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封亦心中一愣,暗道:“这......苏老前辈就是江南苏家的老爷!难怪那天我说江南苏家的大小姐有病,他会露出那种奇怪的表情。原来,我当时说的,居然是他女儿。”
想到这,封亦觉得心里很是尴尬,偷偷地看了苏横浪一眼。
这一眼看过去,封亦又觉得苏横浪似乎有些眼熟,但究竟在哪见过苏横浪,封亦又想不起来。
天池药王和覃飞厚交手已经一个多时辰了,覃飞厚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就在这时,天池药王突然全身一阵抽搐,右手紧紧捂着胸口,整个人不停地后退。
“你......”
覃飞厚一声冷笑,并没有乘机反攻,而是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慕容池,今天不是本座要收你,而是老天要收你!你还是认命吧!”
“爹!”
“师父!”
慕容无争和南宫天明脸色同时大变,双双赶上前,搀扶着天池药王,却被天池药王一把推开。
天池药王突然仰天一阵大笑,整个人看似疯疯癫癫的。
覃飞厚继续冷笑着说道:“慕容池,你下毒害死李道,独霸天龙诀。本座问你,天龙诀是什么?”
天池药王双手紧紧地拽着胸口,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闭口,但从表情上可看出,他控制得非常痛苦。
封亦心中却是非常纳闷,因为害死李道得到天龙诀的明明是覃飞厚,但覃飞厚却倒打一耙反过来质问天池药王。
“大师明明就不知道天龙诀,这覃飞厚怎么反问大师?这覃飞厚究竟是何用意?”
慕容无争和南宫天明从雪地上爬起来,再次奔向天池药王,却见一道人影闪过。
覃飞厚拦在慕容无争和南宫天明前面,冷声说道:“你们两个最好退开,否则本座对你们不客气。”
“覃飞厚,你伤我师父,我和你拼了!”
南宫天明大吼一声,直扑向覃飞厚。
覃飞厚只是轻轻伸出左手一抓,便将南宫天明抓住,单手提在手中。
“不知死活的小崽子!既然你想死,那本座就成全你!”
说完,覃飞厚提掌便要拍向南宫天明头顶。
南宫天明被覃飞厚抓住要穴,想要挣扎,却无奈全身使不出半点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覃飞厚提掌拍来。
“住手!”
眼看南宫天明就要丧身覃飞厚掌下,慕容无争不顾性命,虽然自知不是覃飞厚对手,但也义无反顾地扑向覃飞厚。
覃飞厚一手提着南宫天明,转身一脚就将慕容无争踹倒在地。
就在这时,覃飞厚又觉眼前闪过数道人影,接着左手手掌一紧,被他抓在手中的南宫天明居然挣脱开他的束缚。
覃飞厚心中一阵大惊,抬眼望去,这才发现南宫天明被一个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看不出具体模样的年轻人抢走。
“你又是什么人?”
封亦将南宫天明放下,面对覃飞厚那冷嗖嗖的目光,心中居然有些发虚,说道:“我......我只是一个路过的人。”
覃飞厚跨开脚步,一步一步走向封亦,他当然不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说的这话。
覃飞厚心里清楚,这年轻人居然能从他手上把人抢走,单从这一手功夫来看,就定然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
另一边,耶律雄才趁覃飞厚注意力在封亦身上,突然间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晃眼出现在天池药王面前,当胸一掌拍向天池药王胸口。
天池药王本与覃飞厚大战一场,加上身中剧毒,无力闪避,被耶律雄才一掌击飞。
天池药王喷出一口紫血,在半空中又被紧追而上的耶律雄才单手擒住。
只见耶律雄才抓住天池药王胸前衣物,转身跃向一傍的山壁。
覃飞厚猛然间顿住脚步,大吼一声,转身追向耶律雄才。
“他还没说出天龙诀,你还不能杀他!”
耶律雄才提着天池药王,很快消失在峭壁之上。而覃飞厚一跃追上山顶,跟着也消失不见。
“师父!”
南宫天明大叫一声,和慕容无争同时追去,却因轻功相差太远,又哪里追得上。
慕容无争顿住脚步,转身跑到封亦面前,请求道:“封亦,求你去救他回来!他落在耶律雄才手中,耶律雄才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面对慕容无争的请求,封亦心中不忍,即使他也知道自己不是耶律雄才和覃飞厚的对手。
“无争,天明,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救大师的。你们在这里等我!”
说完,封亦闪身往耶律雄才等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苏横浪与龙再兴两人在对视了一眼之后,同样追了过去。
不过眨眼间的功夫,这天池之上只留下慕容无争和南宫天明二人。
封亦施展错影步攀上那座山崖时,耶律雄才和覃飞厚已经走远,只能远远地看到两个小黑点在远处飞速奔驰。
封亦一愣神之间,身后的苏横浪和龙再兴已然跑到了他前面。
只听苏横浪在越过封亦身边时,留下一句话:“你还愣在这做什么,还不快追!”
封亦回过神来,紧跟在苏横浪和龙再兴身后。
“两位前辈,你们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来长白山吗?”
龙再兴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封亦一眼,说道:“小伙子,你告诉我,你这错影步是谁教你的,那我就告诉你,我来长白山做什么。”
封亦在心里叹了口气,加快脚步,紧跟在两人身后,说道:“是这样的,我是看金国十七王妃留在雪地上的脚印学会的。”
龙再兴猛然间顿住脚步,回头一把揪住封亦。
“金国十七王妃?术虎无双?”
封亦点了点头,说道:“是啊!”
龙再兴上下打量着封亦,好一会才说道:“小子,我和你说,我天山派的武学是从不外传。天山派有门规,一旦发现有外人偷学了天山派的绝技,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什么后果?”
“天山派将集整个天山派的力量找到那人,轻则废其武功,重则取其性命。”
封亦被吓了一跳,问道:“这么严重?你是不是在吓唬我?”
“我吓唬你干嘛?这是我天山派立派来的规矩,江湖中人都知道我天山派的这规矩。你要是不相信可以问问这位苏老爷。”
封亦抬眼看了看四周,说道:“哪位苏老爷?我不和你说了,我还要去救人。”
说完,封亦身形一闪,化出无数道幻影,居然挣脱开龙再兴的单手,并且在一眨眼间绕过龙再兴,继续往前追去。
原来,当龙再兴与封亦说话的这么一瞬间,眼前早已不见了耶律雄才和覃飞厚的身影,就连苏横浪也已经追远了。封亦心中一急之下,竟然展露出了一手连龙再兴都看不懂的功夫。
“这......这好像不是错影步啊!”龙再兴猛然间回过神来,一边追着封亦的身影,一边大声说道,“喂,小子,你先给我站住!”
“你当我傻呀!照你天山派的这规矩,我练了你们天山派的功夫,你要么会废我武功,要么就会杀我。这个时候我还不跑,难道要我像个傻瓜一样站着不动,好让你杀我或者废我武功吗?”
“好小子,有我在,你休想跑!”
龙再兴一开始还对封亦不以为意,认为一个年轻人,功力再高也不会高到哪去,赶上那年轻人不过迟早的事。
龙再兴终究是老江湖,知道轻功是极其考验功力的。
正所谓,技巧再好,功力不深厚,那也只是爆发力强,却是跑不了多远的。真正顶尖的高手,在施展轻功时讲究三个字,即快,轻,恒。前两个字还可以找技巧,就如这错影步,那就是施展轻功的一种技巧。但恒字,得考验一个基本功了。
然而,追着封亦跑了一段路,龙再兴才惊奇地发现,自己使出了浑身解数,居然还是无法追赶上封亦。
“小伙子,有话好说!喂,你先别急着跑啊!你也可以拜我为师啊,这样你就是我天山派的弟子了,那我不但不会废你武功或者杀你,还会教你更多的功夫,还可以让你成为天下第一!”
封亦头也不回,对龙再兴的呼喊声不听不闻,只顾着紧紧追着已经跑远的苏横浪。
此时已不见耶律雄才和覃飞厚的身影,封亦唯有紧追着苏横浪才不至于跟丢,因为他相信凭苏横浪的一身本事,应该不置于会跟丢耶律雄才和覃飞厚。
在长白山中施展错影步,足足追了近半个时辰,跑了不下于百里路。终于,在越过一个山头之后,封亦见远处的苏横浪如流星般突然落入一处山谷之中。
封亦没有多想,在经过那山谷的时候,也直接跳了下去,而龙再兴又紧随其后。
在这座山谷之中,封亦终于看见了耶律雄才和覃飞厚的身影。
耶律雄才与覃飞厚对恃而立,而两人中间的雪地上躺着一个人,这人正是天池药王。
此时的天池药王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整个人显得极为痛苦,身躯抱成一团,在雪地上不停地抽搐着。
耶律雄才抬眼看了看追过来的苏横浪等三人,冷笑一声,说道:“很好,很好!你们居然都追过来了!本王记得三十年前,江湖中就传言,说神刀门主,天山一叟,血月教主乃是天下武功最高的三人。不过,神刀门在中原,天山在西域,血月教在南疆,三大门派各自称霸一方,所以三人从未见过面,也不知这三人究竟谁的武功才是天下第一。看来,今天的一切都是天意。本王和苏横浪都算是神刀门的传人,龙再兴乃是天山一叟的师弟,自然也能代表天山一派,而覃门主,江湖传闻覃门主从小跟在血月教主身边,也算得上是血月教主的传人了。当年三位前辈未曾见面,但如今他们的传人却都聚集在这长白山中,这一切只能说是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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