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一味的打压并不是最有效的办法,恩威并施才是最佳套路。
而对于这些老一辈的清河蛊师们来说,提升实力这样的诱惑已经很难让他们动心了。
因为她们都已经充分承受过了现实的毒打,彻底认清了理想和梦想之间的天渊之别。
只有小孩子才会整天纠结于自己以后到底是应该上清华还是上北大,而等他们到了临近高考的日子就会明白,自己以前的思虑是有多么多余。
有个学上就不错了!
所以,对于这些早就已经了解了自己极限的蛊师来说,你跟他们谈实力增长,并不会在他们的心中引起多少波澜。
因为他们早已经过了爱做梦的年纪。
因此,想要打动她们,就需要聊一点更加实际的话题。
钱!
财侣法地,是修行四要。
清河村不缺地、不缺法,也不缺同道之人,但是这个财字嘛……
一直以来都极为封闭保守的清河村,要说自己有多么富裕的话,恐怕也没人相信吧!
但是苗疆真的缺赚钱的途径吗?
并不是,这十万大山之中,有无数资源都可以轻松换到大钱,但首先,需要一个畅通的渠道。
这玩意,清河村没有,但是黑苗部有。
自从风正豪成为十佬之后,借着天下会的名头,蚩曜也跟不少势力都搭上了线,为的就是在脱离天下会之后,帮助苗疆找到自己的生财之道。
毕竟,风正豪虽然很大气地把山城的天下集团分公司整个都划给了蚩曜,但是既然已经脱离了天下会,总不能继续还延续以前的经营策略吧?
天下会有的东西,苗疆可未必拥有。
所以,开发具有苗疆特色的商业道路,才是正途。
针对这一方面,目前来说,蚩曜想到的最有潜力的道路,就是大力发开苗疆蛊物的药用功效。
前面说过,对于蛊师们来说,蛊物就跟道家的符箓一样,只是一种力量的载体,杀敌护身、治病救人都在它的业务范畴之内。
但是,现在社会稳定,单纯依靠杀敌是维持不了生计的。就连堪称杀手世家的唐门都办起了武术学校,可见这条路已经没有前途了。
但是,所幸与唐门不同,苗疆的蛊物除了杀敌之外,还能治病,这一点很重要!
无论是在哪个时代,医生都是不会嫌多的。
当然了,医生虽然任何时候都很难饿死,但想要生活得足够富裕,其实也没那么容易。
尤其是,苗疆的蛊药,异人们的接受程度或许会高一些,但想要发展到让普通人也接受,那就不是一时半会的功夫了。
可是如果仅仅只做异人生意的话,全国才有多少个异人?
两万个不到!
就这种规模的市场能养活几个人呢?
所以,蚩曜选定了一个模仿的目标——云南白药。
说实话,这云南白药,其实也是当初名医曲焕章游历苗疆,综合了多种土方、古方之后,花费十多年才钻研成功的。
而像是云南白药这个级别的蛊方,无结论是黑苗部还是清河村,其实都不缺。他们唯一缺的就是与曲焕章一样的思路。
虽然这么说不好听,但大部分异人,尤其是从旧时代走过来的异人,心底里多多少少还是将自己看得跟普通人不太一样的。虽然他们大多数并不会有欺凌的想法,但是很多时候其实也并不会太在意普通人的想法。
但是现在,时代变了。
在科技日新月异的今天,异人们的生存空间已经被普通人一再压缩,如果不尽快想办法融入其中,那就只能被时代淘汰,变得越来越没落。
所幸,苗疆的底子还不错,只要思路稍加变通,完成从蛊师到医药大亨的转变,想必并不会非常困难。
当然了,想要把蛊方变现,研究出可以大规模制造并且售卖给普通人使用的特效药,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研究和优化。
但是只要这个计划能够成功,苗疆制药集团,未来必将在医药界占有一席之地。
如果蚩曜举其他的例子,清河蛊师们或许还未必知道,但是云南白药集团,可以说就是她们身边发生的事情。
虽然比不上天下会,但是云南白药集团也是市值百亿级别的业界巨头。
说实话,这个数字,瞬间就击破了在场所有蛊师的心防。
毕竟,这实在是太多了。
“我们,真的也有机会做到那一步吗?”
在清河村中地位仅次于大蛊师罗淑宁的张温霞第一个开口,语气中包含怀疑与希冀。
“当然!”
看着下面瞬间激动起来的诸位蛊师,蚩曜认真道,“而且在我的规划中,云南白药集团那样的规模,也只不过是我们一个小目标罢了。比起他们来说,我们有用更多的核心竞品,可以将生意覆盖到医药行业的方方面面。百亿算什么,千亿、万亿也未必遥不可及!苗疆的声名将会在我们手上重现辉煌!你们,愿意与我一起为了苗疆的崛起而奋斗吗?”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下方人群。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算我一个!”
还是张温霞第一个站起来支持,有了她的牵头和表率,清河村的蛊师们在稍作犹豫之后,也都纷纷开口赞同。
“很好!”
蚩曜非常满意,“那么我宣布,苗疆制药集团技术研发部的部长,就由罗淑宁前辈担任,诸位请尽快筛选出一些保存完整并且药效独特的蛊方出来,做去炁化研究。我们想要将企业的规模真正做大,就一定不能太过于依赖异人所独有的炁,如果实在不行,也要尽可能的少。”
“那蛊盅的事情……”
罗淑宁迟疑着问询道。
“蛊盅自然是要找,但是大海捞针的效率实在是太低了,投入大量人力只会浪费。对了,您有没有魏淑芬前辈的照片或者画像?我们或许可以发动更多的人去寻找,总比咱们这百十号人更有效率些。”
“照片没有,不过画像的话……”
罗淑宁想了想,回身从屋里的一口大箱子里取出了一张微微泛黄的纸张递了过来。
画上,一位皮肤白皙,双眼漆黑而灵动,长发如瀑,身穿蓝紫色苗疆服饰的英气女子,正一手扶着头上的大银角,望着前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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