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3章 一意孤行

  “那将你封印之人没有本事让你灰飞烟灭,我今天就算拼上一切,也一定要让你化为飞灰!”

  听到这话,小妖哈哈大笑起来,蔑视这两人,道:“这真是一场笑话,凭着你们根本就做不到这些。”

  “也罢,本大爷刚刚恢复自由,就先将你们给当做食物,也能提升一下修为。你们都已经自己送上门来,本大爷便也就不必再客气了!”

  小妖样子十分可怖,周围也都散发出了难闻的气味。

  小妖不再有任何犹豫,也不在意这两兄弟为何要让他自由,反正他的仇人有那么多,自然也就管不了这些了。

  再者,还有灵狐一族的几样宝物,固然没有太多灵力,也能帮着他提升一些修为,他自然心里欢喜。

  “大哥!”阿小十分担忧大哥的处境,尽管平时非常胆小,在这样的时刻却挡在了大哥的面前。

  小妖朝着这方向攻击而来,阿小根本就不是对手,只是一招,他便倒在了地上,就像是当初他们的父亲一样,再也没有能起来。

  见状,阿大就像是发疯了一样,双眸里完全不敢置信,反应过来之后更是悲痛欲绝。

  小妖并没有因此而受到了任何惩罚,但是他的一意孤行,还有他的不自量力,却让他失去了另外一个至亲。

  心中的悔恨不止,阿大恨不得代替弟弟承受这一切。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月灵潇所说的一切。

  是啊,或许做出这个决定本就是自不量力,他们能好好的走到了今天,原本就是恩赐,为何还要这样去对待身边的人?

  “弟弟,你可不要吓我,我已经失去了父亲,不能再失去你啊!”

  不论阿大怎么去呼喊,弟弟始终都不能给他任何的回答。

  小妖笑声不止,“小子,你不用着急,我这就送你去黄泉路上去给你弟弟团聚,接招吧!”

  阿大闭上双眸,看似已经对这样的仇恨都释然。他也见识到了这个小妖真正的实力,知晓就算有这些宝物,他也根本就报仇无望。

  既然如此,能继续陪伴在弟弟左右,这或许就是他唯一感到了高兴的事情。

  他到底是辜负了所有相信他的人,也唯有在见到了那些逝者之时,才能去将这些都给说清楚,也继续赎罪了。

  就在此时,月灵潇突然出现在此处,化为了九尾灵狐的样子,阻挡在了阿大的面前。

  月灵潇并非不是这个小妖的对手,可这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一切都太快了,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保护了这两兄弟,根本就顾及不了太多。

  结果就是这样的念想,让月灵潇受到了伤害,与此同时,也让这小妖的修为增加了更多。

  “哈哈,我今天还真的是运气好,连九尾灵狐一族也都来了,那你的灵力就尽数献出来吧!”

  月灵潇化为了人形,样子看起来十分痛苦。他看着阿大,似乎都已看穿了这一切,可依然没有责怪一句。

  阿大睁开双眸,更是难以相信,道:“师父,你为何要这样做?”

  月灵潇勉强带着一丝笑意,说道:“你不是都已经有答案了吗?我是你们的师父,自然是要护你们周全。”

  “可你也看到了,我这个师父本事不怎么样,或许这就是咱们师徒三人的命数了

  月灵潇即便都猜测出了真相,也没有丝毫后悔,就像他往昔做错了一些事情,他的父亲也为他承担起一样。

  这一声师父,不仅仅只是一个称呼,更是他的责任。

  阿大流下了悔恨的眼泪,心中完全释然。这么多年仇恨充斥着他的内心,也就是在这一刻,他才真正感受到了温暖,也放下了所有的防备。

  只是可惜,他再也没有悔过的机会。

  月灵潇再也没有力量能阻挡小妖一招,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凡意袭来,那小妖发出一声惨叫,彻底消失在金光里。

  月灵潇看向了另一个方向,只见林凡正朝着这个方向走来,他知道,他们师徒三人真正平安了。

  一时之间,乌云散去,林凡只是看了阿大一眼,便走到了月灵潇的身边,用灵力让月灵潇快速恢复起来。

  “月灵潇,你好歹也是九尾灵狐的世子,怎么能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来?”

  月灵潇苦笑一声,说道:“哪里有那么清醒的人呢?即便醉在其中,我也都是心甘情愿的。”

  “只是可惜,我到底也是高估了自己的力量,才会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看来我还是太小瞧对手了。”

  月灵潇这也是在给自己台阶下,可在林凡的面前,是不可能有什么谎言的。

  林凡这才说道:“你说的倒是轻巧,如果我不是及时赶来,你可就没有机会说这些风凉话了。”

  “你倒是没有任何大碍,有着灵力守护,过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恢复。只是这个小童,已经离开尘世了。”

  闻言,阿大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慌忙跪在地上,道:“仙人,这一切都是我自不量力,不该我弟弟去承受这样的结果

  “若是能让我弟弟好起来,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哪怕我会永生永世受苦,我也是在所不惜。”

  念及此,林凡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以为你是谁?”

  “你有什么样的资格来和我说这些话?你真以为你能改变一切吗?就连生死也如此?”

  “若不是你有着执念,你的弟弟和月灵潇都不会变成这样,你一句知错了,难道就能弥补一切吗?”

  “你会有什么样的惩罚,我一点都不会在意,这些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那便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林凡这样说也是为了让这个阿大能更清醒一些,这世间之事大多本就不公平,又何以能改变所有?

  这并非是让一个人无条件的顺从,可很多妥协往往才是保护身边人唯一的方式,可惜的是阿大之前根本就不明白这个道理。

  见状,月灵潇心有不忍,道:“好了,我虽然是你们的师父,可也确实没有给过你们什么。”

  “这一件事情,我也有着难以推辞的责任。逆天改命必然是要付出代价的,那就让我来承受这一切吧。”

  语罢,月灵潇变幻出了九条尾巴,接着便拿出宝剑,狠狠的将其中一条尾巴给断了。

  断尾之痛,让月灵潇面色苍白,可这是他的选择,那他就不可能会有任何的后悔。

  与此同时,这一条断尾化为了一道蓝光,直接将阿小给包围起来。等到这蓝光彻底消散,阿小也就睁开了双眸。

  阿大失而复得,又惊又喜,慌忙说道:“弟弟,你能醒过来真好。”

  阿小勉强带着一丝笑意,说道:“大哥,我还好好的,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对了,还有那小妖,咱们还要为父亲报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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