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召唤物很奇怪第一卷:异乡人与异乡人643.鲈鱼的专访“鲈鱼先生,有您的信件。”
才回到选手们休息的庄园,大厅的女仆便微笑着提醒。
看到女仆回到柜台后翻找,赫萝菈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逐渐变成吃瓜爱好者的她好奇地偷瞄着三人的表情。
摘星者大比期间,各国显贵齐聚,拖家带口的他们一边欣赏着场上魔法师带来的精彩战斗,一边构思着人才的笼络,而婚姻就是其中重要的一环,这方面的攻势往往不由他们本人发起,而是同年龄的年轻一代。
塞拉在小组赛阶段的两场酣畅淋漓的胜利之后,对她表露出强烈兴趣的信件如雪花般堆满了女仆们的存储箱。
这其中,含蓄的还会写一些情话,露骨的部分放路禹的世界能过审都是奢求。
不只塞拉,璐璐、赫萝菈也收到了不少,唯独路禹一份没有。
“稀奇啊,居然有人给你写信。”塞拉啧啧称奇,“你又给艾蕾葛取信了?”
“没有。”路禹茫然道,“不会我也有仰慕者吧?”
“真的会有人仰慕你吗……我先质疑一下。”
璐璐眨巴着眼睛,她本想指着自己大喊“这里就有一个”,但想了想,又羞涩地把话咽了回去。
柜台后的女仆额头冒汗,翻找动作的加大险些碰到身旁的青铜小摆件。
“奇怪……怎么会没有呢,塔米,你来看看。”
被呼唤的女仆应声而来,她翻看了记录表后困惑道:“怎么会呢…不会出错的。”
“我能问问发生了什么吗?”
两名女仆惶恐地躬身道歉:“实在很抱歉,真的很奇怪,记录表单上是有您的信件的,而且也已经存放到了单独的箱子中,但是不知道为何,信件不见了。”
路禹读懂了她们眼神中的恐惧,作为摘星者大比配备给每一个庄园的仆人,一旦因为失误而被投诉,重责在所难免。
想到这里,路禹贴心地为她们解围:“或许是把别人的名字误记到我这里了,再找找看吧,找不到也没关系,一封信而已,应该也不是很重要的信件。”
两名女仆拼命鞠躬道谢,路禹等人离去时,重新开始翻找的她们还在嘟囔“我明明记得是会召唤的鲈鱼先生的信件,怎么会没有呢?”
回到房间中,塞拉立即掩嘴偷笑:“是不是很失望,仰慕者没了。”
“是不是误会还不知道呢,再者说,我有你们不就足够了,仰慕者什么的,无所谓的。”
在大床上咕噜噜乱滚的璐璐卷起被子的一角,把自己打包成了春卷,只露出一个脑袋的她踢踏着小脚,乐呵呵地说:“下一场有两个人要为塞拉你一决高下,这是否就是骑士对决的延续啊,期待期待。”
塞拉不以为然道:“如果那家伙在我们分组就该是我敲醒他只会做白日梦的脑壳了,只能说便宜了路禹这家伙……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行。”
塞拉的视线已经被璐璐所吸引,滚来滚去化身面包虫的她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啊!
路禹酝酿好的话语还没说出口,院落的大门被轻轻敲响,金属围栏的嗡鸣余音袅袅。
“来了来了,请问你是哪一位?”
赫萝菈迎了出去,一位女士抱着几份卷轴,两三本刊物向着她微微点头:“这里是《摘星者观察室》的书记雷芙,我们刊物想对鲈鱼先生进行一次专访,不知道,他是否愿意。”
身着墨绿色金边披风,内衬的贴身衣物为朴素的乳白,浅黑色的束腰紧身长裤令雷芙的着装看上去干练而清爽,竟真有几分路禹前世记者们的韵味。
院落之中,路禹与雷芙相对而坐,在拿起塞拉泡的茶象征性品了一口之后,她抽出路禹的画像放在即将写下文字的白纸旁,又举起手微微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鬓角,正式进入了状态。
“在我来到这里前,民间已经盛传您是本届比赛中最强的召唤师,而您已经打破了召唤师在摘星者大比的最佳记录,不知道您对于这些,有何感想?”
“时代迟早会让一位召唤师出现在这个舞台上,我只是恰好出现在这里,又恰好走得最远的那一位。其实也许不只是杜尔德兰,在别的大陆,别的地区,同一时刻,有许多的记录,都在因为召唤复苏而被打破,召唤师这一群体正在重新崛起,这是必然的趋势。”
问题问得很官方,行为举止也尽显专业的雷芙女士落笔速度却并不快,似乎是没有速写的习惯,又或者是她就连记录时,头也不曾低下,而是一直注视着路禹,在盲写的缘故?
“能为好奇召唤术的人介绍介绍你的召唤物吗,普遍来看,目前大家最感兴趣的,应当是你在预赛阶段使用过的,黑黢黢的召唤物。”
“那是一些特殊的影子召唤物,源于名为模板的召唤仪式,与这里普遍使用基础召唤仪式进行召唤不同,我所游历的一些区域都将目光聚焦在了这份召唤崛起后形成的新力量上,只能说,各有所长吧,很期待与本地召唤师的碰撞。”
“您知道自己被黑色闪光艾蕾葛所关注吗,她今天破天荒地出现在了现场,特地欣赏了你的战斗,另外,不知道在专精召唤的您眼中,艾蕾葛的召唤物如何?”
路禹斟酌了一二,回答道:“能被一位杜尔德兰人气魔法师关注自然是有些荣幸,至于她的召唤物……我想她如果选择专精,未必不能取得令人侧目的成就。”
雷芙的手顿了顿,但又立刻恢复。
她明媚动人的眼睛中似有星辰闪动,注视路禹良久,她笑着低下头:“真是滴水不漏的回答呢,那么接下来同样是一个有关召唤的问题。在召唤重新崛起的现在,如果有机会,您是否打算成为召唤第一人,将知识握于手中,建立属于自己的新学派呢?”
旁听的塞拉立刻皱眉,璐璐更是直截了当啧了一声。
这种问题多少带点不怀好意的成分,断章取义一番不知道能传成什么模样。
还好这里不是梅拉,否则这天已经可以不聊了。
“我更希望看到召唤真正意义上开始复苏,与其他流派同处一个舞台。”路禹没有生气,而是平静地回应,“过往上千年时间,召唤衰微,召唤师于绝望中转投其他流派,只剩下为数不多的人苦苦支撑,祈求着世界能再度为这即将枯萎的大树降下甘露,令它恢复生机。”
“在普通人看不见的地方,有过很多召唤师前仆后继,只为了召唤留存与复苏一份执念坚持一生。他们走上的是一条自己做出决定便知晓大概率无法得到回报的道路,但即便如此,他们依旧坚定不移地前行着。”
“我运气很好,能够沿着他们踏出的脚印继续前行,时代掀起的巨浪正在推动着召唤师不断向前,能为这些人亲眼见证千年之变,实现夙愿,远比所谓的第一人,让我心动。”
不知为何,雷芙没有动笔记录,她直勾勾地凝视路禹,似乎是想通过眼睛这扇心灵的窗户知晓这段话的可信度。
最终,她笑了,没有继续抛出诱导性十足的话题,而是捡了一些轻松轻快的话题闲聊,诸如路禹是否知道自己的赔率相较预赛阶段有了巨大的变动,又比如,路禹是否知道,自己已经被某些贵族小姐暗中点名,备选名单榜上有名。
长达十余分钟的采访结束后,雷芙带着写满了一页纸的内容与路禹握手分别,不知是礼节还是别的原因,雷芙的手握得很紧,时间也很长,看得璐璐直皱眉。
“一般都是夺冠热门才会有这样的待遇,你才赢了一场就有专门的访问,没准,她是你的仰慕者哦。”塞拉戳着自己的手心,暗示着什么,“恋恋不舍啊,恋恋不舍。”
“仰慕者会在闲聊内容中加入一个明显是天坑的问题让自己的偶像去回答吗?”
“也许是职业素养下的下意识举动?”塞拉啧啧道,“她的视线就没怎么离开过你,好像少看一秒都是损失……”
“哪有什么职业素养,借着工作追星,哼。”璐璐不屑道。
吃自己老师的瓜着实有趣,但若是神情被捕捉,那就太不美妙了,于是赫萝菈嘴里塞满了小吃,艰难地咀嚼着。
看着自己老师借着教训自己吃没吃相的脱离泥潭一般的话题,赫萝菈幸福地笑了起来,这也算是帮上老师的忙了。
双手捧着蜜瓜像是松鼠般进食的须臾眼尖,提醒道:“这是什么,胸针吗?”
被须臾捡起的胸针上印着一株参天大树与一个猫头鹰脑袋,周围一圈则是一些廉价的,装饰用的杂色水晶。
“是《摘星者观察室》的标志。”塞拉摆了摆手,“交给女仆吧,让她们转交即可。”
路禹、璐璐三人迎来了为期两天的轮空,赫萝菈与塞拉则是要在一天之后直面本组的七阶魔法师。
被三人反复灌输重在参与,不要自我压力之后,赫萝菈逐渐缓解了紧张的心情,本着交手就是学习的心态上阵。
因为先前的遭遇,路禹特地到场观看了伊莱的比赛,此前已经有了一场胜利的他这一场再拿下就能占据出现主动权,然而不巧的是,与他同组的有两位摘星者大比的夺冠大热门,而他这场正好对上了其中一位。
基于基础召唤仪式召唤而出的召唤物,其代价支付环节往往会让召唤师陷入失去召唤物基本等于魔力清空的窘迫状况,伊莱深知这一点,对战过程中一度是以叠加了大量防御型魔法的肉身为召唤物抵挡攻击。
但他的对手的应对方法滴水不漏,目睹了全场比赛的璐璐摇了摇头,评价道:“他没做错什么,对手远比他要优秀,即便换做是我,也会觉得棘手。”
说这句话时璐璐在颤抖,渴望挑战的心因为看到了势均力敌的对手而熊熊燃烧,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灰头土脸的伊莱看到路禹,无奈地笑了。
“相较于鲈鱼先生,这样的对战,十分丑陋呢。”
“你做得很好了。”路禹安慰,“实力差距导致你即便所有决策都做对,也很难翻盘。”
伊莱叹了口气:“看来我只能到这里了。”
说罢,他自嘲道:“原本还想凭借着优秀的成绩找个可爱体贴的妻子,看来是行不通了,也不知道进入正赛这份荣誉能否获得那些优秀女法师的青睐。”
“短时间内在实力与对战技巧上有更大的提升不太现实,但是让你的容错率提高,为比赛增加些许变数,也许可以。”
“鲈鱼先生说笑了,多亏先祖,我对自己的召唤术水平有很清楚的认知,想要提升容错,只能苦练。”
路禹把一份卷轴递给了伊莱,伊莱困惑地想要展开,却被路禹制止。
路禹拍了拍伊莱的肩膀:“不要在这里打开,拿回去,独自一人,慢慢看,你会有所收获的。”
看着伊莱似懂非懂地摸着脑袋离去,路禹嘴角上扬。
不仅是看在那位在一百多年前为召唤续命的先驱份上,也是因为伊莱展现出的召唤嗅觉,路禹都觉得应该出手帮他一把——至少能让他在择偶上有更多的机会。
离开赛场正思考吃些什么,突然的冲撞让路禹脚下一个趔趄,低头看去,戴着一顶脏兮兮黑色帽子的小男孩向他抬起了头。
“您是鲈鱼先生?”
路禹疑惑的点头:“是的。”
“有位先生花了一枚银币让我告诉你,明天他会在坠风城港口等你,并告知你有关先驱的故事。”
说完,小男孩便撒腿跑开,只留下震惊的四人。
“这是,什么意思?”塞拉也有些懵了,“你好像完全暴露在另一位先驱的视线之下了。”
短暂的震撼之后,路禹倒是镇静了下来:“对方愿意主动现身是好事,只是……先驱是一个男人?难道不是红发,是那只蝴蝶?”
实在想不明白。
考虑到明天赫萝菈与塞拉都有比赛,路禹决定单独会会另一位先驱。
“鲈鱼先生,这是您让我们转交的胸针。”
回到宅邸的路禹愕然道:“不是雷芙女士的吗?”
“《摘星者观察室》的人说他们从未丢失过胸针,并且他们十分好奇,你是否在以这种形式向他们发出专访邀请。”
路禹伸出手打断了女仆的话:“你等一下,专访邀请?可我们已经专访过了。”
“可对方说,从未与鲈鱼先生接触过。”女仆塔米说道。
路禹觉得不太对劲了:“之前的那位书记,不是你们带来的吗?”
女仆塔米愣住了:“书记?什么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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