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咏梅又到太医院咨询病情,尽是说些对曹大夫的仰慕和敬佩,两人逐渐接触频繁了起来;
而后她的大小病也由曹方给她诊疗,曹方也逐渐喜欢这这个懂事的小女孩,他也乐意为给她看病,一来二往,他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如果她不是余夫人的侍女,那该多好啊。’
曹方突然有这种想法也让自己感到意外,随即他自己笑了起来。
余温婉看在眼里,乐在心头,她想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这一天,曹方一看没什么事,就想到永乐宫找咏梅,但他知道这是犯了规矩的,所以克制住了自己,他隐隐约约感到有些担心和害怕,但找咏梅的这种心理,象魔鬼一样一直在驱使着他,如果有一天咏梅没找他,他就感到不舒服,甚至盼着她的出现。
“咏梅姑娘,你来了?”
曹方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咏梅?
没错,这身影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身影在他梦里出现了了好几回;
“嗯,今天没事,过来找曹大夫,咨询一些医学知识,以便侍奉夫人。”
咏梅向曹方行了个礼道;
曹方明白,这是咏梅的借口,但他很喜欢这种借口,因为有这借口他就可以看到咏梅了,他觉得他们彼此间早已心知肚明了,只是没捅破而已。
“咏梅姑娘真是有心了,曹方必定倾囊相授。”曹方微微一笑说道;
“夫人一直在夸曹大夫仁慈善良、多才多艺,小女子要向曹大夫学习的甚多。”咏梅说道;
“夫人高评了。”
曹方听完心里一喜;
“曹大夫些药的味道好香,这是做什么用的?”
咏梅看到桌上摆着一些配好的中药材,这些中药材闻起来奇香无比。
“这是配制香囊所用药材,这配制好的香囊是送给王宫贵族的。”曹方说道;
“难怪她们身上都焕发出一种奇香的味道,原来就是曹大夫您配制的香囊。”咏梅微微一笑说道;
“肺朝百脉,司呼吸,温邪上受,首先犯肺,这药材制成的香囊不但让人闻了有提神醒脑,通鼻开窍的功效,而且有驱虫消毒、避疫、防病的效果。”曹方微笑着说道;
“这对我们来说可是可望而不可求啊。”
咏梅说完光露出羡慕的眼光;
“如果咏梅姑娘想要,我倒是可以送一个给咏梅姑娘。”曹方趁机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呢?”咏梅高兴地说道;
“但是,此香囊却不可外扬。”曹方说道;
“那是……哎呦……”
咏梅一高兴,手一抽,把一些药材打落在地上,她赶紧弯下腰想捡起来,
曹方看到了也弯下腰帮咏梅捡药材,慌乱之中,咏梅的手与曹方的手碰了一下,她脸一红,侧过身,双手互搓着。
曹方也感觉到咏梅的手如柔荑,软若无骨,他的心不禁一荡,却又担心咏梅会生气;
“曹大夫……”
没想到咏梅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甜甜叫了一声,害羞起身,快步奔出门外。
曹方看着咏梅走了出去,心里不禁跌宕起伏。
他随之拿了一个香囊想咏梅的方向追了出去……
……
几个月后,
咏梅寝室,曹方与咏梅正宽衣,余温婉带着几个侍婢急走了进来。
“看你们俩干的是啥好事。”
余温婉看到他们在做如此不雅的动作,直气得手脚发抖,怒喝道。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咏梅看余温婉进来,吓得爬起来,衣服往身上一裹,跪在地上;
曹方更是吓得腿脚发软,他一直不明白,咏梅不是说娘娘今天要去上香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曹大夫,你好大的胆子。你应该知道宫中的女人,包括所有的侍婢都是王上的女人吗?你连王上的女人都敢碰?这是大逆不道之事啊,要株连九族的。”余温婉大声喝道;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曹方叩头如捣蒜,
“还有王宫香囊气息。咏柳给本宫搜看看。”余温婉转过头对咏柳说道;
咏柳走进咏梅,在咏梅床上搜出了一个香囊;
“大胆曹方,竟然偷拿王宫香囊送与婢女,该当何罪?”余温婉接过香囊怒喝道;
“夫人,这香囊是我偷的,不关曹大夫的事啊。”咏梅哭着道;
“曹方,说,这香囊是咏梅偷的吗?”余温婉盯着曹方喝道;
“这……”
曹方不知如何回答,他内心感激咏梅替他担下这个责任,却又不忍心让咏梅一个人受罚。
“嗨,怎么说呢?咏梅是本宫最疼爱的人,而曹大人也是本宫欣赏的大夫,要治你们的罪,本宫自是于心不忍。”
余温婉话锋一转叹了一口气说道;
“求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曹方听到有生机,急忙向着余温婉连连鞠躬行礼,
“既然曹大人知错,那本宫就给你一个改错的机会,只要曹大夫帮本宫一个忙,事成之后,不但你和家人的命可以报住,官职可以保住,本宫还可以赐咏梅予你为妾。”余温婉说道;
“夫人需要下官做什么尽管吩咐,下官遵从就是了。”
曹方连忙说道,他自己也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圈套而欲罢不能。
但余温婉要他做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了保住自己和家人的安全,他也只能选择答应。
“其实也不是什么事?只要曹大夫……”
余温婉微微一笑道,
“咏梅留下来,你们先出去吧!”
余温婉转过头对侍婢说道;
咏柳带着众侍婢们走了出去。
众人一走,余温婉对曹方说出她要曹方做的事……
“这……”曹方有点迟疑;
“嗯!就按本宫所吩咐做就是了。”余温婉点了点头道;
“但若是时间长了,岂不是要露馅了?”
曹方沉思了一下道;
“这曹大人就不用担心,本宫自有办法。”余温婉说道;
曹方很是担心,更是左右为难:若是帮余夫人,做这事,时间长了肯定会露馅的,在别人面前还好,若在王上面前可是欺君之罪,若是不听余夫人的话,她在王上面前把这事说了,再说他几句坏话,那他马上就得被砍头;余夫人可是王上最宠爱的人啊。
他更是知道:他已经被推进了漩涡,而以他自己的力量,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只能在漩涡里挣扎着,他不禁后悔了,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曹大夫在担心以后的问题?”
余温婉似乎知道了曹方的心思。
曹方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回答。
“曹大夫,难道本宫不担心吗?如果后续处理不当,要掉脑袋的可不止是曹大夫啊,本宫的人头恐怕会比曹大夫更快落地了,听本宫的,本宫自会处理好此事。”
余温婉盯着曹方微微一笑说道。
看到余温婉胸有成竹的样子,曹方悬着的心稍微下降了一半,但他还是像装着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的。
“那下官可以走了?”
曹方迫不及待想离开这个是非地方。
“嗯。”余温婉点了点头;
曹方快步走出大门。
“等等,曹大人请回来。”余温婉说道。
‘是不是余夫人又要变卦了?’
曹方听到余温婉的话,心里一惊;
“娘娘还有什么吩咐?”曹方退了回来问道;
“此事不可外扬,若传了出去,本宫与曹大人项上的人头就难保了。”余温婉说道;
“请夫人放心,下官绝对不敢拿自己和家人的命开玩笑。”
曹方应了一声,行了个礼就急匆匆退出的大门……
“咏梅,你把那些侍婢都叫进来。”
看着曹大夫走远的背影,余温婉吩咐咏梅道。
咏梅应了一声,不一会,那些侍婢都进来了……
“你们刚才看到了什么嘛?”余温婉问。
“回夫人,奴婢没看到什么。”众侍婢异口同声道。
“还是那句老话,大家记得吗?”余温婉问众人道。
“祸从口出。”
众侍婢再次异口同声应道;
她们都知道,宫里是有眼无嘴,看到什么也不能说,否则轻则挨打,重则丧命。这是余温婉经常教她们的。
“每人赏铜圜币一百个。”
余温婉看着她们,微笑着点了点头。
“谢夫人。”
众侍婢行礼谢恩。
她们知道,余夫人赏罚分明,她们经常能得到赏赐,但一旦犯了错,惩罚是特别严厉,甚至会把命都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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