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第一千五百六十八章小谦子的忧愁与释然于谦的努力令很多人佩服,他仅仅用了一年时间,便完成了府学所有落下的课程,并跟上了国子监初期课程。
就连同室的郭嘉乐、沈达道也给予了于谦高度评价。
郭嘉乐称于谦为「神才鬼道」,有着神一样的智慧,鬼一样的恐怖。
沈达道称于谦是「意志如钢,百炼不折」,并给于谦起了绰号「于三更」,这是于谦的睡眠时长,一年到头,基本上都是三更睡,五更起,最多中午的时候小憩会,无论酷暑还是寒冬,这小子就没改变过自己的节奏。
惊人的毅力,顽强的意志,刻苦的付出,让于谦在北平国子监站稳脚跟,也成为了国子监令人瞩目的后起之秀。
「殿下。」
于谦见朱文奎来了,连忙行礼。
一开始于谦并没有识破朱文奎的身份,但从朱文奎可以进出任何权限的实验室,包括隐秘档案馆,从国子监祭酒、司业、教授等对朱文奎的态度,从监生对朱文奎的恭敬等可以看出,他的身份很不简单。
于谦不是傻子,国子监最强调的就是调查与实践。搞调查是基本功,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还在国子监混什么……
用了一顿红烧肉的代价,于谦就知道了朱文奎的身份,然后当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拆穿了他。
但身份并没有成为于谦与朱文奎友谊的障碍,相反,于谦很欣赏朱文奎的独特见解、自律自制,朱文奎也欣赏于谦的正直、毅力与聪慧,两个人年龄又很近,朱文奎比于谦只大了两岁,同龄人之间的惺惺相惜,更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
朱文奎笑着走向于谦,弹了弹衣襟:「说过了,私底下没有殿下,只有年七百。可准备好了?」
韩夏雨见于谦身后的桌上放着一个小小包裹,便笑道:「小谦子的行李可真少。」琇書蛧
于谦苦着脸:「我叫于谦,不叫小谦子。」
抗议无效。
韩夏雨才不会理睬于谦的反抗,兴致来的时候,连小奎子都喊得出来。于谦还提到过一次「小基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说远离大明的朱瞻基……
于谦无奈,知道找朱文奎求救也没用,只好认命,转而问道:「皇上批准年兄离开京师了?」
朱文奎点了点头:「父皇一开始并不准,可耐不住我一再央求。」
于谦认真地说:「其实你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离开京师,朝廷事多且繁,看《建文报》,朝廷正在规划更大规模的铁路,这是自金陵铁路、京通铁路两次验证之后第一次大规模兴建铁路,朝堂之上风波定少不了。」
朱文奎含笑看向蓝天:「铁路营造是国策,无论多少风波都会推行下去,并没什么可参与。至于其他文书,父皇与内阁可以轻松处理。我们要做的,便是走出去看看,看看这两年太平日子是不是当真太平,看看百姓们到底有没有富足,地方上有没有欺民。这些事,父皇也想知道。」
于谦皱眉:「朝廷有监察御史,皇室有安全局,想了解这些不需要年兄亲自走一遭吧?」朱文奎偏了偏头,看着于谦。
于谦笑着摇了摇头:「好吧,兼听则明,偏听则暗。」
朱文奎背负双手,严肃地说:「二月时,西安府被查出监察御史、地方府衙联合造假,虚造数据,夺得了十大优府名头,这件事你应该没忘吧?」
于谦握了握拳:「这是我的耻辱,怎么能忘!」
韩夏雨有些疑惑,问道:「西安府的问题,怎么成了你的耻辱?」xь.
朱文奎见于谦一脸不甘,对韩夏雨解释道:「国子监将西安府的数据放了出来,当做一次数据分析的考试,结果于谦在一个时辰内只找出了四处错误,而那数据里的错误有
五处。」
于谦不得不承认,虚构数据的人是高手,若不是其无法权衡太多数据出了纰漏,很可能当真让其瞒过去了。据查,那个人出自国子监数学院,被数学院引以为耻,不仅将其名字剔出国子监,还禁了其后三代加入国子监。
朱文奎走向桌案,拿起于谦的包裹递给顾云,然后对于谦道:「走吧,我们有两个月的时间。」
于谦见此,便跟着走了出去。
马车至城外车站。
朱文奎将票递给于谦,笑道:「特意找了铁路局的人要了五张票,走吧,你还没坐过火车吧?」
于谦激动之余,疑惑地问道:「京通铁路不是货运专线,不运人吧,为何还有车票?」
金陵的火车坐不起,到了北京之后,于谦一头扎在国子监,别说坐火车,就是出国子监的大门次数都少得很,再说了,没听说过京通火车运人。
朱文奎回道:「车票有,不过不对外公开售卖。」
京师铁路局的掌印温征道走来过来,将几人请至茶室稍作,找人问询一番,便走过来恭敬地说:「殿下,可有出京旨意?」
朱文奎看了下顾云,顾云将批准文书拿出。
温征道核实之后,松了一口气,将文书送还之后说:「火车将会在半刻钟之后出发,用时半个时辰抵达通州。」
朱文奎微微点头,示意温征道先去忙。
温征道离开之后,便找人以最快速度去通报给内阁与东宫官员。
送信的人还没走多久,杨士奇、杨溥已匆匆赶到火车站,听闻太子果然在这里,不由松了一口气。
温征道面对两位,不安地说:「核实过太子文书。」
杨溥摆了摆手:「皇上是答应了,可我们不能让太子就这么离开,你不知道,二皇子已经进入武英殿了!」
「啊?」
温征道惊愕不已。
很难想象,太子的地位可以说很是稳固,怎么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了个二皇子,难道说皇上另有心思?
没空与温征道说,杨士奇、杨溥走入茶室,看到朱文奎后松了口气,连忙上前行礼。
朱文奎起身:「两位先生怎么追到这里来了?」
杨士奇看着朱文奎,严肃地说:「殿下,此时不是出京的好时机,当留在北京稳固人心。」
杨溥进言:「一旦殿下南下,很可能会让朝中文武官员惶惶不安。皇上已经下旨,封二皇子而吴王,并将城外一座宅院赐其作吴王府。」
于谦听闻之后,显然很是吃惊。
朱文奎起身走向杨士奇、杨溥,笑道:「两位先生,文奎也算是你们的弟子,不敢说聪敏过人,但还是见过一些世面,经历过不少事。眼下孤要南下,就不要阻拦了吧。」
杨士奇、杨溥对视了一眼。琇書網
这话说得很清楚,他朱文奎不是傻子蠢货,不会犯低级错误。
那为何他又要在这个时间点出京师南下?
杨士奇沉思一番,最终选择了退让,从袖中取出几张宝钞,道:「殿下既然要南下,想来会路过扬州吧。那里有家固镇藕粉,还请捎带一些回来。」
杨溥无语,太子是去游历地方的不是带货的,你个杨士奇搞什么……
朱文奎也没拒绝,收下了宝钞,给两人说了几句,便带于谦等人上了火车。
杨溥、杨士奇、温征道等人于站台目送火车离去。
温征道忍不住问杨士奇与杨溥:「为何不留?一旦吴王得势,朝中必分两派,到那时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
杨士奇无奈地摇了摇头,对温征道说:「太子自有安排
。」
杨溥凝眸,看着远去的火车,感叹了句:「恐怕这是皇上与太子演的一出好戏。」
温征道不明白,什么好戏也不应该动摇东宫吧。东宫是国本,直接动摇国本了。
火车开始加速,咣当咣当的传动声传入车厢。
于谦没有心思欣赏眼前雅致的车厢,也没心思品茶,观望窗外风景,只是看着朱文奎,但只过了不到一会,于谦便兴奋起来,看着不断倒退的房屋、树木,感叹道:「火车好啊,虽没有风吹在耳边,可也能感觉到在快速前进。」
朱文奎笑道:「父皇说,火车在催人跑,催人奋进。」
于谦点头:「确实,匠学院还在研究改进蒸汽机,希望可以加快火车的速度。再过个五年十年,说不得我们可以直接坐火车去金陵、杭州。」
朱文奎同样憧憬着未来:「到那时,就在火车里安装上床榻,睡个两夜便到了。兴许,用不了十年。」
韩夏雨看着说笑的两人,眨了眨眼,对于谦问:「小谦子,你是太子的好朋友,为何不担心他?」
于谦对一口一个「小谦子」很是头疼,却也不敢得罪韩夏雨,只好说:「太子又无事,何必要担心。」
韩夏雨莞尔:「可你刚上火车时不是这样想,愁眉苦脸的样子谁都能看出来。」
于谦言道:「之前没想明白,现在想清楚了,自然不需要愁苦。」
韩夏雨追问:「想明白什么了?」
于谦看想朱文奎,见他嘴角带着笑意,便说道:「想明白太子是太子,大明只有一个太子。其他皇子只是藩王,而藩王的结果无外乎两种:其一,居留金陵或京师,无所事事。其二,海外封国,开疆拓土。二皇子的未来,很显然已经被皇上与太子确定。」
朱文奎笑了,微微摇头,纠正道:「你说错了,二弟的未来不是被父皇与我确定,而是二弟他自己选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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