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二章、以和为贵

  ,重生1977年从知青开始

  南易循声转身望去,看到了球花的面庞,嘴里吐出一个“Ciao!”

  “你知道我是意大利人?”球花脸现喜色。

  “不知道,我猜你是。”南易努努嘴暗指了一下球花边上的一个西装男,“他看起来有点像迈克·柯里昂。”

  球花诧异地问道:“谁?”

  南易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吹起了口哨,吹的是《教父》同名插曲《TheGodfather》。

  南易吹了一会,球花也没有什么反应,倒是她边上的西装男声音沙哑地用意大利语说道:“《教父》的音乐。”

  在纽约,南易见过已经落寞的黑手党家族的人,刚才在西装男身上感觉到相似的味道,现在西装男一张嘴,他基本可以确认对方就是黑手党成员。

  只是有点奇怪,球花怎么会和黑手党走到一起,也许她家里就和黑手党有联系,或者找的男人和黑手党有联系,前一个可能性更大,如果是后一个不太可能会发生那天包被抢的事。

  球花没看过《教父》,但知道《教父》的内容是关于什么的,她脸上的喜色瞬间收起,原以为南易看过她拍的片子,谁知道……

  “是的,我是意大利人。”

  看到球花的表情,南易很想说看过她参演的某某片子某某角色,可一搜刮记忆,他能想起的只有一部《西西里的美丽传说》,还有一部《不可撤销》,他可以肯定,这两部片子肯定还没拍。

  而且吧,这两部片子也不太方便当作话头,好说不好听啊。

  南易指了指自己边上的躺椅,“要过来坐吗?”

  球花落落大方地走到南易身边坐下,转过身冲虎崽点头示意,然后又转回头对南易说道:“莫妮卡,莫妮卡·贝鲁奇。”

  “亚当,亚当·斯密。”

  球花握了握南易的手,“亚当,你的女朋友不在?”

  “是的,她有事情出去了,莫妮卡,你是过来旅行还是参加电影节?”

  “我是个演员……”球花自嘲地说道:“不出名的小演员,想在戛纳找找机会。”

  “找到了吗?”

  “没有。”

  南易上下打量了一下球花,乌黑的头发,五官端正,浓眉大眼,眼神摄人心魄,撩人敬礼的性感中还带着丝丝清纯,身材不用说,可以算是她最傲人的资本。

  还别说,现在的球花完全可以胜任一部穿着保守的爱情片女主。

  “我这里马上就会有一个机会,如果你有兴趣,可以给我留一张名片,选角的时候你可以来试试。”

  球花诧异道:“你是导演?”

  “不是,我既不是导演,也不是制片人,只是曾经开过影视公司,现在已经卖了。”南易摆摆手,“当然,这些不重要,出于某种目的,我需要拍一部影片,等上映之后,观众越多越好。”

  “每个投资人都是这么想的。”球花不以为然地说道。

  “不一样,我看重的只是观众数量,影片的受众度,而不是票房。”南易顿了顿,说道:“我这么说不太好理解,你就当我也看重票房好了。为了保证有不错的票房,剧本、导演、制片人、演员、出品方,我都会选择最好的,影片也会在全球发行。

  所以,我才说你可以试试,仅仅是试试,其实我更倾向选择莎朗·斯通、薇诺娜·瑞德这些已经有知名度的演员。”

  南易这么一说,勾起了球花的好胜心,也让她隐隐有了抓住机会的想法,“亚当,你要拍的是什么影片?”

  “一部爱情片,片名叫《西红柿、土豆与爱情》,剧本还没定下来,只是有了几个设定,故事一开始发生的时间是1923年,德国面包的价格从几十万马克到上百亿马克变化的那个时间点,大概是1923年的夏天。

  故事发生的主要地点是亚琛这座德国与荷兰接壤的城市乡村,女主,我暂且叫她莫妮卡,她是德国人,因为物价飞涨,她家不得已搬到了亚琛的农村居住,正好她成了男主亚当的邻居,亚当是荷兰人,那一年他五岁,或者六七岁,反正年龄还不太大,这个后面可能会变动。

  亚当的父亲是农民,家里主要种植西红柿,莫妮卡全家搬到农村,他们自然也要靠种植填饱肚子,赚取收入,莫妮卡的父亲选择了种土豆。”

  南易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正聚精会神等着听故事后续的球花见南易停下,就问道:“后面呢?”

  南易摊了摊手,“后面的思路我还没有理清楚,不知道该把故事编得凄婉一点还是恰到好处,或者甜蜜一点,故事安排在这个时间节点,你大概也能猜到后面的故事会和战争有关,要把故事构造得完美还需要去调查一下当年发生的事情。

  我现在只能说亚当和莫妮卡的故事要横跨到电影首映的那一天,他们坐在电影院里,看着荧幕上放映着他们两个人的故事。

  如果你是女主,你需要扮演十六七岁的女主,也要扮演四五十岁的,年龄跨度很大,身份、性格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有几种变化,想要演好很难。

  啊,对了,女主需要很擅长炸薯条和薯片,她的晚年可能会开一家专门卖薯条和炸鸡的餐厅,名字叫旺德福。”

  “美国的旺德福?”球花问道。

  南易笑道:“是的,顺便做个广告,我是旺德福的小股东。如果你对这个角色感兴趣,我希望你可以学习一下怎么炸薯条、薯片,影片里面肯定会有女主烹饪的镜头,而且会是长镜头。另外,学习一下怎么扮演一个女党卫军。”

  “亚当,我确认一下,你刚才说的,所有都要最好的,是认真的吗?”球花心动地说道。

  “是的,我很认真,我说了,我并不看重票房,对投资,我最大的追求就是保本,现在的投资预算是3000万美元,如果剧本完成之后,推测的票房前景比较乐观,还会继续增加预算,1亿票房,预算会增加到3500万美元。

  只是一部爱情片,我相信这个预算已经非常高了,我想要的就是精益求精。”

  南易说的是肺腑之言,在荷兰他动了拍一部影片推广“串联型营销”的念头,票房能赚一点最好,保本或小亏,他也能接受,他看重的是推广效果。

  “我对莫妮卡的角色非常有兴趣,这部影片是不是要在明年上映?”球花特意在“莫妮卡”这个名字上加重了语气。

  “是的,三月份之前必须后期制作完成,需要留出足够的时间抢档期,所以,这个项目虽然还没开始,但之后的动作会很快,如果你真有兴趣,你只有两个月的准备时间。”

  “是的,我的兴趣很大。”

  球花怎么可能不感兴趣,她想一个出头的好机会都想疯了。

  “在今天之前,我并不知道你是一个演员,所以,即使你被选中,你的片酬……”

  “亚当,我不看重片酬,多少我都能接受。”

  南易颔首道:“很好,给我一张名片,剧本很快就会发给你,我希望我们有合作的机会。”

  对球花的演技,南易真不太了解,虽然看过她的片子,但是谁会去关心她的演技啊,没那闲工夫。

  球花留了一张名片给南易,两人又聊了几句后,球花告辞离开,南易虽有玩球之骚动,但不会是现在,不会是这里。男人一口唾沫一颗钉,一诺千金,前几天刚说过法国只会有一个,他就不会在法国和第二个女人发生点什么。

  南易看了球花给的名片,发现电话号码是洛杉矶的,他就给好莱坞那边打了个电话,找人到演员工会打听了一下,很快就查到球花有在美国参演了一部影片,再一打听,得知球花已经走上亮球之路。

  当南易在房间里快进、快退反复观看了《惊情四百年》的某个镜头,苏菲·马索从外面回来了,走到南易身边直接往他怀里一躺。

  苏菲·马索瞄了一眼电视屏幕,说道:“是她啊,好看吗?”

  “好大。”

  苏菲·马索箍住南易的脖子摇晃了几下,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南易等她摇够了才问道:“今天有什么收获吗?”

  “见了一个叫昆汀的小导演,前面拍过一部《落水狗》,成本120万美元,票房只有不到286万美元,现在他想拍一部新片,预算800万,我在犹豫要不要投资。”

  南易平淡地问道:“哦,什么新片?”

  “《低俗》,和《落水狗》差不多类型。”

  “《落水狗》我看了,挺有意思,昆汀的风格应该有不少年轻观众喜欢,800万不多,可以冒下险。”南易斟酌着说话,并没有鼓动苏菲·马索一定要投。

  苏菲·马索想了一会,说道:“我再考虑一下,他对我太热情我有点担心。”

  南易:“担心什么?”

  “有一个电影投资新人,只有钱,没有任何资源,好片子都不会对我感兴趣。昨天我见了一个制片人,对方缺钱但还是没接受我的投资,他反而邀请我参加女主演的试镜。”

  “嗯?”南易一个激灵,“什么片子?”

  “名字还没定,是关于英国威廉·华莱士的故事。”

  “啊哈,平板鞋,你的确被轻视了,谁告诉你名字还没定,你说的这片子叫《勇敢的心》,在好莱坞大公司之间并不是秘密。古装历史题材之前失败了太多次,现在所有公司对这种题材的投资都很谨慎,吉布森想找到投资非常难。”

  “嗯哼?”苏菲·马索诧异道:“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自己想。”

  “啊哦,我都忘记了,你之前是20世纪福克斯的老板。”苏菲·马索立起身,说道:“你帮我找一份剧本回来,我想看看。”

  “好。”

  南易其实并不看好苏菲·马索对《勇敢的心》进行投资,他虽然记不太清楚全球票房是多少,但肯定不是特别惊艳的数字,回想一下电影内容,南易可以大致估算出七八千万美元的预算,宣发经费再加2000万,毛估估就是近亿,票房不超过3亿美元,没多大意思。

  1比3的比例,会计手一滑,亏损就出来了,就算手不滑,利润也不是很大,多方合作的大制作,从投资到拿清票房分红,两年都算短的。

  周边分红有份还好,若是没份,真是不投也罢。

  电影投资不投到黑马,想要暴利非常难,特别是苏菲·马索这种投资人,只有钱,其他什么帮助也没有的,冤大头就必须当一当,多投少拿是必须的。

  南易琢磨着,还是得从好莱坞找个制片人给苏菲·马索当助手,还得给她套上泛美控投影视投资合伙人兼代言人的人设,她再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很有可能会被人忽悠。

  第二天一早,苏菲·马索在酒店吃过早餐后,又去了戛纳,南易和她前后脚出门,来了尼斯已经好几天,他都没有好好在这座旅游市镇好好逛过。

  谁知道刚走出酒店,跟在南易身边的安保就发现有人在偷拍,劲脆堡和鲟鱼堡很快脱离出队伍,一左一右往偷拍人包抄过去,偷拍人发现两人,收掉相机撒腿就跑。

  偷拍人这一跑,等于告诉南易一行人,他拍的就是南易,很有针对性。

  南易微微蹙眉,转头对虎崽说道:“问清楚是不是顾君豪。”

  “明白。”

  虎崽应了一声,就冲着通讯器说了几句。

  劲脆堡两人一路追进了尼斯老城,在黄色和赭色的外墙之间,一条狭窄的街道拐角处,鲟鱼堡扑住了偷拍者,劲脆堡上前从偷拍者的包里找出相机,打开后盖,一见胶卷还在里面,就把胶卷抽了出来,举起手对着阳光,一格一格抽出来,确保底片彻底曝光,他把胶卷收起放进自己口袋,接着又在偷拍者包里搜寻起来。

  鲟鱼堡调整了一下姿势,从锁变成扣,一只手掐住偷拍者的脖子,另外一只手使劲把对方提起来按在墙上,盯着偷拍者的眼睛,“我直接问,能不能问到我想要的?”

  看到偷拍者眼中的桀骜,鲟鱼堡瞬间明白他和偷拍者的交流不会太友好,懒得废话,他把右脚伸进偷拍者的双足之间,左右各踢了一下,让偷拍者的双脚分开,接着,右膝快速上抬,给偷拍者的“要害”来了一记算轻的。

  “啊……”

  偷拍者凄惨的嘶嚎还在喉咙里,鲟鱼堡掐着他脖子的手,已经变成捂着嘴巴。

  要害部位中招,不管男女都会本能地如虾一般弓腰缩成一团,偷拍者被鲟鱼堡禁锢,本能动作也不能执行,脸颊绯红,嘶嚎声妄图从鲟鱼堡的指缝间溜出来,大腿抽搐抖动,企图靠抖动减轻疼痛。

  “不用害怕,你只是疼,那里并没有坏,我再问你问题,如果你不回答,我不敢保证下一次不会把你的蛋弄碎。”

  “呜呜呜……”

  “是不是要回答问题?要回答眨眨眼。”

  偷拍者闻言,猛眨眼睛。

  鲟鱼堡松开捂着偷拍者的嘴,“谁派你来的?”

  “不认识,一个亚洲人给我钱让我来的。”

  鲟鱼堡拿出顾君豪的人像亮给偷拍者看,“是不是他?”

  “不是他,是和他一起的人。”

  偷拍者的话音落下,劲脆堡拿着他的身份证走到他面前,当着他的面,劲脆堡抄下了上面的信息。

  鲟鱼堡从口袋里掏出两张200面额的法郎塞到偷拍者的衣领处,两堡默不作声,做好了一切,随即转身走人。

  ……

  突突突!

  一艘破船行驶在湄公河上,从缅甸进入老挝地区。

  “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千条万绪,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造反有理!”

  “造反有理!”

  “造反有理!”

  船上有人在哼唱一首已经过时的《造反有理》,也有人在附和着喊口号。

  当破船经过一座小山时,船上的人,有男有女纷纷结束了哼唱,齐齐站起身,整了整衣冠,面向山峰的方向。

  其中一个叫洪老四的人慷锵有力又带着肃穆的喊“敬礼”,唰唰唰,其他人把右手抬起,对着山峰敬起军礼。

  军礼有来处,他们却无归魂。

  “礼毕!”洪老四对众人说了一声,又对着山峰喊道:“兄弟们,姐妹们,我们还活着!”

  山峰上有一座名不正言不顺的“烈士陵园”,安息着他们的战友。

  “活着!”

  “活着!”

  附和,呐喊,声嘶力竭!

  良久,破船过山,众人的心情也平复下来。

  “老四,这次的活靠谱吗?”众人中一个叫臭老九的人说道。

  洪老四说道:“靠谱,王桃介绍的。”

  “王桃是谁?”八妹问道。

  十三点:“王桃你都伐晓得,王辣椒啊,当年打第七次反“围剿”,她一人一挺机枪,干掉了缅军一个排。”

  八妹恍然大悟道:“是她啊,她不是很早就离队了吗?还在吃刀口饭?”

  洪老四、臭老九、八妹、十三点,他们四个人都是当年裤脚兵的老人,70年踏出国门入缅,打了二十来年仗,都侥幸活了下来。

  裤脚兵彻底散了以后,他们也没有去处,只好在缅北呆了下来,成了雇佣兵,谁给钱,他们就帮谁干活。

  洪老四:“她吃的刀口饭和我们可不一样,背后有大老板,日子好过着呢。算她没忘记我们这些老战友,这次给的活不难做,价钱也给得足,都自己当心着点,不要阴沟里翻船。”

  “老四,这趟活是不难做,难就难在做完活,我们怎么跑,那里可是万象,很容易被堵在里面出不来。”臭老九说道。

  洪老四:“我已经想好了,虽然目标是个富商,家里应该挺肥的,不过这次我们就不顺手牵羊了,在外面进行远程狙击或攻击汽车,干完活就从胡志明小道跑,找找那帮越南猴子,他们肯定有隐秘通道。”

  十三点:“这次我要挂了,你们别把我埋山上了,麻烦你们把我烧了,骨灰撒入东海,二十四年没回家了,我想飘回去看看。”

  “年轻的朋友,你来自何方?我来自沪海的黄浦江畔,如今就要来到这里,这偏僻的山寨安家落户。火车啊,火车,你慢慢地开,让我把娘来望一眼,娘啊,娘啊,我的……”

  其他人没有回答十三点,只是不约而同地的唱响《沪海知青之歌》。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开封有个南青天,铁面无私辨忠奸,江湖豪杰来相助……”

  南易在尼斯又呆了两天后,便飞到纽约。

  正值周末,今儿一大早,南易还有南若玢、范红豆、南有穷四人就到法拉盛跳蚤市场卖菜。为了招揽生意,南易被分派的任务是唱歌,这不,已经在唱着了。

  “大妈,别光听歌,瞧瞧这红薯叶,今儿一大早鸡鸣之时摘的,您瞧瞧这尖尖,多嫩……不称斤,35美分一把,您随便挑。”

  被南若玢招揽得大妈一边挑着红薯叶,一边嘴里嘀咕,“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怎么卖上菜了,我小儿子跟你差不多年纪,他还在念大学呢。”

  “唷,大妈,您儿子在哪所大学呢?”

  大妈自傲地说道:“富尔顿蒙哥马利社区学院,这个学校在纽约算得上好学校。看你年纪还不大,回学校好好念书,也去念大学。”

  “哎,大妈您说得对,我也想念大学,这不,在这卖菜筹学费,大妈您多买点菜,算是支持我念大学了。”南若玢顺杆说道。

  “好好好,小姑娘嘴真甜,我多买点。”大妈心情愉悦地说道。

  一首《包青天》唱完,南易来了一段FreeStyle,“卖菜,卖菜,大家快来买。什么菜?韭菜。韭菜老。有辣椒。辣椒辣。有黄瓜。黄瓜一头苦。请你买点马铃薯。马铃薯,昨天买的没吃完。请你买点葱和蒜。

  光买葱和蒜怎么吃?

  请你买点西红柿。

  西红柿,人人爱,又做汤,又做菜。

  今天吃完明天还来买。

  一九九三年;

  蔬菜还没卖完;

  妻子躺在纽约中医院里,叫得那么惨;

  卖菜,卖菜,新鲜的空心菜;卖菜,卖菜,美味的卷心菜;卖菜,卖菜,吃得好明天再来买。

  李雷;

  资本主义国家,没有你温暖的家;

  韩梅梅;

  这里没有叫Polly的鹦鹉,没有人民企业家;

  这里只有资本家,只有犹太人,十岁上街卖菜,阿德勒。”

  南有穷走到南易身边,扯开嗓子,“金风送喜来,老板发大财,我要恭喜漂亮老板生意做起来,卖菜,卖菜,苦瓜、冬瓜、黄瓜、南瓜、佛手瓜,茄子、豇豆、卷心菜,西红柿,人人爱,快来买,快来买……”

  南易:“我的口袋,有三十三块,这样的夜无法打车回来,我的口袋,有三十三块,其他的钱都落入别人口袋,卖菜,卖菜……”

  南有穷:“大同世界到底同不同,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金发碧眼黄皮肤会不会相同,如果懂得博爱的道理就会相同,卖菜,卖菜……”

  南易:“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菜也鲜,我的瓜也鲜,卖菜,卖菜……”

  南易:“黑头发,黑眼珠,黄皮肤,我们来自一个地方,老乡啊,老乡。”

  南有穷:“别看我像老外,您好,我家住在南大后仓柳巷,隔壁还住了个宋老三,桃叶儿那尖上尖,柳叶儿就遮满了天。”

  合:“卖菜,卖菜,种在自家院子里的蔬菜;卖菜,卖菜,种子从羊城来的家乡菜;卖菜,卖菜,没打农药的好蔬菜;卖菜,卖菜,华国人不骗华国人,都是一水的新鲜菜。”

  “哎呀,小姑娘,你不要再洒水了啦,一斤菜有三两水啦。”

  范红豆:“阿姨,我们论把卖,不称重。”

  歌曲哼完,南易逮着一个年轻女人也开始招揽生意,“买点荷兰豆,我跟你讲,你买回去,两头尖尖一掐,边边的茎撕掉,把水烧开,往锅里头倒点油再撒点盐,荷兰豆放进去焯一焯,这样的荷兰豆你拿去炒就会翠绿翠绿,不会蔫。”

  “好哦,帮我抓够做两盘的。”年轻女人被鼓动起来。

  “两盘怎么够,我跟你讲,你别告诉别人,荷兰豆吃了能美容哦,皮肤会变得水嫩水嫩的。”南易指了指自己的脸,“我的脸嫩吧,我跟你讲哦,我快四十岁了。”

  年轻女人被南易逗笑,“咯咯咯,好吧好吧,我多买点。”

  “好嘞。”

  两大两小卖力地招揽着客户,菜一点点变少,钱罐子里的美分一个个增多,中间还夹杂着几张一美元、二美元的纸币,没罐过半。

  卖到十点,来买菜的人变少,皮卡的车斗也已见底,南易大手一挥,收摊打道回府。

  一列车,排出去半里路,浩浩汤汤的过桥驶向斯嘉丽庄园。

  回到庄园,四人稍稍洗漱又来到码头的钓具间,一人拿一个钓竿,在码头上排成一排,鱼钩一入海水,一人抓一把瓜子,边嗑边唠嗑。

  南若玢:“爸爸,日元还看涨吗?”

  “你觉得美国和日本的新经济伙伴关系框架能不能顺利谈成?”南易从脚边的桶里捡起两个生蚝扔向往他漂浮过来的海獭夫妻,“有穷,它们叫什么?”

  南有穷:“亚当、夏娃。”

  南易脸颊瞬间发黑,庄园里的动物不是“易”字辈,就是“亚当”,现在他的名字开始下海了。

  “爸爸,应该不会顺利,一个贸易顺差,一个贸易逆差,美国的贸易赤字40%来自日本,其中的60%来自汽车工业,美国从日本进口汽车一项就占到贸易逆差的25%,如果能将这部分的逆差降下来,对于整个美国的贸易逆差减少的作用显而易见。

  美国肯定想让日本的汽车巨头‘自愿’每年进口一定数量的美制汽车配件,这样不但可以压缩日本汽车工业的利润,也可以减少贸易逆差。

  这样做对美国有利,但是对日本不利,日本方面不会轻易答应,新条款想要签订谁知道要到猴年马月。”

  “呸。”南易吐出卡在嘴里的瓜子壳,“这不就很清晰了嘛,新条款不容易签订,双方自然要在桌子底下互相捅刀子,汇率不难做文章,日元升值对美国有利。小丫头,你是想下注汇率,还是想下注汽车工业的股票?”

  南若玢:“都要,看多美国汽车股票,看空日本汽车股票。”

  “小玩玩就行了,早跟你说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享受大学时光。”

  南若玢吐吐舌头,“我只是课余时间玩玩。”

  “汇率可以早点关注,其他的再等等,等《乌拉圭回合一揽子协议》的条款出来再说。听到风声,可能会涉及粮食贸易,日本的粮食市场被迫放开,对我们也不是什么好消息,希望日本内阁有骨气一点,宁死不放开市场。”

  在农协的带领下,整个日本的大米相关会社非常有默契地一起进行品牌大米战略,大米价格居高不下,大家都保持不错的利润。一旦稻米的进口被打开,大米市场就会受到冲击,这对报国米毂会社不利。

  “爸爸,你想得真美,日本扛不住。”南若玢嬉笑道。

  “是啊,扛不住,等着看合约里日本每年的义务进口量吧。”南易拍了拍手,身体后转,挑了一块尖尖的石头扔给海獭,海獭接住石头,在自己的肚子上砸起了生蚝。

  “喵!”

  随着一声清脆的猫叫响起,南易的身后响起成片的猫叫。

  再次转头,南易看见易仔蹲在他身后,在其背后,是数量达四五百只的猫咪军团,其中不乏只有三四个月大的小奶猫。

  “有穷,易仔现在几世同堂?”

  南有穷摇头,“不知道,没法统计。”

  “喔。”

  南易颔首,向易仔伸出手,易仔见状,一个跳跃就到南易的大腿上,已经十几岁的易仔依然老当益壮,看它的状态,活过二十岁应该问题不大。

  在南易撸易仔的时候,一只花豹悄悄地来到男友穷身后,后肢直立,腹部趴到南有穷背上,前肢在南有穷头上一阵挠,把头发弄得乱糟糟。

  “大易仔,下去,不要弄我头发。”

  花豹是猫科动物,只要从小撸它,就能撸得服服帖帖,撸成一只豹纹大猫。大易仔是南有穷从小撸到大的,或许在它眼里,南有穷是它爸爸。

  大易仔被南有穷从身上赶下去后,又去撩拨易仔的不知道几代孙,易仔一见,不干了,身体立起绷直,冲着大易仔凶狠的喵了一声。

  大易仔不甘示弱,也冲易仔叫道:“啊哦,啊哦,哦呜,哦呜。”

  大易仔喉部的空腔回音不小,但是叫声一点气势都没有,直接被易仔给压制住,易仔又喵了一声,猫咪军团里的成年猫立即往大易仔扑过去。

  大易仔见状,嘶吼一声“哦呜”,撒开腿就跑,到了一百米处,蹭蹭蹭几下就爬到树上,四肢抱着一根粗壮的枝丫,看着已经追到树下,把树团团围住的猫咪突击队瑟瑟发抖。

  “阿德勒,你把大易仔养成宠物了。”看完热闹的南若玢对南有穷说道。

  “它就是我的宠物。”南有穷应了一声,又冲易仔说道:“易仔,不许欺负大易仔。”

  “喵。”

  易仔冲猫咪突击队叫了一声,群猫闻声立马从树下撤走。

  南易甚是稀奇,易仔虽然是奶奶辈,可以前在群猫之间可没这么大威信。

  “有穷,家里是不是又添了其他动物?猫咪怎么变这么团结了?”

  “没有,上个月,易仔家族和兔狲家族干了一架,被收拾得很惨,现在易仔家族都不敢单独行动。”

  “我说呢,难怪了。”南易恍然大悟。

  猫咪会繁衍,兔狲自然也会,经过几年的发展,庄园里兔狲的数量也已经达到七十几只。兔狲虽然也属于猫科,长相看起来又有点蠢,但见到猫咪,一只兔狲完全可以朝猫群叫嚣:“我要打十个。”

  小插曲过去,南易又对坐在他右侧的范红豆说道:“红豆,最近在学校没遇到什么事吧?”

  “没有呢,挺好的。”

  “和国内过来的同学多走动,按照目前的形势来看,国内的金融路线上主要会是政策性金融,人有远近亲疏,实操上……”

  “干爹,我知道,实操会变成权力性金融,输赢的关键不在专业性实力,而是取决于离裁判的远近,我知道应该和哪些人交好。”

  w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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