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只顾着说话,茶水都快凉了,大哥,请用茶。大哥请。”
赢瑧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二弟,请!”萧忠铭也作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
萧忠铭拿起了茶水,放在鼻子下闻了一闻;然后呡了一口;
赢臻等萧忠铭端起了茶后,他也端起了茶水,放在鼻子下闻了一闻。
“好茶啊!”萧忠铭赞道。
“大哥,我已备了一些酒菜,我们兄弟很久没见了,今天就我们俩痛痛快快地小酌几杯。”赢臻说道;
“哈哈……恭敬不如从命,我们既是兄弟,大哥也就不客气了。”萧忠铭哈哈笑道;
“我和你大伯小酌几杯,你就先去吧。”
赢臻转身对赢骆说道;
“是,大伯、父亲,孩儿就先先退辞了,”
赢骆向萧忠铭和赢臻躬身行礼后就要退出去;
“既然是我们兄弟两个人用餐,侄儿也就不用客气了,就跟我们一起用餐吧。”萧忠铭笑了笑说道;
“那就依大哥的,骆儿,还不谢谢你大伯。”赢臻说道;
“侄儿谢过大伯。”赢骆向萧忠铭行了个礼。
……
膳食厅,偏房;只有赢臻、萧忠铭和赢骆……
“大哥带领我们兄弟几个人征战沙场,战功赫赫,当时又救了王上一命,自是功高盖过任何人,为何要辞去邢国王的爵位呢?”
赢瑧给萧忠铭倒了一杯酒。
“二弟,过份追逐名利必遭名利所困,最后是害了自己,只有看清形势,认清自己方能无忧,人啊,不能活得太累。”萧忠铭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
“多少人为了功名利禄,努力一生,而大哥却在功成名看破名利,退出官场。我们兄弟几个对王上忠心耿耿,大哥难道是心有什么顾虑?”赢臻疑惑地问;
“即使我们对大王忠心耿耿,但我们却不敢保证,大王不会猜忌我们,毕竟人心欲望无止境,自古以来多少功高盖主的人最后产生了想当人上人的野心,最后夺取的王位。为了不被嫌疑,大哥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辞掉邢国王爵位,归隐山林,做一个无权无力的闲人,这样才能消除大王的疑虑,同时也能让自己过得轻松点。”萧忠铭淡淡地说道;
“大哥说得有道理,以后我们小心行事就是了。”赢臻说道;
“你想想,范大人为人忠直正义,却落了个莫须有的罪名,不就是因为他只说了一些王上不喜欢听的话吗?咳……”
萧忠铭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嗯!大家都知道范大人的事是冤枉!当时我也请求王上饶恕范大人一家。没想到王上竟勃然大怒,差点也要把我也一起治罪,最后还是大哥和三弟力保,才让我免于罪罚。来,大哥,二弟敬你一杯。”
赢瑧端起了酒杯,他们两人一干而尽;
“嗯!后来我去探望范大人的时候,他跟我说了一句话‘伴君如伴虎,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磨一卸驴便杀啊’。大哥深深地体会到他话里有话,回府后我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辞去邢国王的爵位,归隐山林,消除大王疑虑,以保自身安全。”
萧忠铭咽下了酒苦笑了一声。
“嗯!范大人事件后,大哥您辞去了邢国王爵位,王上也开始冷落了二弟啊。特别最近,纪国王被杀,二弟更是心存忧虑。恐怕王上会铲除对他有威胁的所有人,这样他才会安心。”赢瑧声音低沉地说道。
“自古帝王大多都是这样,一旦完成了霸业,都会铲除一些功臣,以消除对自己王位的威胁。这也就是范大人说的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话,磨一卸驴便杀的寓意。当然也不能排除一些功臣居功自傲,欲望无止,野心无境,大家都在互相防备、互相残杀,活得也是累,因此大家才觉定辞去这邢国王的爵位,归隐山林做个自由自在的人。”萧忠铭笑了笑说道。
“大哥说得有道理;想想当初,我们兄弟三个为王上出生入死,杀敌无数。九州统一后,反而要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咳!”赢瑧不禁感叹地说道。
“这就是人性的体现,人性是随着形势和环境的改变而改变的;试想一下,成为大王的他,也想为他后人考虑,谁能保证我们这些功高之臣会都没有想当大王的心;如果他的后人无法压制住我们这些功臣呢?那就只有一种结局:大权落入他人之手。”
“大哥把问题看得很透彻,又会为他人着想,不计较自己的功劳,情愿放弃自己的荣华富贵,真是难能可贵。”赢臻点了点头;
“贤弟知道谁最忠心吗?”萧忠铭微微一笑问;
“请大哥明示。”赢臻说道;
“最忠心的人就是死人。”萧忠铭笑了笑说;
“还有一种最忠心的人,就是象大哥一样看淡功名与利益、与世无争。”赢臻笑着说道;
“人啊,一旦地位改变了,人性也就改变了,什么仁义礼智信也变得荡然无存;当今王上只能同生死而不能共富贵。二弟还记得吗?当时如果不是我替王上挡了一箭,如今这天下还有他吗?而这一箭差点也让为兄变成了残废人。”
萧忠铭说完,他拉下了左臂上的衣服,露出了一个伤疤,那个伤疤是一个箭伤,伤口从正面一直穿到背后,可想当时的伤是如何惨烈。
赢骆看得都心惊胆跳;
“是啊!当时王上中了埋伏,是大哥您及时赶到,您打落了乱飞的敌箭,最后还用身体替王上挡住了致命一箭。想想当时的情景,到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有余悸。”赢瑧叹了一口气说道。
“当时,如果不是我和王上换了盔甲,引开了敌军。他现在还有命吗?而大家换来的是什么结果?”萧忠铭恨恨地说道;
“是啊,当时我和三弟带着援兵到的时候,只救了王上,大哥已经不知所踪,我们寻找了几天都没得到大哥的消息。”
赢臻回想起当初,心伤还是依然可见;
“当时,我和王上换了盔甲,扮成了王上,引开了敌军,我只记得拼命地跑,直到昏厥了过去。”萧忠铭还心有余悸地说道;
“我们一直没放弃寻找大哥,过了十多天,大哥才自己回来,当时可把我们乐坏了。”赢臻说道;
“范大人的入狱,纪国王叛变,不就是一个个阴谋吗?不就是王上用来铲除异己的借口吗?范大人对为兄说,王上对我们大家似有疑心,叫我赶快离开;范大人当时跟我说了一句话‘伴君如伴虎,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我至今记忆犹新。”
萧忠铭已经有了酒意,他越说越愤慨,声音也越来越大。
“嘘,大哥别太激动,小声点。”赢臻说道;
“怕什么?你大哥我现在已是个村夫野老。”萧忠铭还是愤慨万分;
“但我总觉得这阴谋应该不是王上操纵的,总觉得是有人在利用王上多疑多虑的心态,借助此次废除分封制度的矛盾,操作此次阴谋,王上也有可能只是被人利用了。至于这个人是谁,目的是什么?小弟我只有预感,却没有头绪。”赢瑧说道。
“二弟何以得见,这阴谋的背后操纵者不会是王上呢?难不成有人想利用机会谋夺政权?”萧忠铭惊讶地问。
“现在还说不出来,但有种预感。前不久,小弟遭受到药尸的攻击!小弟想操纵药尸的人有可能就是阴谋的背后操纵者。”赢瑧说道。
“药尸?莫非是灵魑门的药尸?”萧忠铭惊讶地问;
“正是灵魑门的药尸。”赢臻回答道;
“灵魑门消失了这么久,这次重出江湖,还参加政治争斗,那必定有准备,并且会有大动作。你在那里受到药尸的袭击?”萧忠铭吃惊地问道。
“就在武町山山下!”梁瑧回答道。
“武町山山下?武町山距离王府很近啊!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在你的地盘刺杀你?”萧忠铭惊讶地问。
“所以小弟才觉得可怕。因为这幕后操纵者不仅神秘而且是神通广大。小弟最近陌生人都不见,今天因此而怠慢了大哥了,还望大哥见谅。”赢瑧抱拳说道。
“我们是兄弟,就无须见外,大哥我也理解你;既然是自家人,不要计较这些;二弟你得作好准备,以防万一。这几天我暂时不走,若有事,留下来也可以当个助手。”萧忠铭说道。
“那二弟就多谢大哥了。”赢瑧抱拳行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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