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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凌晨八时许,各大报刊都刊登的是宋骁飞总统在复兴党中央委员大会上的讲话。《有的报纸虽然对学生的示威游行进行了报道,但大都是按照复兴党中央的统一口径,也就是总统府秘书长阮忠枢提供的通稿进行报道:“专家吴旭友认为,在我看来,学生的示威游行最大的问题还不是直接表现出来的影响正常的交通、社会生活,破坏了中华帝国的商业氛围等。我认为,最大的问题是它挑战了我国的法治,它在实际上打乱了作为一个法治社会、民主社会所应该有的基本秩序,这是它最大的危害性和破坏性。我们应该看到,全世界各个实行民主选举的国家在具体做法上都是不一样的,从制度设计到程序,从参与性到代表性,都不一样,西方各个国家也不一样。像中国现在这样实行一人一票式普选的也不多,很多所谓的民主国家至今还没有直选,也没有一人一票。更重要的是,我们还要必须回到历史的脉络,中国几千年来,根本没有民主,没有选举这一说。总督、巡抚、县令官员都是任命的。没有一个民主和法治的社会要用街头游行示威这样的极端行为、非理性行为、非法治的行为来表达对政府的不满。”
还有一些报纸,对学生的游行示威行为进行扭曲和恐吓:“北京是中华帝国的首都,是中华帝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很多银行、跨国金融机构及外国领事馆都设在这里,可谓心脏和中枢。学生以逼迫政府和复兴党中央接受其非法要求的非法街头集会行动,这是街头政治的主要表现形式。参与者大部分是血气方刚的青年学生,表现出更强的对抗性和激进特点,他们看不到复兴党中央坚定不移依法推进中国民主政治的诚意、善意和决心,严重影响市民生活、出行交通、生意、孩童上学。表面上看是追求民主自由,实际上也是一些不希望中国强大,不希望中国发展,不希望中国繁荣稳定的外部势力损害中国的国家主权、安全和发展利益而提出的政治诉求。这些学生违法、祸国且不利己,必须对他们斩草除根,可以设立‘辱军警罪’!”
《世界时报》发表社论:“学生游行示威不会名垂青史。只会遗臭万年》:年轻人因为政府未能满足他们的要求,因此发动罢课、示威、冲击政府总部,甚至占领及封锁街道,瘫痪交通。实属是蛮横无理之举。他们的举动。完全是对中国正常发展秩序的干扰和破坏。中国是个言论自由的地方,但自由不能取代秩序,失去秩序的自由会导致分裂。任何社会陷入分裂,都不是好事。有学者竟以爱国义举与之相比,最终只能贻笑大方,为人不齿,学生游行示威不会名垂青史,只会遗臭万年。”
方遇之、阮义勇等人看到《世界时报》这样的报道。很是气愤,阮义勇说:“这是什么时报。简直是世界屎报!”他带了十来个学生,冲进报馆打砸泼粪,找《世界时报》的主编胡民进算账。
《世界时报》的主编胡民进戴着金丝眼镜,当时正在喝茶,听说有一些学生进来闹事,赶忙放下茶杯报警,但是阮义勇等人还是冲进了他的办公室。胡民进吓得躲到了办公桌子底下。
阮义勇当胸将他揪了出来,方遇之和另一位同学把早已准备好的粪桶扣在了他的头上。那粪桶里还有半桶屎尿,当头浇淋了下去,胡民进的衣服都被淋透了,顿时浑身从满恶臭。
阮义勇大笑:“你这叼飞盘的五毛狗,以后不要让我看见你,见你一次,我就让你这样一臭万年!”
说完,他带着学生扬长而去!只留下浑身颤抖和散发着臭气的胡民进,一脸茫然无助。北京朝阳警察分局的局长冯家会带着十来个警察赶到,他原来是阮忠枢的僚属。这位警察局长一仰脸,认出了那位莽撞而勇敢的青年就是总统府秘书长最宠爱的儿子,不由大声夸赞道:‘嗨,小子,你真棒!’
当然,也有一些学者专家对学生抱有同情。他们拒绝了很多无良知的媒体采访。总的来说,媒体歪曲的报道让学生们都很气愤。他们再次走上街头,浩浩荡荡的游行大队陆续地到达铁狮子胡同门总理府前的空场上,人数比昨日更多,叫骂呼打,情况混乱已极。
大约是11时半前后,冯家遇在吉兆胡同忽闻连续不断的十余声枪响,来自西北方,他大吃一惊,猜到这一定是总理府门前发生事故了。他骑上一匹白马,一抖缰绳,乘马在街上飞驰,奔往总理府,想看一个究竟。
在半路上,冯家遇遇到一位短发的女学生,看起来十六七岁,圆脸,孩子一般的大眼睛,穿着女子中学淡蓝色的校服。就在那白马眼看要撞上女孩子的紧急关头,骑在马背上的冯家遇猛地用双手紧紧勒住缰绳,使那白马在霎那间耸起前腿,直立而起。
袁克仁这时也已经听到了枪声,正和段宏纲赶去总理府,恰巧碰到了这一幕,于是扑了过去,将那女学生扑倒,从马蹄下救了那女学生。
那女学生叫方静怡,是女子高中三年级的学生。事发突然,她受到了惊吓,在袁克仁的怀里半天没反应过来。过了半响,她才说了一声“谢谢”。
冯家遇和段宏纲此时已经赶往了总理府门前。当时北京军警总队司令徐树铮已经赶到了现场。
段宏纲上前询问何处枪声,徐树铮语气极为紧张,说:“刚才游行的学生百般地辱骂兵士,并动手抢夺枪支,还有人手执枪棍,闯袭总理府,高呼敢死队前进,并有抛掷炸弹,泼灌煤油等举动。守卫军警,向之拒绝,即遭痛骂,并被击死军警一名,他们欲闯破铁门,兵士迫不得已开枪,死伤有五人,包括一名士兵,其余伤者已经送往附近医院抢救。你马上回去报告先伯。”
段宏纲马上坐军警的车子赶回了吉兆胡同的段公馆。中华帝国成立后,凡军政界要人,多数在北京均有大住宅,更富有的还有出租的房产。但段祺瑞最为陆军总长,为官清廉,一生几乎没有不动产,先前住的醇王府被当作文物保护起来后,这时他在北京东城吉兆胡同内有一座很大的私宅,这里早年也曾经是王侯的府邸,后来荒废下来,成了一片空地,段祺瑞便在那修建一所公馆。修建南门仓公馆这笔款是他的学生田中玉、靳云鹏、魏宗瀚、陈文运等凑集起来的。他们想到自己都有自置住宅了,惟有段总长没有房子,他们觉得很难为情。
段宏纲回到段公馆,告知了段祺瑞惨案的发生,段祺瑞得知卫队士兵屠杀学生,极度悲愤不安,顿足长叹:“徐树铮误我!我一世清名,毁于一旦!”他随即赶到现场,在冰冷的地面长跪不起,并立誓终身食素以赎罪。语极沉痛,在场者无不下泪。
徐树铮慌忙上前搀扶段祺瑞,对他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拜父母,大哥何故如此!这些学生聚众扰乱,危害国家,实属目无法纪……”
徐树铮的话还没说完,段祺瑞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留下了几个清晰的手指印:“滚!你我兄弟情份,就到今日了!你立即滚去调查死难者的名字,给予他们的家人优抚。”
说完,有良知的段祺瑞,还是跪在冰冷的地上,不肯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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