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大怒,加紧招数。
周辰听到长乐帮司徒帮主几个字时,眼睛眯起,心中思量,司徒帮主莫非是八爪金龙司徒横,看来这个时候石中玉那子现在还没有成为长乐帮的帮主,如今恐怕刚刚从雪山派逃出来,难怪前些时雪山派和石清夫妇相遇如同路人一般,毕竟石中玉在雪山派干的那些‘破事儿’,将他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周辰心中想个不停,但下方四人却是越斗越狠。
那丑汉子狂吼一声,挥刀横扫过去,大悲老人侧身避开,向那道人打出一拳,刷的一声响,丑汉的鬼头刀已深深砍入树干之中,运力急拔,一时竟拔不出来,大悲老人右肘疾沉,向他腰间撞了下去。
大悲老人在这三名好手围攻下苦苦去撑,已知无悻,他苦斗之中,眼观八方,隐约见到树后藏得有人,料想又是敌人,眼前三人已无法打发,何况对方更来援兵?眼前三个敌手之中,以那丑脸的汉子武功最弱,唯有先行除去一人,才有脱身之机,是以这一下肘锤使足了九成力道。
但听得砰的一声,肘锤已击中那丑汉子腰间,大悲老人心中一喜,抢步便即绕到树后,便在此时,那道人的链子锤从树后飞击过来,大悲老人左掌在链子上斩落,眼前白光忽闪,急忙向右让开时,不料他年纪大了,酣战良久之后,精力已不如盛年充沛,本来脚下这一滑足可让开三尺,这一次却只滑开了二尺七八寸,嗤的一声轻响,瘦子的长剑刺入了他左肩,竟将他牢牢钉在树干之上。
这一下变起不意,那石破天忍不住“咦”的一声惊呼,当那三人围这老人时,他心中已大为不平,眼见那老人受制,更是惊怒交集。
周辰听到动静,见他愤愤不平的模样,在他肩上拍拍,示意他稍安勿躁。
只听那瘦子冷冷的道:“白鲸岛主,敬酒不吃吃罚酒,现下可降了我长乐帮吧?”
大悲老人圆睁双眼,怒喝:“你既知我是白鲸岛岛主,难道我白鲸岛上有屈膝投降的懦夫?”用力一挣,宁可废了左肩,也要挣脱长剑,与那瘦子拚命。
那道人右手一挥,链子锤飞出,钢链在大悲老人身上绕了数匝,砰的一响,锤头重重撞上他胸口,大悲老人长声大叫,侧过头来,口中狂喷鲜血。
石破天再也忍不住,急冲而出,一边跑一边回头叫道:“大哥,他们三个坏人,怎么一起打一个好人,你帮帮他可好?”
周辰从树后转出,却不为所动,实话两世的经历他早就不在是热血青年,主世界前半生的江湖流浪,早就将他的心磨练的坚硬如铁。
只见石破天奔到树旁,挡在大悲老人身前,叫道:“你们可不能再难为这老伯伯。”
那瘦子先前已察觉身后有人,见这少年奔跑之时身上全无武功,却如此大胆,定是受人指使,看到随后出来的周辰顿时加了几分心,伸手拔下了嵌在树干上的鬼头刀,喝道:“鬼头,是谁叫你来管老子的闲事?我要杀这老家伙了,你滚不滚开?”扬起大刀,作势横砍。
石破天道:“这老伯伯是好人,你们都是坏人,我一定帮好人。你砍好了,我当然不滚开。”他母亲心情较好之时,偶尔也些故事给他听,故事中必有好人坏人,在那孩子心中,帮好人打坏人,乃是天经地义之事。
那瘦子怒道:“你认得他么?怎知他是好人?”
石破天道:“老伯伯你们是什么恶徒邪帮,死也不肯跟你们作一道,你们自然是坏人了。”转过身去,伸手要解那根链子锤下来。
石破天实不知天高地厚,昨日侯监集上金刀寨人众围攻吴道通,一来他不知吴道通是好人还是坏人,二来这几人在屋恶斗,吴道通从屋摔下便给那高个儿双钩刺入腹,否则不定他当时便要出来干预,至于是否会危及自身,他是压根儿便不懂。
那瘦子见石破天有恃无恐毫不畏惧的模样,心下登即起疑,看着周辰目光诡异:“这鬼倚仗的少年人是个什么来头,居然敢在长乐帮的香主面前聒噪?”
心中犹豫,变加了几分试探,当下举起鬼头刀,喝道:“我不知你是什么来历,不知你师长门派,你来捣乱,只当你是个无知的叫化,一刀杀了,打什么紧?”呼的一刀,向那丐颈中劈了下去。
不料石破天一来认死理,二来不懂凶险,竟是一动也不动。
那瘦子一刀劈到离他头颈数寸之处,这才收刀,赞道:“好子,胆子倒也不!”
那道人性子暴躁,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抬手就是一掌,照着石破天的脸颊煽去。
“崽子,滚开。”
手还未至,忽听身后破空声起,脸色微变,不敢怠慢,回身一掌劈去,咔吧,一节枯枝被击为两段。
周辰缓缓的走了过来,看了他们笑了笑:“长乐帮,长乐帮,呵呵···。”目光玩味异常。
他转首看向石破天,然后打量了大悲老人一眼,淡淡的道:“伤势太重,没得救了。”
石破天大惊:“这···这该怎么办?”
大悲老人性子孤僻,生平极少知己,见这少年和自己素不相识,居然十分维护,心生感激,劝慰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程某垂暮之年,活了这么大的岁数,即便今日死了,也没什么遗憾了。”
什么‘垂暮之年’什么‘没有遗憾’,石破天全然不懂,大声道:“你是好人,不能给他们坏人害死。”
大悲老人闻言苦笑,牵动伤势,大声的咳嗽起来,嘴里喷出血沫,眼看是不成了。
周辰道:“没有遗憾,我看不然,被人所杀,岂能没有怨恨。”
大悲老人看向长乐帮几人,脸现狰狞之色。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