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只是一个无名卒,人家还不一定能记住他呢,但想及自己逃脱时的突然消失,恐怕兰花公子怎么都该印象深刻才是。
周辰微微头疼,暗自摇头,不再去想这些烦心事。
他又和郑图几人聊了几句,就以身体疲乏为由,率先回屋休息了。
此后的一段时日,周辰几乎足不出户,每天除了修习内功,就是找帮内之人比武切磋,一时之间,周辰倒觉得日子过得充实起来。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而逝,一恍三个月过去。
周辰立在院内,抬头望天,天上零零洒洒落下无数洁白雪花,他伸手放于身前,片刻后就有白雪落于手中,转瞬化为晶莹的水滴,一丝沁入全身的冰凉之意,从手掌之中传开。
周辰感叹,加入四海帮了已经将近一年了,而这一年也是他过的最安定的一年,不再颠沛流离,不再为衣食烦恼,不再为江湖中的勾心斗角而拼命挣扎,他似乎都有喜欢上这种闲适的生活了。
周辰轻舒一口气,一条白色气线从口中喷出,气线并不立刻消散,反而如利剑般向前笔直前进,将拦于道路上的雪花全部当空蒸发,化作烟气,直到行进丈于距离才陡然消失不见。
这么长时间的内功修炼,终于有所成,周辰满意的头,同时心中默念《九阴真经》的练气篇。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遗迹自同,勿约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验之事不忒···。”
周辰体内真气按照往日熟悉的路线慢慢运转,周身外的寒冷渐渐消散,一股热流从体内涌起,外面的寒风冷雪似乎对他在没有任何影响。
就于此时,身后传来脚步声,王平的声音响起:“周师兄,人都到齐了,可以走了。”
王平经过这段时日的修养,伤势已然大好,他是个坐不住的性子,本来还可以在病床上继续休养,白拿帮内的抚恤银子,但此刻一听有热闹,却迫不及待的爬了起来,招呼众人来寻周辰。
周辰转过身,看着眼前的七八人,有熟悉的,也有相对陌生的,陌生之人,是帮内给其补齐的队成员。
“既然都来了,就走吧。”
完,当先领头而出。
一群人以周辰为核心,簇拥着他朝外行去,一路上不时遇到帮内的其他人,认识的打声招呼,聊上几句,不熟悉的也多是头示意。
此时四海帮早已经没有兰花公子来袭时的紧张,人们按部就班,各做各的事,逐渐恢复到平时的状态,因为已经过去了数月,大家都认为兰花公子经过上次的挫败,已经没胆在来挑衅,而且总是如此防备,也让帮内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得不偿失,哪有终日防贼的道理,因此逐步撤去巡逻之人,直到襄阳郡传来兰花公子夜入郡府,和郡守的妾春风一度,让襄阳郡郡守雷霆大怒,发下海捕公文,全天下通缉兰花公子,四海帮这才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等出了帮派的正门,周辰一群人来到街上,但见街上并没有因为下雪而行人稀少,反而是将近年关的原因,街道两侧买卖铺户都热闹三分。
一群群的孩童嬉笑着在街上疯跑,各色人等,无论贫富贵贱,此时大多都脸上带着笑意,出入于店铺内外,彼此吆喝讲价之声不绝于耳。
周辰看着心中感慨,不自禁想到前世时候过年时的情景,似乎也是如此欢欣雀跃,但要往深处去想,却又没有太多的印象,那些记忆大都已经模糊,反而是今生和老武师在江湖流浪时,过年的那段温馨时光更加的清晰可见。
孙观线条粗大,对这些倒没有太多的感触,而且他家就在卫城,自然不会出现思念亲人的复杂情绪,他开口道:“不知郑师兄几时回来,我在拳法上还有几处不明白的地方,想要问问呢。”
郑图前些时日因为家中来信,是家中老父病危,所以才在帮内请了假,匆匆的回家去探望,如今已经一个多月过去,至今还没有什么消息传回来。
王平在旁挤眉弄眼道:“郑师兄不在,不是还有周师兄么,武功一途,一法通百法通,周师兄虽然更擅剑术,但拳法上指你还是不成问题的。”
孙观吓得连连摇头,周师兄这尊大菩萨他可不敢请,现在谁不知道周师兄最近疯狂的找人切磋,将帮内那些外门弟子都打得有些胆寒了,就连丁猛那厮,号称对战狂人,现在见到周师兄不也赶紧装作没看见,掉头就跑么,自己这身膀,可经不起周师兄‘**’。
周辰听到他们所,不知何时转过头来,咧嘴一笑,露出八颗白牙。
“指拳法自然没问题,可是光是靠嘴上,孙师弟不能亲身体验,自然很难有太深的印象,正好在下有时间,你我比试一番,在对战中我在一一指师弟的不足之处如何?”
孙观头上冷汗直冒,觉的周辰平日里亲切温和的笑容都变的寒意森森,不怀好意起来,他心中发颤,赶紧道:“周师兄,不用如此麻烦,我···。”
“好了,你我是兄弟何必如此见外,你有上进之心,作为师兄,在下自然愿意相助一把的,就这样定了。”周辰淡淡笑着道,他这一段时间的武功已经到了又一个瓶颈,为了能更进一步,最近一直在找人磨练技艺。
周辰对这个世界的武力体系有着清楚的认知,他现在应该已经到了三流高手的巅峰,若能迈过这个界限,就能成为二流高手的初期,如此想着,他忽然觉的自己也算一个不大不的天才呢?
一个还不满十八岁,就已经是二流高手了,这种修炼速度,似乎只有武林世家天份突出的子弟才能够达到的吧。
孙观在王平等人的窃笑声中,如丧考妣,但他又不敢拂逆周师兄的‘好意’,只得硬咽下了这个苦果,同时暗骂自己嘴贱,提拳法上的疑问干什么,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旁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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