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福晋被一路带飞
肥羊肥牛的嫩滑鲜美,很少有人能抵抗得住。
结果很显然,四爷也是如此。
接着鹿肉、狍子肉,口感较羊肉稍粗些,但在那份辛辣香醇中,没有半丝邪腥味儿,依旧好吃的紧。
静姝吃嗨了,直接叫人把虾仁、鱼片撤下去送去小膳房二次加工制成虾滑、鱼丸。
比起Q弹细嫩的鱼丸,虾滑显然很得四爷的喜欢,便是用勺子从虾滑‘厚饼’中简单团愣几下下入锅中的过程,都透着异常的关注与十足的兴致。
还有之前小膳房备下的两色面条和两味小混沌,入锅一煮也是新鲜的紧。
最后再简单地用白菜、茼蒿、笋片、地瓜片溜个缝。
吃完静姝就想往旁边榻上一瘫,但摸着微凸的肚子,到底控制住了自己,拉着四爷一道在屋子里遛弯。
四爷这会子额上都起了层薄汗,只觉得方才一路顶风冒雪而来的寒气都随着这一顿饭散了个干净,浑身是说不出来的舒服。
不过就是被这女人一样一样缠磨着试,腹中着实很是积了一番肉。
静姝也略有心虚,她没想到这人会如此‘来者不拒’,今儿晚上各色肉吃用了好几碗,便是小馄饨都用了十一二枚,反而素日里最喜欢的青菜只吃用了两口就置了筷子,多半是一点都吃用不进去了。
可莫要吃撑了才好。
四爷看着一旁小心翼翼的打量,只觉得心中好笑。
他是个男人,满洲又素来惯用各色烤肉,他又不是纸糊的,这点东西也不至于伤了身子。
只不过,到底还是享受她的体贴的,便不曾多言。
“爷,咱们今儿晚着些就寝吧~”
“···也好。”
灯烛高燃,四爷坐于案桌前眉头紧蹙,静姝在不远处又一针没一针地绣着,一只圆滚滚、憨态可掬的熊猫已经绣成了大半。
“唉。”静姝看着那人头顶密布的三道杠,把方才活泼的小太阳全给遮得干干净净,把手中的绣绷子随手一放,走到四爷身后,轻轻给他揉按起了头。
“法子总是人想出来的,一时想不出便多琢磨上两日,一人难解不妨与人商量着来,说不定商量着商量着就出来了呢!”
“你觉得水泥可好?”
“···”静姝反应了一会儿,才觉得这人可能是误会她的意思,她不是叫他跟自己商量啊!她是想着这人素来养着那么多门人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这话是几个意思?
当初说要在京中修水泥路,有些人便跟要割肉似的嗷嗷叫着不让,后来过了好久,突然就修上了,也不知中间是如何周旋的,但好在结果是好的。
如今这般问起,可又是有人跳起了脚了?
可路不是都修好了么?
静姝虽不解其意,但领导开口了,自己也不能不回呀。
只能先上一番夸夸政策:“自然是好的,我还记得幼时随额娘进宫给姐姐请安时,大道倒是青石板路自然是万般妥帖的,可是小路泥泞难行,遇上雨雪简直不能更恼人,恨不得天还没亮就得收拾整齐了出门,就怕半路上再给耽搁了!
如今满京中都修上了水泥大路,雨雪不再难行,去哪儿都省下来好些时候,瞧着还干净敞亮,莫说那些个附属小国,便是蒙古西藏那边,都是瞪圆了眼睛夸赞不断,话里话外的打听呢!可是尽显了大国之风!”
“你说,若是官道皆改做这水泥大道,可行?”
“···”静姝揉捏的手一顿,迷茫的眨了眨眼。
这是要全国修国道了?
不是吧!
当初修个全京城有些人就跳成那般,这要是全国修路,那些人不得撞死在乾清宫呀!
但是···
“这当然是好事儿呀!”静姝想了想,到底还是顺从本心开了口:“水泥大道什么样子咱们都是清楚的,工期短,承重强,不受制于雨雪,若是修做官道,不说旁的,单单八百里加急就能快上许多呢!还有行军速度,南北通商,蒙内通商,都是大大的有利的。”
四爷挑眉,声音淡淡:“哦?你倒是明白了?”
静姝心中一顿,脸上立马显出两分得意来,笑着道:“那可不是!我厉害着呢!”
“别是东面听了一句,西面听了一句的拼凑出来的吧!”
“好了嘛!我是听九福晋与六格格前头说了两句,可这也是我觉得好的。”
“两句?”四爷笑着重复了一句,又意味深长地道:“好好好,你觉得好,若是皆如你这般,倒也不错。”
“可是···又有人跳出来想阻止了?”
“她们倒是什么都与你说。”
语气随意的一句,静姝心中反而更警惕了。
“不过几句闲聊,我也是先前听李佳姐姐说,便是太子爷都曾夸赞过这位六格格的,我自是好奇的紧,而且九福晋又是那般聪慧的人物,新鲜东西一个接一个的折腾,这俩人凑在一起又都这般在意的,我实在是好奇,便自个儿闲了瞎琢磨罢了。”
见四爷听了她这话,头顶散了不少三道杠,静姝才偷偷松了口气。
“你能琢磨出这些,便不算瞎琢磨了。”
静姝虽觉得这会儿该谨慎,但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我当然不是瞎琢磨了!我可是还琢磨出了一个法子的!”
“哦?”
“那些人闹腾,无非是不愿户部出大笔银子,倒不如前头便解了他们的忧虑,先言是从户部借的,当然,这借也不能借太多,只够修几段路的就好,比如,通州到京城。等路修成了,可安置人收过路费,以过路费归还户部的欠款,若是经营的好了,说不得剩下的就能便赚边修了。”通州是京城来往江南的主动脉京杭大运河的上下船点,江南走水路来的,无论是人是货,都得经通州到京城这一段。
能付的起水路费用的,自然不缺这点过路费。
而且,康熙喜欢下江南,修这条路可以先一步示好康熙。
毕竟以这位晚年过于爱惜羽毛的性子,怕是对路费这个事儿的结束度不是很高呀!
四爷听了这话,回过头仔细地打量静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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