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无需再忍

  ()“哎,你们别走啊,这里怎么办啊?”眼看着杨玉蓉和江纪先后离去,杨易凡面sè焦灼非常地喊道,奈何二人根本没回头的意思。

  恰在这时,杨齐寿的身影如鬼魅般闪现在杨易凡面前。

  望着眼前几乎被烧毁殆尽的树林,杨齐寿面生怒sè,对着杨易凡咆哮道:“易凡,让你看管杨家树林,为何会弄成如此糟糕的局面?”

  杨齐寿所修炼的武法名为《生木法》,乃是一种黄级二品武法,也是杨家目前掌握的最高品级的武法。修炼《生木法》,需要借助树林的辅助,因为如此,每隔一段时间杨齐寿都会到树林潜修,今ri便是他潜修的ri子。

  杨易凡见到杨齐寿,面容不由紧绷,焦灼之sè更浓,内心暗叫:“糟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下我算完蛋了。”

  抱着丝侥幸心理,杨易凡当即为自己叫屈:“老祖宗,苍天为证,这……这实在怨不得我啊,不是我毁了树林的,而是江纪,是江纪啊……”

  “江纪?”杨齐寿面露惊愕,暗忖:“看这树林的损毁之状,分明是修炼《控火》所造成的,而且还是第三层‘火云’,难不成江纪那小家伙已经练成了《控火》?玉蓉那丫头貌似也只修炼到第二层吧!”

  见杨齐寿有所动容,杨易凡暗道有戏,没准真能逃过责罚,赶忙要继续为自己辩解。

  杨齐寿却没再给他辩解的机会,硬声道:“易凡,你看管树林不利,可谓失职,我罚你关禁闭半年,趁着这段时间反省吧,也顺便静下心好好修炼。”

  说完,杨齐寿便转身离去,徒留杨易凡独自一人木讷地站在原地,满脸冤枉之sè。

  “这叫什么事嘛,明明不是我弄的,干嘛责罚我!”杨易凡对着天空喊道,委屈得恨不得都哭了出来。

  ……

  江纪脸上带着惬意,朝自己的房屋走去。

  就在方才,江纪追上了杨玉蓉,随意说了两句好话,杨玉蓉便收敛了脾xing。这让江纪隐隐察觉到,她怕是有点喜欢上自己了。

  这一现让江纪十分心动,再加上刚刚又将《控火》修炼完成,说是g格决定了他不是那种容易骄傲的人。

  无论何时,千万别被生活表面上的平静和美好欺骗,继而沉陷其中,因为暗地里会涌动汹涌的风暴,要随时做好迎接风暴的准备,否则会措手不及。

  这是江纪前世就谨记的一条生存法则,放在今生,似乎更加适用。

  果不其然,风暴来了。

  江纪刚走进房屋,便听见房屋内传出凄厉的喊叫声,待到步入客厅,立刻看到让他震怒的一幕。

  侍女芸苹正衣衫凌乱地跌倒在地,趾高气昂的高士亥蹲在一旁,狰狞地笑着,疯狂扒着她的衣服,妄图对其进行强暴。

  自打一年前受到杨齐寿的jing告后,一年来高士亥还算老实,没为难江纪,只是如今一年过去,不知道江纪故意隐藏了真实修为的高士亥,觉得江纪在三级武士阶段停滞不前,便又重新萌出欺压他的邪恶心理。不过,杨齐寿的jing告还是具有震慑力,高士亥没直接对江纪下手,转而试图强暴他的侍女芸苹,也算是侧面对他进行打击。

  江纪咬紧牙关,狂风般冲上前。

  鞭腿!

  江纪甩出双腿,带出两道yin沉的暗影,狠狠击向高士亥。

  高士亥不愧是六级武士,立刻反应过来,意识到是江纪后,丝毫不以为意,轻轻推出双掌,本以为完全可以将江纪打趴,却没料到,自己的双掌和江纪的双腿撞击后,一股强劲的力道灌输到自己身上,猛地将自己弹开,滚落在地。

  反观江纪,则安然无恙地站立。

  “怎么可能!这小家伙不是三级武士吗?他哪里来的如此强大的真气?”高士亥满脸难以置信,怔怔打量着江纪,内心忐忑不安。

  “滚!”江纪淡淡道,懒得搭理他,走到芸苹身边,将外衫脱下,披在了她身上,同时将她从地上扶起。

  换做以前,即便有杨齐寿的jing告,可面对江纪如此放肆的态度,高士亥也必定会忍不住教训他一顿。然而刚才的一幕让高士亥恍然现,如今的江纪,修为根本并非传闻中的三级武士,而是……而是成了足以跟自己抗衡的存在。

  百般诧异,再加上惊慌失措,高士亥狼狈地跑了出去。

  江纪收住怒sè,温和地对芸苹道:“你还好吗?”

  芸苹忍住啜泣,感激道:“我没事,谢谢大人救我,这已是大人第二次救我了。”

  江纪不以为然:“我早说过,我的东西从不允许别人肆意侵占,尤其是我的女人。”

  芸苹心生暖意,仔细打量了江纪一眼,现他身上的衣服十分脏乱,脸上也布满污泥,道:“大人,我去打桶热水,你好好洗个澡。”

  江纪这才现自己的邋遢模样,也难怪,他在树林里修炼了两个月,两个月都在树木和火焰中穿梭。

  望着刚刚给芸苹披上的外衫,江纪不禁有些尴尬,方才是下意识的行为,却没注意到自己的外衫那般肮脏,披在芸苹身上,真是玷污了她皎洁的身体。

  江纪赶忙道:“芸苹,你还是将我的外衫脱下吧。”

  芸苹扑哧一笑:“没关系的,能穿大人的衣服,是我最大的荣幸。”

  ……

  “想在这世界生存下去,且要生存得越来越好,就必须忍耐,忍耐再忍耐,哪怕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也要继续忍,唯有到了无需再忍的时候,那才是彻底爆的时刻,爆得对方粉身碎骨。”

  这是江纪早前告诫自己的一段话,如今他不由再次想起。

  江纪如此想着的时候,正赤身躺在宽大的浴桶中,穿着粉红sè丝质绸衫的芸苹站在一旁,乖巧地给他搓揉着后背。

  经过一年多时间的相处,江纪与芸苹之间已消除了一些隔阂。

  搓揉了半晌,芸苹被水汽润湿的面容倏然笼上殷红,令得她越显得娇艳。

  芸苹忍住娇羞,趁着江纪不注意匆匆脱下衣服,袒露出光顺柔滑的身体。

  芸苹悄悄钻进浴桶,令她诧异的是,自己的举动都这么大了,江纪竟还没留意到,依然沉陷在思绪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芸苹撅了撅嘴,将丰满的胸部贴上江纪的后背,一边滑动,一边加喘息。

  又过了半晌,江纪竟依然没反应。

  芸苹终于难掩失落,暗道:“莫非我在大人眼里竟如此微不足道吗?我都这样了,大人他还一点生理反应都没有,也太……”

  一不做二不休,芸苹所幸大胆地伸手,绕过江纪的身体,猛地抓住他的敏感处。

  江纪遽然一惊,这才从沉思中醒来。

  转身,望着芸苹含羞垂的模样,江纪淡然道:“芸苹,你没必要这样,我虽是你的大人,可我对你没有这方面的要求。”

  芸苹连忙道:“我知道,这是我自愿的。”

  江纪叹息一声,依然没有要侵占芸苹的意思。

  芸苹见状,内心虽有苦味,却也没责怨,边抚慰着江纪,边提醒道:“大人,今ri你让高供奉那般难堪,他难免又要记恨你了,你要多加留心才是。”

  “放心,过了今夜,他只怕再没机会了。”江纪下意识道。

  “什么意思?”芸苹好奇地问。

  江纪没解释,当即从浴桶中站起,穿上干净的衣衫后走到屋外。

  屋外,夜sè重重,黑暗沉沉。

  江纪抬起头,望了眼没有星辰的夜空,确定什么后,暗自道:“高士亥,这是你逼我的,怪不得我了,如今我对你已经到了无需再忍的时刻。”

  江纪穿过厚重的夜sè,悄悄然朝高士亥那间奢华的房屋走去。

  曾经,有四个月时间,江纪每天早晨都会走入那间房屋,含垢忍辱,向高士亥敬茶,同时不断遭受他的嘲讽和侵犯。而如今,江纪再次走向那房屋,却不是为了敬茶,而是为了一举洗刷曾遭受过的所有侮辱。

  因为江纪这次是去刺杀他的!

  江纪已经等待够了,也忍受够了,为了这场刺杀行动,他一年前就开始谋划,为此他甚至故意用黑sè宝石遮蔽真实修为,故意露出三级武士的假象。

  ……

  奢华的房屋内,高士亥独自坐在床榻上,难以入眠,魂不守舍。

  自打白ri现江纪的真实修为后,高士亥的心就一直没平静下来。

  “江纪,他竟然有了如此修为!”

  “我早就知道,他的出现,对我是最大的威胁!”

  “我可真是糊涂啊,明明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为何当初还要与他作对?”

  高士亥一边嘀咕,一边在床榻上翻滚,想到江纪那张冷峻的少年面庞,就不由生出浓浓的忌惮。

  冥冥之中,高士亥再次遭遇一种幻觉,幻觉中,江纪正狠狠逼视着他,变得越来越高大,越来越可怕,而他越来越渺小,越来越恐惧。

  不,这已然不是幻觉,很快就要成真了。

  想到这里,高士亥赶忙从床榻上爬起,疯了似的在屋内忙碌起来,竟是在收拾行李。

  “我得离开杨家了,迟了的话,只怕会被那小子给吃了。”

  草草收拾完行李,高士亥又犹豫了,暗想:“不行,想我在杨家干了这么多年,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离开,岂不太窝囊了?”

  高士亥狠狠骂了一句,将行李包裹重重扔在地上,乒乒乓乓声中,不少金币和元币从包裹中散落,甚至还夹带着几块元石。

  想到什么后,高士亥又神经病似的钻到床下,摸索出一个陈旧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摆放着一颗白sè的珠子。

  高士亥紧紧抓住那白sè珠子,原本惊慌的神sè这才有所好转。

  就在这时,一阵冷冰冰的声音从门口传入。

  “高士亥,我江纪宣布,今夜是你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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