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东击西吗?”
就在大家翘首以盼,希望知道戏志才的详细计策时,
戏志才却看向了坐在主位上的曹操问道,笑呵呵的问道:
“主公,您可还记得长生与奉孝在颍川击败袁术部将时,所使用计策吗?”
“当然记得,好像是叫围点打援之计吧?”一想起陆彦和郭嘉干的好事,曹操顿时也嘿嘿笑了起来,“张勋那厮,恐怕心里受创不小...”
程昱看着桌案上的两枚铜钱,若有所思道:
“志才你的意思是,我们假意进攻郯城,然后半路伏击陶谦的援军?”
可程昱怎么想都觉得有些生硬,道:
“但我们总共只有六万人。
若是不管彭城去转道去郯城,陶谦若是不去救援反而直接断我们后路...
那我们没了后勤供给,岂不是要自乱阵脚?”
程昱的担心很有道理。
主要这里是徐州,是陶谦的地盘,而且郯城的防御也不下于彭城,就算假装去围攻,也不一定攻得下来。
若是陶谦稍微聪明一些,不去救援反而乘势截断曹军粮道,
到时候曹军自己都成瓮中之鳖了,还围个包毛的点打个蛋的援啊...
对于程昱的疑惑,戏志才只回答了两个字,“分兵!”
“分兵?”程昱则是更加的疑惑了,“郯城有陶谦上将军臧霸率领一万士卒驻守,我们分兵多少才能威胁到郯城?”
“而且分兵之后,陶谦他会坐视不理吗?要是他率领彭城的士卒出......”
想到这儿,程昱脑子里忽然像是抓住了什么!
“对啊!陶谦要是见到我们分兵,说不定就会瞅准时机,出城应战了!”
戏志才点点头,回答道:
“没错,假意分兵,再示敌以弱引诱彭城敌军出城。
若陶谦敢出来,彭城可破!”
曹仁有些懵逼,这特么不是两种计策吗?于是他出声问道:“那这跟陆先生、郭军师大破张勋时的计谋有何关系?”
“军师并非要照搬长生和奉孝的计策,不过是借鉴了他们破敌时的思路而已。”
程昱开口为曹仁等武将解释道:
“兵法有云: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
长生和奉孝的计策的成功,
在于将敌人充分的调动了起来,在牵着敌人鼻子走的同时,再在敌军的必经之路上设伏,最终得以大败敌军!”
戏志才接着说道:“我们这一次同样是要将敌人调动起来,
不过陆先生他们是拿敌人队友当诱饵,
而我们,则是拿自己当诱饵罢了。”
这一次经过程昱与戏志才的一番解释后,众人总算明白了这两个计策的关键所在。
“哦~~”典韦摸摸脑袋,哦了一声后,说道:“还是不懂...”
“......”
“罢了,典校尉你只管冲锋陷阵就行,动脑子的事情交给我们就行了。”程昱无奈的说道。
典韦闻言,浑身的肌肉抖动了一番,咧嘴一笑道:“这话俺爱听!”
曹操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典韦,心道:
“据陆先生说,这是一个步战无敌的家伙。真想看看他与子龙在战场上,到底谁的杀伤力更强一些!”
计略已定,曹操便让曹仁和夏侯兄弟,配合戏志才、程昱去实施。
曹操见自己两位谋士一问一答之间便把破敌方略给定下来了,顿时心中快慰:“有志才和仲德这样的谋士就是好啊!
我以前绞尽脑汁才能想出破敌之策,他们几句话就把敌人给算计死了,真好...
什么时候奉孝再回到我身边,那我就真的可以高枕无忧,坐收天下了!”
陈留郡,陆彦的宅子里,
“阿嚏!”郭嘉猛地打了个喷嚏,吓了正在给他施针的陆彦一大跳。
“我说奉孝,你能不能别在关键时刻打喷嚏?
你这一动一吓的,要是我扎错地方了该怎么办?”
陆彦捏着一根长长的银针,心有余悸的责备道。
“可能是穿的太少,有些着凉了...”
郭嘉揉了揉鼻子,然后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趴的更舒服后这才说道:
“继续吧,我感觉你最近的医术大有长进,被你施针之后,身子都要轻松了许多。”
陆彦一听,顿时惊喜道:“是嘛?那我今天是不是可以换一个套路了?”
“......”小白鼠的命运,何时才是个头?
陶谦坚守彭城不愿出来,是畏惧曹军兵锋正盛,
况且曹操手下的兵马良将都比他陶谦手下要多,出去简直就是自己找不痛快。
自从武安国伤了以后,陶谦再也拿不出那种能够在阵前斩将杀敌的猛将了,所以对于阵前斗将之类的活动,陶谦没什么兴趣。
对于戏志才所说的,假意分兵攻打东海郯城,再示敌以弱,那陶谦会不会上当?
曹操觉得陶谦很可能上当!
陶谦手下没有拿得出手的谋士,
虽然有陈圭陈登父子,但一个辞官回家,另一个却还未归来,在青州田楷那里充当说客。
以陶谦自己的能力,上当的几率其实还不小...
说道陈登,他恐怕应该是陶谦手下最能拿的出手的谋士了。
陈登子元龙,他的才能如何?
刘备的一句评价或许就足以说明:“若元龙文武胆志,当求之於古耳,造次难得比也。”
刘备对陈登这评价的意思是:“像元龙这种文武足备、胆志超群的俊杰,只能在古代寻求。当今芸芸众生,恐怕是很难有人及其项背了。”
若说识人之明,刘备应该是超一流的级别了吧。
虽然他对陈登的评价可能有夸大之嫌,但能被刘备如此评价的人物,肯定是有他的独特之处的。
陈登二十五岁举孝廉后,历任东阳县长。
他年纪虽轻,却能够体察民情,抚弱育孤,深得百姓敬重。
后来,陶谦提拔他为典农校尉,主管一州农业生产,开发水利,发展灌溉,使徐州百姓们安居乐业,秔稻丰积。
和平年代,陈登是一位能臣,这是他政治上的能耐。
但陶谦却不知道,陈登于军事上,其实也有不俗的见解。
对于陈登军事上的本事,历史中的孙十万恐怕是最有发言权的。
说得有些远了,
陶谦此人,内里恃才傲物,身边鲜有谋士。
而且就算有,谋士的计策他会不会听,会听又能听进去多少?这些恐怕都还是个问题。
曹军这边已经定下了分兵以及示敌以弱的计策。
于是之后两天,
曹军开始组织了几次像模像样的攻城。
不过曹军的攻城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每次只是丢下了数百具尸体后狼狈而归,始终毫无建树。
“就这?”
渐渐的,陶谦开始觉得,
“曹阿瞒,你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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