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国王府;
赢瑧和韦武乾、宋卫典、吕超艺、丁一豹等将领欢聚在一起;
“承蒙各位将军的英勇奋战,我们终于攻下了莒国,各位将军应当论功行赏。今天摆了庆功宴席犒劳大家,来我敬大家,干杯。”
赢瑧举起手中的酒对着大家说道。
“干杯”
“干杯”
……
大家举起杯子就一饮而尽;
“要论功劳,此次最大的功劳应该算是世子了。”宋卫典说道。
“嗯,是啊,如果此次没有世子的妙计,就不会这么快攻下莒墉城了。”韦武乾笑着道。
“哦,对了,世子呢?”宋卫典问。
“没看到,应该在后花园。”韦武乾说道。
宴席散后,大家相继离场;
赢瑧独步来到后花园,
赢骆正默默地坐在石凳上;
赢瑧慢慢地走了过去,他在赢骆对面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你怎么不在庆功宴席上,独自跑到后花园来?”
赢瑧疼爱地看着赢骆,轻声问道。
“孩儿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值得庆贺的。”赢骆淡淡地说道。
“骆儿怎么如此之说?”赢臻问道;
“父亲举行这次庆功宴会,也应是心不由衷,摆摆样子遮人耳目吧?”赢骆淡淡说道;
“打了胜仗,举行庆功宴怎会是心不由衷,摆摆样子遮人耳目呢?攻下莒墉城,骆儿的功劳是最大的。”赢臻笑着说道;
“功劳最大?其实父亲早就可以破莒墉城了。”
“如果不是骆儿,我怎么能这么早就破城呢?”赢臻微笑着说道;
“破莒墉城,留东门让段叔叔走,孩儿只是替父亲说出来罢了,父亲一直在思索着如何完美破城,如何能豪无破绽放段叔叔逃跑。”赢骆说道;
“骆儿早就猜到父亲的心思了?”赢臻问道;
“骆儿只是清楚父亲的为人。”
赢骆回答道;
赢臻赞许地看着赢骆不作声点了点头;
“父亲应该知道这样做会为自己留下祸根;而段叔叔是条汉子,不愿因为自己害了赢家;所以才有在赤华山脉决战一事。”
“父亲虽然与段王爷都是九州大地中旭国的一诸侯王,但却从没有机会比试过武功,所以段王爷提出单独决战,父亲也是欣然接受,了了一个心愿。”赢臻微微一笑说道;
“父亲好像有十分的把握赢他。”赢骆淡淡说道;
“为父听说段英武的武功很高,父亲也是没有十分的把握。”赢臻回答道;
“万一你输了呢?山上并没其它将士。”赢骆问道;
“骆儿是在担心父亲的安全?”
赢臻拉起了赢骆的手微微一笑道,这就是亲情;
“父亲的安全我倒是不担心。”赢骆淡淡道;
“骆儿这话是什么意思?”赢臻惊讶问道;
“一个已经胜券在握的沙场老将,怎么会放弃眼前的胜利而故意去冒险呢?而且是有可能失去生命的冒险。难道这只是为了满足武功高低的好奇心?这并象父亲的性格。”赢骆看着赢臻淡淡说道;
赢臻突然静静地看着他面前的儿子,他脸上露出了一丝喜悦的笑容,眼睛放射出希望的光芒:孩子,已经长大了,而且你的聪明是超出了父亲的想象,父亲可以放心了。
“你都猜到了?”赢臻低声问;
“孩儿知道父亲和段王爷的关系并不亚于赵擎宇叔叔,所以父亲与段叔叔比武,骆儿并不担心父亲的生命安全。”赢骆看着赢臻微笑着说;
赢臻没有回答,他慈爱地着看着赢骆,他在等着赢骆的下文……
“首先,父亲轻而易举攻下了莒国的其它城池,却围着莒墉城久功不下,不是因为父亲的兵力与后勤物资不足,而是父亲一直在考虑如何处理段王爷及其众将领和他们的家属。从这点也可以看出父亲与段王爷私下的交情。”赢骆看着赢臻说道;
“嗯,”赢臻微笑着点了点头,道;
这里只有他们父子两个人,赢臻也不避讳,他任由他的儿子继续说下去,他想知道他骆儿的想法;
“父亲是不是与段候爷作了交易?”赢骆问道;
“交易?”
赢臻的脸上突然掠过一丝诧异的表情;
“段候爷以项上的人头换取他的家属及将士们的安全。”赢骆看着赢臻说道;
赢臻看着赢骆微笑着不说话;
“如此看来段候爷是一个大仁大义之人。”赢骆说道;
“段候爷确实是个有仁有义之人,这样的人,王上都不肯过他。”赢臻叹了一口气说道;
“父亲,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可不可以问?”赢骆问道;
“骆儿还有什么问题?”赢臻说道;
“孩儿怀疑段王爷应该还没死。”赢骆淡淡地说道;
“骆儿,此话可不能乱说,再说,段英武的头是父亲亲自割下来的。”
赢臻听到赢骆的话不禁大惊失色;
“父亲当日从赤华山脉带下段王爷的人头下来的时候孩儿就怀疑了。”赢骆微微一笑说道;
“骆儿怎么会怀疑?”赢臻大惊问;
“父亲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与段王爷相约于赤华山脉决战呢?决战时段王爷怎么就会恰好掉进悬崖?既然段候爷掉进了悬崖,父亲怎么会那么快就把人头取回来呢?赤华山脉悬崖之高可是人人皆知的啊!掉下山崖能这么轻易找到吗?”
赢骆一连串问了几个问题问得赢臻变了脸色;
他惊诧地看着赢骆,他万万没想到赢骆会观察如此细致,思维如此缜密;
“哈哈……好,好……父亲可放心啦。哈哈……”赢臻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父亲……”赢骆看了看赢臻欲言又止;
“嗯,骆儿是想问段王爷现在在何处吧?”赢臻问;
“不,我有一种担心。”赢骆说道;
“骆儿你说。”赢臻看着赢骆道;
“父亲,那个人头是谁?”赢骆问道;
“骆儿确定那人头不是段英武的?”
“父亲设计了一个掉崖的局不就是为了让人头毁容瞒天过海吗?”
“嗨,没想到父亲精心设计出来的瞒天过海的计策,如今被骆儿说出来,已是漏洞百出了。”赢臻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也并不是父亲过错,只是孩儿对父亲太了解了,希望能瞒过别人,父亲现在可以告诉孩儿,人头是谁吗?”
“是一个战场上死去的士兵,父亲预先放在山上,等段王爷上山后,换了他的衣服,取头后丢进悬崖。”赢臻说道;
“父亲,您虽然与段王爷毁了士兵的面容,但,您想一下,从悬崖掉下去的所毁的面容是不容易被伪造出来的,既然孩儿能想到,别人也应该能想得到。”赢骆说道;
“嗯,这是父亲大意了。”赢臻惊道;
“不,这是父亲与段叔叔都太重情重义了,父亲更不舍的是把头从段王爷的脖子上割下来,而除此之外再没其它更好的计策了。”赢骆说道;
“嗯……人是不能无情更不能无义,却实事因紧急,一时找不到一个良好的对策。”
赢臻说道,既然走出了这一步,他也不会悔,何况他已有了自己的打算;
“父亲……”
赢骆理解赢臻内心的苦衷与无奈;他此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说此事,就说别的,骆儿这次的军营之旅,让父亲对你更有了信心,父亲没别的企求,只希望骆儿继续努力学习,也许有一天父亲不能照顾你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赢瑧微微一笑说道。
“父亲……”赢骆刚一开口就被赢臻打断了。
“骆儿不要问太多,记住父亲的话。”赢臻说道。
“孩儿的感觉和父亲一样。”赢骆说道。
“骆儿,谨慎这是好事,以后记得要谨慎行事。”赢瑧说道。
“父亲想过自立为王吗?”赢骆突然问道。
“嘘,此事不可外扬,王上本来就疑心重,若有风声传到王上耳里,那就等于给别人一个把柄了。”赢瑧说道。
“九州大地的大诸侯国分别是邢国、澹国、北宛国、南越国、宁国,其次是纪国和莒国,其它毖国、邺国等皆为小诸侯。因为萧大伯、父亲和赵叔叔平定九州后功劳最大,实力最强,所以王上碍于三人的实力而不敢得罪,把九州大地的大国邢国、澹国、北宛国分配给萧大伯、父亲和赵叔叔,封你们为三大诸侯国的异姓王,但后来王上反而害怕起你们的权力,对你们极为顾忌。”赢骆说道。
“可惜,你萧伯伯却看破一却权力,功成身退,归隐山林,成了逍遥快活之人。这是我们的一大憾事啊。”赢瑧说道。
“本来,王上是不敢对付父亲你们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他是顾忌你们三个人联盟了起来;萧伯伯辞去王爷爵位,正合王上心意。邢国即被改为郡制,郡尹由王上直接任命,自然不会与你们联盟,解决了王上的一个心腹大患。”赢骆说道。
“嗯。但是你三叔赵擎宇的功劳越来越大,他的野心也日益变大,在一定的时期后,他还有可能把父亲当成绊脚石。嗨,都是权力的欲望在作祟!”赢瑧感慨地说道。
“现在王上担心的是父亲和赵叔叔,他给了赵叔叔这么大的权力也是为了抑制你,而赵叔叔现在他感觉到自己已经是权倾天下了,所以更是豪无顾忌。父亲前几天因军律杀了他的手下,他会觉得没有面子,会以为你是故意与他作对,您已经和赵叔叔结下了梁子,他不会就这样就算了,军律严明是好事,却必定要得罪别人。”赢骆说道。
“父亲也是顾虑了这一点。”赢瑧说道。
“一旦失去了这层顾虑,王上很快就会排除掉你这个威胁;赵叔叔也会趁机扫除父亲您这块绊脚石,父亲还是小心为是。”赢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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