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只有噪音
“给我倒一杯可乐，谢谢。”
骑士队的总经理哈里·威尔特曼听到路易还有心情喝饮料差点破功。
本来，他是想用马上轮到骑士选择这一招逼路易快速做决定，结果对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得不到甜头就不交易。
“LittleLu，你还想要什么？”
威尔特曼想换来一个即战力，如果比尔·卡特莱特恢复得好，他的能力应该能够超越第九顺位和之后的每一位内线。
贾巴尔和桑普森先后在总决赛上打出统治级表现。
得中锋者得天下的至理名言再次传开，没内线的球队都想给自己找个好内线。
尼克斯有个疑似破碎的成品内线，现在又得到了尤因，应该不会想着保留卡特莱特。
威尔特曼没想到路易根本不吃他那一套。
“哈里，你应该知道，我们现在最想要的就是选秀权，如果在九号签的基础上，你可以多给我几个选秀权...”
“不可能！”
威尔特曼愤怒地挂掉了电话。
“喂？喂？”路易盯着电话无奈地说，“这么没礼貌的吗？”
吴德问：“挂了？”
“嗯。”
骑士队反应激烈是可以理解的，如果说，开拓者有沃顿PTSD，路易有周奇PTSD，那骑士队绝对患有一种叫泰德·斯特皮的PTSD。
直至今天，他们都在为斯特皮造的孽还债。
斯特皮PTSD的关键词是垃圾合同，和选秀权。
他用几年的时间毁掉了骑士的未来，使得骑士队的管理层只要在交易里听到对方要选秀权就有PTSD反应。
路易相信，等威尔特曼冷静下来以后，还会打电话过来的。
大约过了一分钟，威尔特曼的电话又来了。
“LittleLu，除了选秀权什么都可以。”
“看来我们没什么好聊的了。”
路易刚想挂电话，对方紧张地说：“我有个折中的办法！”
“哦，说来听听。”路易提醒道，“马上就轮到骑士队做选择了吧？你得赶快哦。”
“我们不能把首轮签直接给你们，但是，我们可激活首轮签互换选项！”
“这个...好像确实可以。”
“怎么样，LittleLu？”
“我很喜欢你的提议，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希望获得未来两年你我两队之间的首轮签互换资格，你觉得呢？”
“你这个提议我不能接受！”
“别激动嘛，这是你们唯一获得比尔·卡特莱特的方法，如果你不接受，我们就到此为止了。”路易忍不住笑道，“我再说一遍，比尔现在100%健康。”
五秒的静默，威尔特曼像是在挣扎一样。
就战绩来说，尼克斯上赛季和骑士旗鼓相当，但下赛季他们有尤因。
不过，只是一个尤因而已，真能翻天吗？
看看奥拉朱旺在火箭的处境吧，没有帮手好不到哪去的。
况且伯纳德·金已经报销了...
“哈里，这不是不能接受！”骑士队的主教练乔治·卡尔不仅没有察觉到其中的危险，还踊跃发言，给出决定性的建议，“LittleLu几乎把尼克斯队内所有具备战斗力的球员都交易出去换选秀权了，他以为他掌握了未来，但实际情况是尼克斯的即战力非常薄弱。下赛季，他们绝对还是倒数第七，只要我们争取脱离‘抽签区’，我们就能以一个相对靠后的首轮选秀权和他们互换！”
威尔特曼被他说得心动了：“你确定尤因不能使他们重获竞争力吗？”
“至少未来两年不行。”卡尔肯定地说。
闻言，威尔特曼计出心头，便对路易说：“LittleLu，好，我接受你的提议，但是，你需要把未来两年的首轮签互换权利给我们。”
“不是吧，哈里？你真的觉得拥有帕特里克·尤因的我们在未来两年没有竞争力吗？”
路易怀疑威尔特曼家里有日本亲戚，这是在赌队运啊，看看谁的竞争力更强，谁就给谁打工。
“LittleLu，你到底答不答应，给我一句痛快话！”
从骑士的角度上看这件事，等于是用九号签换来卡特莱特和未来两年的乐透签。
但对尼克斯而言，也是一样，骑士未来两年的选秀权肯定是乐透。
双方都觉得对方会给自己打工。
对路易来说，骑士在找死。
虽然距离夺冠还很远，但要脱离乐透行列非常容易，而骑士的话就很难说了。
本来对方如果讨价还价，他可能只要明年一年的首轮签互换，没想到对方比他还贪心，不仅要卡特莱特，还企图未来两年白赚乐透？
那就各凭本事呗。
路易乐不可支地接受了对方的提议：“我们成交了，哈里。“
“现在告诉我，首轮第九顺位你要选谁！”
“不，哈里，请按照规则来，先给联盟发传真确认。”
说罢，路易挂了电话。
德布斯切尔捂着胸口，执行官和总裁都看着他。
“我搞定了。”路易说。
吴德激动地拍了拍桌子：“好！我们得到了什么？”
“一枚九号签，和两枚具有前十潜力的首轮选秀权。”
克鲁格意外地问：“骑士为了个大伤初愈的家伙这么疯狂吗？”
“也不能说是疯狂，我们和骑士都赌上了未来，但我知道未来在哪儿，骑士只能向上帝祈祷了。”路易自信地说。
德布斯切尔问：“第九顺位，我们选谁？”
“你先给联盟发传真。”
选秀名单上剩下的人里，值得用第九顺位去选的，分别是：施拉姆夫、奥克利、及乔·杜马斯。
其实，路易原本想选的，只有奥克利和马龙。
这甚至不应该是一道选择题。
历史前30的巨星，和顶尖蓝领，怎么选，用脚趾头都知道吧？
何况尼克斯还有斯托克顿，把马龙选过来，挡拆体系照搬，未来20年尼克斯的竞争力都不用愁了。
如果没有凯尔特人和爵士从中作梗的话，这是最佳选项。
从球风上来说，马龙和尤因不冲突，他们都能拉开来投篮，而且，一个四号位，一个五号位，正好。可是，如果要让尤因顺利成长，路易需要一个篮板痴汉，一个超级打手，一个可以在乱斗中把尤因藏起来，让他的天赋放光，又不让他陷入阴影里的人。从这方面来看，马龙只符合篮板方面的需求。
既然马龙已经得不到了，他就得更注重尤因的未来。
斯托克顿会和尤因擦出什么火花呢？
路易已经做出了决定。
一会儿，骑士队的电话来了。
“LittleLu，是时候了。”威尔特曼问，“你要谁？”
“查尔斯·奥克利。”路易说出了那个名字。
电话那一头，哈里·威尔特曼更加高兴了。
尼克斯这是选了个谁啊？他听都没听过。
奥克利并不是这届选秀的热门人选，因为他在二级联盟打球。以二级联盟的强度，不论打成什么样，都会被歧视，看轻。
可是路易不能赌奥克利的顺位掉下来，因为公牛拥有首轮第十一顺位，如果他不在第九顺位选走奥克利，公牛肯定会用首轮第十一顺位选。
电视机前，大卫·斯特恩报出了骑士队的选择。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奥克利只能按一般流程，感谢了上帝，感谢了家人，感谢骑士队选他，他会怎样怎样努力。
看他一身西装革履，像个老实巴交的好人，实际上90年代第一恶棍，打架王，放到整个篮球史，都是万神殿级别的打手。别拿那种名号吹得震天响的詹姆斯·约翰逊来叫阵，奥克利是那种会打也敢打的那种狠角色，纵横联盟二十年，打架无数，未逢敌手。
路易对他印象最深的一则故事是2001年的时候，当时效力费城76人的蒂隆·希尔跟随球队作客多伦多比赛。没有任何征兆，在两队练球时，奥克利径直走到76人球员蒂隆·希尔面前，照着对方就是一巴掌。事情的起因，是希尔欠钱不还，所以奥克利用巴掌给他加深下印象。
“路，既然达成交易了，怎么你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克鲁格问。
他们怎么能懂呢？路易轻叹一声道：“因为你们不知道我错过了什么。”
卡特莱特被交易以后，公牛没有再打来电话。
杰里·克劳斯和路易的第一个回合，算是打了个脸熟。
克劳斯至少知道了路易不是那种好糊弄的人，路易则看出了克劳斯的交易路数有多狡诈。
他喜欢玩连环套，一环扣一环。
和A交易，但他不是真的想要A的东西，因为他知道B想要A的那样东西，所以他先把A的那样东西交易到手里再去和B谈自己真正想要的。
这是一个真正的交易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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