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福晋被一路带飞
这边才用过早膳,就见宫太医一路小喘着被扶进了院子。
“请、请、请···”
张了半天的嘴都在跟一个请字较劲儿。
“免了。”四爷直接叫宫太医给静姝诊脉。
宫太医心中无奈,尽快平复了平复他那颗就要蹦出来的心,摆上手枕示意章佳侧福晋搭手。
这脉一探上,他就知道这位侧福晋身子无甚大碍,多还是旧时伤了身子底子的气血亏虚,再就是最近有些阴虚火躁之症。
被一大早揪到四贝勒府上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儿自己怕是逃不了一顿排头的宫太医:···
也不知道他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
哎,还能咋整?
人家是主子爷,怎么样不得伺候着?
遛一趟腿就遛一趟吧!就当活动活动了。
总比真出了什么事儿自己挽救不回来跟着受牵连强!
这么想是这么想,但话一出口就变了个样子,是引经据典,怎么难理解怎么来。
四爷还能不了解他们太医院?
真有什么事儿一个个全成了缩脖鹌鹑,恨不得找上七八个太医一起会诊到时好一推四五六才好。
这会有心情这么拽文定是姝儿无甚大碍。
但···“咳。”
啪的一声合上手中的茶盏。
宫太医吓得一缩脖子,立马改口总结道:“侧福晋只是过去的虚空尚未补养好,如今又添了些虚火旺盛之症,都是好调理的,只是如今侧福晋怀着身子,能不用药还是不用药的好,虚空还是照先前的药膳方子继续用食补养着,虽说慢了些,但到底胜在无碍于皇嗣。
至于这虚火,侧福晋怀着身子用不得凉这一味,奴才留下两道药膳方子,一日一食,两日一循,先用上十四日瞧看瞧看。”
听了这话,四爷彻底放下了心,但同时脸上却是一冷:“章佳氏身怀皇嗣,却底子亏空虚劳,如今还有虚火旺盛之症,如何算是小事?你居然敢用只是代称之!好大的胆子!”
宫太医砰的一声跪伏在低,脑袋还迷迷瞪瞪的,四爷从来不是个‘刺头’脾性的主子,今儿这是怎么···
等等,宫太医琢磨了一番四爷方才的话,似明白了什么,扣了个头,犹犹豫豫地开口道:“是奴才的错,奴才妄言了,侧福晋该是要在床上好生养着的,轻易不好叫人扰了安宁。”
“宫太医不愧是太医院的老人了。”四爷低低叹了一句,意味深长,然后接着高声道:“既然宫太医这般说,那章佳氏,日后你定要老实在床上养胎,旁的什么帖子还是召见的,都暂且放放,等小阿哥平安出生的,你再去不迟,爷想,比起于皇嗣康健有碍,她们总是更愿意晚见上你两日的。”
静姝压下欢喜的嘴角,福身道:“妾谨领训。”
跪在地上的宫太医从四爷的话中隐约猜出了些东西,脑门子上是一层汗接一层汗地往外冒,强行把所有的猜测压进脑海深处,不敢再琢磨。
“宫太医也起吧!”四爷直接对一旁的苏培盛道:“宫太医也辛劳了,赏。”
“嗻。”
“奴才···谢四爷赏。”
宫太医揣着四爷的赏,才从四爷府中出去,汗都没干呢!本打算小步缓缓再去上值,没想到半路上又被九爷给劫走了。
当日天尚且未见黑,四爷府中的侧福晋与九爷福晋双双被诊出来需要卧床静养至皇嗣出生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静姝披着锦面被窝在罗汉榻上,捧着燕窝粥小口小口的用着,听见空青禀报的消息一愣,疑惑道:“九福晋?”这九福晋跟她的情况可不一样,怎么也出此下策了?
宜妃所出只站住了五爷和九爷。
而这兄弟俩中,九爷是在宜妃身边长大的,又是小的那个,很得宜妃娘娘偏疼。
有时候,她觉得五爷和九爷之间的关系颇有两分她们爷和十四之间的样子。
同样兄弟俩年岁上差了许多,同样分开长大,同样关系不算亲近。
但也大不相同。
九爷没有十四那么混账,十四是一心就想占自己亲哥便宜,拉自己亲哥顶锅,扣扯自己亲哥填补自个儿。
宜妃也不像德妃那么心冷,宜妃是没养在身边的儿子依旧疼,哪怕对五福晋出身不满意,却待五福晋不比九福晋差多少,更不要说两个亲儿子了,就算五根手指略有长短,但都是费心疼爱的。
外头人都说,德妃娘娘心慈,哪怕四爷没在德妃娘娘膝下长大,娘娘依旧事事过问,还在阿哥所的时候,每日里都要留四爷在永和宫说上好长一会儿话呢!待四爷甚是慈爱。
而宜妃娘娘则是再没有更心狠得了,五爷虽被太后娘娘养在身边,但也是从宜妃娘娘肚子里出来的呀!这都进上书房了,满语都说不利索,写大字儿更是兄弟里头最差的,念了四五年了与启蒙一年的九爷写的居然差不了太多!可宜妃娘娘也不在意。
只有清楚内情的人才知道。
四爷每日留在永和宫不过是旁观自己额娘与十四弟母慈子孝的亲昵罢了,甚少能有与德妃说话的时候。
而五爷衣食吃用没有一处宜妃不过心的,把五爷照料的壮的跟个小牛犊子似的。
静姝一直都很佩服宜妃。
父母之爱,为之计长远。
宜妃是那紫禁城中少有的从未打算叫自己孩子争那个位置的人。
五爷出生的时候,许是因为前头夭了不少小阿哥,也许事因为那时候孝庄还在,规矩重,生下的孩子都不许自个儿养。
宜妃多半既担忧自己护不住孩子,更不放心把自己的孩子交给旁人抚养,再考虑到孝庄在世,太子又得康熙看重,才决定把五爷交给太后娘娘抚养,这完全可以说是当时宜妃能选的最好的一条路了。
虽绝了日后五爷继位的可能,可有了这么一个出身,以后无论哪个兄弟登基都不会折腾这么个哥哥弟弟。
而既清楚自家这儿子没有继位的可能,又是蒙古太后教养着长大的,天生亲近蒙古,又何必非要在才学上争那个先?贤王嘛!不撵头不掐尖,中庸才最叫上头人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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