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望着,心中感到诡邪之极。
内里,三百年前的魏靖注视着能量柱里的白千道,此时这数百年前的白千道正被抽取仙根中,已是昏迷状态。
“白千道,你是传说中的仙,想必你之福缘无可比拟的强,希望你能熬过此劫,我需要借助你的气运之福,为我开启超脱之路。”
魏靖正欲施力,牵缠白千道与自己后代们的因缘,他只是在赌,赌白千道能活命。
却是他也被桎梏,惊骇不已,就已被传送至千里之外。
而白千道注视着能量柱里的另一个自己,强忍着不去解救,他已在逆天改命,不能再多一把火。
他只有用此法破解因果相报,或许会遭受命运的严重反噬,但总比真的大气运极衰,没命的好。
待另一个白千道脑海爆炸,身躯为冲至外,也为他施力飘向那雪山之巅,在那里会与楚怜梦结深缘。
待他再来至三百年后的魏靖前,冷声道:“魏靖,你的阴谋彻底破灭,我也能杀你了。”
魏靖苦叹一声,说道:“我不知你怎么做到来至三百年前,但你错了,我的力量会一直牵缠着你,这是你甩不脱的命运。”
白千道皱眉,说道:“我已是阻止你对我施力,你还在妄加其词吗?”
魏靖摇头,说道:“历史就是历史,再是逆天,也无法改变。我不知你会有什么变故,但魏家的命运已经与你牢系在一起,因缘相牵,除非你能改变命运。”
“杀三个有缘人?”
“没错,这才是真正解缘之法,我很清楚,也经此看透了你,因为你心软地不愿改变。”
白千道沉默一下,说道:“因缘巧妙,若结缘也未尝不可,既然无法完全祛除,只要我不再运衰即可。”
他不再废话,直接击杀魏靖,若与魏家因缘相牵,便有缘吧!
总要闯过水滴关的,待出了这桎梏,便没机会有这因缘了。
回去后,还是在那摊前,看着一个温文尔雅男人,不由地笑了。
少然恰好来找魏靖,就见到白千道幻现身边,为此大吃一惊,待见到那抹邪笑,已是反应不及。
“少然,你一直追杀我不放,尤其令我不爽啊!”
少然被大手抓着,挣脱不开,恐惧地道:“白千道,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吧!”
“告诉我,千予在哪里,或许我会放你一条生路。”
“她……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的行踪一向神秘,甚至我已许久年没见过她了啊!别杀我……我知晓莫问与她联系的多,或许他知晓她在哪里……”
白千道二话不说,直接毁灭少然,杀胚还是那个杀胚,杀人不眨眼的。
少然是送上门来的,不然白千道都懒得去找他,如这类五象大天仙和六象大天仙之力的超能者,在他眼中也如蝼蚁般存在。
感知世界,已是知晓莫问在何处,此老超能者常年在地穴中,但为了秦震源,已是生活在地上数百年。
白千道来至古庄,幻现在莫问面前,莫问一脸震惊之色。
“白千道,我一直没对你出手,你不会对我敌视吧?”
“你有机会对我出手?”
“魏靖对你下手,我一清二楚,也知晓你与魏家因缘牵缠,我有的是机会乘你失去记忆时出手,但我没做。”
“为什么?”
莫问的面上浮起莫测之色,说道:“我还知晓千予用动光对付你,她一直掌控着你的行踪,我很想看看你能否逃过她的手掌心。显然你做到了,开始了反杀,但你找错了人,我对你无害。”
“废话少说,千予在哪里?”
“不知道,我已二十几年与她失去了联系,但我可以告诉你,只要你找到秦震源,或许能找到她。”
“秦震源?为什么?”
“我所知的一个秘闻,千予为做一个实验,以秦震源的精子诞生了一个女婴,她与秦震源或许还有秘密联系。”
白千道讶异,原来秦书瑶是秦震源的女儿,显然她的心里很清楚,自然没必要与自己说。
秦震源在哪里?莫问等都没有秦震源的照片,白千道又来至一家酒店,见到一对同眠男女。
“白千道,你……你想做什么?”魏悠可裹上毛巾,面色有些惊惶。
她已是六十几岁,还出轨了,背着自己的丈夫,与一个精壮男人搞在一起。
白千道笑道:“魏悠可,我不是来找你的,而是他……”
转看向精壮男人,此人处变不惊,但目中潜藏一丝惧意。
“高俊,我是来找你的。”
“高俊?你……你是高家老祖宗高俊?”魏悠可转看向男人,更是惊容,旋即又色变,问道:“你为什么引诱我?”
高俊淡然一笑,慢条斯理穿着衣服,说道:“你很美丽,与你有一夜之缘,我们都感到很美妙,不是吗?”
“不,我不信,以你的身份什么样的美女找不到,你……你……为什么?”
“我是四处留缘人,碰巧遇见你,魏靖的后代,这一代佼佼女强人,虽然年纪大了,但一夕之欢,有何不可?”
魏悠可面上浮起羞辱之色,她虽然平时不检点,却此时感到被玩弄,心中很是不忿。
高俊已是整理好着装,深深注视白千道,说道:“早闻无序世界来了两仙,男仙是白千道,你们终究会离去,我并不是太在意你的存在,现在你来寻我,为什么?”
“给我画下秦震源的长相。”
“他……身材雄壮……”
“画下来。”
白千道冷峻之语,令得高俊颇为尴尬,心生恼怒,说道:“你真的很强吗……咦……”
高俊为大手握住,只感随时会被捏爆,一时恐惧不已。
“画不画?”
“画,我画……”
待大手松开,高俊已是一身冷汗,传闻中的男仙真的太强悍,早没惹他是对的。
白千道看着画像,面上浮起一丝古怪之色,他绝对见过秦震源,而且不止一次,以前没在意,下意识以为是相像之人,却原来此人一直在自己的附近。
秦震源在自己附近出现过,说明他是跟着秦书瑶,也就是说秦书瑶一直知晓他在哪里吧!
白千道临走时,再看一眼有些失魂落魄的魏悠可,说道:“高俊心邪,别听他的鬼话。”
魏悠可再看向面色阴沉沉的高俊,嗫嚅着问道:“我……我想听实话。”
高俊冷笑一声,说道:“好,我告诉你,魏靖曾有一次羞辱过我,令我耿耿于怀,我曾暗中发誓,也要羞辱他的后代。你的祖上十个女人为我玩过,都是当时的精英之才,可惜我最想沾手的魏姝,却最不好下手。”
“你无耻,卑鄙……”魏悠可本是暴怒,却在高俊阴冷注视下,噤若寒蝉,这才想起对方是老超能者之一。
高俊冷冷一笑,说道:“还有那个徐清婉,我本也想染指,可惜她不给我机会,而我最不喜欢用强。既然白千道知晓我与你的关系,我不杀你,但若你泄密为魏靖知晓,杀你也很容易,明白吗?”
魏悠可惶恐点头,她都不晓得哪里去找老祖宗,更不知晓老祖宗已被白千道杀了。
高俊又目色放光,说道:“知道吗?我正在对魏莹莹下手,虽然也是一个油盐不进的女人,但我希望自己能做到。”
魏悠可深深绝望,期盼老祖宗能出现,可是到哪里去找啊?
她又想到了魏姝,也许这位祖奶奶能知晓老祖宗在哪里,是不是该用那个号码了?可是自己能熬过内心的恐惧吗?
白千道敲响一道门,秦震源打开房门,冷冷看着他。
“果然认识我……”白千道施力,便震开秦震源,径直走了进去。
“不要妄图对我出手,我脾气上来,会杀人的。”
白千道坐到一张椅子上,笑着,说不上的戏谑表情。
“你也不用紧张,我见过你三次,两次你目不斜视走过,一次与我在一个饭店里吃饭,按理说我该警觉,谁让你对我没杀心呢!我就想问问,你是什么意思?”
秦震源缓慢踱步至另一张椅子上坐下,说道:“你是我的女儿一直陪伴的仙,我并不喜欢你,但也不会杀你,只不过好奇,接近过你三次而已,不得不说你的记性很好。”
“我会记起该记起来的事和人,原本你应该被我遗忘,但你是秦震源,我需要知晓千予的下落。”
“那个女人……她的行踪很诡秘,每次都是她见我,我从不知她会在哪里。”
白千道静静看着他,俄顷站起身,说道:“你没说谎……嗯,我离开后,你也该走了。”
秦震源点头,看着白千道离开,两人交谈不过寥寥数语,但聪明人说话都明白彼此的意思。
秦震源很快离开,莫问现出身形,阴冷地道:“秦震源,再次被你逃了,可恶!”
白千道再次没了千予的线索,他明白,只有盯牢了秦书瑶,或许会寻出千予。
现在秦书瑶的仙识不可能再锁定他,而他的仙识锁定了她,她似有感觉,却百般无奈。
一年后,他见到了魏莹莹,她已是很成熟,身边伴着一个男人。
待他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异常惊喜,却是那男人神色巨变。
白千道冷视高俊,说道:“我给你三秒时间,从我面前消失,以后不许再见她。”
高俊连忙逃命,心中愤恨不已,又来搅我的局,还有那个魏莹莹怎么就不被我的魅力迷倒呢?
魏莹莹注视白千道,满眼柔情,说道:“你还是没变,而我已经老了。”
魏莹莹近五十岁,虽然保养的好,却是对凡人来说,已是落日黄昏。
“我曾回去找过你,但你已不在复城,祖奶奶说我不该想着你,念着你,可是我爱大叔,无法抑制的爱!”
“大叔,求你不要走,我不敢奢求过多,只希望你能陪我度过余下的岁月,好吗?”
白千道回转头,看着泪水涟涟,凄然彷徨的魏莹莹,依然面无表情,说道:“我若留下来,对我来说很残忍,余生岁月安好!”
魏莹莹看着他离开,身体虚晃,哭着瘫倒在地。
白千道心又软了,但他狠着心必须离去,虽然几十年时间可以让魏莹莹很安乐,但是他明白自己不够坚强,以后的岁月会在心中留下一抹悲哀。
遗忘是最好的解脱方式,伤意在时间中渐渐腐蚀,他要继续无情,不愿以后崩溃那一刻。
习惯遗忘,就像习惯呼吸,情愿胆怯着逃避,也不要演绎短暂的人生精彩。
遗忘,残忍的薄凉,舍弃的因缘,黯然的伤疤,无望的记忆。
温柔的徐清婉让他顿悟出生命的流逝的道意,怜弱的魏莹莹让他顿悟出遗忘的道意,都是伤意,隐藏在心底深处。
他在心中诅咒那个死鬼魏靖,却无奈地必须接受残酷现实,也许他自己就是残酷的人,自私地不愿给她们最美好的一生。
时光如白驹过隙,一晃即逝。
魏悠可已是垂垂老矣,她唤来也是显得有些老态龙钟的魏莹莹,由魏莹莹拨出那个号码。
魏姝接了,却是她也无法找到魏靖,但她记下了这个怨恨。
魏悠可看着魏莹莹,说道:“莹莹,为了他,你终身未嫁,值得吗?”
提起他,魏莹莹的有些浑浊的目中在放光,说道:“值得,我在尝试爱一个男人,想到他,我就会心中快乐!”
魏悠可微弱地叹一声,心中浮起那个男人的身影,忆起曾流浪的岁月,脑海中忽然冒出爱忆如飞四个字,她笑了,阖目逝去。
魏莹莹看着她闭眼,心中又涌出悲伤之意,魏家大大小小涌来,哭声一片。
突然,又传来个消息,魏家诞生一个新生命,是个女婴。
二十年后,魏莹莹也逝去,阖目那一刻,她也在笑,最后的恍惚画面中,心爱的男人在向她笑。
送葬那日,有个女子一直在玩手机,她长的小巧玲珑,清纯可爱,姿色迷人。
“兔兔,不要再玩了,给奶奶磕头。”另一女子很无奈,爱女贪玩,个性倔强,她又实在舍不得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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