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澹台文望就对谢傅视若珍宝,奉若神明,真的对着谢傅又亲又抱,当下就要把谢傅拜作先生,传授青楼技巧。
这正合谢傅心意,打算下功夫教导澹台文望读书写字,毕竟在青楼这种地方,坑蒙拐骗是不会长久的,打铁还得自身硬。
而且昨日他对孔管家说的那一番话,总得让澹台文望有点变化,要不然澹台鹤情回来,他真不知道怎么交代。
这也算是把自己给坑进去了。
嘴上谦虚道:“公子,先生可不敢当,我们互相学习,互相学习。”
澹台文望笑道:“是不是先生都没有关系,该教我的,你要全部教我就是。”
谢傅呵呵一笑,难得啊。
谢傅以青楼为诱对澹台文望悉心教导,以他的才学要教导澹台文望读书写字是轻而易举的事。
而且澹台文望书房藏书不少,他可以看个够,倒也不会显得无聊。
这般连续过了几日。
这日谢傅刚用过早膳,和胡地全正聊着天,孔管家就亲自过来。
这可着实把胡地全、朱明、吴婶三人吓了一跳。
这可真是见鬼了,谢傅成为澹台文望伴读的事,他们是知道的,毕竟他们的眼睛又不瞎,谢傅在府内已经有一定的自由。
再看孔管家对谢傅恭恭敬敬的态度,心中暗暗震惊,谢傅不过是一个伴读而已,竟得到如此礼遇。
看来短短三日,谢傅已经成为澹台公子身边的红人。
胡地全暗暗为谢傅感到开心,谢傅不愧是小白脸中的王中王。
朱明暗忖自己眼光浅薄,只把目光放在女主人澹台鹤情身上,原来成为澹台公子身边的红人也是一条出路啊。
吴婶想起以前对谢傅的无礼态度,很是提心吊胆,我以后可要好好服侍好谢公子。
三人各怀心思。
孔管家前面领路,和谢傅一起走出白脸窝。
谢傅见孔管家亲自来接他,出声问道:“孔管家,出了什么事吗?”
孔管家笑道:“没事没事,我刚好在附近,就顺便来接谢公子过去。”
孔管家是故意在人前做出姿态,却是怕因为谢傅小白脸的身份,府里那些个下人不懂事,显得无礼而惹谢傅不悦。
小白脸在澹台府一直都是为人所不齿和鄙视的存在。
在孔管家心中,可完全没有把谢傅当小白脸看待。
谢傅哑然失笑,“孔管家,不必如此。”
孔管家道:“应该的,多亏了谢公子啊,要不然我现在都不知如何是好?”
谢傅问道:“公子呢?”
孔管家脸上笑开了花,“公子正在认真读书写字呢,我一早起来就看见他在书房,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公子以前连小姐都管不了,对请来的几位教书先生,更是没少顶撞闹翻,唯独对谢公子你服服帖帖,对你的话言听计从,谢公子啊,我是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啊,你可真是太了不起了。”
孔管家说着,对谢傅竖起了大拇指,心里已经对谢傅奉若神明了。
能不奉若神明吗?连小姐都管不住的公子,却被这位谢公子给管住了。
非但如此,谢公子不在的时候,公子居然自觉在读书写字,短短数日就判若两人。
小姐回来后,看见公子的变化,一定会非常开心。
谢傅笑道:“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这是我应该做的,孔管家不必客气。”
孔管家呵呵一笑,“话虽这么说没错,可谢公子你用心了,我还是要代表小姐表示感谢。”
一路上,府内下人遇见两人,除了跟孔管家打招呼,不忘恭恭敬敬的对着谢傅叫一声:“谢公子。”
这些下人眼睛没瞎,孔管家对这位谢傅的礼遇恭敬,他们可都是看在眼里。
这种待遇让谢傅感觉自己好似就是这座府邸的主人一般,相比起在谢府,自己身为堂堂二少爷,却遭受冷落歧视,想到这里,谢傅不禁苦笑一声。
这澹台府确实不小,从东园走到西园更是有一段距离。
终于来到澹台文望平时读书写字的书斋。
这书斋在府内深幽僻静处,从布局上说比澹台鹤情平时办公的书斋还要雅致几分。
由此可以看出澹台鹤情对澹台文望的重视,也希望澹台文望有个安静的环境读书写字。
“孔管家,没什么其它事的话,你忙去吧,我自己进去就好。”
孔管家点了点头,“中午,我让厨房准备一桌酒席,犒劳犒劳谢公子。”
谢傅刚进入书房,正在读书的澹台文望就兴奋起身,“谢傅,你终于来了,昨晚我差点搞不定牡丹娘子,我可不想让她看不起,快来支招。”
谢傅道:“我教你要故作深沉,你可别忘了,小心漏了底。”
“放心吧,我又不傻,我跟她聊些风花雪月,她提作诗,我故意不提,果然如你所料,牡丹娘子根本捉摸不透。”
澹台文望说着又道:“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牡丹娘子迟早有一天会发现我不学无术。”
谢傅顿觉好笑,你也知道你不学无术啊,能有此觉悟,实在难得,嘴上笑道:“只要你肯用心,为时不晚。”
说着安慰一句:“再者说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与牡丹娘子如果相处日久,这份感情岂是假的,到时候牡丹娘子若真发现什么,也会被你的真挚打动。”
澹台文望大喜,“谢傅,你说起话来既有道理又让人信服。”
说着问道:“今晚去见牡丹娘子,我与她聊什么,你可要想办法堵住她的嘴,要不然她又要让我作诗,到时我可就兜不住。”
谢傅笑道:“作诗有什么意思,那只不过是实在无法的消遣,今天晚上我们给牡丹娘子一场大戏,让牡丹娘子好好见识澹台公子你的才学渊博。”
这话说的澹台文望有点不好意思,却充满期待问道:“什么大戏?”
谢傅笑了笑,“古今名人轶事,典故清谈。”
澹台文望疑惑道:“什么典故清谈。”
谢傅笑道:“说白了就是聊天。”
澹台文望不以为然道:“聊天还不简单。”
谢傅笑道:“聊天可不简单,特别是跟青楼娘子聊天更不简单,聊些市井日常吧,青楼娘子会感的你低俗,聊些高深的吧,又艰涩无趣,聊些风雅的吧,你又未必有她精通,能入她法眼,哪个青楼娘子不是请棋书画,杂耍百戏,巧妆美饰样样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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