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内,王川听到院子里的动静,知道,该自己出场了。
前面的铺垫工作,张天平已经圆满的完成了。接下来的事,应该自己办了。
虽然王川有过面对人群演讲的经历。那是在上大学的时候,竞选学生会主席时。
但是现在,面对一众血亲骨肉的乡亲,王川的心里,还是不免的紧张。
深呼一口气,平复下紧张的心情。王川走出房门。
“乡亲们,我要参选,就因为一个原因。那就是咱们太贫穷,太落后了。我有一个愿望,就是让大家伙,都富裕起来。”
王川走出房门,站在屋檐下,对着院落中的人们,开口道。
“请大家相信我。”王川对着众人,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面对忽然发言的王川,大家俱是哑口无言。不知道什么好。
“叔婶们,爷奶们;你们都是我的长辈。都是看着我长大的。从牙牙学语,懵懵懂懂,到现在,长大成人。脾气性格,大家都是了解的。”
“正如张天平所的那样,我能拿出这么多钱,为村中儿童购买大巴车,免费接送孩子们上学。就能证明,我要想当这村主任,不是为了谋私利!”
听到王川动情的演,人们不禁鼓起掌声。
“实话,就咱村的情况。满打满算,我干一届,也划拉不了这一辆大巴车钱。”
此话一落,大家都是哈哈大笑。
王川这话的是实情。像张王村这么一个贫穷的村庄。有多大油水,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那就有人问了,那你是图什么呢?真的是一心为了大家么?真的事大圣人么?”掌声落下,王川继续道。
“真心话。还真不全是。”王川笑着道。
人群中又是一番哄堂大笑。感觉王川的话,的很是有意思。
“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父老乡亲们。我现在富裕了,有能力了。也就想在大家面前,显摆显摆了。试图带领大家,一起致富了”
“我国有句古话。叫衣锦还乡。什么意思呢。就是,一个人富了,有钱了。就要回家乡,让老家的人看到。显摆显摆。”
人群中,一些笑低的人,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
还真没见过谁竞选,为了自己私心的呢。
“衣锦不还乡,如锦衣夜行。老祖宗都是有这种想法的啊。我也不能免俗啊。”王川继续微笑着道。
“所以啊,我的私心呢,就是带领大家致富。大家都富裕了。有钱了。也就都念着我的好了。我王川在村里,也就算一号人物了。出门走外,我也敢豪气的对人家了,咱是张王村的!”
一席话完,掌声连片。毫无疑问,王川的演讲,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我选你,川。”
“我也选你。”
“我全家都选你。”
......
人群中,传来一阵阵高呼。大家的情绪,都被王川调动了起来。
王川又一次深深的对着大家鞠躬,感谢大家支持后,退回屋内。
王耀堂继续为各家各户登记。统计要坐大巴车的儿童人数。
在屋内,安远之冲着王川竖起大拇指,“你的演讲,很接地气。”
“真没想到啊,王的口才不赖啊。”屈同黎也打趣道。
“那当然,我上大学的时候,那可是当过学生会主席的。”王川很是臭屁的道。
等人群散了,王川又一次叮嘱王世忠,张天平。从明天开始,一定要准时接送学生上学,不能把好事,办成了坏事。谁不好好办事,就那谁是问。
两人俱是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完成任务。
“爸,咱村有多少孩需要接送。”王川望着正在认真观看表单的父亲,问道。
“二十五个。”王耀堂头也不抬的道。
“不对啊,我怎么感觉还要多啊。”王耀堂自言自语,“三大鼻子家的一个,老蒙家的两个,大眼家的一个......”
“想起来了,怎么没有三坏家的孙子啊。我记得他孙子应该也在丰屯学上学的啊。”王耀堂拍着大腿道。
三坏的名字叫张延喜,年青的时候,没少干偷鸡摸狗的事,所以得到了这么个外号。
“川,你去他家看看,到底怎么回事。都是一个村的。这拉下一个,不好看。”王耀堂对王川。
“好的,我这就去。”王川答应道,起身离开。
“走吧,咱们三一块去。”王川招呼上王世忠和张天平,走向张延喜家。
张延喜家在村西,从王川家走过去,要横穿整个村落。不过张王村村落比较,东西也就一里的样子。
很快,三人就到了张延喜家。
张延喜家。
三面倒塌的土墙,已经没有了大门,整个院子,四敞大开。破败的土房上,覆盖着厚厚的一层积雪。即使是在不是很富裕的张王村,这样的院落也是独一份了。
一个年约六七岁的孩,穿着一件显得很是肥大,有几处还裸露着棉絮的棉袄,正在院子里拿着铁锨堆雪人。
孩脚上的鞋子,隐隐露出了冻的红红的脚趾头。但是孩子还是不觉冷,玩的不亦乐乎。
这是张延喜的孙子,军。
军是个苦命的孩子。父亲在他两岁的时候,就进了监狱。母亲也在那年,不知了去向。
张延喜的儿子,张明星,从就好吃懒做。
到了结婚的年龄,十里八庄的姑娘,没有人愿意嫁给他。
无奈下,张延喜从人贩子手里,给儿子买了个媳妇。就是军的母亲。
可是好景不长,在军两岁的时候,张明星牵扯进了一个盗窃案,进了监狱。军的母亲也在那年,离家出走,再也没有了音讯。
军就这样,从就和爷爷奶奶,相依为命。
“军。你爷爷在家么?”张天平走到军面前问道。
“天平哥啊。在呢。在屋呢。”军虽然年龄不大,但是辈分,是和张天平一辈的。
都是一个村的,孩也不认生,回完话,又跑去玩耍了。
走进屋内,虽是白天,但是,屋内的光线,还是很暗淡。
张延喜正端着碗,为躺在炕上的军奶奶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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