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菲奇盯着K.C·琼斯交给自己的观察记录,不夸张的说,这正是帮助他们赢下揭幕战的关键因素。
两个核心观点,别管摩西·马龙,锁住卡尔文·墨菲的突破,并对墨菲的突破线路进行了数字化的划分。这让菲奇能够根据墨菲的突破倾向设计防守。
墨菲哑火,马龙抢再多的篮板球都无济于事。
他没想到这份观察记录是出自K.C·琼斯之手,这家伙看着不像是那么心细的人啊。
“K.C,我要谢谢你,你的观察报告帮了大忙!”菲奇刚要狠狠地夸赞K.C几句,对方却推手说,“这报告不是我做的。”
菲奇不解地问:“不是你做的?”
“我哪有这本事...一边观察比赛一边做记录,比尔,这种观察力可不是我能有的啊。”K.C揭晓了答案,“是路易做的。”
“那个19岁的小鬼?”
“没错,”K.C觉得时机成熟了,“别因为他的年纪就轻视他,这个小鬼有真本事。”
菲奇轻视的原因很简单,一切体育运动,都是需要足够阅历和经历的人,才能在专业的领域做出贡献。
而路易在篮球这一行的履历,太浅了。
高中参加过校队,但在俄亥俄州大的时候,他连初试都没过就被淘汰。
“他才19岁啊...”今天的事情超出了菲奇的认知。
“嗯,去年他本来想去克利夫兰面试球探工作。”K.C说笑道,“因为同样的原因,骑士队的审查者甚至都没让他见到你,所以他才来了波士顿。”
菲奇哑然失笑,听起来,他只是犯了个大部分人都会犯的错误。
不过,他不会因此向路易致歉。
他的准则就是直来直去,19岁的助理教练本来就是一件不合常理的事情,只有路易向他证明了自己的才能,他才能放心地使用他的才能。
第二天,球队在希腊学院训练。
路易和约翰·朗各自拿着一颗球在最边缘的球场比三分。
路易在高中时期有校队的经历,虽然有1米9的身高,但运动能力一般,基本功还不好,所以只能打内线。
问题是,路易还喜欢飘到外面投篮,以此来躲避对抗。
他越投越远,高四毕业的时候,射程已经达到未来NBA三分线的边缘。
所以现在投三分线,虽然比原来的还要靠外一点,但适应的很快。
和朗这种在进入NBA之前从没考虑过把射程延长的球员不同,他的三分很准。
“太离谱了,路,我感觉你比拉里还要准!”朗的感觉肯定是错的。
但他这么说,路易很高兴。
“你有这种感觉,说明你练习的还不够。”路易提醒他要加紧练习了。
朗却有自己的难处:“比尔不喜欢我投三分。”
这倒是个麻烦,如果菲奇禁止他投,那他练得再好也没用。
突然,朗不说话了,老实得像被人拿了七寸的猎物。
原来是菲奇走到了他们这里。
“路,我们聊一聊?”菲奇难得在训练馆里摆出一张慈眉善目的脸。
“继续训练,不要偷懒。”路易叮嘱了朗,再跟上菲奇。
菲奇看起来倒是很随和,如果路易没亲眼见过他是如何指导训练的,他恐怕就被对方现在的样子给骗了。
这人要是和随和扯得上关系的话,天底下就没有不随和的人了。
“听说是你让约翰加练的三分球?”菲奇问。
“是。”路易干脆地承认。
“这有什么意义吗?”菲奇对于这个新鲜的食物嗤之以鼻,“三分线本来就是愚蠢的产物,没有几个人会接受,它不属于篮球。”
这种顽固的保守派应该怎么跟他讲道理呢?
路易不认为有道理可讲,就用更保守的方式来说给他听吧。
“奈史密斯博士最初发明篮球是给女人玩的,但现在主宰这项运动的是男人。”路易淡淡地说。
菲奇被他说得一愣一愣,而这还没完。
“我们现在所认识的篮球规则,在最初都是没有的。”路易缓缓道,“现在不也被所有人接受了吗?”
菲奇笑了:“阿诺德说得没错,你真的长了一张利嘴。”
“只是胡言乱语罢了,别往心里去啊,要是你不喜欢约翰练习三分的话,可以随时让他停下来,我没意见。”路易并不喜欢菲奇的作态,但如果他想要当教练的话,对方却是个不错的学习对象。
因此,能不得罪他,就不得罪他。
“算了,他愿意练就练吧,这玩意儿太新鲜,一场比赛投不了几次。”菲奇通过朗的事情打开了和路易聊天的窗口,“路,K.C告诉我,昨天上半场你给了他一份观察报告。”
路易苦笑道:“他果然瞒不了任何事情。”
“这很重要,那份报告帮助我们赢了休斯顿,而这只是你观察上半场的结果。”菲奇奇怪地问,“我真的想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据我所知,你的篮球履历在高中阶段就结束了。”
关于这事,路易自己也有许多疑问。
穿越前的他,负责帮新疆青年队运作国内的苗子,偶尔会联系美国外援。但他的主要业务,还是抓青训。
而他并不怎么打篮球,看苗子全凭一双眼睛,而且很少看错。
或许,他真的把天赋用错了地方。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把我看到的,和我心中所想的事情记录下来。”路易纯粹地说,“能够带来帮助就好了。”
菲奇开始理解了奥尔巴赫对路易的安排。
19岁的助教闻所未闻,如果他没有这方便的潜质,那个傲慢的老头想必也不会做得如此出格。
“你能带来的帮助超出你的想象,”菲奇隐约感觉未来他会非常倚重路易,“未来你有执教的打算吗?”
路易淡笑道:“如果有机会的话,为什么不呢?”
“哈!”菲奇笑道,“虽然我在这个领域还没有取得真正意义上的成绩,但如果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随时可以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
他没有为前几日的轻慢道歉,而是用路易更感兴趣的事情,化解了他们之间的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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