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黑;
一轮残月挂在天空中,大地显得朦朦胧胧,凉风习习,让人更觉得有一种凄凉的感觉。
一片荒芜的坟地里,偶尔传来了几声乌鸦的哀叫声,给坟墓地增加了几份恐怖的气氛。
坟墓地的小路上,两匹马并肩而行。
左边的马匹上坐着一男孩,右边的马匹上坐着一个女孩,男孩约二十一二岁,女孩约二十来岁,
也许是经过长途跋涉,两个人脸上都露出了倦容。
“鸿雁于飞,哀鸣嗷嗷。一路走来,到处都有流离失所的灾民、这些灾民们悲哀呼号如哀鸿鸣叫。”
男孩感慨万千说道。
一路走来,男孩看到到处都被战火殃祸,战败废城池在战火中残破不堪,城村尸体遍布,随时都可以看到被遗弃在路边的白骨,这些白骨应该是战死的士兵或者是逃难的难民,他们连自己的生命都顾不上了,怎么还有可能顾得上死在路边的亲人,怎么顾得上死在战场上的战友呢?
战争,就是这么残酷。
别说路边,就是在村里也是乱草丛生,林木荒芜,男孩不禁悲痛万分,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每次战争,人民都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被抢被杀的都是老百姓,死的是他们,受害的也是他们,最悲惨的人是他们。”
女孩心痛不已说道。
“嗒嗒……”
女孩的话刚刚落,后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有两匹马由远及近急促地跑了过来……
男孩与女孩驱马靠向路边,让过了后面的快马。
“嗒嗒……”
一阵响亮的马蹄声响过,后面的快马与他们擦肩而过。
马非常快,一瞬间已没了踪影……
“空行夜叉和地行夜叉?”
男孩看着已经消失的马匹的方向,脱口而出……
“赢大哥,你说的可是阎罗殿的杀手空行夜叉和地行夜叉?”
女孩吃惊问。
“正是他们。他们跑得这么匆忙,一定有什么急事。”
男孩点了点头。
男孩正是赢骆,女孩就是陶逸兰,他们正赶往澹国。
“赢大哥,那里好像还有一个村庄,好像有人的声音,村里应该有人。”
陶逸兰突然指着前面的一个村庄高兴地叫了起来。
一路上,人烟稀少,哀鴻遍野,村庄因为战争,搬迁的搬迁,逃难的逃难,一片荒凉。
“洮阳村?这里是北宛、九州帝国与澹国的三角地带了,属于不争之地,不受战争波及,所以村民可以在这里安全耕作。”
他们走近村,看见村入村路口写着‘洮阳村’三个字,村里传出人的说话声。
“赢大哥,我们进村讨碗水喝吧,顺便可以歇歇脚。”
陶逸兰看了看赢骆,又看了看村里面。
“嗯。”
赢骆点了点头,他知道陶逸兰跟他走了这么久的路,也是累了。
赢骆和陶逸兰并排走进洮阳村,村民们耕作已经回来,有的在做饭,有的在忙着家务,一片安逸而幸福的画面映入他们的眼睛。
村民们看赢骆和陶逸兰,都友好的向他们打招呼。
“贏哥哥,您看,这没有战争的生活多好啊。”陶逸兰感慨地说道。
陶逸兰看见路旁一个老阿婆在选菜,她走上前。
“两位年轻人,你们是远方来的吧?”
婆婆好像造就发现了他们,还没等陶逸兰开口,她先问话了。
“是啊,婆婆,我们走累了,口渴了,想向您讨碗水喝,顺便歇歇脚?”
陶逸兰不禁佩服起婆婆的身体状态:年纪这么大了,视力和听力还这么好。
“哦,年轻人,跟我进屋吧。”
阿婆说完站了起来,把他们带进屋子里。
屋子,虽然简陋,但是很整洁,里面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孩;他们看到陶逸兰她们走进来,怯生生地躲在一旁,好奇地看着陶逸兰他们。
阿婆请他们在凳子坐好,倒了两碗水给他们。
陶逸兰和赢骆接过水,赢骆一口喝干。开始逗着两个小孩玩。
赢骆捡了一块小石子,然后放在桌子上,用喝光水的碗盖住,他叫两个小孩分别对着碗吹了一口气,然后又叫他们掀开了碗,小石子不见了;两个小孩被这神奇的一幕吓得目瞪口呆;接着又开心地大笑了起来。
赢骆又捡起一条线,他左手捏住线,右手慢慢地把线卷起,然后他们分别扯了小小一段,其它的留在手掌中,又吩咐两个小孩分别对着左手的拳头吹了一口气,当他张开手掌时,那团线又不见了;
两个小孩又觉得很神奇,开心地笑了起来。
婆婆看着两个小孩笑得那么开心,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眼角却挂着泪珠。
“婆婆,他们的父母呢?”
细心的陶逸兰发现婆婆的脸上的变化,她止不住开口问。
“咳,走了……”
婆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走了?去那里了?”
陶逸兰好奇问道。
“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了。”
“这是怎么回事?”
陶逸兰听出了婆婆的弦外之音,便问。
“逸兰……”
赢骆想制止住陶逸兰,却被婆婆打断了。
“没关系。”婆婆打断了赢骆的话继续说道:“前几个月,我们村来了一队战败的军人,他们比土匪还凶残,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他们的父亲和一些比较年轻的村民为了保护村民而组织起来与败军对抗,虽然击退了败军,但很多年轻人却被败军杀死了,他的父亲就是这些英雄的其中之一,他们的母亲为了救他们的父亲,也受了伤,没多久就死了。”
老婆婆说完已经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都是战争惹得祸,那些败军,竟然比强盗还凶残,这样的军对怎么会是好军队呢。”陶逸兰叹了一口气道。
赢骆从包袱里拿出一把铜圜币。
“婆婆,这些铜圜币就权当给您添加一点家用吧。”
赢骆说完就把铜圜币放在老婆婆的手里。
“这,这……怎么行呢?”老婆婆说完把铜圜币递还给赢骆。
“婆婆,您就收下吧。”陶逸兰也劝说道。
他们正在互相推辞这,突然村外传来了一阵喊叫声,婆婆顿时脸色大变。
“你们快躲起来吧,这些强盗,又来了。”婆婆颤抖着声音道。
“哼,这些败类,我正要会会他们呢?”
赢骆说完把铜圜币塞到婆婆的手中就走了出去,陶逸兰也跟着走了出去。
“年轻人……年轻人……”
婆婆边喊着边追了出去。
赢骆走出了婆婆家,看到那些村民已经拿着各种武器,准备迎战,他们看到赢骆和陶逸兰走了过来,看到他们是陌生脸孔,以为是那些强盗,顿时把他们围了起来。
“他们不是强盗,是我们的客人……他们是我们的客人……”
婆婆跟在他们后面大喊着。
村民听到了婆婆的喊叫声,纷纷转过身向村外走了出去,准备迎战来犯在强盗。
赢骆和陶逸兰跟着他们走到村外,发现一队军人打扮的人向着村奔了过来;赢骆看他们约有几十个,为首的是一个军官模样。
村民纷纷亮出武器与士兵们在村门口对峙着。
“你们是军人,不保家卫国,却跑来这里抢劫村民,你们还算是军人吗?”
赢骆走出人群对着对面的大军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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