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将乌鹏飞舵主给杀了?我只是让你挑战而已,没说允许你在挑战中杀人。”凤骧对江纪怒骂起来,当即就要冲上前给江纪一点教训,被柳妮拦下。
扭动着纤瘦的腰际,柳妮走到江纪面前,笑眯眯道:“果然是普通级九品武法《控火》,上次在杨家赌场外,你以七级武士的修为受我一击没死,我当时便有些意外,对你使用的武法产生怀疑,现在证实了我的猜测。”
江纪应声道:“这武法是我在杨家时偷学的。”
江纪如此说,算不得虚假,他确实是在给杨玉蓉做苦工的过程中偷偷学到的。
柳妮点点头,不觉得江纪偷学武法的行为不对,这种行为在帮派中实在太常见。
“今ri就到此吧,我现在就修书一份,你带着去往北城区分舵,从今ri起,你便是那里的舵主了。”柳妮不以为意地说着,让人感觉她仿佛才是达夫帮帮主。
江纪领命而去。
转过身,柳妮走回凤骧面前,冷淡地道:“你刚才要做什么?这么一个年轻有为的人才,初来乍到,难不成你就想揍他?”
凤骧道:“身为一个新人,他竟当着我这帮主的面肆意灭杀骨干舵主,我若不揍他立威,那我这个帮主做着还有何威风?”
柳妮冷笑道:“威风?若不是我,你才真正没了威风,估计现在还跟着衡达夫身边做跑腿的呢。”
凤骧一阵憋闷,又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哪怕他心里现在恨不得扇柳妮一百零八个巴掌,行动上还是忍住。
凤骧沉声道:“今ri就此作罢吧,对于这个江纪,以后得多打压些才行,不给他一些教训,让他明确我才是达夫帮帮主,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柳妮眼中划出一丝讥讽。
恰在这时,一个柳妮的心腹帮徒急冲冲赶过来,禀告道:“帮主,帮主夫人,不好了,出事了。”
“什么事?别遇到一点小事就慌慌张张的。”凤骧喝道。
那帮徒赶忙道:“呼尔曼又闯入了地下密室,妄图解救衡达逸。”
话音落下,凤骧自己慌张起来,柳妮的神情则带着厌恶。
达夫帮总部大堂后面有一座石楼,石楼之下有个地下密室,密室十分封闭,幽暗yin森,原本是用来关押达夫帮对手的,自打十年前达夫帮前任帮主衡达夫死后,这密室便被柳妮下令偷偷改成一座笼子般的小监狱。
监狱里只关押一个人,正是衡达夫余留的独子衡达逸。
看守的人却有十个,无不是柳妮从众多帮徒中jing挑细选出的jing英。
眼下,这十个jing英帮徒都倒身在地,嘴角带着新鲜的血迹,在他们面前不远处,一个身材魁梧、宽眉浓须的中年男子,正奋力拉扯一条很长的暗黑sè铁索,铁索紧紧绑缚着一个身体结实的年轻人,只是这年轻人壮硕的身上布满触目惊心的血痕,有些血痕很深,连白sè骨头都坦露出来,无疑是那铁索勒绑所致。
拉扯了半晌,铁索非但没断裂,反而越拉越紧,这让中年男子焦灼非常。
年轻人艰难吃力地道;“呼尔曼大叔,别再白白浪费气力,自打上次你差点将我从这里救走,那凤骧和柳妮便加紧了防备,这条绑缚我的铁索,是他们花费大气力弄来的,看似只是普通铁索,无非更长更暗黑一些,其实是黄级五品武器暗冥索。”
呼尔曼这才恍然,怒骂道:“原来如此,暗冥索可是由玄铁熔炼而成,以我现在的能力确实不可能扯断。凤骧和柳妮这对该死的jian夫yin妇倒也看得起我,为防备我救你出去,连暗冥索都舍得弄出来了。”
柳妮的嬉笑声密室入口传来:“呼尔曼,想你以往总以堂堂男子汉标榜自己,原来都是虚伪的夸夸其谈罢了,如今尽做些偷鸡摸狗的事,非但擅自闯入,还背地里骂人,这可不像你的作风,说出去未免让人笑掉大牙吧。”
凤骧的声音随即传入:“呼尔曼,你毕竟是一名初阶武师,对付你,我们怎敢掉以轻心,不用暗冥索,衡达逸难免会被你救出。况且你也知道,我修炼的是拳法,暗冥索虽珍贵厉害,对我却没什么大用,索xing用来绑缚衡达逸,不是更好?”
呼尔曼慌忙转身,衡达逸也艰难地抬头,紧紧逼视着凤骧和柳妮这对仇人。
见衡达逸依然被牢牢绑缚,凤骧和柳妮脸上的慌张之sè全消,取而代之的是讥讽。
跟着凤骧,柳妮嬉笑着走到呼尔曼面前,笑容一收,面容瞬间变冷:“你可真是不死心啊,上次偷跑进来,我们已放过你一次,让你侥幸逃脱,没想到这次还敢闯入。”
凤骧应声道:“这次我若再让你跑了,我凤骧以后便改名跟你姓。”
呼尔曼不敢在此停留,立刻纵身而起,企图绕过凤骧冲杀出去,奈何凤骧早防着他这手,他刚刚纵身,凤骧坚实的拳头便迎了上来。
出路瞬间被凤骧带出的拳风封死,呼尔曼无奈下唯有转身,愤怒地逼视着凤骧,与此同时,双拳紧握,拳头上旋转出一股劲气十足的气团。
“裂山拳!”
呼尔曼一声冷喝,双拳于空中带出凛冽的肃杀声,拖着重重叠加的拳影,朝凤骧强行突击而去。
“裂山拳!”
凤骧也出一声冷喝,带着点谨慎地挥出双拳,对上呼尔曼的拳影。
柳妮见状,第一时间闪躲到密室的角落,至于衡达逸,无法闪躲之下面露尴尬之sè,已做好受到强烈波及的打算。
砰!
一阵轰轰烈烈的撞击过后,凤骧傲立原地,满脸傲sè,呼尔曼那魁梧的身体则倒飞出去,狠狠砸在了墙壁上,砸得密室都晃动起来。
这密室的墙壁显然是用坚硬的特殊材料造成,否则面对如此强劲的撞击,只怕会立刻崩塌了。
衡达逸想象中的波及没有到来。
目光散落在呼尔曼身上,凤骧冷笑道:“呼尔曼,你的《裂山拳》修炼得还不到位啊,修为不如我,武法修炼的程度也不如我,怎么跟我斗?”
呼尔曼瘫倒在地,内心苦涩不已,他知道凤骧的厉害,才不得不一而再违背自己的原则,偷偷摸摸闯入密室救人,况且,刚才因为要顾及衡达逸的安危,他临时收敛了一些真气,才会被凤骧趁机重伤,短期内再难有还手之力。
柳妮诡异地笑着,安排手下将疲软的呼尔曼也绑在了暗冥索上。
凤骧有些不满:“为何不干脆杀了他?最好连那衡达逸一起杀了,我们岂不落到个清闲?不用再为他们二人烦恼伤神了。”
柳妮皱皱眉头,否决道:“不可,衡达逸毕竟是衡达夫的儿子,呼尔曼也是衡达夫曾经最得力的助手,我们当初联手下毒暗杀了衡达夫,已经令很多帮众不满,即便这些年我采取多种措施,一些帮众还是对我们心存芥蒂,恨不得杀了我们而后快。倘若我们再灭杀衡达逸和呼尔曼,事情流漏出去,只怕会引起帮内大乱,给其他对头势力以可趁之机。”
柳妮又道:“况且别忘了,衡达夫虽死,他的哥哥衡达丈却未必,几十年了,我们只知道他跟柳鞭派元老栾柳消失后迄今未归,并未确定他们真死了。不怕万一就怕一万,若是哪天衡达丈突然回来,知道了我们的事,必会手刃我俩。留住衡达逸和呼尔曼,我们也好有一步退路,到时没准可挟持他们而逃亡。”
提到衡达丈,凤骧原本高傲的神情消散,变得畏惧和忌惮,早年就跟衡达丈一起打拼的他,对于衡达丈的实力再清楚不过,他知道,哪怕现如今的他是一名中阶武师,可面对衡达丈,绝对没半点胜算。
凤骧不禁感到窝囊,在衡达丈面前,他是个卑微的存在,而现在,面对修为不如自己的柳妮,他竟仿佛也是个卑微的人,这让他有种分外失落的感觉。
凤骧想起以前的自己,想起当年跟衡达丈和衡达夫兄弟一起打拼开创达夫帮的ri子,那时的他,风头虽被二人压制,可每一天都过得惊心动魄jing彩非常,有衡达丈和衡达夫撑腰,别说宣宁城,即便是附近的一些区域,他都可以横着走,且根本不用畏缩,对什么事感到不爽,便可立刻掀起一阵腥风血雨,畅快淋漓。
那时的他,才是一个真正的莽夫,现在,莽夫仿佛只是种名不副实的虚假称谓,更多情况下,他都像一个懦夫,别的不说,即便面对柳妮这个名义上明明是自己女人的女人,都显得无能为力,很多地方不得不听从于她。
或是察觉到凤骧的情绪波动反常,狡黠的柳妮给了凤骧一个甜腻腻的拥抱,用自己傲耸的双峰揉擦着他的心口,假惺惺安慰道:“帮主,一步步来,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等你的修为足够,等达夫帮足够壮大,别说衡达逸和呼尔曼,即便是城主尉叱,到时只要你愿意,还不是想杀就杀?我相信你有那个能力哦。”
女人心海底针,这话果然不假。
尤其是柳妮这种女人的心思,更是让人难以捉摸,何况是凤骧这样的男人。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