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想学老夫的弹指神通和碧针清掌?”
侯监集五里外的一处松林之下,周辰和谢烟客相对而立,而乞丐石破天则喘着粗气狼狈不堪的躺倒在地。
周谢二人有轻功在身,一跃数丈,转眼就不见了踪影,这可苦了在后面紧追的石破天,幸好他从在山里长大,走起山路来并不觉得吃力,找准方向,凭借着一股傻劲儿,拼了命的跑出了五里路,头昏眼花已然到了极限,这才看到了前面遥遥相对的二人,一口气支撑不住,直接瘫倒在地。
“这个要求难道不行?”周辰淡淡的道。
谢烟客嘿嘿冷笑:“你这少年人果然好算计,不过老夫言而有信,告诉你这两门功法也无不可,听好了。”
谢烟客口述一遍弹指神通和碧针清掌的口诀,然后又亲身示范了一番,周辰默默地记在心中,对着两门功夫终于有了初步的了解。
“如何?你如果不是笨到了极致,怎么都应该记住了才是。”
周辰满意头:“多谢,在下已然了然于胸了。”完,将手中的玄铁令扔给了对方。
谢烟客接过,摩挲了片刻,望向周辰的目光却是不怀好意。
“恩怨结清,现在老夫或许可以和你谈谈别的了。”
周辰察觉到谢烟客的恶意,知道对方是不想将自家的得意功夫泄露出去,所以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难怪刚才传授时会不打折扣,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
周辰不惧怕谢烟客,但凭白打一场却也非他所愿,他摇头道:“听谢先生当年曾发下毒誓,不论从谁手中接过这块令牌,都须依彼所求,办一件事,即令对方是七世的冤家,也不能伸一指加害于他,誓言犹在耳,谢先生就想反悔了么?”
“这你也知道?”谢烟客惊愕的道。
“在下既然要拿玄铁令求先生办事,谢先生的一些过往自然是要打听清楚的。”
“哼,果然是奸猾的辈。”谢烟客觉得自己一拳仿佛打在了棉花上,空有力气却怎么也使不出来,不觉心生懊恼之意,看了周辰两眼,越加觉得这俊逸的脸庞可恶至极,但又拿对方没什么办法。
谢烟客心中郁结,猛然转身,不愿在看这让人着恼的面容,朝前飞奔而去,一路之上长啸不断,震得四周的鸟兽不断的惊慌逃散,片刻功夫,他就消失在天边,不见了身影。
周辰算是对了这个家伙的古怪脾气有了最直接的认知,摇摇头,不再去想,也起身迈步朝前行去。
乞丐石破天见状,赶紧爬起身,像条尾巴一般,跟在了周辰的身后。
这次周辰到没有在用轻功疾行,石破天跟着还不算吃力。
两人一路向前,似乎漫无目地的乱走,直至午时,上了大路来到了一家面店前。
周辰不加理会,继续向前,可走处不远,却听不到身后的动静,不自觉的回转身来,看到石破天正看着里面新出锅的白面馒头流口水,他腹中鼓响如雷,原来是又饿了。
周辰皱眉,本想不加理会,但抬头看着天上明晃晃的太阳,心中不禁叹息一声,起身朝面店内走去。
乞丐石破天见状大喜,赶紧跟在他身边,这一路上两人基本没有交流,走路吃饭休息全靠周辰做主。
面店中,周辰要了一盘馒头,拿起一个慢慢地吃起来。
石破天眼望馒头,不住的口咽唾沫,却始终不曾动手。
“吃吧,这顿我也请你。”周辰现在觉得自己都快成保姆了。
石破天闻言欢喜的头,伸手去抓馒头,大口的吞咽,连:“好吃,好吃···。”
一会工夫,一盘馒头大半全入了石破天的肚中。
周辰见他吃得差不多了,问道:“你为何总是跟着我?”
石破天嘿嘿的傻笑道:“跟着你有饭吃。”
周辰脸一黑,就要发作,可看着石破天认真脸庞,知道他的全是实话,并不是虚言戏耍他,心中叹气,也没了和他计较的心思。
起身结了饭钱,周辰沿大路前行,石破天赶紧跟上。
两人向着东南方走了一阵,石破天望望天上烈日,忽然走到路旁去采了七八张大树叶。
周辰只道他孩喜玩,也不加理睬,哪知他将这些树叶编织成了一帽子,交给周辰,道:“太阳晒得厉害,把帽儿戴上吧。”
周辰给他闹得啼笑皆非,他有功夫在身寒暑不侵,但见石破天满头大汗,满脸真诚,不忍拂他一番好意,便把树叶帽儿戴在头上,炎阳之下,戴上了这帽子,倒也凉快舒适。
走出不远,周辰听到身后的粗重喘息声,眉头轻皱,转过身来,一掌拍在了石破天的肩膀。
一道内劲送入他的体内,石破天只觉的浑身燥热尽去,舒爽无比,迈步走了几下,连身体都轻快了几分。
“这是什么,如此厉害?”
“这就是武功的好处。”周辰悠悠的道。
“武功?”石破天眼睛亮了几下,他来到周辰近前,摸头傻笑道:“你是个好人。”
好吧,如果是前世被人这样,周辰绝对会啐那家伙一脸,但现在却知道石破天这子根本就不会明褒暗贬,他的情商还没还没发达到会转弯儿的地步,既然这样,他也只能眼角抽搐的默认接受了。
“以后不许这样笑。”
“为什么?”
“你笑的样子知道有多傻么?”
“哦,嘿嘿···。”
“唉!!!”
一日后,两人来到一处市镇上,石破天看着街边的饭馆道:“大哥你请了我好几次,我也请你一次,咱们上饭馆子去吃个饱饱的。”着,强拉着周辰之手,走进了路边的饭店。
“不要叫我大哥。”周辰揉着额头,觉的真是头疼。
“你年纪比我大,自然是大哥。”
“闭嘴!”
“哦,大哥,你想吃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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