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恶少而言,不上课都能门门学科拿满分,年年评选“三好学生”。
既然如此的话,为什么还要费劲巴拉地去上课,听那些糟老头子们讲些没用的话?
即使偶尔听课的那几次,也是张大少感觉纸醉金迷的生活太过无趣,偶尔想要体验一把“真正大学生的生活”。
而张大少的小弟们也以他们的大哥为“优秀榜样”,时常旷课。
最开始安师大学的老师们看到他们旷课还会干预、批评一下,毕竟张大少的小弟们人数那么多,大面积旷课难免会带坏其他同学,影响过于恶劣。
可是在后来张大少“出手相助”了几次后,老师们就连他的那群小弟也管不住了,只好放任自流。
所以这才有了这场故事刚发生时,张大少带着自己的小弟们堂而皇之地在走廊里抽烟,丝毫没有进入教室等待上课的那一幕。
所以听到张大少自己主动说出要“回去听课”这种话以后,在场的众人、尤其是他的走狗团才会感到这般惊讶。
毕竟逃课旷课都是跟你学的,为什么这个教坏他们的、为首的坏蛋现在竟然主动说要回去听课,一副立志成为真正三好学生的模样?
这家伙是在和他们开玩笑吗?
然而更加出乎走狗团成员意料的是,张大少忽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满脸认真地冲着他们问道:“怎么着,你们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听课?”
他的话让老侯和狗子等人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更是无比复杂。
一...一起回去听课?
即使众人的心中充满疑惑,即使他们很不想回去听课做一个乖巧的三好学生,但张大少毕竟是他们的老大。
要是拒绝老大的提议,他们得先考虑一下会不会被踢出这个团体。
再者,没了张大少带头,他们几个现在除了在校园里像个傻子一样漫无目的地游荡外,还能干什么?
还有什么可干的!
所以众人只得答应张大少的提议。
“好,好啊,听,听课是好事,咱们快和老大一起进去听课吧?”
沉默了几秒钟后,还是反应较为灵敏的老侯领头开口道,脸上挂着极为勉强而又怪异的笑容。
毕竟今天这件事情是因他而起的,他若是不说夏雨是个极品的话,也不会引出来这么一档子事。
作为“始作俑者”,虽说现在事情的发展方向看起来还比较美好,但是保不齐一会儿张大少会不会后知后觉怪罪于他。
虽说老侯看起来屁股摆的方向很正确,毕竟是第一个响应老大的,可是张大少的其余小弟们却觉得这个家伙有点...太那啥了吧?
就算拍马屁,你也先考虑一下真实性好伐!
虽说同是张大少手底下的小弟,但是老侯和张大少他们几个可不是一个班,甚至都不是一个系一个院的。
没错,老侯是另外一个学院的,要是和张大少他们同系统班的话,又怎么可能不认识夏雨,直到刚刚偶然看到才说她是个极品?
按理说,他就不应该和张大少等人出现在同一栋教学楼里。
院系不一样,意味着课程不一样。
就连课程都不一样,怎么会同一时间出现在同一栋教学楼?
这是因为老侯担心若是他不紧紧地跟在张大少屁股后面和大家一起厮混的话,他可就要被孤立,被排挤在外喽!
毕竟他和其他多数人都不是同一个院系,本就“聚少离多”,能够待在一起鬼混的时间很短。
若是再不抓紧时间用自己的热脸和张大少等人的冷屁股贴在一起的话,怕是就更加没得玩喽!
不过虽然这么说,但是张大少并没感觉有半分不妥。
他非但没能察觉出来老侯的虚与委蛇,反倒是极为赞赏地拍了拍老侯的肩膀,满脸笑容地说道:“嗯,表现的不错,大家都要向狗侯学习!”
张大少无论称呼自己的哪个小弟,一定都会在其名字前挂上一个“狗”字,以此来替代他的姓氏。
一来这是因为在张大少的眼里,他的手下和自己家养的狗没什么区别,哦不,应该说还比不上桑尼在他心中的地位。
二来是因为张大少有那么多小弟,若是一个个都记住他们姓名的话,岂不是太过于耗费精力?
因此以狗来代替姓氏,既能表明众小弟在他心中的地位,又能方便快速地称呼他们,岂不是一举两得?
再者,张大少这么表扬老侯也不是因为他宽容大量没去和老侯计较他的虚情假意。
这是因为张大少的手下遍及安师大学各个院系,小弟满天下。
他怎么能够清楚地记得老侯是否真的和自己同伴同系?
而即使被张大少以“狗侯”这种极为轻蔑的外号相称,老侯的脸上也没有敢流露出半分不悦的神情。
相反,他的脸上只有喜悦和自豪。
毕竟能够让张大少记住自己的名字对老侯而言已经是一件非常值得骄傲的事情了,更何况人家还把自己当成“先锋模范”表扬了。
计较那么多干嘛?
凡事都十分较真的家伙大多都生活得不怎么如意。
而在看到张大少如此表扬老侯以后,即使狗子等人的心中对其行为充满了不屑和鄙夷也没得办法,只得学着老侯的模样一起随声应和。
“对,老侯说得对,我们和大哥一起听课!”
“没错,要像大哥一样,成为一个积极向上的好学生!”
张大少其余的众狗腿连声应道,若是老侯没有急巴巴地当这个出头鸟还好。
现在可好,有了老侯这个“榜样”,他们若是不有样学样的话,惹得张大少不开心了怎么办?
那肯定得随波逐流、一起做狗啊!
实际上不管张大少是否脑子抽筋了想去听课,狗子他们几个可不想。
毕竟不上课是他们把自己和“普通学生”区分开来的重要差别之一,若是他们也去听课的话,那和“底层民众”还有什么区别?
特权还怎么彰显?
更何况听课会占用他们的大把时间,哪里还有精力和功夫去搞些别的比较刺激的事情?
虽说作为学生,他们的主要任务本身就是听课。
现在可好,老侯这么一表忠心,大家也得有样学样。
当然,狗子等人的心里依旧有一丝希望,那就是张大少刚刚所说的话会不会是在开玩笑,逗他们玩呢?
毕竟主动学习这种事情要是和张大少这种恶少联系在一起的话...怎么看也未免有些太过于扯淡了。
虽说他们的心中依旧抱有一丝幻想,可是张大少接下来的举动却把他们最后一丝希望也给打破了。
在得到众人的表态以后,张大少二话不说,扭头便昂首挺胸地迈入教室。
看他那副猴急的模样,好像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开始汲取知识的养分了。
这下可好,希望彻底破灭了,众狗腿只好随着张大少一起鱼贯而入,硬着头皮进入了教室。
看着张大少带着自己的众多小弟迈进教室,在场的其余围观同学们的脸上纷纷露出了如同吃了屎一般的复杂神情。
这...这是什么路数?
这群平日里吃喝嫖赌抽,无恶不作的家伙们现在竟然主动要去听课?
而且领头的家伙...竟然还是张大少那个恶少?
这他么的未免也有些太过于离谱了吧?
张大少莫不是被下了什么降头,如若不然的话...又怎么会出现这种两极翻转的剧情?
可他们确确实实就是...那么进去了。
夭寿啦!
恶少都开始学习啦,他们还有什么理由和资格留在这里干瞪眼,混吃等死呢?
看着张大少领着自己的众小弟进入教室后,教室中同学们的惊讶程度比起外面的众人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尤其是站在讲台上讲课的老师更是满脸呆滞,显然没意识过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张,张大...哦不,张聪同学,你今天是怎么...”
教授结结巴巴地说道,险些没把“张大少”这个称呼说出来,话到嘴边才及时更正为了张聪同学。
毕竟张大少的老爹光是这一年就给他送了不少礼,他从老张那里得到的好处比自己本身职称一年带来的薪水还要高上不少。
所以以往在老张面前称呼张聪的时候,叫兽也一直都以“张大少”称呼他。
这不是叫顺口了,一时间差点没改回来嘛!
而安师大学的“学术氛围”极其彪悍,以至于叫兽们也不例外,各个都是比较凶狠的主。
毕竟那些学生们各个都嚣张的很,叫兽们要是不跟着变得凶狠一点,岂不是要被那群小兔崽子们给踩在脚底板下摩擦了?
所以要是换做其他人在这个叫兽上课的时候就这么大张旗鼓地闯进来,叫兽一定会勃然大怒,这不是摆明了当众不给他脸么?
可是在看到来者并非别人而是张大少之后,叫兽的脸上非但没有半点愠怒的神色,反倒是点头哈腰满脸赔笑,态度谦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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