是天差地别。难以想象,怎么有如此大洲,全员皆兵,且生来就是为了从军而生,几乎看不到太多的色彩。远处,一男子骑着高头大马,缓缓的行进了赵家郡城。而城门口处的一众侍卫,竟无人敢拦。男子单手牵着缰绳,另一只手,则是提着酒壶,大摇大摆的喝着,全然不顾周围人的眼光。进了城门之后,高头大马直奔郡守府。此刻,城内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放在了骑马之人的身上,有人略有兴奋,有人则是神色复杂。“啧啧,果然啊,偌大的赵家郡,还赶不上封疆的一半有趣,可惜了,再也写不出‘春宵二两钱,彻夜不得闲’的诗句咯……”男人走近,下马后方才露出真容,正是之前回到兵家天策府的赵太季。燕云洲十六郡,赵家郡正是赵太季的本家,当然,也是同属兵家的分支。被选作成为神将之后,似乎是有日子没回来了。他看了一眼郡守府外的士兵,而后吊儿郎当的笑道:“怎么着,我回来了,还不夹道欢迎?愣着做什么,进去通报,好酒好菜伺候着!”门边一侍卫脸色复杂:“家主今日不见人,还请赵…神将回去吧。”赵太季胳膊肘夹着苍云刀,将手中的酒壶扬了扬,用舌头天光了最后的一滴酒之后,竟是直接将酒壶丢进了郡守府大宅内。而这番举动,周围的守卫,竟是无人敢拦,也没人敢上前说什么。“听好了,今日回来,我只说两件事!说完我就回天策府,入神将大关。第一,在我入神将大关后,若是封疆来信,不得怠慢,任何要求必须答应,不论是代表赵家,还是兵家郡守,若我出来后发现你们未能做到,就别怪我翻脸不姓赵。第二,将赵灵儿接回来,若她想要去中土神州走走便让她去,不用很费尽心机了,圣人的那份名单里写的是我,不是她。”赵太季的话说完,转身骑马就要离去。忽然,一个身穿灰色战衣的中年男子出现在前方。男子跟赵太季张的略有几分相似,眼神刚勐,气势雄厚。“赵太季,再怎么说,这里也是你的本家,如此作风,也不怕传出去戳你的嵴梁骨。”赵太季看着男人,笑容玩味:“哟,我是该叫你家主呢,还是叫你同父异母的大哥呢?”男子目光萧瑟:“叫什么无妨,这些都随便你,但赵家郡不欠你的,至于赵灵儿,她也是我的妹妹,我自会顾她周全。”“周全?”赵太季笑了笑:“那当初,她不愿进入天策府的时候,你们怎么没人拦着?”“那是因为你不在!而且那份圣人的名单,我们兵家必须出一位年轻一代的翘楚,若你能早点回来,哪能有后面的这些事。”赵太季眼神冰冷:“听兄长的意思,一切还都是我的错了?你们不顾小妹的意愿,擅自做主,这笔账迟早跟你们算。”“赵太季,别以为你现在是天策府的人,便可以这样无礼,真以为有了神将的身份,你就可以站在多高的位置吗?天策府的神将也可以重新选择,通天圣人们的钦点,也可以重新培养。”赵太季眉毛一挑,直接翻身下马。“好,那就试试,正好现在兵家的圣人都去了剑城,打一架!”“狂妄!”轰隆!就在二人说完的一刻,整座郡城上方开始出现雷电云雾。地面跟着不断震动,周围所有兵将开始纷纷列队,给二人让出了一条足够宽阔的比斗道路。一言不合就开打,这似乎是兵家之地的惯例了。“赵太季,打赢我,你说的我可以做到,若是你输了,就乖乖滚回天策府去,赵家丢不起这个人。”赵太季将手中的苍云刀放在了战马之上,一掌拍下,马儿狂奔而去。而后只见赵太季双拳拉开拳架,顿时周身暗流之气翻滚,一套战甲随身蔓延,直至最后拼接而成!没有多余的废话,一步踏出,大地崩碎!此时的赵太季,跟当初在封疆城的时候,截然不同。即便最后时刻他斩杀南靖的那几名山水正神,都是没有展露武夫真正的拳头。一拳递出,天崩地裂!而对面男子脸色也变得严肃,但并未退缩,同样一拳祭出,气势狂潮犹如无数勐兽齐聚,血腥无比!轰!剧烈的炸响,惊动了整个燕云洲上空。这两拳的威力,如果沉木见了一定会非常惊讶,因为赵太季的实力,明显已经在谢家夫妇之上了。两位纯粹武夫的战斗,绝对是一场血腥的比拼。赵太季全然不顾对方的攻击,大步流星,就要递出第二拳与之硬换一拳。而对面男子也没有丝毫的避让,胸口接拳,同样选择对换!砰砰!砰砰!二人的拳头好似山岳砸落地面,每一下都是足以让周围崩塌的威力。然而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是,即便如此,赵太季和那人,却依旧没有倒退,甚至看不到对肉身的影响。除了一往无前的气势之外,别无其他!这就是兵家的武夫。大战仅仅经过了片刻,但四周已经化作尘土。还没等响动结束,大战便已经结束了。赵太季退去了战甲,回到了曾经的模样,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男人的身后,大摇大摆的走向郡城之外。“说了就要做到,记住我的两个要求,不然等我出来,我就再不姓赵。”而后方男子,此刻面无表情,外表看不出任何变化。但实则胸口略有起伏。“家主!”一位妇人从郡守府内走出,看着男子开口问道:“就这样让他走?”男子无奈一笑:“不然呢?他可是兵家圣人点名的神将人选,没想到啊,这么短的时间,已经如此程度了。”“我看他伤的比你重。”“哼,伤跟输赢没有直接关系,这一场,我败了。”“!?”妇人惊讶。“通知所有人,若封疆有人来,亦或是传信,必须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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