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师姐先说道:“多谢了,钱师弟,没想到钱师弟的炼器之术果然名不虚传,你炼制的那件东西骆师姐试过了,果然合用。”
说着文师姐取出了一个小袋子放在桌案之上。
“这时依着骆师姐先前所言,付给钱师弟的灵石。”
说完却又取出了一个小袋子放在桌案之上。
“这个嘛,也是给钱师弟的。”
未等钱潮开口说些什么,骆师姐先开口了:“钱小子,知道为什么要多给你一份灵石吗?”
钱潮轻轻一笑,说道:“自然知道,此物既然我可以炼制出一个来,那么我必然也能炼制出第二个来,两位师姐在这上面花了心血,自然不愿被他人捷足先登,没错吧?”
“不错,你果然聪明,在这件东西上我们也是花了不少心力的,你钱师弟是个聪明绝顶之人,除了我们拿到手的这一个,你定然是可以照这样子再炼制一个的,我们多付你灵石,就是要你不能再给别人炼制此物,哼,说到底就是不能给文嶂那小子炼制,你可答应?”
骆师姐说完这话,那文师姐在旁边也看着钱潮。
钱潮正色说道:“两位师姐请放心吧,若是惧怕那位文师兄的话,那天夜里我就答应他了,既然现在两位师姐有言在先,我定然是不会再为其他人炼制此物的。”
听到钱潮的话,这二女才面上颜色一松。
“其实两位师姐也不必再给我灵石的,师弟我虽然只修了一个炼器之术,但对那符文之术……”
依着钱潮的意思,现在多给他一份灵石倒不如将那符文之学捡着能让他知道的再给他一些指点而已,他现在对灵石的需求远不如对心仪的学识来的更加的迫切,不过这话他也就是刚刚牵了个头,就被骆师姐打断了。
“钱师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在这里几日问我们二人的那些问题,我们也能看得出来你对符文之学很有兴趣,而且我们还能知道你钱师弟是一个聪明绝顶之人,所问往往就是关键之处,说实话,这几天能回答你的我们也都回答了,不过,唉,钱师弟,还请你原谅,有些事情,长辈们能做主而我们不能,长辈们若是不允许做的,那我们就不能违背,比如这符文之学,我和文师妹所学的就大为不同,但是若不经长辈们首肯,我们若是私自将它教给了你,对我们二人却是有大麻烦的。”
钱潮听完,叹了口气,看来想从这两位师姐这里得到一些符文之学的想法还是不能实现,便说道:“那好,既然如此,也是师弟我多想了,还请两位师姐见谅。”
文师姐在旁边接口说道:“不过,我们二人的符文之学虽然不能教给钱师弟,但是钱师弟却并不是没有办法学到的。”
“哦?”钱潮一听这话眼前顿时一亮,有些急切的问道“文师姐,哪里还能学到呢?”
文苑取出了一张纸放在桌案上,用手指点着说道:“上面是我们二人为你开列出来的一些书目,而且我们还把哪本书哪些章节有用也写了上去,这些书,就在咱们九玄的藏书楼中。钱师弟,我和骆师姐初学这符文之学的时候看的也就是这些书,这些算得上是符文之学的基础,我们不能教给你的则是我们的长辈对我们二人各自口传心授的,但是依着这些基础,再加上钱师弟的聪慧,想来也能一窥这符文之学的门径,钱师弟,看机缘吧,说不定日后你在这符文之学上能有大作为呢。”
钱潮听了喜不自胜,取过那张写满字的纸对两位师姐不住的称谢。
说起来骆师姐对这钱潮也只是欣赏,但文师姐却对这钱潮有了另一分的赏识,同样差不多的年纪,只不过入门晚,起步又是低了一些,在修为上更是不如,但是论到心智和性情,这个钱潮早已将她的那个堂弟比了下去,更不用说堂弟身边的那几个家伙了,若是有一天这个钱潮师弟能拜在自己祖父门下,先不说自己愿意有这样的一位师弟,就算是祖父也算是添了一位聪明而又机灵的弟子。
只不过这些还都要看这个钱师弟的机缘了。
骆师姐早对文苑的心思一清二楚,对此她不置可否,只是一笑了之,宗内门内那么多的弟子还苦于没有师承,这个钱师弟虽然不错,可是也仅是不错而已,况且他现在只修了一个炼器之术,其他的方面,她还没有看到呢。
从两位师姐那里告辞,钱潮返回自己的住处,不过半路之上就去了藏书楼,依着文师姐给的那张纸上所写,钱潮在藏书楼的各个角落里好不容易将上面的书都找齐了,这才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便细细的翻阅起来。
……
栖霞山,这几日彦煊过得很是平静,自那天夜里确定了自己日后修行的方向后,她每日里不是炼丹就是修习自己的法术,平平静静的等着下一次和几个同伴外出的日子,那天夜里钟前辈已经许给了她,这就让彦煊对将来的修行充满了期待。
前两天汤萍这丫头来找过她,彦煊还将此事跟她说了,本以为自己不再专心于这炼丹一道了,这汤丫头或许会有几分的失望,哪知汤萍在听她说完之后竟然一搂她的肩膀说她早该如此,这样几人将来才能共同携手、遨游天下云云,这才让彦煊打消了心中原本的几分顾虑。
聊天中汤萍还对彦煊心性的改变有些好奇,彦煊这才将敏师姐带着自己找那罗甄师姐的事情告诉了她,汤萍听了那罗甄师姐的经历也是大为感叹,直说若有机会能见一见这位罗甄师姐才好。
后来几日里,彦煊还参加了敏师姐的拜师之礼。
那一天在那位栖霞山的霍前辈的洞府前异常的热闹,许多霍前辈请来一同观礼的同道好友,还有敏娥自己的朋友都聚集在那里。
那位霍前辈是一位须发皆白但却精神矍铄的老者,慈眉善目的颇有几分长者之风,在敏娥行完九拜之礼后就引着她给来观礼的那些前辈们见礼,自然那些前辈们各有一份礼物送上,然后就是给霍前辈几位在家的徒弟,也就是敏娥的几位师兄师姐见礼。
在那些来观礼的前辈中,彦煊还见到了那位钟前辈,自然那位钟前辈也在人群中认出了彦煊,对着她微微点头一笑。
彦煊准备了两株从宗外得来的成色不错的灵草作为贺礼馈赠给敏师姐,祝贺她的拜师之喜。她还在人群中见到了那位九玄的肖师兄也来祝贺,肖师兄的旁边还有一位师兄似乎也是九玄的,与肖师兄一同前来,后来彦煊才知道那位师兄姓程,钱兄弟炼器之术的授业师兄就是这位程师兄。
敏师姐拜师之后,众多弟子仍在议论、羡慕之时,却有另一个消息传了出来让众多的炼气弟子一个个目瞪口呆起来。
栖霞山一位姓卞的师兄竟然在南玉堂内炼制出了一炉的筑基丹来!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几乎立刻便让所有的炼气弟子们从对敏师姐拜师之事上移开目光,纷纷打听议论起来。
那位卞师兄,敏师姐还曾跟彦煊说过此人,据说这个人入栖霞山三十年来炼丹一直失败,整整三十年,一炉未成,但是自第一炉丹药炼成之后,这位卞师兄就一发而不可收拾,炼丹之术可说是突飞猛进,一时间风头冒起,不过后来又沉寂下去,直到最近如爆炸一般的传言说他在南玉堂炼制出了一炉的筑基丹。
那可是筑基丹呐!
但凡炼气弟子,无论过没过小五关,中阶修为还是高阶修为,谁不想先有一颗筑基丹藏在身上,真有那一日修为到了那一步,若有筑基丹辅助,突破这炼气和筑基之间的关隘之时也就平添了许多的依仗。
据说当时这位卞师兄开炉之时,南玉堂内异香阵阵,这种丹药的香气绝不是寻常养元丹所有的,令众多在场弟子纷纷侧目,后来有几位栖霞山的高阶炼气弟子上前打听,这时才见那卞师兄正从丹炉之内一颗一颗的将丹药取出来,其中一位见过世面的高阶炼气弟子顿时色变,结结巴巴的问那卞师兄,这一炉的丹药难不成竟是筑基丹?
那卞师兄只是淡淡的说了两个字,“不错”,然后就离开了。
消息传出之后,南玉堂忽然之间就来了许多宗内的高阶炼气弟子,这些人在南玉堂面色不定的转一圈,尤其是卞师兄先前炼丹之处,细细的抽着鼻子,仿佛还能嗅到那一炉筑基丹出炉时的异香,再狐疑不定、颇有几分警惕的看了看同样前来的许多修为差不多的高阶炼气弟子,便一个个悄悄的离去了。
后来听说那卞师兄被那些人打扰的不胜其烦,本来丹药炼成之后这位卞师兄便想着要闭关冲击一下筑基,结果登门来或是高价购买或是想以物易物的人络绎不绝,让他的住处一时间门庭若市。
再后来卞师兄就不见了。
有人说这卞师兄在宗内寻了一处僻静之处闭关突破去了,也有人说宗内之人不胜其烦,卞师兄便一气之下出了宗门,寻了一个隐秘之处闭关去了。
到后来甚至有传言流出,说是卞师兄之所以不见了其实是被那些不能从他这里购买筑基丹的人给暗害了,那些人害了卞师兄正是图谋他的筑基丹,这种说法虽然有些荒诞不经,但却在一干炼气弟子中悄悄的流传着。
彦煊对这些流言并没有兴趣刻意得去打听,只不过在栖霞山总能听到这些,她倒倒觉得那为卞师兄能如此也是应该,毕竟他一心炼丹,用心之苦也该有今天的成就,不过再听到后来说卞师兄被害的传言时虽然觉得有些荒诞,但是想到那筑基丹的珍贵,还是替那卞师兄担心了一阵子。
卞师兄能炼制出筑基丹,那是他多年在炼丹术上下功夫的得来的,自己虽然不打算只修一个炼丹之术了,倒是在上面还不能松懈了。
另外就是钟前辈那晚传给自己的那几手,她也在一直修习着,就算日子短,还没有什么成色,不过倒也是用的越来越纯熟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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