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亦然到医院的时候,林亦初正在VIP病房里躺着,已经做了基础检查。
“林大小姐,您这又是哪出啊?”许亦然问。
“你也赶紧去做个检查,好好查查……”林亦初说。
“您不会因为一百万然后疑神疑鬼到住院了吧。”许亦然一脸无语摊手。
“我去问过詹萍了,奶奶没有给她们母女安排钱,而且我出去过她们在落虹巷住过的房子,非常狭小简陋,从哪来的钱……万一背后有不得了的力量,咱们得防备着啊!”
“这都哪和哪啊!姐…我觉得这事情非常简单,你爷爷我姥爷林禾稻先生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资本家老头,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亲情,当然这也不完全怪他,他这一辈子都在尔虞我诈,买进卖出的算计中,见惯了人性卑劣世事无常,他内心的温情可能早已经被磨光了。从那座藏宝楼就可以看出,他晚年把感情都投射到物品上了嘛……”“至于钱吗,再等等,既然都花钱了,那必定有所图,他自己会冒出来的……”
“好,你说的这些都成立,马爷爷芳奶奶不说了,他对安娜安凤怎么解释?”
“呃……”许亦然语塞。
“这些年我乖乖做好孙女,还不如一只猫?逼死我亲妈,他心里对我就没有一丝愧疚?他大儿子中风,二女儿精神分裂,三儿子枉死……”林亦初拿出手机,“这是我在书房里发现的,他手写的诗,他内心很痛苦,很自责觉得自己很失败,他甚至觉得是自己造孽吸走儿孙们的运势。你看这几句,‘回首皆憾事,件件悔断肠,若能从头过,愿做小店郎,忙时出力气,闲时做羹汤,儿女绕膝前,不负岁月长。’”
“哎?”许亦然捂脸,“难不成遗嘱有假……”说完立刻打了一个冷颤。
林亦初往上拉了拉被子。
“不会吧……”许亦然坐到床边。
林亦初一手搭在许亦然肩上,另一手捂胸口,“哎…我心口疼…心口疼……”
许亦然转身去冰箱里拿水。
“难道李塵章有问题……”
“李……塵章!是除了家人以外唯一知道咱们没继承到钱的人,他是著名大律师,就有问题,也不可能去挑他的毛病啊!”
许亦然拧开水,自己喝了一口,“那咱们两个……”
“先找钱,找钱……追溯到了钱,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林亦初一脸死灰……
许亦然一口气喝完水,“亦萩还是孩子什么都不懂,突破口就是郑淑仪!”“我看她经常在院子里和许一言聊天!”
林亦初脸上闪过一丝神采,“你想通了?”
“我去认爹,让许一言这老帅叔去套郑淑仪的话,不信套不出来!”
“那是你爹和郑亦萩的妈!”
“得了,你就别装了,你急吼吼的来医院检查不就是吃了几口郑淑仪做的饭么。林公馆里能套淑仪话的只有许一言,蝇营狗苟的事情多了去了,也不差一茬。”
“我还不是担心你!”
“我小时候一个人在国外,许一言可从来没去看过我,他个老赌鬼要是能派上点用场,也不枉这一世做一下父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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