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见林习风回来了的缘故,李盈城立即作了个收尾,然后便将众人遣散休息去了,叶倾凌却不肯走,依然坐在草地上笑嘻嘻地看着林习风。W
经过这一天的简短相处,林习风也相当喜欢叶倾恒这子,如今想起了药房那茬事儿,不由故意板着脸道:“好你个倾恒,杭叶药房是你家开的,居然都不肯告诉我,今天你若是不把自家老底交代清楚,日后就别打算从我这儿学到蹴鞠之术了。”
“习风哥,你别生气啊!”叶倾恒见状,还以为林习风真生气了,赶紧苦着脸解释道:“我不想告诉别人我的家世,只是希望大家把我当普通人一样看待,可别觉得我是叶家公子,与我生分了。”
“真正的朋友就得交心知底,你这样躲躲藏藏的可不行。”林习风摇摇头,装作不满意叶倾恒的解释:“再了,一个杭叶药房还不至于让我们觉得你有多高大吧?”
“当然不止杭叶药房,其实‘天下布纺’也是我家开的,这个布纺才是我家的主要经济来源,杭叶药房只是个副业。”叶倾恒只好继续解释着。
“什么?天下布纺也是你家的?”林习风还未接话,李盈城却是激动地惊叫一声。
林习风同样也很吃惊,身在西湖县的他,虽然没听过杭叶药房,但对这个杭州城布行中排名第一的天下布纺却是如雷贯耳,林习风依稀记得,在林家兴盛时,还从天下布纺定制过衣服,价格贵得离谱,当然质量也确实很上乘,一般都是官家富商的首选布纺。
“既然你有这么好的家世,为何不接手自家产业,还要来到西湖县玩蹴鞠呢?”林习风收起颇为惊讶的神色,笑问道。
“家里的产业已经用不着我了,我二哥倾凌的经商能力和天赋极好,深得爷爷器重,他一人就把药房和布纺打理得井井有条了,况且我也不喜欢这些,讨厌几个亲兄弟在家族里的争权夺势,这些还是交给倾凌哥去处理吧!我只喜欢蹴鞠……”叶倾恒回答的很认真,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意。
林习风也笑得很开心,他喜欢叶倾恒的性格,身位“富二代”的他能坚守自己的梦想努力追逐,没有忘记本心已是实属难得,搁在常人,早就每日花天酒地,哪里还知道什么叫梦想。
而刘夫人既然是他姑姑,想来她家的日常花销叶家也会提供一些,这也就是刘家没有产业却依然富有的原因了。
接下来,林习风自然不遗余力地给叶倾恒讲了许多关于蹴鞠方面的知识,很多现代的蹴鞠方法和战术让叶倾恒惊叹不已,直赞林习风哥的蹴鞠天赋极佳,居然分析出了这么多好方法,一旁的李盈城同样惊的拢不住嘴,他觉得自己这助教夫子的位置是不是该让贤了?
十来分钟后,林习风便停下了讲解,得多了叶倾恒一时间也消化不完,还是需要他用实战来练习自己刚刚所讲的东西。
林习风并不愿意在蹴鞠场停留,于他而言,这是在浪费光阴,把授课的任务都交给了李盈城,林习风便拍着屁股左摇右晃地离开了蹴鞠场。
这一天的时光过的很漫长,从早忙到晚,一刻都没停下来,虽然忙碌,却也惬意充实,偏房的桌子上铺开了宣纸,林习风提着毛笔继续练字,只能在纸上勾勒着楷书寻些现代安慰,虽然那字不中看,却是很熟悉的汉字。
晚饭结束后,林习风给柳帘儿熬了药,看着她喝完了药,才回到房间歇息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后,林习风便如约去了刘家。
刘家的喜宴要在明天正午开始,今天得先做些预备工作,至少肉菜等各种食物要提前备好,林习风到了刘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窝在伙房里,从储物袋里掏出几个预先准备的空瓷瓶,偷偷把他们的调味品分别倒在瓷瓶里收进储物袋,然后把现代带来的调味品分别倒在原先的瓶子里。
索性这些瓷瓶都是不透明的,外人也看不出分别,并不知道里面的调味品已经被掉了包。
这一天下来,所需的食物也备的差不多了,该炸的鱼,该煮的肉,该调的菜都弄好了,刘府的一些下人看到他做菜的方式,一个个都惊的目瞪口呆,林习风才不管他们怎么想,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菜。
傍晚十分,林习风把刘家原本的调味料又换了回来,在份量上自然要比先前少了许多,做了一天的菜,怎么着也不可能没动调料。
将一切都弄好后,林习风才与刘毅告辞,离开了刘府,只等第二天正式开厨了。
出了林府,林习风径直朝市集的那家酒馆走去,掌柜的正坐在柜台前打量着街上来往的众人,那模样,倒像是在翘首以盼着林习风的到来。
“公子你来啦!我已经想好了,这酒馆就租给你一个月,咱们啥时候去找县老爷立字据呢?”掌柜的忙从柜台前绕出来迎上了林习风,脸上挂满笑意。
“掌柜的若是得空的话,咱们现在就可以去。”对于掌柜的反应,林习风早有预料,因此也没多少意外之色,颇为淡定地笑着道。
“行行行,咱们这就去。”掌柜的忙不迭道。
林习风笑了笑,率先挪步朝旁边的县衙走去,掌柜的连忙跟在了他身后,酒馆里有二照应着,离开一会儿也不妨事。
“掌柜的,我还有一个的条件,希望您能应允。”
“公子但无妨。”
“我希望接下来这一个月,掌柜的能把酒馆里的那个二留给我做事,月钱我会照付他的。”
“这个自然,若是让二回家歇着,他可还不乐意呢!毕竟他那一家也靠着他的月钱过活,至于他的月钱,就由我来付吧!公子不必操心了。”掌柜的一直觉得这桩生意是他占了大便宜,倘若林习风这一个月连五贯钱的本儿都没赚到,他心里可就真过意不去了。
如今便把二的月钱揽在自己身上,算是稍稍填补下心里的愧疚之感,顺便还卖了林习风一个人情,可谓是一石二鸟,反正二的月钱也没有多少,和五贯钱相比是天差地别。
“既然如此,我就得下这个便宜了。”林习风笑呵呵地道。
“应该的应该的……”掌柜的不由自主把身子弯了弯,看向林习风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个大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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