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地深了。
“嗒嗒……”
一阵马蹄声传了过来。
赢骆警觉地竖起耳朵。
马匹在店门口停了下来……
一阵脚步声,来人进了客栈;
“小二,给爷安排一间天字号房间。”
来人对着店小二喊道……
“客官,对不起,本店房间已都满了。”小二说道。
“没房间?爷要住店你说没房间。”
来人突然大喊了起来,他的声音很大,震得大家都被惊醒了过来。
赢骆轻轻推开窗门。
他看到店小二被来人提了起来,整个人受脚乱舞悬在半空。
‘游星范逸江?!他来干什么?’
赢骆看到来人,认出来人是游星范逸江,带着疑惑默默地站在窗门旁静观着外面的动静。
“没房间?把客人赶走也要给爷腾出一间。”
范逸江说完把店小二往地上一扔,店小二顿时摔倒在地上,店小二不敢吭声,哭丧着脸爬了起来。
开这种客栈,遇到到的各种各样的人,他已经习惯了,也习惯了忍气吞声,只要客人不再继续吵闹就行了,因为他要谋生,实力不允许他发火。
‘这阎罗殿的杀手,今天怎么这么嚣张?应该不是来杀人的吧?’看到范逸江这么嚣张,赢骆有些疑惑了。
“范兄,何必为难小二,没房间不如与我同住。”
一个声音在走廊中间响起。
赢骆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他不禁一愣。
‘地行夜叉?他也住在客栈,既然他住在客栈,那么空行夜叉也一定在客栈,他们来干什么?一对夜叉已经让人头痛了,再来了一个流星范逸江?究竟是什么事让阎罗殿又出动了几个重量级的杀手?其它的阎罗殿杀手不知道有没有也在客栈?”
赢骆静静看着地行夜叉和范逸江,静观其变。
“哈哈,地行兄已经到了,好,那我就与地行兄同处一室吧。”
范逸江也不管会不会影响到别人,自顾哈哈大笑说话。
‘看他们的行为,应该不是来刺杀人的,若是刺杀人,他们肯定不会这么冠冕堂皇在客栈大声说话。那他们是为了什么而来?’
赢骆再次陷入了沉思。
范逸江说完自顾往地行夜叉的房间走了过去。
小二心有余悸,舒了一口气:煞星终于终于走了。
看着范逸江走进了地行夜叉的房间后,赢骆轻轻地推开了后面的窗门溜了出来。
房间后面是靠着荒山,长着灌很高的杂草木,不容易被发现。
赢骆轻轻地靠近了地行夜叉的房间。
“地行兄,你说那藏宝图是不是真的在那老家伙的身上?”
范逸江的声音问道。
“这我也不清楚,主上的信息是如天罗地网,既然主上这么吩咐,一般是不会错的。”
地行夜叉的声音说道。
“只能看明天了,主上叮嘱说如果找不到就把他带回去。”范逸江说道。
“谁?”
地行夜叉突然大声喝道。
‘被发现了?’
赢骆心一惊,正准备站出来,却见一条身影从屋顶快速奔上后山。
‘逸兰?’
赢骆看到飞奔而走的身影心里一阵紧张,他刚才一直注意着范逸江和地行夜叉的谈话,竟然没注意到陶逸兰的到来,抑或陶逸兰比他先到。
地行夜叉拔出了虎牙剑,推开了门,跃上屋顶,向着陶逸兰追了过去……
范逸江也急忙跟着追了过去。
赢骆担心陶逸兰的安危,也跟着偷偷追了过去……
别看地行夜叉虽然又矮又胖,轻功却非常了得,不一会就追上了陶逸兰。
“把蒙面布取下来,大爷让你死得痛快些?”
地行夜叉挡住了陶逸兰说道。
“大哥,还不动手。”
陶逸兰大叫了一声,向地行夜叉身后招了招手。
赢骆随手向地行夜叉甩出一块小石子,小石子急速向着地行夜叉的背部袭了过去。
此时范逸江刚好追到,偏偏又是跟在地行夜叉的身后,气势汹汹。
地行夜叉以为是陶逸兰的同伙,又听到陶逸兰又是喊叫又是招手,以为真的是背后有人在袭击他。
他反手一剑猛刺向范逸江,这一剑又凶又急,一方面是为了制敌,同时也是为了防护自己。
“地行兄,是我。”
范逸江看着来势汹汹的虎牙剑,心里一惊,挥刀一挡,大刀顿时和虎牙剑碰撞在一起……
“锵……”一声响,
地行夜叉和范逸江各退了几步,才稳住了身体停了下来。
而赢骆的小石子刚好打到了地行夜叉的肩膀,他不禁感到一阵剧痛。
他们稳住了身体后,也顾不得说话,随即转向陶逸兰,却发现面前已是空无一人。
陶逸兰趁着他们刺剑挡剑的时间空档早已逃得无影无踪……
赢骆不禁觉得好笑;
地行夜叉和范逸江找不到陶逸兰,只好悻悻地回了客栈。
第二天,
赢骆和陶逸兰起得特别早,他们用完了早膳,就向琉江城玄灵观出发。
“赢大哥,玄灵观的道观会不会像飞仙观,也是骗人的把戏?”陶逸兰问道。
“没看到事实很难猜。”赢骆笑了笑说道。
不一会儿,他们到了玄灵观,玄灵观里面的人山人海。
道观门口的左侧的空地上摆着一张桌子,桌上后面的椅子竖着一面旗番,旗番上写着‘香客随缘’。
番旗下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老年人,老人慈眉善眼,仙风道骨,一看就知道是个得道高人。
桌子前面排着两队人,他们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那应该就是店小二所说的神医了,我们过去看看。”
陶逸兰拉着赢骆往前挤了上去。
“你们是找神医看病吗?请到后面排队。”
后面排队的人喊道。
“对,要找神医看病请排队,别插队。”
……
后面的人附和了起来。
“我们不是来看病的,我们只是到此看看。”
陶逸兰跟大家解释道,她继续拉着赢骆的手向着神医挤了过去……
当走到神医面前,赢骆不禁惊惧得目瞪口呆。
韩大夫?!
没错,神医就是澹国王府的韩大夫。
‘韩大夫怎么会在这里呢?’
赢骆呆呆地看着韩大夫,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了韩大夫。
“韩……”
赢骆突然激动喊了起来……
“这位公子,您是要看病吗?如果要看病,请到后面排队。”
神医好象不认识赢骆,他用犀利的眼神看了一眼赢骆,打断了他的话。
‘也许是过了这么多年,我长大了,韩大夫已经不认得我了。’
“韩大夫……是我啊……”
赢骆还是压抑不住心里的激动。
“公子,每个人都一样,要看病,请到后面排队,请你不要影响我为病人看病。”
万神医依旧漠然说。
“走了,如果要看病,请到后面排队。”
“要看病就到后面排队,不看病就走,别影响我们看病。”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叫喊道。
赢骆还要说什么,陶逸兰拉起他走到了一边。
他突然想起来:神医叫万神医,说明他在掩藏身份,难怪我一喊“韩”字他就打断了我的话,再喊他“韩大夫”的的时候,他又制止了我,对,赢家被灭门,他是澹国的太医,自然要隐姓埋名。
“你认识神医?”陶逸兰问。
“认识,小时候就认识,现在我长大了,他一时不记得我了。”
赢骆淡淡回答道。
“他没忘记你。”陶逸兰说道。
“没忘记我?不可能吧。”
赢骆说道,他知道过了这么多年,他变化也太大了,只是刚才因为太激动了,忘了彼时彼境。
“我们要走的时候,我刚好回过头,与他的眼神接触,他的眼神充满着关切与难过。也许他是不方便与你相认或者是有难言之隐。”陶逸兰说道。
赢骆看了一眼陶逸兰,他不禁为她的细心所感动。
“也许他只知道遇上了熟人。”
赢骆说完和陶逸兰在距离神医不远的地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观察着神医的动静。
神医也发现了不远的他们,他对着他们微笑着点了点头。
神医的这一动作,让赢骆感觉到应该是韩大夫已经认出了他。
“范逸江?”
赢骆突然惊叫了一声。
陶逸兰听到赢骆的惊叫声,她沿着赢骆眼光的方向看了过去,她看到范逸江坐在一棵大树下,即使他用斗笠遮住了半边脸,但从他的另半边脸陶逸兰也能认出他就是阎罗殿的杀手范逸江;他正死死盯着给人看病的韩大夫。
“他们果然来了,别让他发现我们,还有空行夜叉和地行夜叉呢?”
陶逸兰说完拉起赢骆走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默默注意着广场上的动静。
“范逸江来了?空行夜叉和地行夜叉也一定来了,他们肯定是为了韩大夫而来,他们呢?范逸江在密切地关注着韩大夫肯定与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都出现在这玄灵观的广场?”
陶逸兰低声问赢骆道。
“我也猜不出来,但是可以肯定,既然范逸江来了,地行夜叉和空行夜叉也肯定来了,阎罗殿为了韩大夫派出了几个顶级杀手?是为了什么?而且韩大夫是个不懂武功的人,要杀他,何必这么劳师动众呢?”
赢骆开始的时候是在回答陶逸兰,等最后几句又似在自言自语了。
“好像没发现地行夜叉和空行夜叉。”
陶逸兰再仔细地环顾了四周。
“也许他们也藏在隐蔽的地方。”
“难怪神医刚才不与你相认,确实是有难言之隐。”陶逸兰看了一眼万神医(韩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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