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和年轻人气势沉稳,举手投足间隐隐带着一些军中人士的韵味。
最重要的是,陆彦已经看透了他们三人的修为,
“一个超一流高手!一个一流巅峰高手!还有一个小弱鸡!”
陆彦瞳孔微缩,脑子里立马浮现出了这三人的身份,“黄忠、魏延和黄叙!”
黄叙就是黄忠那短命的儿子。
“哈!哈!哈!”差不多已经确定了身份,陆彦忍不住在心中大笑三声,“老曹你敢丢下我自己跑去求贤,等你回来老夫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双倍求贤!”
黄忠带着黄叙不远千里而来,其心思自然已经非常明了。要留下黄忠,关键还是在黄叙身上。
魏延本来在荆州就不得重用,留下他到是应该比较容易些。
双方的打量只是在一个呼吸之间。
陆彦在对方警惕和疑惑并存的眼神下,拱手自我介绍并确认道:“在下陆彦,字长生,敢问三位壮士如何称呼?”
黄忠首先抱拳应道:“在下姓黄名忠字汉升,年长这位是我好兄弟魏延魏文长,年少这位是犬子黄叙。”
黄忠自我介绍完毕后,忽然本能的感觉有些不对,“等等...他刚刚说他叫什么来着?”
回忆片刻后,黄忠心中浮起了巨大的惊讶:“他说他叫...陆...陆...陆彦,陆长生?”
黄忠有些不敢确定,于是转头看向身边的魏延...
只见魏延双眼瞪得老大,脸上全是难以置信和震惊无比的表情。
好吧,一看到魏延的表情,黄忠便觉得自己心中的猜测恐怕八九不离十了。
但为了不闹出笑话,黄忠还是小心翼翼的求证道:“敢问,阁下可是当今的骠骑将军,陆彦陆长生?”
陆彦还未来得及答话,
他身边的小吏却抢先一步,颇为骄傲自豪的回答道:
“你这汉子倒是有些见识。没错,正是当今骠骑将军亲自来接见你们了!”
陆彦见自己的话被身边这家伙给抢了,又见对方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顿时忍不住轻轻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道:“少得意了,赶紧去通知大小姐,晚上我要在府上设宴给三位壮士接风洗尘!”
“好勒!”小吏一点儿也不怕陆彦,被拍了一巴掌的他竟然满面春风的跑了,
“哈!今天竟然被先生拍了一巴掌,我可以再同僚面前吹上一整年了!”
不管陆彦的官职怎么变,平日里他依然还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
只要是陈留郡呆上足够时间的官吏,平时也敢跟陆彦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他们都是打心眼儿里亲近陆彦的。
“啊这!”黄忠与魏延一时间被陆彦的热情给整的有些懵逼。
陆彦见他们面露疑惑,于是问道:“二位,可还记得当初有人给你们写过信?”
“信?”黄忠脸上疑惑更甚,他早些年一直在四处奔波给儿子寻医问诊,哪有时间精力去搭理什么信不信的...
但魏延却记得非常清楚,而且正是因为这封信,他才劝了无数次,最终历经好几年才把黄忠劝来了陈留。
见魏延从怀里摸出了一卷缣帛,黄忠惊讶的问道:“哦还真有信啊!文长,信里都写了什么,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魏延有些无奈苦笑着回答道:“兄长,这事儿我到是真的跟你提起过一次。
但兄长你那时正忧心叙儿的病情,根本就没等我把话说完啊......”
“哦...呵呵...”黄忠有些尴尬的笑着挠了挠头,不再说话了。
不等陆彦问话,魏延继续解释道:
“当初收到陆骠骑的信后,在下其实就有意前来投奔了。
但兄长为了叙儿的病情四处奔波,家中无人照顾,因此最终某还是选择留下。
还请骠骑将军恕罪。”
说完后,魏延躬身抱拳请求陆彦原谅。
陆彦伸手托起了魏延的手臂,微笑着说道:“别说的那么严重,当初我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而已。”
魏延闻言,心中一松,随后又迟疑着问道:“陆骠骑,延心中一直有个疑惑......”
“疑惑我是怎么知道你们二人的吧?”
“正是!”
“其实原因很简单...”陆彦稍作停顿,随后说道:“那时的曹公手下缺少能征善战的大将,因此为了广罗人才,我派出了不少探子四处打听哪里有将才存在。”
“原来是这样!”魏延恍然,心中却不由得泛起了些苦涩:“可惜啊可惜,若是我早几年果断前来投奔,如今再怎么也该是个正牌将军了吧!不过兄弟一场,我倒也不后悔,而且现在也不算太迟......”
黄忠这下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早在几年前陆彦就派人来邀请过他们了。
但依照黄忠当时的情形,为了儿子的病情,他大概率恐怕也不会前来陈留。
这次他们能来陈留,主要还是因为黄叙的身体实在有些撑不住了,魏延这才借着这机会把黄忠给“诓”到了陈留来。
“你小子说什么陈留有神医,原来是诓我啊!”黄忠忽然想明白了,指着魏延哭笑不得的说道。
不等魏延道歉,陆彦忽然开口说道:“诶!文长没说错啊,陈留郡确实有神医!”
“啊?”不仅是黄忠,就连魏延自己也懵了。
“还真的有神医啊?”黄忠有些惊喜,随后问道:“敢问陆骠骑,神医在哪儿?”
陆彦背负双手,微笑着回答道:“不就在你们面前咯!”
“?”
过了好一会儿,魏延和黄忠这才回过味儿来。
他俩忍不住同时嘴角一抽,问道:“您说的是...您自己?”
陆彦见对方明显很没信心的样子,于是说道:“令郎不过是气血不足而已,只要调理得当,陆某虽无法保证他能痊愈,但至少可保他性命无碍!”
陆彦差不多已经看出来了,再结合以前了解的信息,差不多已经清楚黄叙的病因了。
黄叙早年得了风寒大病一场,后来就落下了病根。气血不足只不过是陆彦宽慰的托词,具体的病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啊!!!”黄忠一听自己儿子有救,当即眼中就微微泛红了。
他向着陆彦抱拳一拜到底,语气有些哽咽的请求道:“还请陆骠骑救救小儿性命!忠原付出任何代价,就算一命换一命都行!”
“爹...不可......咳咳咳!”
这就是父爱如山啊...
陆彦又托起了黄忠,笑着说道:“没那么严重...先跟我回府吧,咱们回去后再细说令郎的病情。”
“喏!”黄忠大声应道。
陆彦随即看向魏延,魏延心领神会,抱拳道:“延原为骠骑将军效犬马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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