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正文第三百二十章刑讯逼供虽然为首的铃木大将和随行的几个高手已被拿下,但先到的那些日本浪人还有数十人,长生有心全歼这群日本浪人,便强行压制所受内伤,与大头一同动手。
由于肺腑受伤,不便徒手对敌,长生便率先冲到那肥胖的日本浪人近前,踢飞两人之后自那胖子的屁股上拔出了龙威,转而反手将其砍杀。
眼见铃木大将受伤倒地,一干日本浪人纷纷挥舞兵器叫嚷前冲,试图将其救回,对方此举正合二人心意,他们不怕对方猛打猛冲,只怕对方作鸟兽散。
就在屋内血肉横飞,惨叫连连之际,门外传来了杂乱急促的脚步声。
“敢在县城械斗厮杀,眼里还有没有官府?!”伴随着高声喝问,房门被人起脚踹开。
踹开房门之后,踹开房门的人立刻后悔踹开了房门,因为大堂内战况之惨烈远超他们想象,而且对战双方的武功也远非寻常强盗贼人可比,如此的惨烈厮杀,根本就不是他们这十几个捕快能够镇压的了的。
桃花楼所处位置并不偏僻,此时门外已经聚集了大量围观民众,这群捕快愣头愣脑的踹开房门反倒搞了自己一个骑虎难下,往上冲肯定得倒霉,而裹足不前又丢不起那个人。
就在捕快们踌躇进退之时,大头高喊发声,“御史台奉旨办案,本县衙役负责围住桃花楼,一个倭寇都不许放走。”
听到奉旨和倭寇字眼儿,捕快们哪敢大意,为首的捕头高声应是,转身下令,命一众手下将桃花楼团团围住。
古人云兵败如山倒,换做中土战事,若是主将被擒,士兵瞬间就会斗志全无,但这些日本浪人却不是这样,明知不敌仍在亡命反扑,前赴后继,悍不畏死。
混战厮杀足足持续了半炷香,整个大堂尸横遍地,血流成河,大头和长生亦是浑身是血,这些血大部分都是敌人的,也有他们自己的,想在混战之中分毫不伤是很难的,好在二人所受都是皮外伤。
此时大堂内还剩下两个日本浪人,大头一直想将他们逼上二楼,但二人一心求死,嘶吼着挥舞长刀乱劈猛砍,二人随身还携带了暗器,此前担心误伤同伙儿不敢随意施放,此番再无顾忌,寻到机会就胡乱的施放暗器。
长生知道大头为什么要将二人逼上二楼,因为先前与这群倭寇霪乱的娼人还躲在二楼,大头知道他对这些卑贱的娼人深恶痛绝,有心将她们尽数斩杀,所以才会设法逼二人上楼,只要二人去到二楼,他就可以打着追击的幌子冲上二楼,将这两个日本浪人和那些娼人全部杀掉,事后还可以嫁祸给这些日本浪人。
眼见剩下的两个日本浪人大呼小叫,上蹿下跳,长生有些烦了,亲自动手将二人逐一斩杀。
“大人,楼上可能还藏有倭寇,我上去看看。”大头大口喘息。
“不要殃及无辜。”长生沉声说道。
大头闻言眉头微皱,多有疑惑。
长生冲其摇了摇头,示意暂且放过那些娼人,也是她们命不该绝,就留她们苟活几日吧。
大头没有接话,快步上楼,搜寻余孽。
有几个龟奴藏在桌子下面,长生有些口渴,便命他们拿水来喝。
长生开口,他们不敢不从,只能战战兢兢的自桌子下面钻了出来,一共三个龟奴,无一例外的都被吓尿了,贪生怕死,趋吉避凶是人的天性,而好斗又是男人的天性,似这种刀刀见血,你死我活的厮杀是最考验男人血性的,只有面对战争和厮杀才知道一个男人是不是真正的男人。
就在此时,楼上传来了女子的尖叫和大头的呼喊,“大胆倭寇,休要行凶杀人。”
听得大头呼喊,长生眉头大皱,这家伙终究还是冲那些娼人下手了。
不多时,大头自楼上走了下来,若无其事的自一个浑身发抖的龟奴手里抓过水壶,快步走到长生近前,“大人,喝口水。”
长生接过水壶喝了几口,转而将水壶递给大头,大头急忙接过,喝的点滴不剩。
此时角落里还躺着一个被冻住的铃木大将,此人虽是居山修为,却仍然耐受不住长生的玄阴真气,直到此刻也不曾化冰解冻。
就在此时,捕头自门外探进头来,跟着长生经历了多场战事,几度腥风血雨,大头信心十足,血性大增,越发看不起这些欺软怕硬的酒囊饭袋,见对方鬼鬼祟祟的探头观望,随手扯下自己挂在腰间的御史腰牌示于捕头,“滚出去,自外面守着。”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长的英俊不一定为人洒脱,长的高大不一定威猛刚毅,大头虽然是个侏儒,却多有男儿气概,听他高声训斥,那捕头吓的连声应是,忙不迭的退到了门外。
“把门关上。”大头冷声下令。
“是是是。”门外众人急忙上前关门。
长生站立起身,迈步走向铃木大将,大头怀疑铃木大将已经复苏却在假装,担心长生受到偷袭,便快走几步,抢在长生前面走过去踢了铃木几脚。
确定铃木当真不曾解冻,大头又急忙搬来一把椅子,“大人,您歇着,我来审问他。”
铃木只是动弹不得,却能看能听,眼见己方众人死了个干净,而自己也落于二人手中,自知难得全身,便冷声开口,“士可杀不可辱,我什么都不会说,快给我个痛快。”
“汉话说的这么好,也是个遣唐使吧,”大头撇嘴冷笑,“你要真是士,我们就给你一个痛快,但你不是,你是忘恩负义的白眼儿狼。”
大头说话之际,长生再度出手,抓住铃木的双手催发玄阴真气,确保他无有反击之力。
“你叫什么名字?”长生随口问道,实则此人叫什么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他之所以问铃木姓名,只是确定此人有没有招供的可能,如果连名字都不说,别的就更不会说了。
铃木闭口不答,眼神之中多有蔑视。
“不要逼我严刑逼供。”大头挑眉警告。
“无耻小人。”铃木骂道。
“你说对了,我长的还真不大,”大头冷笑,“我家大人是好人,我可不是,我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把你扒光了游街也不是没有可能。”
大头说到此处转头看向长生,“大人,倭寇派遣唐使来咱大唐学咱的礼仪和各种技艺,咱们收不收他们的钱?”
“不但分文不取,还给与衣食。”长生实话实说。
“白眼儿狼啊,真是白眼儿狼啊,”大头咋舌摇头,“连狗都不如啊,狗还知道人家给口吃的,不能再咬人家呢。”
大头言罢,又歪头看向铃木,“我知道寻常刑罚对你没啥用,我也不会用鞭子抽你,那太小儿科了,我会把你给阉了,让你不男不女,生不如死。我还能把你阉了之后扒去衣服游街示众。”
铃木目露凶光,咬牙不语。
大头又道,“你不要心存侥幸,我说得出就做得到。”
大头说完站立起身,自近处找到一把短刀,直接豁开了铃木的裤子。
“你要干什么?!”铃木紧张慌乱。
铃木的反应长生并不意外,身为御史台的堂官,他深知刑罚的厉害,宁死不屈,死不招供的犯人只存在于传说中,真要上刑,没几个人熬得住,谁也别高估自己的毅力。
“回答我家大人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大头又豁开了铃木的底裤。
“你们是大唐的官员,不能滥用私刑。”铃木语带颤音。
“哎呦我操,这是哪门子道理,”大头冷笑,“照你这么说,只能你们干坏事儿,我们就一点儿坏事儿干不得?那当好人岂不是很吃亏?”
铃木也知道大头说了不算,便冲长生说道,“你是大唐武士,我是日本武士,你可以杀了我,但不能折磨我,这不是君子所为。”
“回答我的问题。”长生面无表情。
铃木深深呼吸,并不言语。
见此情形,大头怒发冲冠,持刀前送,“你真以为我不敢阉了你?”
铃木动弹不得,难能反抗,但他已经铁了心,便不再理睬大头。
见铃木蔑视自己,大头直接上手下刀。
直到此时,铃木仍未屈服,长生假装急忙抬手阻止了大头,似大头所说的这种刑罚只在行刑之前有震慑效果,一旦真的阉了,对方也就生无可恋了,更不会招供坦白了。
“你我虽然各为其主,”长生说道,“我虽然不齿你们忘恩负义,但你不失为一条汉子,即便到了最后关头也没有谎言欺骗,就冲这一点,我就可以给你个痛快。”
“大人。”大头心有不甘。
“我虽然不知道他叫什么,却知道他姓什么,”长生说道,“但他并不知道我知道他姓什么,但他却并没有撒谎骗我,这个人还是有些血性的。”
长生说到此处冲大头使了个眼色,大头缓缓点头。
长生转身走远,大头手起刀落,给了对方一个痛快。
大头随即自几人身上仔细翻找,早到的那些日本浪人身上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与铃木同来的几人身上也没有有价值的线索,只在铃木身上找到了两样东西,一份手绘地图,还有一封日文写就的书信。
大头将翻来的东西交给长生,转而拉开房门,冲等候在外的捕快高声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进来收尸。”
一干捕快进来接手善后,二人离开桃花楼,翻墙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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