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不跟他废话了,杀死他把冰蚕抢回来,再收拾这小的."伤疤男面容冷峻的道.
"疼!你快放开我!你是个懦夫,打不过他就来欺负我!"
小珊瑚两腿不停的弹腾,扒着他的胳膊叫道.
伤疤男子狠狠抽了她一个嘴巴,啐道:"老子还没动手你怎么知道打不过他!闭上你的臭嘴!"
小珊瑚嘴巴一扁,哭了起来,她原本也没指望这是两个好人,只是想不到他们这么快就露出本相,欺负她一个女孩,简直不如.
缺耳男子已经将两把气剑祭出,显然是剑师中期修士,看着苏沐那把黑乎乎的气剑和落地而生的战兵,略感疑惑,道:"师兄,你不觉得他的战兵很邪门吗这么大个儿!"
"你管它多大,就是个蠢笨的战兵而已,小孩儿都比它跑得快."
战兵术是舞央宫特有的法术,因为本门修炼的人少,外界虽然都知道,却不了解它的具体属性,只知道这是一种极为笨拙,实战时全无用处的东西,至于个子大小,很少有人放在心上.
缺耳男望空一指,两把飞剑对苏沐左右夹击.
苏沐用梦玉剑挡住一把,幻影术连连踩踏,躲开另一把剑.
幻影术的步点被他踩得像舞蹈,最后的定身姿势极为潇洒,腰身一俯,几乎与地面平行,伸出一只手,抬起一条腿,尽量将身体弄得轻佻华丽.
"花拳绣腿."
苏沐的收尾姿势任谁看来都是多余的,缺耳男鄙夷的说了句.
但是他的师兄眼色一凛,紧张的道:"小心!"
这个时候最能看出高手与蠢货的区别,缺耳男听到师兄喊叫,非但没有任何防备,反倒冲他看了一眼.
等他反应过来,刚把气剑召回,猛觉腹部一阵绞痛,他并没低头,却清楚看到两道血柱从身下喷溅而出.
一招得手,苏沐大喝一声,一脚踏出,跌落在地的血刃受到震动,再次弹起,森然的出现在缺耳男子背后.
"住手!不然我杀了这小妖精!"
人类向来歧视外族,不光人鱼族,所有异形修士在他们眼里都是妖精,对他来说这不过是句寻常的称呼,小珊瑚却大为光火,朝他吐口水,气道:"你才是妖精!"
伤疤男子正在紧张苏沐的反应,不想和她过多纠缠,一个勾拳冲到她下巴,打得她满嘴是血,烦道:"再多嘴掐死你!小子,咱们到此为止吧,我把他们带走,冰蚕我不要了."
"她留下,你们走就是了."
苏沐是作了一番斗争才说出这句话,师父说的对,烈阳血脉的确不好控制,先是杀了一条人鱼,现在又轻易击败一个中期剑师,连连得胜,他的血液都在隐隐沸腾,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在说,杀了他……他不想顺从这个声音,对这种素不相识的人,只要威胁不到自己,本就没有杀害的必要,一杀再杀是条不归路,不得不克制.
伤疤男子将小珊瑚放下,抱着师弟离开了冰洞.
那一拳太凶,小珊瑚现在还没缓过劲来,脑袋晕乎乎的,斜靠着坐在地上,怨恨的看着苏沐:"我宁可跟他们走."
"你的命在我手里,你没有能力反抗,便没有资格选择,我如果是你的话就会乖乖闭嘴."
小珊瑚想着自己以后悲催的命运,气的连话都不想说了,额头抵在膝上,默默垂泪.
仅仅只有片刻的时间,四道破空之音疾速飞来,三道冲向苏沐,最后一道则是瞄准了小珊瑚.
"躲开!"
苏沐冲她大吼一声,她却怔愣的抬起头看着他,全然没有意识到从外面飞来的气剑.
不得已,苏沐只好让战兵过去挡在她身前防御,自己则缺失了一个帮手,用梦玉剑抵挡同归于尽了一个,同时拼尽全力施展幻影术躲闪,却仍是被另一把气剑盯上,瞬息之间穿透他的身体,伤处几乎和缺耳男子一样,腹部多了一个咕咕冒血的窟窿.
苏沐知道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太低估剑师的能力了,而他身为剑师却只有一把气剑,要想战胜同阶修士,只有靠梦玉剑与血刃出其不意的速度优势,一旦被他们识破,纵虎归山,去而复返,将是灭顶之灾.
那两人的确杀了回来,缺耳男子受了重伤,勉强配合师兄做了一次攻击之后便瘫软无力,但伤疤男子的两把气剑却依然凌厉,交相游走,你来我往,一上一下,直取苏沐.
苏沐正在缓息,巨大的疼痛让他体内灵海变得极为迟滞,一时间只顾得逃命,连气剑都凝聚不出了.
但闪电却是可以的,毕竟雷电术只需要梦玉剑三分之一的灵力便可祭出,只不过威力会有些折扣.
伤疤男子有恃无恐,看着苏沐倒在血泊中,狞笑道:"原来是个剑师,可惜你只有一把气剑,不然还真不好对付."
苏沐冷笑.一下,目色一凌,血刃直击对方面门而去.
伤疤男子不躲不闪,将气剑召回,双剑夹击,稳稳的钳住了血刃.
"你还有什么能耐小妹妹,你不是恨他吗,给你个机会,过来杀了他."
小珊瑚看到苏沐藏在背后的手心里有一条电弧闪现,犹如看死人一样看着伤疤男子,恨恨的道:"你也不是好人,活该你被雷劈."
伤疤男子咧嘴一笑,目中淫邪迸闪,道:"等我剁碎了他,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好人了."
小珊瑚看到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神,抿了抿嘴,愠怒道:"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还敢打我的主意!"
"臭妖精,你当真是欠收拾,看老子待会怎么让你求饶,不让你叫上三天三夜决不罢休."
说完,他眉头一皱,忽觉头顶一阵灼热,仰头一看,一条儿臂粗的白色炽芒当头劈下,角度极其中正,直击其天灵盖,没有比这里更适合让人迅速死亡的位置了.
但是伤疤男有所察觉,下意识将灵力聚顶,才免遭秒杀,但结果仍是极为悲惨,头上破了个大洞,因电光太过灼热,焦灼着他的肌骨,血都流不出来.而他的头发衣服都被巨大的热量烧成黑灰,身上的毫毛也都燎得一根不剩,散发出一种烘烤过头的肉焦味道,全身红彤彤的,周围细微的空气流动都让他感觉如芒在刺,这种情况下,更是动都不敢动,僵在原地,欲哭无泪,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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